“白英,你实在是太过分了!”沈传河猛地一拍桌子,那桌子上的碗碟都跟着震三震,在桌边的碗筷都被震掉了,砸在地上发出极大的声响来。
这场面,着实难看得很。
沈佑鸿哪里见过这场面,当即便吓得哇哇大哭。
“哭什么哭,就知道哭,除了哭还会做什么,简直就是一个废物,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儿子!”沈传河心烦怒道。
沈佑鸿的确不聪明,不是块读书的料,他天生的身体不好,别说是早出晚归的去学堂读书了,就算是把先生请到白英的梧合院里来,只怕是沈佑鸿也扛不住。
这是个在外面吹一会儿风都要回来歇半天的身子,怎么可能读得了书?
沈传河对他这个病弱的嫡子一点都不上心,心里面怕是觉得没这个儿子才好。
相反的,柳姨娘生的儿子,今年六岁,入学堂启蒙读书,识字快,三字经一些启蒙读物早早的学会了,偶尔还能读几句诗哄沈传河高兴。
沈传河觉得,自家出了这样一个聪明的孩子,沈家未来也不算是没了指望。
是啊,一个病弱到连院子都出不了的儿子,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因病亡故,沈家的指望又怎么会落在沈佑鸿的身上。
白英将吓得哭闹不止的沈佑鸿抱在自己的怀里面,十分心疼自己的儿子,“鸿儿身子不好,你这么大声,吓着他了。”
她轻拍沈佑鸿的后背,哄着让他不哭。
多温柔啊,真是一个好母亲。
沈轻虞想道。
沈传河心火难消,和白英吵下去,他讨不到半分好处,凶沈佑鸿他又担心自己这唯一的嫡子再这么被自己吓死,随即他的目光转到了沈轻虞的身上。
沈轻虞的心错漏了一拍,瞧着沈传河阴沉沉带着怒火的眼神看过来,就知道要不妙。
“你过来。”沈传河说道。
这时候的沈轻虞,当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啊。
她心里面也想喊一句,老天爷当真是不公道。
可她没借口不过去,落在这个屋子里了,她就躲不过。
干脆大大方方的走过去,然后大大方方的挨了一巴掌。
“啪!”
这巴掌又疾又利,屋子里的人听了,谁不是心底一惊。
男人的手劲可比女人大的多,沈轻虞差点被掀飞过去,她都能够感觉到自己嘴巴里面有血。
“此事因你而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传河将怒火又发泄到了沈轻虞身上。
沈轻虞捂着脸跪了下来,“女儿知错,还望爹爹饶了女儿吧。”
她不是沈佑鸿,她没有白英保护,瞧瞧那小子还躲在白英怀里面抽抽搭搭的哭,可她只能乖乖跪在地上挨罚承认错误,不承认会怎样,沈传河的怒火只会更盛,她的下场只会更惨。
沈传河作为沈府的一家之主,那就是这个大宅院里的天。
老实讲,沈传河才是沈府里最有权力的人,可是沈轻虞没办法得到他的庇护。
书里面的沈轻虞得不到自己母亲的疼爱,父亲又怎么可能会分出一丝的关心和疼爱给她呢。
况且,沈传河的心自始至终都是偏向柳姨娘那边的,若不是后来突然有人说她是个灾星,会克父母家人,只怕是在沈传河的眼里面,从来都没有她这个女儿!
沈传河打了这一巴掌,犹觉得不够,“上家法,拿鞭子来!”
沈轻虞都觉得震惊!
何至于此!
要拿鞭子抽她!
原来她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一个斯文败类,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一个正经人,高高瘦瘦的,从他的样貌之中也能够看得出年轻时的俊美,如今生起气来,却是要拿他的子女撒气。
沈轻虞看向白英,却看到她只知道护着她那个还在哭泣之中的儿子,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她。
沈轻虞的心冷了下去,今天她跟白英所说的那些话,应该是白说了,在父权的威慑之下,连白英都无法反抗,或者说她并不想因为一个不受宠,不得力的女儿,跟沈传河过不去。
今日这场鞭打,不会有人救她,可她怎么能白白的挨这顿打呢?
沈传河身边的人很快就拿来了鞭子,他一鞭子下去,沈轻虞的后背皮开肉绽,作为一个细皮嫩肉没有吃过这种身体上苦的人,包括这副身子也是一个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疼痛。
她咬着牙没让自己趴下。
“你这个挑拨离间的东西,学什么不好,尽是学一些下作手段,我们沈家怎么出了你这个小畜生!”
沈轻虞在疼痛之中还能听见声音,听得见沈传河骂她的这些话,在后背上剧烈的疼痛中,愈发的清晰。
天杀的老天爷,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些!
“你瞧瞧你姐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呢,你会什么!阴谋诡计样样不落,你这样丢人的东西,一出生就应该被溺死!”沈传河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沈轻虞的身上,鞭子抽下来,一点情面都没有留。
白英不喜欢这个相貌平平的女儿,沈传河又怎么会瞧得上她,长相不好,日后许配人家的时候必然是要被挑三拣四的,哪怕是有沈家的门楣撑着,也架不住男人是喜欢女人那几分颜色带的。
沈轻虞这副样子,要样貌没样貌,要才华没才华,作诗画画,弹琴跳舞,哪一样都不会,这样的姑娘根本拿不出门。
愚不可及,日后出门必然是他沈府的笑话,他的那些同门,岂不是要日日拿这个女儿来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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