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机场的路上,我担心着母亲的同时,也不时的看手机,我在等着沈莫北的短讯和电话,可是一直到我登机关机,他都没有打电话过来,当然也没有短讯。
他是没有看到我的信息,还是在生我的气,我不知道。
下了飞机,我第一时间打开了手机,仍没有他的短讯和电话,而现在距离我和他分开已经过去了七八个小时。
这么长的时间,他不可能不看手机,所以他是看到了我的信息,不回应我是因为他还在生气。
想到这个,我心里又揪揪的一痛,但我也没有再给他打电话或发信息,如果他就此怀疑我对他的情感,而决定放弃我的话,那对他或许也是件好事。
毕竟我没有未来,我昨晚让他再另娶,也是为了让他以后不要一个人孤单。
只是现在他就不理我了,我还是好难受啊!
我带着难受的心情,下了飞机就打车来到了医院,因为我给霍啸打了电话,他在医院门口接了我,他对我说医生说了母亲已经到了最后时期,现在每天都痛的要靠镇静剂才能入睡,他说现在她就是在耗时间。
听到这个,没看到母亲,我便先落了泪,霍啸也哭了。
看着他难过的样子,我抱住了他,我们父女在异国的街头相拥而哭。
哭过之后,霍啸带我去了病房,结果一进病房,我就看到了一个男人站在我母亲的病床前,而母亲正睡着,那么安宁,好像没有一点痛苦。
想到父亲说她需要镇静剂才能入睡,我知道她是因为药物才能这样宁静,不带痛苦的模样。
“稀稀,好久不见!”就在我看着母亲的时候,站在我母亲病床前的男人突的对我开了口。
我一愣,看向他,我没见过这个男人,可是当看到他的脸,我一下子就知道他是谁了。
宫盛!
他是宫明渊的父亲,因为宫明渊与他长的极像,而且气质也像,一眼让人看去的感觉就是儒雅,贵气,而且全身透着中年男人的成熟魅力。
“宫伯伯好!”当着霍啸的面,哪怕我早知道这个宫盛完全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干净,但我还是恭敬的打招呼。
他微微一笑点头,眼睛一直盯着我,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目光带着一股极强的力量感,甚至让人有种无所遁逃的侵略感,这让我很是不舒服。
“我也是才听说你母亲的病情,所以过来看看,”宫盛看着我又说。
“谢谢宫伯伯的关心!”我礼节性礼貌的回应。
宫盛再次一笑,接着说道:“稀稀,听说你跟明渊又和好了,而且还经常一起出入!”
他这话让我微微拧眉,听说?
是听说,还是跟踪?
我没有接话,只是轻扯了下唇角,这时宫盛看向了霍啸,“老霍,弟妹难得睡的这么好,我也不打扰了。”
父亲点了下头,然后转身准备送宫盛,可是他却停下看向了我,“老霍,小渠被警局带走了,听说稀稀也参与了这个案子,我想找她了解下情况,让她送我出去吧!”
我没想到宫盛会点名要我送他,他说是问宫暗渠的事,可真的是么?
霍啸看向了我,似在征询我的意见,但是宫盛都说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找我问宫暗渠的事,我都不应该拒绝,况且我也想会会这只老狐狸!
我点了下头,对霍啸说道:“爸,您在这照顾妈妈,我去送下宫伯伯!”
我和宫盛一前一后走出了病房,整个过程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在离开病房很远以后,他停下步子,看向了我,只是看着。
我没有闪躲,与他就那样直视着,过了大约半分钟,宫盛突的笑了,“稀稀,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不像以前那么胆小了。”
以前?胆小?
宫盛的话让我神经一凛,他这是想说什么?
我思忖的空档,就听他又意味深长的说道:“性子似乎也变了。”
说完,他就呵呵的笑了,这笑声十分的诡异,让我甚至反感,于是厉色的回道:“宫伯伯,人都是会变的。”
“是么?”他幽幽反问。
我感觉到他的不对,于是我直接问道:“宫伯伯是什么意思?”
他唇角一扯,“听说你现在过的很逍遥潇洒?”
这话带着明显的讽刺味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话一直阴阳怪气,我大方的回道:“托宫伯伯的福,还可以。”
“呵——”宫盛再次冷笑,“的确是托了我的福了!”
他一句话比一句话诡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眯紧眸子想看清他,而这时他岔开了话题:“暗渠的案子听说你一直在参与?”
“算不上,我只是个心理分析师!”
“是么?”我的回答让宫盛再次扯了下嘴角。
“宫伯伯有话就直说吧!”我不想再与他兜圈子。
“你们查到了什么?”宫盛问的直接。
“我说了我只是心理分析师,查到了什么要问警察,宫伯伯问错人了!”
我的回答让宫盛一下子皱起了眉,“丫头,现在翅膀硬了啊,我问你这些是看得起你。”
面对宫盛犀利的语言,我也直接回道:“谢谢宫伯伯看得起,不过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宫盛哼了一声,“稀稀你知道的东西可是不少!”
我现在真的被这个宫盛左一句右一句含糊的话给弄迷乱了,“宫伯伯,您什么意思,有话就直说,别总是含沙射影好不好?”
“稀稀,我的意思,你真的不懂吗?你明明什么都懂的,这样装不懂,真是太调皮了!”宫盛的话,尤其是最后四个字,让我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不该是一个长辈对晚辈说的话,况且霍稀是他儿子的女朋友,会是他儿媳妇的人,他怎么能如此轻佻?
在我震惊之际,宫盛突的往前走了一步,一下子就站在我的面前,离的我那么近。
我顿时一惊,本能的后退,而他看着我的样子,再次诡异的笑了,“稀稀,我不管你是不是在装,我现在要你帮暗渠消掉那些证据,否则你知道我怎么做?”
宫盛的话让我瞪大眼睛,而他没给我再说什么的机会,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而我望着宫盛的背影,却全身发凉,难道霍稀与这个宫盛也有什么关系?
天啊!
霍稀都经历了什么?
我正惊恐混乱之际,忽的肩膀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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