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辉孱弱不堪，如果张乾不是无上祭台主宰，都无法发现这点光辉，实在是那点光辉太太过渺小，到了微不可见的地步。

        张乾立刻出现在无上祭台顶端，定睛看去，就见一抹微不可见的灵光闪烁，肉眼难见，他只能用神念扫描。

        当他的神念触碰到微不可见的光辉，大变陡生。

        那极为渺小的光辉竟然跟他的神念缠绕在一起，然后顺着他的一缕神念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进入他的终极灵光中。

        “不好！”

        张乾脸色大变，这可是终极灵光是道尽至尊的依凭所在，也是真正的根基之地，一旦受损麻烦就大了。

        虽然他有乾元至尊的灵光恢复之法，可谁知道这点诡异的光辉有何等可怕的威能，这种来历诡异，玄妙未知的东西怎么能让其进入自己的终极灵光中。

        就在张乾试着引动玉碟，将这点诡异的光辉驱逐出去的刹那，已然来不及了，光辉的速度快到极点，根本不给他引动玉碟的时间。

        下一瞬，那点光辉就进入他的终极灵光深处。

        轰隆隆……！

        张乾只觉骇人的轰鸣在自己的心神深处响起，好似有人在他的终极灵光深处开天辟地一般，发出的波动让灵光都颤抖连连。

        好在有玉碟守护，才让他的终极灵光安然无恙，否则只是轰鸣声就会让他的终极灵光破碎。

        嗡！

        玉碟的威能激发，将那点诡异的光辉笼罩起来，也就在这时，张乾自然而然的明悟了这点光辉的来历跟玄妙。

        这点光辉正是他这次献祭的反馈，是他内心深处的渴望，在献祭成功后，那概念性的道尽之上境界，回应了这次献祭，回应了他的渴望。

        而张乾的渴望可以通过这点光辉来达成，光辉不是什么至宝，也不是什么神通，而是一点气息。

        一点属于道尽之上层次的气息，通过这一点气息，张乾的终极灵光可以得到神奇的蜕变。

        而这种蜕变不是让他的终极灵光变得坚固，或者变得威能无量，而是赋予他的终极灵光一种奇异的特性。

        而这种特性就是道尽之上特性！

        是只有道尽之上层次才具备的一种特性！

        “嘶！没想到这次献祭会有这等反馈，这是我的内心渴望跟献祭的至理共同作用的结果吗？”

        张乾有些疑惑，这是他第一次向道尽之上这个概念性的境界献祭，得到何等反馈其实是他掌握不了的。

        光辉渺小至极，却玄妙到极点。

        “赋予我的终极灵光道尽之上特性，这种特性可以让我的终极灵光彻底蜕变，让灵光提前触及到道尽之上层次！

        如此一来，有了道尽之上特性，我的悟性、智慧将会暴涨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尽管依旧无法跟真正的道尽之上相比，却达到了道尽之上的门槛。

        而且有了道尽之上特性之后，我的终极灵光参悟五太之源奥秘的速度会再次暴增，最关键的是可以让我彻底炼化玉碟！”

        是的彻底炼化玉碟。

        玉碟毕竟是道尽之上层次的至宝，张乾虽然在成就道尽至尊境界后，可以激发出全部威能来。

        可依旧不算是彻底炼化，道尽之上层次的至宝，只有道尽之上境界才能彻底炼化。

        若是强行炼化，根本无法承受道尽之上层次的气息，连终极灵光都会被同化一空。

        张乾当初炼化玉碟，是趁着诸多玉碟碎片融合为一的机会，钻了空子，否则根本也做不到。

        那时他还以为自己彻底炼化了玉碟，可如今他不这么看了，不成道尽之上，无法将道尽之上等级的至宝彻底炼化。

        玉碟就是如此，表面上将其彻底炼化了，可也只是表象。

        而张乾只要让那点光辉将自己的终极灵光蜕变，就会得到道尽之上特性，依托这种特性，才可以将玉碟彻底炼化。

        既然这点光辉有如此之多的玄妙，张乾倒是没有犹豫，直接让玉碟放开了镇压，也就在玉碟伟力消失的瞬间，那点光辉彻底散化开来。

        奇异的辉光照耀，属于道尽之上层次的气息将他的终极灵光淹没。

        哧哧哧哧……！

        一声声奇异的声响出现，张乾的终极灵光居然冒出一缕缕漆黑的烟雾，烟雾散发着骇人的孽力！

        张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终极灵光中蕴藏着这种东西，而在那光辉的照耀下，丝丝缕缕的孽力被净化而出，然后彻底消失。

        他只觉自己的意志变得从未有过的通透，浩瀚无量的本初之无是如此的清晰，他起心动念都可以将整个本初之无映照在内心深处！

        这种感觉太过美妙，他的终极灵光就像是一面落满了灰尘的镜子，此刻被拂拭的一尘不染，晶莹剔透。

        诸天万宙、万灵众生、亿万修行体系、种种无上道途在他内心深处浮现轮转，一一映照而出，他则是主宰映照而出的一切，如如不动！

        慢慢的，张乾的终极灵光再也没有漆黑的孽力出现，整个灵光彻底蜕变，弥漫出一种奇异的特性。

        这种特性超越了五太之气，冲破了本初之无束缚，凌驾于一切之上，这就是道尽之上才有的特性。

        仅仅只是特性而已，并不是道尽之上层次的力量，可只是特性就有诸多不可思议的玄妙。

        那光辉已然消失不见，将张乾的终极灵光蜕变之后，消耗殆尽。

        此刻的张乾没有引动玉碟，只是以自身的目光观瞧浩瀚无量的本初之无，竟然也有道尽之上视角。

        不在玉碟的加持之下，单凭自己的力量，单凭蜕变之后的终极灵光，就有了道尽之上视角。

        跟玉碟加持的道尽之上视角，没有什么两样。

        他起心动念，就可以看到忙着分裂自身本源，造化本初元灵的本初至尊，看到五太之源深处的道玉至尊，一目了然。

        “不死不灭！这才是真正的不死不灭，即便是祭道至尊的破限之力也无法抹除我的终极灵光了！”

        张乾啧啧赞叹，他知道自己的终极灵光有了道尽之上特性后，是真正的不死不灭了，单论终极灵光已然达到了半步道尽之上！

        他试着勾连玉碟，这时他才发现玉碟的真正秘密。

        就见在道尽之上特性的加持下，他可以看到玉碟深处那散发着无尽道尽之上气机的道纹，道纹精简到了极点，却又玄奥到了极点。

        两种极为矛盾的特点，交织在这些道纹之上，而在无数道纹深处，则是一团无时无刻不在变动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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