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大的声响,像是一个信号一般。刘季在彻底斩杀这条白色大蛇后,才整个回过神来。
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眼前巨大的蛇尸,又看了看满身的污血,以及恢复平静的赤霄宝剑。
刘季直接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浑身轻微的发出一阵阵颤抖。
“这......我这是怎么了?我......我他娘的这是天神附体了吗?”
“这么大的一条白蛇,是我刚刚斩杀的?”
刘季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毫无动静的白蛇尸体,一边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自己方才做的。
足足被清风吹了半晌之后,刘季才接受了这个浮夸的事实。
他刘季,一个游手好闲,又爱干点偷鸡摸狗勾当的亭长,竟然一人一剑斩杀了一条大蛇。
这特么的,是他刘季能干出来的事?
“呼~~~”
“干了便干了!这条大白蛇,只怕就是附近人说的龙!”
“他娘的,这么大晚上的来寻宝,宝贝没找到,就把这大蛇的蛇胆当成利息了!”
刘季在缓过神来后,眼睛打量着这条白色大蛇。想起沛县老人说过,凡是蛇类,当属其蛇胆最为珍贵。
“这么大的一条蛇,那蛇胆若是用来泡酒喝,只怕比千年宝参还要顶用!”
抱着深夜入山,决不能空手而归的心思,刘季又在大蛇七寸那巨大的破口中,寻找起了大蛇的蛇胆。
刘季勒起衣袖,将手伸进大蛇翻开的血肉中,一番摸索之后,竟还真的摸到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东西!
刘季当即眼眸一亮,将那圆球物体猛地一掏出!月光之下,这枚小孩拳头大小的圆球,不断绽放这荧光。
似有着种种神异之内,刘季越看,眼睛就越亮!
赶忙将别在腰间的酒壶取出,也幸亏这酒壶就是皮囊缝制的大水袋,口子无比宽阔,刚好能将这神异的蛇胆塞入其中。
摇晃着浸泡蛇胆的酒业,刘季心中尽是一片满足感。“嘿!异宝没找到,但得到一枚神异蛇胆泡酒,想来也不亏!”
刘季在志得意满之时,他没注意的远处,却有一个人影匍匐在草丛之中。
将刘季手持赤霄宝剑,斩杀白色大蛇,取其蛇胆泡酒的整个过程,全部目睹了!
此人乃是附近的农家弟子,得闻芒砀山上有龙踪隐现,特来调差一番。
被那大蛇弄出的泼大动静吸引后,运转身法赶到此处,却是见到浑身浴血的刘季,携着一柄神剑斩杀白色大蛇。
农家弟子只被刚刚眼前那一幕,惊得魂不附体!
看着那足以成精化龙的白色大蛇,被刘季英勇的斩杀,农家弟子心中震撼到不断狂呼。
又恐被刘季发现其的存在,故愈发的匍匐在草丛中,不敢透出一丝一毫的动静来。
直到刘季取完蛇胆泡酒,下山之后,农家弟子才敢走出来。
看着地上,狰狞的白色大蛇尸体,农家弟子一双眼眸都快要惊出眼眶了,“如此通体雪白的大蛇,只怕就是古籍中记载的白帝之子啊!”
白色大蛇在死去后,那浑身的凶气散去,倒是显得有些妖异的仙气了。一块块白色的鳞片,在月光的照耀下,宛若鳞次栉比的碎白玉。
农家弟子又转身看向刘季离开的方向,面上的神色,在眨眼间慢慢变得无比复杂,喃喃道:
“此人竟然能斩杀白帝之子,在方才又迸发出如惶惶大日一般的火德之气......”
“难道,他是赤帝之子?!”
这农家弟子似想起了什么,面上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变得兴奋起来,“是了!唯有赤帝之子,才能以凡人之躯,斩杀接近化龙的白帝之子!”
“龙珠异象,有缘人现身!如今赤帝之子出山,无疑证明他就是我农家要寻找的有缘之人啊!”
“不行!我得赶快将此间之事,回禀陈胜吴广二贤!”
农家弟子在激动过后,赶忙向着大泽山奔去。
刘季在屠白蛇,取其蛇胆下山之后。
只觉这晚的经历,实在动人心魄。虽未获得异宝,但斩杀了一条硕大的巨蛇。如此经历,也足够与外人吹嘘一二了。
一边饮酒一边下山的过程中,刘季只觉得酒液在浸泡了蛇胆之后,像是整个都变成了仙酿一般,丝毫没有心中先前担忧的腥臭之感。
“嗯?!这蛇胆什么情况?怎么完全被酒给泡化了?”
刘季在将整壶酒都喝完之后,发现先前被其投入其中的那枚蛇胆,也没了半点踪迹。就像整个都化成了酒液,被其吸收了一般。
带着醉意,刘季伸张了一番身躯。只觉得体内,仿佛有一股用不完的力气一般。
当刘季踉跄着身子,返回押运小队之时。他却没发现,他这一身通体血污的状态,带来了多大的震惊。
几个和刘季一同押运犯人的小吏,只当刘季是去趁着夜色杀人了。尤其是刘季在入睡之时,还紧紧抱着怀中的赤霄宝剑,无疑更是佐证了这一点!
待得刘季睡醒之时,面对的是满脸紧张的同僚,以及诸多手持锄头等物件的百姓们。
刘季还发现,他浑身上下已经被绑满了绳索,而赤霄宝剑正连着剑鞘,被他紧紧的抱着。
一醒来就遇到这种情况,直接把刘季给弄懵了。一双无辜的眼睛,扫视着如临大敌的同僚,刘季大声道:
“王老二,李老三!你们失心疯了?把我绑起来做甚?”
“他娘的,老子是亭长,不是去骊山修建皇陵的罪犯!”
刘季那副无辜的神色,直接被两个同僚当成了装模作样。
王老二壮着胆子,紧紧抓着手中的朴刀,狠声开口喊道:
“刘季,你别在装了!”
“你昨晚提着宝剑偷偷出门,又带着一身血污回来!”
“快说,你昨夜到底是去偷偷杀了谁?”
“不然的话,休怪我等不顾同僚之宜!”
无怪王老二如此焦急,他本就与刘季只是酒肉之交。若刘季真的趁夜杀人的话,一旦事发,他这个同僚小吏极大可能被当成同党牵连啊!
王老二这话出口,刘季一瞥浑身上下腥臭的血液,再看看如临大敌的两个同僚,还有周边戒备的百姓。刘季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两个同僚,以为他昨日去杀人了。
刘季盯着自己两个愚蠢的同僚,破口大骂道:
“你们两个蠢货!某是泗水亭的亭长,有着光明的未来!犯得着去趁夜杀人吗?”
“某这一身血迹,是昨夜在芒砀山斩杀大蛇染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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