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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的特工20

        听闻动静的府医连忙赶来,二话不说地给于意可定了睡穴。后者顿时没了动静。

        “哎呦,可算安定了,再闹腾,命都没了!”府医吹胡子瞪眼道,继而又给他细细把脉。

        “府医,阿可他,如何了?”待府医把完脉,赵宿安忧心忡忡问道。

        “嗐!都是他自个熬出来的心病。”府医愁眉苦眼地写药方。年纪轻轻地怎么就那么多心绪不宁、胡思乱想的!“赵小姐,你先按照此药方吩咐小厮熬制。老夫出去一趟。”

        “于老爷!快带老夫去寻你家老爷!”将药方往桌上一放,不待赵宿安回复,府医又转身出去对着护卫喊道。

        独留赵宿安站在原地,百感交集。

        罢了,先熬药。

        “……欧阳先生。”院内正厅的于显看着略显气急败坏的府医,心下沉沉。

        “于老爷啊,二爷这是自己把自己整垮了,羸弱不堪,不良于行。现时不时失聪又失明……自古以来,心病最难医。老夫,实在无能为力了。”此话一出,厅内众人面色异变。

        “……尚余多少时日?”于显闭了闭眼。欧阳先生乃是前朝御医之首院正,当年被他偶然救下。欧阳先生便为了报恩甘愿入他府上当一小小府医。

        只不过,他实在辜负了当年亡妻一整夜的搏命分娩,他没能教导好幼子。

        “垮成这般,他若自己能想开,细细调养,也只有十多年光景。若不能……备后事吧。”

        “多谢,有劳欧阳先生了。”

        ……

        依旧是弥漫浓浓药味的内室里,瘦骨嶙峋的于意可神色恹恹地垂眸靠坐在棚架床上,床前坐着父亲于显。

        “今日,可能见闻?”沉吟片刻,于显率先出声。

        “此时,能。”现在的于意可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你可知,宿安尚有几许光景?”当年他查明前因后果,幼子便开始浑浑噩噩的,然后大病小病接踵而至。

        “九月余。”于显没有给他时间回复,“意可,你为幼子,儿时有为父给你锦衣玉食,弱冠有兄长承家继业,继续让你无忧无虑、钟鸣鼎食。我们也从未要求你什么,你一生都是顺风顺水、无拘无束的。”

        “唯一的劫难,就是许禾娴。”这话,或者是那三个字,让于意可怒气、杀意泛起。

        “但这本来就是你的错,你若对她无意,又怎会让她得手;你若对宿安,忠贞不渝,又怎会阴阳两隔;你负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从未——”于意可猛地抬眸,撑起病体斩钉截铁地否认。

        “你这些话,跟我说没用。至少,在宿安心中,你与许禾娴,一直两情相悦、互许终身。”于显将他按压回去,“你欠宿安一份解释。”

        他本不想说这些,他只想让宿安欢度这最后一年。但是,意可影响到她了。他不知宿安如何想,但宿安自幼的思维、胸襟,皆比幼子敏捷、广阔。

        毕竟,宿安的父亲、他的师弟,曾是名扬天下的闵相,母亲是栗国的大长公主。

        可是宿安从不曾接触过晦暗之事,一直天真无邪的,所以才让南川兰派的那女暗卫化名许禾娴算计迫害至此。

        ……他们,都有错啊。

        “……好。”于意可低头静静思索着父亲的话,最终应下。

        “进来吧,宿安。”话落,于显转身拍了拍从屏风后款款走出的少女,然后背手出去。

        而于意可惊讶又恍惚地看着赵宿安,垂髫分俏髻并山茶珠花步摇的她,直领花边开服里边是抹胸蔷薇百褶裙,音容笑貌,灵动柔和,一如当年。

        “……阿可,我……想知道,当年你,为何变心?”最后还是赵宿安淡淡问出声。

        “宿安,我……我,我说,我没有变心,你信不信我。”于意可低头,略显手足无措,赵宿安静静地等他后话。

        “……当年我见你房中侍女慌忙送信……后无意发现“你”,你早已和林曲江互通心意,还从你房中密格处,找出书箱。”后来才知,有人易容成你,毁坏你名声。

        “我看着一大叠有来有往的多年书信上,皆是和你如出一辙的字迹,心生愤懑。”所以他们开始争吵,他质问她为何三心二意,她说他无中生有、不可理喻。

        “后来,许禾娴让人易容成你,时不时一夜未归,与那林曲江风花前月下。直到……直到,我“偶然”亲眼目睹易容成你模样的人与他,在紫鸢轩里……颠鸾倒凤。”那个时候,他们临近婚期。

        “回去后,我……我看着你,一如往常地与我谈天说地、笑靥如花。我气极,在众人面前,打了你……对不起,对不起宿安……再后来的宴会上,我又“偶然”在假山后撞见林曲江与假扮你的人亲昵无比。”于意可低头泪目。那个时候的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目睹心爱之人另投他怀,心头抽痛。

        却不知,所谓这些,都是他人的阴谋诡计,对不起宿安,是他罪该万死、死有余辜。

        “我喝得烂醉如泥方才回到家中。但第二天……我,我一醒来,便,发觉自己和许禾娴,有了,夫妻之实。”于意可悔恨交加。

        “一连几天,我都不敢去见你……后内心突生恐慌,我赶忙跑去寻你。可……可你再没了踪迹。同时,林曲江也带着一位美人,离开了。那美人,十分和你吻合,然后,“闹得”满城风雨。”得知这个,他直接病倒了两月余。

        “最后,我,和许禾娴,奉子成婚了,我开始酗酒、常常流落街头。许禾娴生产时方才得知怀了龙凤胎;而她,血崩而亡。”婚后的他,日日夜夜酗酒,与她分房而眠。

        “……宿安,父亲他们回来后,查清了一切,我……对不起呃呜呜……”于意可抱头痛哭忏悔着。

        赵宿安连忙上前安抚住他的两肩,触手皆是衣袍下的皮包骨,心下难受,“阿可!阿可,你如今切忌大喜大悲。”

        “我们均不知我们救下的许禾娴,竟是另有所图。我亦信了她别有用心的挑拨离间。渐渐地我整日昏睡,醒来仍是在原处,便不曾有疑。如今细细想来,恐是被人用了药罢。”所以,当年他才会对她有那么多莫名其妙、子虚乌有的怀疑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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