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服务生都惊呆的,回过神来的他们第一反应不是救人,而是抱头鼠窜四散逃开。
这马蜂也太恐怖了,几秒钟的时间就已经把人蛰得满脸大包面目全非。
而且是如此的凶狠,根本就是无差别攻击,连路过的客人都不放过,谁知道它们蛰完这两个看热闹的倒霉鬼之后,会不会冲着自己来啊?这个时候不溜之大吉那不是脑子有坑吗?
一时间,走廊里的服务生全都做鸟兽散,闻讯赶来的夜总会保安也只敢远远地看着,而不敢靠近。
夏若飞在监控屏幕上看到这一幕,嘴角也不禁翘起了一个弧度。
这个薛飞敢把歪主意打到林巧头上,也是活该他倒霉!
不过夏若飞并没有想要两人的命,所以马峰们群起攻之,把两人蛰成猪头之后,在夏若飞精神力的指挥之下,立刻飞向了卫生间,从卫生间的窗户里直接飞到了外面,找了一棵行道树停在上面待命。
马蜂飞走之后,半晌那些躲得远远的保安和服务生才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又派了两个胆子比较大的服务生分别到男女卫生间去看了看,确认已经没有马蜂了之后,大家才围了过来。
不过对于马蜂蛰伤谁也没有经验,也只能问问伤者的情况,然后在一旁束手无策,等着120急救车前来。
因为又增加了两个倒霉鬼,所以他们又打了一遍120——如果只来一辆急救车的话,恐怕还拉不走四个人。
夜总会的经理也闻讯匆匆赶来,不少客人也围过来看热闹,走廊里纷纷乱乱的。
林巧到了更远端的那个卫生间里,先迫不及待地解决了“三急”的问题之后,又连忙从包里拿出夏若飞事先准备好的“醒酒药”,一口气全部喝了下去。
灵心花花瓣溶液对一切负面效果都有极强的克制作用,醒酒自然也不在话下。
而且林巧之所以会头晕到这种程度,其实并不是酒精的缘故——猫腻出在胡丽丽提供的那瓶矿泉水。
林巧喝了水之后有人来敬酒,随手就把水瓶放在了桌子上,而胡丽丽则趁机把事先准备好的迷药放进了矿泉水瓶里面。
为了防止林巧直接在包厢里就昏迷不醒,所以他们没敢用太大的药量,目的只是要林巧头晕目眩,思维迟钝。
这种反应跟醉酒很像。
而大多数人意识到自己有点喝多了,都会到卫生间去,或者是躲一躲酒,或者是用冷水冲一冲脸之类的。
胡丽丽就在林巧起身准备去卫生间的时候,提前把卫生间占住了。
然后一直在里面磨蹭就是不出来,这样林巧无奈之下就只能去外面的公共卫生间了。
而公共卫生间里早已安排了两个小太妹。
按照计划,她们会跟林巧发生冲突,然后在卫生间里把林巧教训一顿,再强行灌她喝下更多的迷药,等到药性发作之后就把她扶到楼上早已提前订好的包房里。
然后就轮到薛飞出场了,这个丧心病狂的小纨绔竟然想要玷污林巧,而且更荒唐的是,他还安排了胡丽丽在一旁录像,甚至准备以后用视频来要挟林巧。
林巧只不过是高考的时候不愿意配合他作弊而已,他就这么恶毒地报复林巧,可见是睚眦必报到了什么程度。
夏若飞前后一分析,就基本上猜到了薛飞的谋划,所以毫不犹豫地就指挥马蜂狠狠地给了他们一个教训。
林巧这边服用了灵心花花瓣溶液配置的中药后,头晕的症状立刻就消失了,可谓是立竿见影。
她又在洗手池前接水洗了把脸,然后才走出了卫生间。
林巧准备回包厢跟同学说一声,就先回家了——已经九点多钟了,她也不想母亲和夏若飞担心,准备直接回林业局宿舍,然后跟两人保平安。
一来到走廊,她就看到前边人声鼎沸,许多人都围在前面那个卫生间门口。
林巧回包厢是要经过那个卫生间的,很快她就走到了事发现场。
“借过一下……”林巧柔声说道。
她分开人群,准备继续往前走回607包厢。
走廊的地上躺着四个不断哀嚎的人——两个小太妹也被服务生们转移到了走廊上。
薛飞和胡丽丽脸已经肿成猪头了,而且声音也已经沙哑,不过林巧还是认得两人身上的衣服的。
“薛飞、胡丽丽?”林巧大吃一惊,“你们怎么了?”
“这位女士,这两人你认识?”夜总会经理连忙问道。
“我……也不确定……”林巧看了看两人说道,“看穿着打扮好像是我同学。”
经理也看了看两个猪头脸,连忙说道:“那应该没错!他们两个被马蜂蛰伤了,我们已经打了急救电话,能不能麻烦你通知一下他们家里人?”
林巧为难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家里的联系方式啊!要不……我到包厢去跟我们班长说一下吧!”
“行行行!”经理连声说道,“那就麻烦您了!”
林巧微微点头,然后脚步加快了几分走回了包厢。
在人群里找到正在跟人飙歌的班长,林巧把事情一说,班长的酒也醒了一大半,连忙带着几个人出去。
当确认了两个被马蜂蛰伤的倒霉鬼真的是薛飞和胡丽丽之后,这场聚会自然是不能再进行下去了。
不过一个班级四十多人全部留下来也没有必要,而且现场还乱哄哄的,负责组织活动的班长留了几个男生帮忙,然后又让跟薛飞、胡丽丽熟悉的同学通知他们的家长。
至于剩下的人,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这个班长还算负责,没有忘记之前说的话,还专门安排男生去送一些家比较远、比较偏僻的女生。
当然,他也是为了安全考虑,今天已经出了薛飞和胡丽丽的事情,如果哪个女生回家再遇到什么安全问题,他这个聚会组织者就真的是难辞其咎了。
不过林巧的家就在市区,所以她就婉拒了班长派人送她的好意,表示自己家离这边不远,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班长这边一片忙乱,自然也顾不得那么多,叮嘱林巧注意安全之后,也就由她去了。
林巧出门之后,拦了一辆的士直接回林业局宿舍。
而夏若飞也已经趁乱将所有的马蜂都收回了灵图空间中。
他把笔记本电脑也收进灵图空间里,然后手机就响了起来。
“夏哥,林巧一个人出门了,坐上了一辆出租车。”雷虎说道,“我正带着小宋开车跟在后面。”
夏若飞微微点头说道:“嗯,辛苦了!等巧儿安全进家门之后,跟我报告。”
“明白!”雷虎说道。
他心中也不禁感叹:夏哥对林巧的关爱真是没得说!这傻丫头根本不知道夏哥在背后做了这么多工作,也不知道自己差点陷入危险的境地呢!
对于夏若飞与林巧一家的关系,雷虎等老兵都十分清楚,所以雷虎心中也是十分感动,对于夏若飞照顾烈士遗属、照顾战友兄弟家人这种有情有义的做法充满了敬佩。
就在雷虎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夏若飞又说道:“其他兄弟还在楼下待命吧?让他们都上来吧!我在605包厢。”
“夏哥,这是……”
“包厢定都定了,兄弟们一起上来唱唱歌啊!”夏若飞轻松地笑着说道,“你们护送巧儿到家之后也过来,我先点一些酒菜!”
雷虎心中一暖,说道:“是!夏哥!”
一会儿工夫,四五个老兵就来到了605包厢,夏若飞按下服务呼唤铃,让服务生送来几箱啤酒,顺便又点了一些下酒菜,再给每人点了一大碗海鲜煮面——夜总会里出售的多是卤味、小菜、零食什么的,主食可供选择的并不多。
夏若飞亲自敬了他们一杯酒,对他们这两天的辛苦付出表示了感谢,然后招呼大家先吃面。
过了十几分钟,雷虎的电话就过来了,林巧已经平安到家。
等雷虎也来到605包厢之后,夏若飞又端起一听啤酒,起身说道:“兄弟们,这两天辛苦大家了!我再敬你们一杯!”
老兵们轰然答应,都纷纷举起了啤酒。
夏若飞咕咚咕咚将一整听啤酒喝完,然后笑着说道:“大家点歌唱起来吧!酒也喝起来!”
接着他又对雷虎说道:“虎子,我还有点儿事儿,就先回去了,你招呼兄弟们吃好喝好,包厢费什么的我都买过单了,你们玩到打烊都行!明天就不要给今天参加行动的兄弟排班了!”
雷虎连忙说道:“好的,夏哥,那您慢走!”
夏若飞点点头,掏出钱夹来随手拿出一叠百元大钞递给雷虎说道:“酒不够了就继续叫,总之大家要吃好喝好!”
雷虎连忙推辞道:“不用不用,我们喝不了那么多……”
夏若飞笑骂道:“扯淡!这点儿酒还不够你一个人喝的呢!都是部队摸爬滚打出来的,谁不知道谁啊?给你你就拿着,这些钱不花完不许回去!”
雷虎咧嘴一笑,接过了钞票说道:“是!谢谢夏哥!”
老兵们也都大声道谢。
夏若飞朝大家挥了挥手,迈步往门口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道:“大家喝酒没关系,不过不许酒驾啊!到时候记得叫代驾!”
为了这次行动,雷虎租了一辆七座的商务车,所以夏若飞才会提醒一句。
“明白!”雷虎等人嬉皮笑脸地说道。
夏若飞想到这边是夜总会,又忍不住提醒道:“对了,大家喝酒唱歌都没事儿,可不许叫小姐啊!那可是原则性问题!”
雷虎立刻笑着说道:“夏哥放心吧!我们都是久经考验的革命战士,拒腐蚀永不沾!”
老兵们都大笑了起来。
夏若飞也知道战友们聚在一起喝酒吹牛,唱唱军歌,对这些老兵们来说就是最开心的事情了,叫几个陪酒的在这边搔首弄姿,反而碍眼,所以倒也并不担心,只是顺口提醒一句。
同老兵们挥挥手,夏若飞迈步离开了包厢。
四个倒霉鬼已经被救护车接走了,夏若飞很清楚那一点点毒素还不至于要了他们的命,但是受罪是受大发是肯定的了。
至于薛副市长如何大发雷霆,豪爵夜总会要如何善后,就不是夏若飞关心的事情了。
只要林巧没事,豪爵夜总会倒不倒霉跟他有半毛钱关系?
再说,薛飞跟这个夜总会一看就关系匪浅,而且这种地方藏污纳垢,能小小地惩治他们一下,夏若飞是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的。
夏若飞来到楼下停车场,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
不过他并没有急着驱车离开,而是坐在位子上掏出香烟来点了一根,然后按下车窗,一边吸烟一边沉思了起来。
毫无疑问,这次他的确把薛飞教训得很狼狈、很凄惨,可以说是出了一口恶气。
但是,从薛飞的角度来看,今天计划的失败无疑是一场“非可抗力因素”导致的意外。
也就是说,他非但不会打消对林巧的恶意,甚至还可能因为今天的“无妄之灾”而更加记恨林巧。
夏若飞不可能每时每刻都跟在林巧的身边保护她的,尤其是过完暑假林巧肯定要去上大学,而且很可能是到外地去上大学,那到时候夏若飞更是鞭长莫及。
他毫不怀疑薛飞这种睚眦必报的性子,真的有可能追到林巧大学所在的城市去报复林巧。
所以,必须想一个彻底解决这个隐患的办法。
最彻底的自然是让薛飞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不过夏若飞心中始终存着法纪,他也不是那嗜杀的恶魔,除非万不得已,或者被人严重威胁、严重触犯底线,而且这人本身也有取死之道,比如上次的梁海铭,否则夏若飞根本不可能痛下杀手。
他如果想要取薛飞性命,今晚直接派出十倍百倍的马蜂,绝对可以让薛飞当场毙命,根本不会有任何悬念。
那就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夏若飞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薛飞的老子薛振邦本身有问题,突然倒台了呢?甚至薛飞也牵扯在案子里,面临牢狱之灾呢?
这种小纨绔最大的倚仗不就是父辈的权力吗?如果他父亲身陷囹圄,甚至自己也牵连进去,那他还蹦跶得起来吗?
夏若飞动起了调查薛正邦的心思。
如果薛振邦真的只是一个纵容儿子的庸官,本身并没有违法乱纪的话,夏若飞自然也拿他没办法,但若是薛振邦是国家的蛀虫,是腐败的贪官的话,那就活该他倒霉了。
不过调查一个副市长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至少不能像调查薛飞一样,在这种调查中,雷虎他们能发挥的作用并不大。
还是得想一个完全的方案啊!夏若飞陷入了沉思,连香烟快烧到头了都浑然未觉。
就在这时,夏若飞放在中控台前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随手将烟头在车载烟灰缸里掐灭,然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看到来电显示之后,夏若飞眼中露出了一丝异色,来电话的这位平时可不常联系啊!这大晚上的打电话来,会有什么事儿呢?
夏若飞带着疑问,很快接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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