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事,一点都不怕,不久前还跟胡坤的手下打了一架。
今天晚上我心情很不好,又在酒精的刺激下,很想狠狠地揍这青年一顿。
在我说出那个很不客气的“滚”字之后,酒吧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定定看着我和那青年,气氛也瞬间变得紧张。
江凝像是被我吓到酒醒了,一脸的不知所措,只下意识地往我身上靠了过来。
青年脸色一涨,显然感到很耻辱,又很愤怒,怒瞪着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懒得理他,扶着紧张的江凝往外走去。
但,那青年突然又快步走到我面前,阴狠地盯着我说:“你很嚣张啊!”
他说这话的同时,原本和他坐在一起的另外两个青年,迅速冲到了他身旁,面色不善地盯着我。
“你是他什么人?凭什么叫我滚?”没等我开口,那青年又挑着下巴说道。
“他是我什么人不关你事。”不知所措的江凝突然鼓起勇气说道,“我不会给你电话号码的,请你让开。”
青年不屑地看了江凝一眼,冷笑一声:“哼!你以为我真的想追你?只不过想和你打一炮而已。现在,我对你没兴趣了,只想揍他一顿。”
听到他的话,我内心的怒火滕地升起,一反手把江凝推到身后,借势又猛然朝前面冲出去。
那狗杂碎显然没来到我会突然出手,反应过来时,我的拳头已经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
“啊!!!”
酒吧里响起一阵尖叫,有江凝的声音,也有其他女人的。
只一拳,狗杂碎便仰头往后倒下,他身边的两名同伴反应过来,急忙手忙脚乱地朝我扑来。
但他们晚了,在狗杂碎倒下的瞬间,我也顺势下扑,完全避过了他的同伴,扑在狗杂碎身上,一手掐住他的喉咙,一手则握拳狠狠朝他鼻梁砸去。
“碰”地一声闷响中,夹带着软骨断裂的声音,还有狗杂碎凄惨的叫声。
同时,周围的尖叫声中又混着杂乱的脚步声,他两个同伴的怒骂声,紧接着我背后和头颅突然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剧痛也随之而来。
但我丝毫没有理会,只死死掐住狗杂碎的脖子,一拳接一拳地砸在他的嘴巴、脸颊、鼻梁和眼眶上。
而他两个同伴的拳头,也如雨点般毫不留情地落在我的背、头和手上,还有人伸手过来想要拉住我的手。
剧痛使我麻木,头上受到的重击让我阵阵晕眩,但我没有丝毫停手的想法,因为狗杂碎的那句‘只不过想和你打一炮而已’,彻底激怒了我。
没多久,我两眼发黑,剧痛和晕眩使我意识模糊,终于在狗杂碎满脸是血的时候,我的后脑勺突然被重重一击,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像是在做一场梦,我身处一片五彩斑斓的世界里,身前是方菲、夏云和苏雅,三个女孩微笑看着我。
我伸出手想要抱住方菲,但她却微笑推开了我的手,我很伤心,转而想要抱住夏云,但她也同样推开了我的手。
最后,我几乎是痛哭地靠向苏雅,想在她怀里寻求慰藉。但,苏雅的身体却徐徐往后躲开,只对我甜甜地笑着。
紧接着,眼前五彩斑斓的世界渐渐变成惨然的黑白色,最后又被黑暗完全笼罩。
我感到头痛欲裂,奋力地睁开眼,看到了惨白的天花板,还有身旁一个刚刚经过的穿着白色制服的女人。
“沈涛,你醒啦!”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就看到江凝的脸出现在我面前,眼眶红肿,很憔悴。
我想起来了,在酒吧里打架的时候被人打晕,现在应该是被送到医院了。
我先看了看身上,没发现缺胳膊断腿,只在手上扎了一跟输液针。
松了一口气,我对江凝笑了笑,说:“你没事吧?”
江凝摇头:“我没事!倒是你,可把我担心死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不是没死么?”我无所谓地笑笑,“对了,现在是什么时间了?那狗杂碎呢?死了没有?”
“现在是早上了,那个人也在医院,听说嘴巴和眉头缝了好多针,鼻梁也被打碎了,估计要住上好几天院。”
“嗯,让他多住几天,好长长记性。”
相比起我的轻松,江凝则是一脸担忧:“可是……警察说你犯了寻衅滋事罪罪,要拘留你,而且还要你赔偿对方的医药费等等。”
我心里一惊,急声说道:“这种起口角打架的事,一般都是协调和解的,难道那狗杂碎不愿意调解?这可是他先挑起的矛盾,再说我也被打晕也受伤了啊,最多相互赔偿医药费就行了吧。”
“他的家属都来了,他们不愿意调解,还说要告你,要你赔偿毁容的损失等等。”
“不会吧?他毁容了?”
我心里一沉,一股寒意瞬间笼罩全身,要是那狗杂碎毁容的话,那肯定要赔一大笔钱!
幸好,江凝摇摇头说:“我问过医生了,他的伤口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嘴巴里面,缝针之后外面是看不到的,另一个是在眉棱上,用美容缝合后不会留下疤痕,而且会被眉毛遮挡住的,最多就是眉毛长得没有以前那么浓密而已,根本算不上毁容。”
听到她的话,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幸好对方没有毁容,看来他家属只是想多要点赔偿而已。
就在这时,一名穿着制服的民警走到我面前,淡淡地说道:“醒啦?醒了就让医生再检查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没问题的话就跟我回所里吧。”
我平静地回道:“警察同志,我想和对方和解,你可以帮忙协调一下吗?”
那民警漠然地摇头:“你涉嫌故意伤害罪,而且对方不同意调解,所以还是跟我回所里吧,免得我给你戴手铐。”
“什么?”我大吃一惊,“是他先用语言激怒我的,而且当时他们三个人围住我,所以我才动手了,那时处于失控状态,怎么可能是故意伤害罪?”
民警的脸色依然很冷漠,淡淡地说:“我们调取了酒吧的监控录像,然后领导把这案件定性为故意伤害,是领导定的,你跟我说也没用。”
听到他的话,我瞬间明白了,肯定是那狗杂碎的家庭有些关系,让人定高我的罪名,想整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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