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队长愣愣的看着许杰，苏寒看着许杰则是眼神异彩连连，许杰刚才这番话的时候，从他的言语还有整个气势，简直跟年轻时候的慕容苏一模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程队长才从震惊中舒缓过来。

        程队长看着许杰，眼神复杂的道：“我佩服你的魄力，也佩服你的胆气，实话，你刚才那番话让我有些自叹不如，英雄出少年！”

        “不过！”程队长话锋一转：“过刚易折，我不妨告诉你，我是四爷这边的人，所以这也是为何，我亲自来东南军区的原因。”

        苏寒点点头，算是肯定程队长的话。

        程队长接着道：“就算你选择第一条，你也不会有什么麻烦，我之前之所以那么，是想恐吓你，逼迫你选第二条。而且你的那些话都没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选择邻一条，即使你拿到这个第一，你知道你会得罪多少人吗？”

        “我知道！”许杰点点头。

        “你不知道！”程队长苦笑了笑，道：“这么吧，现在军区分三个派系，四爷和你义父是一派，另一派是跟四爷绝对对立的，还有一派是中立的，如果你做出这个选择，不妥协，那么你将得罪另外两派。一旦得罪这些人，未来你要走的路，我就不多了。”

        听程队长这么，许杰也深吸了口气。

        这个确实是他没预料到的，的难听一点，你把军区里面三分之二的人都给得罪了，以后要走的路，估计比西取经轻松不了多少。

        什么东西都讲究人脉，一旦许杰做出这样的决定，就意味着除了四爷，其他人脉等于被废掉了，这样的一个环境，对许杰而言，将会是极其艰巨的挑战。

        “你要不要再想想！”程队长看着许杰在深思，连忙问道。

        许杰冷笑了笑，他展开皱紧的眉头。

        许杰看着程队长，笑着道：“程队长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

        “什么话？”

        许杰眼中闪烁灼灼之光，他冷笑了笑，右手抬了起来，食指直指前方，一字一句的道：“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

        听到许杰这句话，程队长神色瞬变，看着许杰的眼神也充满了震惊。

        这是出自《孟子》的一句名言，通俗点，就是即使前方有千万人阻拦我，我也要义无返鼓前校

        这是有何等的气魄，才能出这样豪迈的话语。

        程队长真的被震惊了，许杰虽然已经完，但是话音却犹在他耳边荡起一般。

        “前路艰险，虽千万人吾往矣！这许杰，果然不凡！”程队长难掩激动，在心里想道。

        程队长是四爷的人，所以他上过战场，这样的话语，最能引起他的共鸣。如果是换作其他人，尤其是那种依靠关系爬上去的，估计他听到许杰这句话，会在心里笑骂许杰是个傻缺。

        不过这种庸俗之人，本身就是个傻缺。

        “我懂了，在你身上，我看到当年侯爷的影子。”过了一会儿，程队长咧嘴一笑，道：“你的这些话，我会带给四爷和侯爷，今就到这吧，你好好回去休息。”

        “嗯！”许杰点零头。

        夜色如墨，从大楼走出来，已经是深夜了。

        高层派人过来，就意味着许杰关押正式结束。

        苏寒跟许杰并肩走着，从黑屋出来，许杰发现，他很喜欢这新鲜的空气，感觉怎么吸都不够。苏寒看着许杰，她比许杰要矮一些，所以从侧边看，苏寒需要一个微仰的角度。

        在路灯光的映照下，许杰的侧脸，显得很有棱角，尤其是高挺的鼻梁，还有那深邃的眼眸，对女饶杀伤力很大。

        “许杰！”苏寒美眸有些迷离，柔声道。

        “苏姐，什么事儿？”许杰转过头，看着苏寒微笑道。

        “我发现，我看上你了！”苏寒嘴角微扬，笑着道。

        “额！”许杰愣了愣，旋即苦笑着道：“谢谢苏姐看上！”

        “我是真看上，没跟你开玩笑！”苏寒很认真的道。

        许杰也很认真的道：“那是我的荣幸！”

        听到许杰这样的回答，突然之间，苏寒的心里很是落寞。因为刚才那句，苏寒真的不是开玩笑的，而是很认真。而许杰虽然也很认真的回答，但是他的认真，恰恰明他是在开玩笑。

        想到这，苏寒的心就一阵揪着疼。

        苏寒鼻子有些发酸，同时也在心里自嘲道：“都是三十多岁的老妖怪了，还跟十几岁的女孩一样，凌晓晓又年轻又漂亮，你拿什么跟人家争，还是这种痴心妄想收起来吧。”

        不过苏寒越是这么想，心里就越委屈的慌。

        曾经最爱的人，却不是爱她的人，现在好不容易在一个饶身上，找到当年那个他的身影，却发现，现实的残酷让他们根本没可能在一起。

        “苏姐，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许杰看着苏寒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苏寒连忙笑道：“刚才吹阵风，沙子进眼睛里了。”

        “刚才起风了吗？”许杰愣了愣。

        “好了，不这个！”苏寒连忙岔开话题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选择的后果是什么！”

        “想过！”许杰点头。

        “那你还坚持？”苏寒问道。

        “如果我低头，我对不起我自己，更对不起林虎民，他是我的兄弟！”许杰沉声道。

        “唉！”苏寒叹了口气。

        许杰刚才这番话，慕容苏当年也过。

        “难道这是意吗？”苏寒问着自己：“可如果是意，为什么又要再残忍一次。”

        “苏姐，你支持我吗？”许杰看着苏寒，很认真的问道。

        许杰的眼神，让苏寒身子一颤。

        苏寒笑着问道：“我的支持很重要吗？”

        “很重要！”

        “为什么？”

        “因为苏姐是我很重要的人！”

        听到许杰这个回答，苏寒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心里想着，如果不能在一起，当他重要的人，也应该很幸福吧。至少这个，是慕容苏没有给过她的。

        苏寒点头，很柔声的道：“我支持你，无论以后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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