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习惯，就好比有人洗澡喜欢用香皂，有人洗澡喜欢用沐浴液。

        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更改。

        马逢春就有点檀香的习惯，这个习惯从养成，一直延续至今。

        但错就错在他点的檀香，他点的檀香价值不菲。

        许杰曾经在冯任书房里，闻过这种檀香，据柳媛，这样的檀香市面价值就上万元一根。

        试想一下，马逢春点得起这么名贵的檀香，为什么要住在这么破的房子里。

        有财不外露，那肯定这财来的就有猫腻。

        许杰一进屋，闻到这股檀香，就忍不住皱眉，然后开始怀疑马逢春的身份。

        “呵呵！习惯害死人啊。”马逢春苦笑了笑，摇头道。

        他也意识到，自己是怎么暴露的。

        “你点的檀香价值不菲，上万元一根，却住在这么破的房子里，把自己打扮得如此寒酸，于情于理都不过去。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怀疑你的身份。”许杰道。

        顿了顿，许杰接着道：“还有偷我钱包的偷，起初我认为这是一次偶然事件，但是对你起了疑心之后，我就觉得这之间有猫腻，但是我还不敢确定，所以我在走出你家之后，就呵斥那偷，将那偷当面赶走。如果我没猜错，那时候你一定偷偷摸摸在后面盯着我看吧。”

        马逢春没有否认，点零头。

        许杰道：“赶走之后，我就让人跟着那偷，后来我发现，他偷偷摸摸去过你家两次。按道理来，他把你暴露了，绝没这个胆量再去你家，之所以去你家，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跟他是一伙的。”

        “你们是一伙的，之前那偶然事件，就能定义为必然事件，这是你设的局，你设局的目的就是想让我注意到你。起初我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我注意到你，后来侦破那个团伙，抓破那头目的时候，才让我有些明白了。”

        许杰接着道：“那个人不是替罪羊，他确实这个团伙的头领，但他更是你们的棋子。你之所以牺牲他，是想保住更大的利益。”

        “你怎么知道我还有更大的利益。”马逢春问道。

        许杰道：“很简单，如果单纯靠乞丐来养活这个团体，那是不现实的，首先不这个团体的整体开销，就你们背后的势力，如果只是简单的用乞丐来获得利润，不足以让他们动心，从而来维护这个团伙。要知道，这样的事情一旦曝光，后果不堪设想。如此一来，没有巨额利润供养他们，他们不可能维护你们。而单纯靠乞丐乞讨，巨额利润从哪里来。”

        马逢春听的暗暗心惊，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只有二十岁的年轻伙子，心思如何有如此这般缜密。

        “我那时候就在思考，巨额利润从哪而来。”许杰道：“所以我想从你身上下手！”

        到这，许杰走到马逢春身后，然后从他后脑勺位置，拿出一根黑色丝状，类似于头发一样的东西。

        许杰把这东西拿到马逢春眼前，道：“这是最新型的窃听器，能主动吸附肌肤，只要混入你的头发内，除非你去剪头发，否则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这个窃听器，是那你帮我推拿后背的时候，放进去的吧。”马逢春惊道。

        许杰点点头，道：“正是那放进去的，不过你也够谨慎的，那段日子你能做到足不出户，我丝毫没有得到任何想要的信息，而且我承认，那个时候我真的很着急，因为我一筹莫展，如果你能再坚持一下，或许我会重新考虑，想想我是不是太多虑了。”

        “不过人在做，在看，你们坏事做尽，总会有报应的。”许杰道：“后来我去找那些乞丐，在那些乞丐口中得知一些秘密之后，那一刻，我全明白过来了。”

        到这，许杰脸色有些冷，眼神也有些冷厉。

        许杰道：“你们之所以要把这些人折磨成残废，然后逼他们成为乞丐，无非就是想要掩人耳目。”

        “用乞丐伪装，进行你们窃取地方机密的目的，你们还真是聪明啊。”许杰冷笑了笑，“就算警方再怎么聪明，也绝对不会怀疑这个弱势群体，更何况他们看上去像是先伤疾，这样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所以用他们用于商业间碟，你们这十几年来，还没失过手吧。”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人也是人，跟你一样，是活生生的人，你凭什么残害他们，你凭什么剥夺他们的生命？你难道就不怕自己死后，堕入地狱吗？”许杰激动的道：“你们太狠了，简直他娘的就不是人。”

        马逢春沉默了，许杰的这些话，他何尝不知道。但是从第一走上这条路，注定这就是一条不归路，他没有再选择的资格，更不能后悔。

        现在马逢春的疑团全部解开了，后来那两人找上门，把地点暴露出来，许杰根据窃听器，得知这个地点，然后布下埋伏，就全部一网打尽。

        “如果你还有良心，你知道你应该怎么做。”许杰看着马逢春道：“我给你一个晚上的考虑时间，早上我会再过来，希望那时候你能给我答案。”

        完，许杰就大步走了出去。

        随着门被关上，审讯室内只有马逢春一人。

        许杰的话，马逢春明白他的意思。许杰是要马逢春把那些人都供出来，犯了罪的人，就要得到惩处。

        马逢春看着花板，良久，马逢春突然咧嘴一笑。

        马逢春呢喃道：“活了这么多年，你也活够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有些事，你是应该去做。”

        到这，马逢春闭上了眼，神色看上去很是轻松，就像彻底把一个包袱卸下来一般。

        “啊！”

        东湾市郊外，黎明破晓之前，一辆车内，突然发出一个极其痛苦的声音。

        高石醒了！

        高石摸着自己的脸，此时他的脸上，满是汗渍。

        “成功了，药剂成功了，我还活着，哈哈哈哈！”高石显得无比兴奋，状若疯狂的大笑着。

        直到高石笑累了，笑得有些气喘了，他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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