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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罪恶交易

        小瓜吩咐鸣金收兵,清扫战场,这一战,斩获鲜卑人五百有余,俘虏三百多,缴获战马一千二百多匹(骑射民族通常一人双马,蒙古人出兵一人四马也是有的),辎重很少,铠甲千余,马刀一大堆。数来数去,发现骑兵统领杨敢没回来,就赶忙问谁看见了,有的士兵说看见杨统领带着几十个人追击敌酋去了,不由得担心起来,那个胡将看上去用兵颇有几分章法,这杨敢如果和敌人死磕还真不一定能赢,但是作为主将,杨小瓜必须镇定,不能慌张,就安坐大帐,吩咐摆酒庆祝。全军都有赏赐,士兵每人百钱,还有一碗酒二斤肉(炖马肉),全军欢腾。

        杨小瓜在帐篷里也摆开一桌酒席,和所有的什长一级军官庆祝,为了防止敌情变化,规定每队有队副管理,遇到敌情以免混乱,下次战胜,由队副赴宴,什长留守,百夫长和营官也照此办理。

        正在吃饭的时候,有门口哨兵汇报,杨敢统领带着几十个俘虏回来了,在门口请见,杨小瓜吩咐“进来”,只见杨敢带着几十个鲜卑俘虏进了帐篷,为首一个身材不高,四肢粗壮,鹰钩鼻子罗圈腿,正是早先时候那个鲜卑人的将领。

        杨敢抱拳:“启禀公子,杨敢不辱使命,擒得敌酋及手下三十名前来复命。”

        “好!”杨小瓜鼓掌,“杨敢大哥辛苦了,记大功一次,回家再进行奖励,请先坐下。”

        然后小瓜亲自倒了一杯酒递给杨敢“大哥先饮了这一杯庆功酒!”

        “多谢公子赏赐,杨敢愧不敢当”,杨敢单膝跪下接了酒,站起来一饮而尽。然后在酒桌里找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给杨敢敬了酒,杨小瓜转身望向这位鲜卑将领,但见他五短身材,一脸络腮胡须,两只牛眼叽里咕噜的乱转,显然是个聪明人。看到杨小瓜的目光,他故意挺直了身子,一副威武不屈的样子,直勾勾的和杨小瓜对视,然后,然后他就愣住了,不可置信的问:“你就是宋人的主将?小娃娃你今年多少岁了?”

        “不错,本公子东莱杨茁,就是此次的主将,嗯,本公子今年已经十二岁了。怎么?你不服吗?”杨小瓜很玩味的看着对方。

        “不!这不可能,我堂堂大魏关内侯牙门将军拓跋燕竟然败给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这不可能!你们在玩我!快告诉我,到底谁是主将!”拓跋燕大声吼叫,宛若孤狼哀鸣。

        “我们所有人都在这里了,你说我不是主将,那谁是主将?真是搞笑的很!哈哈哈!”杨小瓜大笑,众将领也配合的齐声怪笑,让人觉得走错了片场,来到了动漫世界的坏人聚会场所。

        笑了一阵,杨小瓜止住了笑,看着面红耳赤的拓跋燕,问道:“我们只是民兵,不是官府的军队,你一个堂堂侯爵,打不过我们这种民军,还有什么好不服气的?我有一件事请教你,不知道你可愿意赐告?”

        “但问无妨,”拓跋燕一看转了话题,终于不用尴尬的讨论这个话题,急忙答应,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但是要本将军透露军机,万万不能,本将军宁死不屈!”说罢,一副大义凛然状。

        “没有这么严重,我听说按照草原的规矩,如果被人生擒,就自动成为对方的奴隶,是不是真的?”

        “呃,这个。。。”拓跋燕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草原民族确实有这个规矩,但是这个规矩都是强者对弱者的,在鲜卑人眼睛里,南人都是两脚羊,天生的奴隶,只有被屠杀被掠夺的份,怎么也不会想过自己被这个南人的孺子抓了。可是要说不承认,这也不可能,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抵赖会被人鄙视,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他眼珠转了转,说道,“确实有这个规矩,但是”

        “但是什么呀”杨小瓜追问。

        “但是如果这个俘虏在家里有很丰厚的财产,那么这个财产不会属于抓他的人,俘虏可以用财帛给自己赎身的。我是关内侯,我父亲是大魏的中书令拓跋威,家里就有很多钱,可以为我赎身的。”

        “嗯嗯额,我一直觉得你不是普通人,果然呀,是鲜卑王族子弟呀,不过,你一个王族子弟,怎么都四五十岁了才是个杂号将军,这也太差了吧。”

        “咳咳”拓跋燕一口口水没咽下去,生生的卡在喉咙里,差点把自己呛死,如果真的发生,他就成了大魏历史上第一个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的王族子弟,超级大的笑柄了。顿时脸红脖子粗,“娃娃不要乱说,本侯是大魏有名的青年俊才,号称大魏八骏,今年刚刚二十五岁就已经获得把阿秃称号了。”

        “沃特?二十五?你没骗我吧,看你的脸,五十二都显年轻。另外,我现在是你的主人,放尊重些,什么娃娃娃娃的,你当一个娃娃的手下败将兼奴隶,不丢脸吗。我也不要你叫主人,客客气气叫一声公子,也不算丢脸。”

        “武呃公子,”拓跋燕武字出口又硬生生的把后半个啊吞了回去,生生的把娃娃变成了武公子,没办法,听人劝吃饱饭,为了面子还是听话为好。

        “什么五公子,本公子一根独苗,并没有四位兄长,就算是堂兄弟算上,也是三公子,不是什么五公子。”

        “好吧,公子。”拓跋燕发现了,对方年纪虽小,玩嘴皮子自己万万不是对手,还是老老实实的听话为好。可话又说回来,他发现叫对方公子并没有什么自己想象中的屈辱感,反而很舒服的样子,难道自己天生很贱?巴不得做对方奴隶?其实他不知道,作为草原民族,佩服强者这一点是刻在骨子里的,对方只是个稚童,就能击败自己,那么等对方长成之后必然成为惊天动地的大人物,那么自己成为附庸也不算丢脸,但这只是潜意识,他自己并不清楚。

        杨小瓜冲拓跋燕招了招手,转身进了后帐,原来这间帐篷后边还有一间,是杨小瓜的卧室,和帅帐连在一起,有一个小门相通。拓跋燕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杨小瓜挥挥手,贴身侍卫杨勇上去把拓跋燕的绑绳解开。拓跋燕扭动了一下身躯,活动了一会儿发麻的手脚,然后躬身一礼,“多谢公子。”你别说,一回生二回熟,这第二次叫公子就更自然了,心里一点压力都没有,很舒服。

        “哈哈,自己人,不用客气。坐下说话,来人给燕将军看茶。”杨小瓜指了指面前的小桌子,自己先坐在了一侧。拓跋燕愣了愣,也就不再推辞,坐了下来。

        拓跋燕虽然看上去像个粗豪匹夫,其实骨子里是个聪明人,知道杨小瓜不喜欢矫情,也就大大方方坐下。

        小瓜给他倒了一碗茶,然后把一个盘子推了过去。拓跋燕拿起茶来一看,不由得惊讶,原来自己手里的是一杯奶茶,推过来的盘子里是炒米、奶皮子、奶饽饽之类草原人最爱的零食,看来对方早有准备,而且很贴心,自己心头一暖。端起碗来,高举过头,然后一饮而尽,这是表示尊敬之意,虽然还不可能臣服眼前这个稚童,但是已经把对方当成比自己高贵一些的大人物看待了。

        杨小瓜也不说话,等着拓跋燕饮茶,拓跋燕一夜都没吃东西了,心里正是最慌的时候,连喝三碗奶茶,又吃了几块奶皮子,肚子里暖洋洋的,心里也安静了很多。他把碗一推,站起来躬身抱拳,“公子待拓跋燕如此亲厚,拓跋燕不才,愿意”

        “停!”杨小瓜最大的特长就是看透人心,从前世就是如此,只是不愿意多想,所以装傻而已。一看拓跋燕要表忠心,赶快拦住了,信的话才是傻子,哪有那么多虎躯一震,望风投奔的的事情。自己现在的实力可以让对方佩服,但是绝不会真心臣服。

        “我现在不需要你臣服我,你也不会臣服,我会给你交赎金的机会的,你是魏国的王族,只有北方的草原才是你驰骋的天地。我只是一介草民,你现在跟了我,只能委屈了你。我们现在还是做个朋友比较好,互相合作,对我们彼此的发展都有好处。”

        “公子高见,拓跋燕佩服。”

        “行了,别戴高帽。我们讨论一下实际的东西吧。你觉得能给多少赎金?”杨小瓜一副奸商嘴脸。

        “这个嘛,我家有几千顷土地,十几万头羊,钱不是很多,几百万钱,千两黄金,也就这些了。公子只要不让我破产就可以随便要。”

        “破产?你破产了我也就亏本了,竭泽而渔不是我的作风,我们做笔交易吧。”

        “什么交易?”拓跋燕眼睛瞪的滴溜圆,足有包子那么大,胡人在别的时候很憨直,但是谈到钱的时候,就一点都不憨直了。

        “你们鲜卑人有草原,有马匹有牛羊,对吧。我用上好的盐巴、生丝还有铁锅和你交换。保证你赚钱,干不干?”

        “你要多少马匹,多少牛羊?怎么交换?”

        “我给你十石上好的精盐一头牛犊,你知道这种精盐现在市面上每斤要两百钱的,只有我家独有。良马一百石精盐,普通战马50石,驮马20石,羊5石,如果是生丝的话,一匹等同十石精盐。铁锅是违禁品,虽然你们占了河北,但是炼铁也少,我给你们5口锅子一头羊,20口铁锅一头牛犊。另外所有的牛马都不许骟了,要原装货。”

        “这个价格比市价也差不多少呀?公子,我不赚钱呀!”

        “市价市价,我们是大宗交易,你看哪个市场能供给你这么多货?”

        “多大宗?”拓跋燕眼睛快瞪出眼眶了。

        “我给你的盐能让你喂饱三成大魏。”

        “真的假的?几十万石一年?”

        “你的眼界太小了,几十万算啥,只要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一百万石盐,十万匹生丝,十万石砖茶,十万铁锅。”杨小瓜不屑一顾的说。

        “真的假的?你真的敢给我这么多铁锅?”拓跋燕半信半疑。

        “你要肯给我好马,再多的铁锅我也能给你。”杨小瓜并不是如同后世晋商那种卖国商人,他很清楚铁锅的禁运其实没啥大用,铁锅本身是生铁铸出来,没有足够技术要想改成武器是千难万难,如果有这个能力,鲜卑人早就掌握冶铁技术了,何必等汉族给他铁锅。更何况,对于鲜卑牧民来说,铁锅就是命根子,你给了他铁锅,想夺走制造兵器?他们会拼命的。

        牧民可没有民族和国家的概念,你给他好的,他就服你,你夺了他的饭碗,任你是大汗还是啥他都会和你拼命。况且,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等他们习惯了有铁锅有盐巴,有砖茶的日子,你想让他们改过来,他们肯定造反。

        为啥后世漂亮国喜欢经济制裁,还不是一个道理,让你的人民缺吃少穿,他们自然会反对你。对付小国家这一手屡试不爽,但是对付种花家这样制造力强大内需也强大的国家就吃了瘪,封锁从1950年持续到70年,从90年持续到95年,每次都惨败,但是每次都不吸取教训。没办法,西方人的脑袋缺根弦,总觉得巨无霸的毛熊都能封锁死,为啥种花家就不灵。

        小瓜的老师曾经在漂亮国和牛国待过一段时间,告诉小瓜,这些国家的特点是一个聪明人领着一群傻瓜笨蛋在工作,都以为西方自由,其实他们都是傻瓜笨蛋的组合,完完全全服从自己的规则,所以只要一个聪明人领着就可以走路了,就像羊群的头羊。这几百年来他们就是凭借这种高度的纪律性完成了工业化发展,但是这样做的弊病就是,一旦那个领头羊起了别的心思,这群傻瓜笨蛋就会人云亦云跟着往死路上走。

        杨小瓜和拓跋燕两个未来的野心家阴谋家经过一番密谈,达成罪恶同盟,开始了祸害朴素草原人民的罪恶历程。这次臭名昭着的密谈,史称东莱合议。

        “现在咱们再谈谈眼前最急迫的事情吧。”杨小瓜说道。

        “什么事情?”拓跋燕一脸懵。

        “你不会是想让我正大光明的把你放走吧,这样的话你回去就是个丢人现眼的败军之将加战俘,什么八骏的光环都没了,以后在魏国的朝堂上根本没办法发展了。”

        “那依公子之见该当如何?”现在拓跋燕已经完全忽略掉对方的年龄了,为对方的智慧所折服,一口一个公子叫的十分熟稔。

        “首先,这次你们过来到底多少人马?谁是主帅?”

        “慕容非是主帅,我是副手。我们一共两千五百骑兵六千汉人奴兵。”拓跋燕这会儿已经完全忘了自己的民族大义,彻底投身于杨小瓜的反革命阴谋集团中,毫不犹豫的就出卖了自己的同伙。

        “你们这么多人?不会就是为了小小的陆家堡吧?”杨小瓜一脸狐疑。

        “当然不是,我们这次就是要掳掠整个青州,要让青州民间恐慌,动摇青州郡城的反抗意志。”拓跋燕知无不言。

        “那你们包围陆家,是想围点打援了?”杨小瓜问。

        “围点打援?嗯额,这个词好新奇,不过确实很恰当,我们就是要在野战中消灭援军,然后挥师攻打每一个堡垒,达到震动民间的目的。”

        “你是王族,又号称八骏,怎么反倒归慕容神马指挥?”

        “呃,这个慕容家也是鲜卑大姓,不比拓跋家差多少,而且这个慕容非今年四十岁了,比我辈分高,还是冀州别驾,讨逆将军,自然比我位分高一点。”

        “他安排你过来埋伏我的?”

        “嗯嗯,他说援军必经此地,因为离陆家还有几十里,所以必然没有防备,一击必胜,是给我最好的立功机会,谁晓得竟是这老奴害我!”拓跋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心想一定和慕容非有关系,定是他设计要打压自己才会这样的。每个骄傲的人在自信受到打击之后都会推出阴谋论,认定是被人陷害,哪怕明知道不是,也会强迫自己相信自己是被人坑了,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幼小的心灵不受到太多伤害。

        杨小瓜微微一笑,他最会看人心,也不点破对方的心思,顺坡下驴:“那你想不想报仇,顺带着让自己光荣的回归?”

        “如何做,小将谨遵公子号令!”这拓跋燕再次把身段放低了一层,直接自称小将了。

        “我们可以这样做,你附耳过来。”两个人交头接耳一阵,各自行事。

        杨小瓜吩咐全军前进,又走了三十里,扎好大营,按兵不动。入夜,营里忽然大乱,火光冲天,人喊马嘶,只听营地里到处都是惨叫声、兵器碰撞声,闹了整整半宿。然后,约莫一百多鲜卑骑兵浑身是血,衣衫破烂逃进深山。

        第二天早上,杨家各式各样的伤残士兵成群结队向来路退去,足有千把人。携带有各式辎重的大车络绎不绝,车上都是盖着白布的尸体和重伤员。带队的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哥,远远看去形容稚嫩。

        鲜卑人的探子远远在密林中跟随了十几里,这才转身离去,向主将慕容非汇报去了。

        慕容非端坐在大帐里,听着探子的汇报,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他是个俊雅的中年人,三流长须,身形飘逸,一袭长衫,怎么看都不像鲜卑人,更像是南朝的那些士大夫的样子。连着三波探马汇报的消息都差不多,拓跋燕诈降,利用对方是个儿童,喜欢被吹捧,然后半夜里趁对方不注意试图暗杀,结果对方的护卫很厉害,双方血战之后,大营发生营啸,杨家士兵大胜之后过于骄狂,没有防备,死伤过半。拓跋燕只剩百多名鲜卑骑兵死战逃入深山。

        杨家士兵折损过重,只好退兵。看来这事情是真的了,身边主簿麻薯不断地吹捧:“大将军神机妙算,真是巧夺天工,这一仗,拓跋燕这个废柴虽然血战得脱,毕竟是败军之将,以后再也没有在你面前说话的资本了。”

        “也不要这么讲,拓跋燕毕竟是王族子弟,这一次经此磨砺,应该少一些骄娇二气了,玉不琢不成器,老夫这也是为陛下锻炼良才呀,并非老夫有什么私心的要排挤他,麻主簿以后不要胡乱揣度老夫的用意的。”慕容非捋须轻笑,一副清雅脱俗之态。

        麻薯心里暗骂,老东西,又当婊子又立牌坊,明明是设计竞争对手,使的一石二鸟之计。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正在此时,有人来报,“报将军,拓跋燕将军领一百残兵在帐外待罪。”

        “哦?”慕容非表情十分精彩,立刻换上一副悲天悯人的神色,“快快,人在哪里,领老夫去看,拓跋小侯在哪里,拓跋小侯在哪里。呃,小侯为何如此模样?”

        只见帅帐外边,站着一堆残兵败将,一个个浑身是血,有挎胳膊的,有拄着拐的,还有包着头的,不一而足,拓跋燕脸上的胡子被火烧去一多半,脸上全是水泡,样子惨不忍睹。嘴唇红肿,宛若香肠一般。

        拓跋燕一脸羞愧之色:“鸡骨墨龙家具,吐蕃安请罪。”

        “呃?”慕容非满头黑线,这说的是哪国话呀?鸡骨墨龙是啥东西?

        旁边麻薯赶忙翻译“将军,拓跋将军嘴肿了,吐字不清,他说向您请罪。”

        “哦,”慕容非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拓跋将军受惊了,不必多言,来人,快带拓跋将军去别帐休息,军医官快去治疗。”

        就这样,拓跋燕和自己的一百人被单独软禁在了大营角落的一个营帐里,确实来了个军医,但不是治伤的,是验伤的,要看看拓跋燕的脸上是不是真的烧伤了。

        “这么说,拓跋燕的伤是真的了?”慕容非双眼蛇一样盯着军医,把军医吓得浑身战栗,裤子都湿了。

        “启禀将军,他确实烫伤了,小人亲自看了,挑开一个水泡,还流了血,疼的他差点一刀剁了小人。”军医官心有余悸。

        “嗯嗯,这就好,传令下去,今夜酉时造饭,戌时老夫率全体骑兵出发,长孙洪跟老夫出征,独孤禄,你率全体汉卒留守大营。”慕容非吩咐道。

        “这个,将军,那拓跋?”副将独孤禄轻声问道。

        “这几个废物,不用理他们,留他们继续等死吧。”慕容非一脸不屑。

        “诺!”中军官长孙洪领命出去安排出兵事宜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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