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进一心发展辽南地,经过政、军、司法的一系列具体革新,辽南地确实有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起码官场以清明、实际为导向的效果已经显现。为了这些革新能落在实处,武进不仅以武力弹压而逐渐压缩了四州的旧贵、乡绅在民间的影响力,同时也引导他们尽可能离开土地转而向民商发展。
初时这些旧贵、士绅并不愿意百多年来一直维系的“吸血”生计,甚至纠集族众和手下佃户与官府相冲、对抗。其中开州影响力最大的士绅王谷本对此最是积极,不仅联络几州士绅联名向宋朝中书省以辽南地“民怨”为名上书请愿,甚至暗中还联络辽人助其举事,冒险收留辽军密探。
如此行为自然会引起都护府的关注,治安司在武进的指示下对其进行监控,在获得实据后由治安司、廉职司联合执法拘捕了已经取得串联的各州旧贵、士绅共三百七十余人。本来,对抗官府只要不出现伤人的情形,按照辽南律法查实后也就是几年监禁之刑。不成想王谷本竟然把事情做绝,联络辽人冲击辽北城防还做了内应,这便成了非杀不可的叛国之罪。
宋朝廷中书省接到辽南地的“民怨”请愿书,便有人想借此事扩大影响,甚至策划调动军力将手深入辽南。这个想法还没有形成计划,便接到了都护府的行文,随后武德司也有情报传到,确定王谷本等确实存在通敌卖国的事实。叛国之罪不是小事,万一借错了力成了同党更是抄家灭族的结果,中书省的一众官员不敢擅专,其中打着算盘要针对辽南的那些人也不敢生事,这才将几方面情况捏在一起报去了尚书省和内阁。
老赵听闻此事极为震惊,此时宋朝廷已经休养生息一年多,正准备向周边几国用兵,此时辽南局势不稳无异于是对外征战计划做了一次釜底抽薪,一定会直接影响到整个中原统一战略的实施。思考再三,老赵还是让内阁几位阁老一起拟定了给辽南都护府的诏命,命武进严查辽国奸细,务必稳定辽南地的形势,牵制住辽军大部。
本来便没准备对这些旧势力留情,有了朝廷的诏命就更好做了。治安司、廉职司和军部参谋部一起集中力量对四州旧贵、士绅进行武力弹压,凡涉及王谷本等叛国案的绝不漏网一人,即使没有参与的也趁此机会进行敲打。一时间,辽南地的监牢里全是以往高高在上的贵胄之人,侥幸避过此案的也已经心生畏惧。
这还不算完,政务院和军务院、司法院联合办公对此案涉及的主犯在苏州进行了公开审判,一一列举各种罪证,让受审者心服口服,也让辽南地的原住民不再敢对新政心生异议。
经过公开审判,共有九十三人被判枪决,四百余人被判监禁和劳动改造。如果按照宋律,这些叛逆和家眷几乎没有活下来的可能,就算不杀头,流放岭南或冲抵教坊司也难逃过。幸在辽南,依政务院制定的《治安疏律》之规定,只是罪犯本人受罚,家产悉数充公,家眷却并未受到牵连,这与历代律法的不同便体现了出来。
为此政务院内部又有了不同意见,一方认为对于谋反或叛国大罪就应该予以严惩,亲族连坐获罪也属于正常,不这样不足以震慑;一方认为一人有罪自然应当一人当,对于知情不报或是故意隐匿的可以窝藏之罪处罚,但是与此无关的人既使治罪也不应当以此罪名。
还有人为辽南地已经受了朝廷敕封为辽宁国,立国之初也将民权写入了宪章里,是为:“辽宁是辽宁人的辽宁,是大汉族的辽宁,律法面前人人平等。”所以,无实罪不应受罚。
法务院的判罚确实依据着《辽南疏统》做了判罚,凡有知而不举或故意窝藏的,皆以窝藏罪判罚;确不知情的,赦为无罪,但需要以里长做保且缴纳一定钱财作为保证金才能开释。这样做是因为叛国罪的罪名太大,不能与一般的刑事案件等同视之。
主犯被公开审判后明正典刑,附从之人不足死罪的都流放至海岛上服劳役,而罪行轻微的便去劳作坊以劳代刑。武进不愿为难犯人家眷,即便在其他地方这些人也都是死罪。武进亲自向法务院为这些罪属求情以降低罪责等级,尤其是对妇孺更多了些照顾。
此时辽南早已经取消了教坊司这一官营妓馆,换作了劳教司,虽然体力上和人身自由上受了些限制,但与人的尊严无损,以后还能回到社会生活。这也是武进这个后世人在当世能做的最大的人权方面的争取了。况且在劳教司里做工还可以学习些技能,就算开释后也可以借此维持生计。
执政上类似这样的改变其实还有很多,对此辽南地的“文究们”对此很是自豪,称“武王仁政”,大有借用远古周武王来褒奖。辽南地执政上的改变情况被各种渠道反馈到了京都,竟然倒逼着宋朝廷也对《大宋刑统》做了些许改变,不得不说很有正面的作用和意义。
再说刑罚,对死刑之犯之所以选定枪决,是因为都护府实在是需要公开露一下实力,让各州尚存的旧势力彻底臣服,也是为警告居心叵测之徒以震慑。另外一说,此次事件的首犯的处决方式格外特别,也格外隆重,因为杀掉他的不是步枪而是火炮。
如此决定当然是武进的想法,征得了上三院(政务、军务、法务)的同意。之所以这样大费周章,既是特意显露新军器,也是震慑对立各方的蠢蠢欲动,其中也自然包括宋朝庭。
也有上三院的参事提出若现在泄露了新军器的消息,怕皇帝老赵就会来诏书索要,那时不是将辽南保平安的利器也拱手于人了吗?
武进笑了,说:“火器研究已经过了最难阶段,现在研究上可谓一日千里。此次使用火炮只是一年前的试制品,与现今成果之间可以说相差百里,敢拿出来就不怕上边来索要。再说试制炮只有三门,需要拿去便是,就算用也不会用在辽南身上,只是湖南一战的损耗估算也只能剩下一门而已。”
既然大老板这样说,军务院的头头们也点头确定,其他人自然没什么可再担心的。
行刑地点选在苏州城外,当日苏州城郊人山人海,竟像盛事一般都来观看。随着一辆辆囚车押解进刑场,一排排的人犯背对着人众跪在一片新垒起的土坡前,随着执行兵卒手中步枪的一声声爆响,个个曾经想着推翻辽南都护府的旧时贵胄顿时丢了性命,也点燃了辽南普通民众的觉醒意识。
两名首犯处决时,三门黝黑的铁炮架在一百多米外,只是现场的气氛就已经让周遭观看的民众不敢出声。随着指挥官口令下达,军士们给炮管里装填火药,加装触发式引信,瞄准目标各个环节都有序进行。
直至装填完毕,随着令旗挥下,三名射手手中木锤落下,狠狠击打在靠近炮管尾部的引信上。几声振聋发聩的巨大响声和炮口随即喷出的一条白烟,三枚空心铁弹丸带着亮光扑向被绑在一处高坡上的两名主犯,随着两声炸响,两人连同木桩都被撕裂得粉碎,只留地上的两个大坑。
事后民间谣传说武王有通天之能,现在将雷霆手段附着到了兵器之上,那暴烈声响不仅震碎了人犯的身体,更是会将魂魄打散,此后再不能投胎做人。这一传言在民间很有市场,甚至武进还被传成能掐会算的神人。武进身边诸人听说后都觉好笑,却又不敢将这些闲话告诉武进,毕竟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与他们差不多的少年人,已经是辽宁之王。
近百人的性命到底是让这些以往的权贵知道了现在是谁掌握着生杀大权,再没有颐指气使官府作为的胆量,加上辽南地开始通商,大量产品逐步向中原地倾销,很多人更愿意参与获利更多的商业经营而逐渐将手中的田产转让给了补偿丰厚的官家。
再经过一番整治,少数叛国余党也都被缉拿落罪,辽南地很快安稳下来,恢复了以往一样的平和。获知此消息的宋朝廷也放下心来,集中精力准备对中原腹地的各势力逐个击破。
建隆三年(962年)九月,参谋部收到了来自汝州的线报:湖南掌舵人周行逢病死,衡州张文表趁着其子周保权尚未能继立之际,举兵叛乱并自称留后。武进听闻汇报后便知道,
周保权见张文表势大,只好遣使向荆南求援,同时乞援于宋,事实证明这就是典型的病急乱投医。此事一出恰好给了宋朝出兵的完美理由,但他并未立即出兵,是准备让湖南两方势力相斗,在两败俱损时再出兵。
十月初,武进得到湖南的消息,急派人去荆南联络武家生意和书院诸位熟人,发动荆南暗线尽可能保护书院的夫子们的周全,尽量避免为兵祸所害。十月中旬,辽南一支庞大商队由海路入西都,其中一行人到了南唐逗留,其他人卸掉大部分货物后直向荆南赶去。留下的是辽宁国使节,正式向南唐国主李煜递交了辽宁王武进的亲笔书信。
武进在信中表示对南唐国主的文采倾慕已久,尤其是诗词更是爱不释手。恰巧他本人也喜好诗词、书法,与国主更愿意以文相会,如果能因此促进两地来往更是好事。随着书信还一并送来不少财帛金银,更有武进书写的南唐国主诗作——《长相思·一重山》,另有自作词《雨霖铃·寒蝉凄切》。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词是抄谁的无甚关系,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有兴趣的自然可以祭拜下度娘了解。武进的书法确实很好,之前便已经在人前显露又获得口碑,这些年经历了太多是是非非,让他的人生阅历又增加不少,书法上又有了属于自己的风格。这两幅草书是武进非常用心写就,又让书社精心装裱,拿出来至少可以称作是一代佳作。后主对政事不大感兴趣,对于诗词歌赋、书法却极爱好,听说辽宁王送来手书自是欢喜,欣赏之后顿觉得是难得知音。
南唐虽然地广,又多有兵卒,但是面对庞大的宋朝只能以属国自居,仍有随时被宋吞并的担忧。辽南军战力虽强,但地寡人稀又后继乏力,长远看恐怕以后也难逃被控制的命运。从这方面来看两人同是天涯沦落人,诗词间流露出的感情自然可以得到共鸣。
有了这般引子,事情就更好办了,加上之前辽南的情报机构早已在南唐朝廷里埋下了不少关系,两地贸易协作之事罕见进展迅速,很快便有唐主应允的诏书传下。
再说那一队经南唐去往荆南江陵的商队,一路快马行车,在大约十日后终于过了鄂州,距离抵达江陵也不过再有两三日的路程。还未靠近荆南地界,早有接应的人前来递话:荆南大掌柜宋靖正在江陵城外等候素三哥。此行商队的带头人正是九结义中排行第三的素文臻。
休息一晚,第二日天一亮商队的车马便开拔,一路上各关口都已打点好,未受到任何阻碍便轻松进了江陵城。宋靖已经在城外守了两日,一来是已经几年未见三哥很想念,另外现在城中各势力都在主动降宋还是不惜一战之间犹豫,是不是爆发一些冲突,还不如城外更安全些。
两兄弟见面自是格外高兴,屏退了左右随从说了些悄悄话,主要是武进请三哥带给六哥的一些话。武进请六哥迅速安排后备人员接替他在荆南的明、暗两条线上的工作,尤其是暗线要保持各线平行,但不能留下任何名录、名册类的记录,然后随着三哥和书院的夫子们、学子们一起转移,经南唐返回辽南。
宋靖接到素文臻后,一起来到江陵最大的饭庄聚英阁,这也是武家的产业,也是在荆南最大的情报联系点。
两兄弟和家眷们见了面,又一起用餐后便去了密室商量这如何办好武王交待的几件事。
武家的产业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毕竟都知道武进的不好惹,尤其是在潜入京城面圣以后,更没有什么高官、大族敢明着找武家的麻烦,那是嫌自己命长了。但是产业积累的财富大半还是要带走的,毕竟在兵祸里损失了很难找回。
至于书院,原来的夫子留下来的已经不多,学子里武进这些年一直扶助的也只有几十人,撤出倒也不难。唯一难的是从后蜀偷运进来中转的各种锡、铁锭,两年多下来已经积累了不少,不是一时半会能搬运得完的。现在江陵的主战派已经动了起来,这一类的金属是战备最重要的物资,如此大量运出荆南境恐怕不易。
两人研究了一通,最终选定了方案,将木料掏空再填入锡、铁锭固定,夜晚顺着城中水流送出,再装船运往南唐,经鄂州、江州、池州至西都,直至运回辽南。一路上肯定要过些沟沟坎坎的,但是对于十几万斤战备物资,即使舍了性命也值得拼一拼。
计划虽然不错,但是城中运出如此大量的物资怎能不被发现。出了些岔头也在情理之中,无奈多花了几千银币才摆平。于是,一队几十艘商船组成的水上商队浩浩荡荡通过南唐运去了辽南,而辽南地的不少紧俏日用品和生活铁器、农具也运入了南唐,两地边贸一时间热度可人。
建隆三年(963年)正月,当时机已到,宋太祖命慕容延钊、李处耘领军讨伐湖南(武平军)叛将张文表。由于事先已实施若干先期准备工作,宋朝对荆南已是志在必得。借道是真,以此灭除荆南政权也是真,而且在先。于是,借此应援湖南的大好时机,宋军以假道之计顺便降服荆南。
荆南高继冲早就得到了武进的关照,他对此很有敏感度,对宋兵借道一事很是担忧,可南唐可用之兵加起来都不到三万,如何能与宋军这样的虎狼之师相抗。召集群臣商议后只好选择妥协,高继冲派出使臣给宋军送去了粮草自重,还给了带兵的慕容延钊、李处耘许多钱财。理想总是丰满,现实特别骨感,宋军进入荆南后很快便控制了江陵之地。当宋军压境之时,荆南节度使高继冲被迫投降,荆南(南平)成为被宋朝消灭的第一个割据政权。
紧接着,宋军日夜兼程向南进发直逼湖南。此时湖南叛乱已平,继位者周保权好不容易夺回了实际控制权,却又面临着宋军压境。此时宋军才至,周保全就已经明白了宋军的来意,却又不甘如此轻易便被削夺,于是带兵反抗但又不敌殒命。至此,宋朝切断了南唐、南汉与后蜀的联系,为日后各个击破创造了条件。只要宋军愿意,自可以从江陵顺流而下,南唐再也不能凭恃长江天险自守。
而此时的南唐仍是一派歌舞升平,无人担忧宋军来攻。唐主更是将政事搁置一旁,全心研究诗词,期间不时接到辽宁王寄来书信,两人已成神交好友,并约定合适之时互访属国。
此时的辽南却接到皇帝老赵的诏书,命将火炮尽快量产,而在此之前须将已经造好的三门即日送往青州济水港。
接到诏书后武进也不废话,直接命军务院处理此事。当日晚便有大船载三门火炮及四十余枚炮弹自旅顺港出发,直去青州济水。
发出的火炮其实少了两样东西,一个是瞄准用的照门卡尺,一个是架设火炮用的稳定炮架。这两样东西才是决定火炮精准度的必需之物。
军务院长高和杰晚上找到武进汇报目前各军军制革新的进展,之后闲谈时便说起一些闲话。其中便有为何朝廷只要火炮而不要步枪这样的问题。
武进答:“宋家朝廷是很要脸面的,所以当单兵武器与重火力只能选一种的话,必然会选择重武器。如果两者都要索取,那便等同于说辽南的格物远胜于京都,这无异于自取其辱。”
高和杰问:“那量产一事如何办?”
武进笑曰:“便做些表现应对一下吧,既然人家要脸面就不好硬打过去了。准了物研院最近几项涉及风险的研究课题开展,但是务必做到不死人少伤人。物研院的研究员和工匠都是辽南最宝贵的财富,失去哪一个我都心疼。”
高和杰对曰:“得令!标下这就去安排,尽可能做到最好准备再进行实验。”
武进嘱托:“二哥,军队是磐石,军务院一定要做好财装、军饷的预决算,这方面一定不能省钱。弟兄们玩命尽忠,我们就要给与之相称的酬劳。最近听说几军的待遇上有了分别,下边已经有了些意见,此事一定要重视才好。除了旧山海营特殊些,其他各军不应有太大差异,此事定要重视和办好。”
高和杰:“这事大帅放心,我定会亲自去督导。”
武进:“本来大帅位置是要给你的,可是你们偏偏不干,一群人都顶着副帅,让我这不务实的人带着大帽子坐在大帐里装相。”
高和杰:“那可不是,咱们辽南军中无论将军还是伙头军,心里都只有一个大帅,其他人干这个不合适,容易招众怒。”
武进:“你少来吧。怎么一向务实的你也和三哥一样油嘴滑舌起来。说到这我还得问问,启明舰多久能回?算日子应该差不多了。”
高和杰:“已经出发的消息是十二日之前到的,算了递送的时间出发已经十五日,顺利到话再有三两日便会回来了。老八你放心吧,启明舰的装备是全水军最好的,就是那座复填式后填线膛炮就没有什么能阻挡得了。上次试射,一炮就把庙岛边的龟角岩炸得粉碎,当时我离着近些,差点没被震聋了。”
武进:“后来的隔音耳罩都给将士们发下去了吧?”
高和杰:“倒是发了,但是用的人很少,因为一戴上去就听不懂指令了。后来改了用旗语,但是太复杂了,效果比直接喊或者用脚踹慢多了。”
武进:“倒是这样,那军务院尽快就这个议一议,拿出些办法来,找时间坐下来定一定怎么办。我最近太累了,感觉每天开不完的会,睡着了脑袋里都有人讲话。”
高和杰:“老八,你得歇一歇了,哪有你这样当王的,没什么享受不说天天遭罪成这样。刚来的时候见了弟妹,还让我劝劝你呢。再说二弟妹现在也有了身孕,听说天天还忙着宣教司的一摊子事,你们两口子可真是……”
武进:“二哥,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我也是没办法,这么多做决定的事情不能都交给上三院去办,你看我老岳父最近两年明显见老;父亲上个月只是着凉,到现在吃了几十服药了,还没好利索,怎么说也不能可着两位长辈劳累不是?”
高和杰:“听说这次来的荆南书院的一些士子不错,你大可以用一用。再说讲武堂和明政院的学生再有几个月便毕业了,其中有不少尖子也可用。说起了都是你的同窗或是学生,你大可以将老人拔一拔,将这些新人指派到空缺处历练嘛!”
武进:“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政务院定好的吏制放在那,不能违制胡来。”
高和杰:“你是王,谁还敢不听你的,我便带人剁了他。”
武进:“你怎么学起六哥来了,有一个范阎王还不够啊?现在辽南地哪还有敢作奸犯科的人,晚上小孩子哭了只要说一句‘范阎王来了!’马上就不哭了。唉~”
高和杰:“老六也不是嗜杀,只是这个治安的活计不好干啊。朝廷派来的探子不少,抓住了还不能杀,只能是礼送回去;南越来的都是给京城报信的,也不好杀,怕以后有了争执断了贸易往来,咱们现在确实不富裕。只有辽国和高丽的探子可以杀,总共也没杀几个,老六还就成了阎王了!”
武进:“等三哥回来,咱们兄弟一起聚聚,把心里的话都倒一倒。不要以为我得了个辽宁王就什么话都不愿意说了,其实这个王是大家一起当的,我一个人再厉害一时能做几件事?是不是?”
高和杰等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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