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太师毫无遮掩地偏帮长公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裴太师喜欢云乐长公主呢!
不过,这么厉害的长公主谁又不喜欢呢!
周围的人听不出声音的不同,但是大公主和穆凌薇却是听出来了。
裴烈的马车里还有一人。
没等穆凌薇疑惑,长公主冷声道:“裴太师似乎不是一个人前来赴宴?”
这时,裴烈又递出一张请柬,让裴月送过去。
长公主看后,眼神也瞬间变了,低喃道:“原来是……”
同时,只见二公主伸长了脖子,问道:“大皇姐,是谁啊!”
“是天启国的使臣,与裴太师一起来参加咱们云月国的逐鹿大赛的。”大公主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二公主似信非信,也察觉出了一丝异样,皇后替慕凌薇举办宴会,也邀请了天启国的人?
她记得舅舅说过,天启和龙元结亲了,天启以十万匹战马做聘礼,龙元也只送了一位公主过去,这样算起来,天启就亏了。
可是,天启国的大权同时也掌握在他们的王爷手中,那位王爷有不臣之心,所以天启皇帝就拉拢了龙元的安阳王来平衡。
如果天启内乱,龙元国的安阳王势必要保住妹妹的太子妃之位,所以龙元国会帮天启太子坐稳皇位。
现在大公主与裴太师走得近,是不是甘家也想拉拢天启国帮她……
此时,二公主的脑子也转得挺快,瞬间变得特别灵光,根本没功夫管侍卫们要如何受罚,她更没先将自己的手下救走。
她也没急着进宫,而是寻机会偷偷离开,去了高家。
与此同时,只见穆凌薇扶着宋女官的手盈盈下了马车,沉声道:“大皇姐若没有人,我借给您啊!打板子是个技术活,有种打法是伤肉不伤骨,定叫你皮开肉绽,痛不欲生,还有种打法叫乱棍打死,打完,骨肉粘连,拖入乱葬岗埋了,省事。”这些都是她亲身体验过的。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听着都让人背脊骨发寒。
也有人觉得这位长公主殿下也太“咄咄逼人”了,还从没见大公主被如此逼迫过,要下令杖打自己的手下。
大公主收回目光,几乎咬牙切齿,沉声道:“来人,用刑……”
此时,大公主开始怀疑慕凌薇之所以没有直接杀死他们,不是她有怜悯之心,可是等着慢慢折磨死他们。
这样冷硬心肠的人,她敢和她的亲舅舅乱伦,还有什么是她不怕不敢的。
穆凌薇站在大路中间,也没有离开,她的意思很明显,她要亲自“监打”,顺便给他们立规矩。
其实众人都受伤不轻,再打三十大板无疑是雪上加霜,能不能活命也不知道。
她面相柔弱,心性却冷硬如铁,板子打在侍卫们的身上,她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医者仁心,穆凌薇完全配不上这几个字。
忍气吞声,从她的身上根本感受不到。
只觉得她的眼神冰冷,气质冷冽,没有一丝人情味,她气势逼人,更让人畏惧与胆寒。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温度也仿佛降到零点以下,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甚至连大声出气都不敢。
侍卫们也都很有骨气硬是没敢哼一声,只见他们的牙齿紧紧地咬着,血水顺着齿间流出。
此时,也只听得见噼噼啪啪地拍打声和闷哼声。
动手的人都是长公主的人,谁打得轻谁打得重,自然都是有技巧的,二公主溜了,她的人自然没被人手下留情。
穆凌薇静静看着,眼神也没有丝毫躲闪,只觉得这些人毅力惊人。
她也知道慕凌落带的那批细作,其实是大公主的人,也就是说,慕凌落曾经一直在替大公主办事。
直到板子打完。
穆凌薇才转身回了马车上,只见她亲自拔下车厢上的箭头,冷冷地丢在地上,沉声道:“宋女官,让人出发进宫吧,皇后娘娘该等着急了。”
宋女官双手合十,态度更加恭敬,道:“是。”
于是,只见长公主府的马车缓缓而行,街道也不拥挤,所以他们很顺利就走到了最前面。
此时也只听得见车轮的轱辘声缓缓响起。
众人心中此起彼伏的声音又响起:长公主的车队越过了长公主的队伍通过了南大门……
大公主连话都发不起……
事情是长公主和二公主的人先挑起来的,此时,二公主的车队突然消失了……
顿时,这个消息就炸开了锅。
关心政治的人纷纷猜想这位突然冒出来的长公主殿下会不会与大公主和二公主争夺储君之位,真的去争,事情就大了。
不关心政治的人也纷纷对长公主的这一行为大加赞赏,这些年青卫兵和红衣兵争夺得越来越厉害了。
皇上虽然爱民,但是皇上毕竟居住在皇宫里,皇上国事繁忙,也不会去管这些官兵打架的小事。
他们就是仗着有大公主和二公主撑腰,就算殃及了百姓,也没有人敢管。
今天差点让长公主受伤,长公主也不是软柿子,任他们捏,反而当众杖打了他们,看谁还敢得罪长公主。
男人们则是十分仰慕长公主,也仅仅是仰慕她的容貌,没敢往“驸马”两个字上去想,毕竟这样厉害的公主,谁有本事做她的驸马。
女人们则效仿她的穿衣打扮,妆容,发髻,神态,脾气等,因为云月国本就不是男尊女卑的国家,所以女人们也更厉害了。
同时,裴烈的马车也紧跟上长公主的队伍。
车内,裴烈也疑问道:“王妃想不想争做云月国的女帝?”
君墨寒已经换了副容貌,戴了人皮面具表情也不是很自然,他肯定道:“不会。”
不仅梁家人不同意,他也不会同意,至于她,更没有这个野心。
裴烈轻笑道:“王爷太过肯定了,穆凌薇也有野心,只是你还没有发现。”
君墨寒也不在意,道:“她还要回去做本王的王妃,她生的孩子也只能姓君,太师的孩子这辈子可能都只能姓周。”
据他所知,裴烈娶妻之后,膝下一直没有孩子,也就是说周婉儿的孩子目前是他唯一的孩子,偏偏还不跟他姓。
裴烈顿了顿,他也没再继续说这个话题,龙元国的情况他很清楚,当今的皇帝可能也坐不久,安阳王一直扩充军队,他的野心也不小。
云月国的情况就有些特别了,皇帝也奇怪,他也不嫌膝下没有皇子,反而准备将皇位传给女儿们。
其实皇帝也正值壮年,要生儿子,也不是没有机会。
如果其他国家,皇帝没有儿子,至少会另辟蹊径,在宗族里过继一位培养成太子也可以。
云月国的皇帝也没有嫌弃女儿,反而早早的就宣布了要立女帝。
如果不是穆凌薇来坐这个位置,云月国的气数恐怕不长。
想至此,裴烈也猛然一惊,难道君墨寒想要吞并云月国,才这么肯定。
君墨寒和穆凌薇秘密潜入云月国,可能也只是打着寻母的幌子。
裴烈暗忖着:“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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