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莫北的脸微微一沉,眼底有什么快速的划进,“兰儿,这个我会给你解释。”
“呵呵——咳......”房津铭笑了,可是气力已经被快打散的他笑后便猛咳了起来,但他还是说道:“沈莫北想必你的记忆已经全部恢复了吧?那你告诉她啊,你当年是怎么让人带走你们的孩子,让她活在痛苦中的?”
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再房津铭说的话,不该再怀疑沈莫北什么,但房津铭能这样说,就证明他知道什么。
还是看向了沈莫北,低颤的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兰儿,这事等解决完他我再给你解释!”沈莫北抬手,想要碰我,我却一下子躲开了。
面对着我的排斥,沈莫北眼底有痛掠过,房津铭再次笑了,“你不敢说了吧?”
说完,房津铭又看向了我,“他不敢说,那我来告诉你......在你给心爱的黑老大男人送殡那天,是他让人把你们的孩子掳走,事后你却愚蠢的赖在了另一个人头上,而且还为此痛不欲生,其实你当时的一切,他都知道,他明知道夺走你的孩子等于要了你的命,可他还是那样做,这样的男人你以后还敢跟他吗?”
房津铭的话让我想起了当时肉蛋不见的情景,我当时调了监控,看到了一个和沈莫北一样的身影,可那时沈莫北给我的消息就是已经不在了,所以我就怀疑了沈不同,我找到他时,沈不同这个混蛋居然没有否认,说是将肉蛋喂了他的宠物鳄鱼。
正是肉蛋的事激起了我所有的愤怒,我的手指也是因为这个没的!
想到这些,我的手紧紧握成拳头,那要仿真的假指也刺痛了我的皮肉。
但是比起沈莫北的欺骗和残忍,我的心更疼。
“是真的吗?”我看向了沈莫北,哪怕我内心已经知道了答案。
“兰儿......”沈莫北只是低叫了我一声,再无他话。
他的不解释和沉默就是答案,我痛苦的闭了闭眼,然后又重新睁开,“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难道不知道失去了你的我,是肉蛋撑着我活下去吗?你怎么能残忍的把他也带走?”
“兰儿,我会给你解释,但不是现在,你......”沈莫北刚说到这里,我就听到哗的一声,是什么碎开的声音。
我闻声看去,只见霍稀那具立着的白骨轰然的倒了,而宫明渊也蹲在了地上,伸手去捡那一块块凌乱的白骨。
沈莫北说的对,此刻的确不是说我和他之事的时候,既然他都想起来了,我和他之间的那些事也不急在这一时。
可是我的孩子现在在哪?
想到刚才房津铭的话,我又看向了沈莫北,“我的儿子在哪?”
“他很好,这件事结束,我就带你去见他!”沈莫北的话让我的眼泪一下子涌到了眼眶,但我没有哭。
我应该高兴才对,我的儿子还好好的,虽然离开了我,但他一直有沈莫北照顾着。
“沈莫北,这笔帐我给你记着!”我说完,走向了宫明渊,我想要伸手帮他去整理霍稀的白骨。
“别动!”宫明渊阻止了我,“这是我最后能为她做的。”
听到这话,我收回了手,宫明渊将霍稀的白骨用自已的衣服一块块包了起来,然后抱走。
警察进来,将房津铭带走,然后封锁了现场。
三天后。
“霍伯伯,我求您了,求您就同意让稀稀葬在我那里,我以后会日日夜夜守护她,不再让她受一点委屈!”宫明渊跪在我霍啸面前,脸上挂满了泪。
今天是霍稀下葬的日子,这是我父亲的意思,也是宫明渊的意思,希望她入土不安,可是他们却因为霍稀葬在哪,意见不统一了。
宫明渊想把霍稀葬在他们最喜欢的山上,可是我的父亲说如果不是他,霍稀不会遭遇那么悲惨的经历,而且她和宫明渊没有完婚,她就是霍家的女儿,她应该葬在自己的亲人身边。
“你守护不了她,我也不会让你再守护她,你不要再多说了,如果再多说,你就连她的葬礼也不要参加了!”父亲严厉了起来,不再有一丝商榷的余地。
“霍伯伯,我求您,求您!”宫明渊将头磕在地上,砰砰直响。
我看到父亲红了眼眶,但仍是不肯点头,而宫明渊大有父亲不答应,他就跪死在这的绝然。
这样的局面足足僵持了半个小时,最终还是父亲无奈的摇头,然后颤抖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都发黄的信封来。
“这是警察在你们找到霍稀的地方,从地上翻出来的,原本我不打算给你,现在你既然如此固执,那你就看看吧!”父亲将那个发黄的信封递给了宫明渊。
我有些意外,警察找到的东西没告诉沈莫北,竟直接给了父亲,他与警察的关系看来也非同一般。
可是他却又亲口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他究竟隐瞒着什么呢?
我疑惑这个的时候,宫明渊已经接过信封打开,起初他的手在颤抖,到后来,他就开始掉泪,最后他把信封捂在脸上,泣不成声,直到昏厥。
而我在宫明渊昏倒之后,也看到了这封信,内容是这样写的——
我亲爱的明渊:
我有好多话对你说,可是我却不知怎么说,最终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可是我知道你是看不到这封信的,因为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我们分手之后我很痛苦,我喝酒买醉,可是你的父亲居然买通了我身边的人给我下药,我醒来以后发现被你的父亲强了,他说你的老婆不应该是我,你应该找一个有权有势的女孩当妻子。
明渊,这封信我每天都在写,可我们分开这么久了,我才写了几百字,因为我每次拿起笔,却又不知该怎么给你说这一切。
我被你的父亲给强了不说,你的好弟弟宫暗渠,还有你最信任的房津铭他们也一起玩弄了我。
你的弟弟就是个变态,他平日受你父亲压迫不敢反抗,背地里就专门玩他碰过的女人。
而且他们还逼迫我跟别的男人睡,我不愿意就给我下药,我在他们逼迫的路上只能麻木的接受,因为我不那样,他们就威胁我,说要把我的那些脏视频发给你。
明渊,我怕你看到那些,我怕你会看轻我,让我们再无可能,可我太傻了,我那么脏了,和你早已越走越远了。
明渊,这辈子我只爱过你一个人,我真的只爱你一个人。
我可能活不了太久了,但我死之前,我要弄死那些害我的人,宫盛,宫暗渠,房津铭......
我已经买了药,我要让他们一个个的心烂而死......
这封信写到这里再无下文,甚至没有落款也没有日期。
宫明渊送进了医院,他醒了,但他没有再提让霍稀下葬到他想要葬的地方,哪怕他已经为她挖好了墓,我想大概是霍稀的信让他觉得自己没了资格。
我们安葬了霍稀,整个葬礼只有我和沈莫北,还有父亲。
可是葬礼一结束,我就看到警察朝着我们走了过来,那一刹那,我神经一紧,我知道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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