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三百万不算,他要替袁紫凤还这三百万。
他要替袁紫凤还这三百万,也算了,就算是给美色迷了心窍吧,男人从来跟狗一样,见了美女就跟狗见了肉骨头,即不要脸,也不要命的。
但是,七十万竟然说不要就不要了,这是豪气?这是傻气?这是财气?这是王八之气?
在这一刻,燕飞飞眼前的世界似乎完全颠倒了,她看到的听到的一切,好象全都是幻觉。
她闭了一下眼晴,摇了摇头,再睁眼,却刚好看到了袁紫凤转过来的眼神。
袁紫凤在看着李福根,她的眼晴很漂亮,在这一刻,尤其漂亮,她在看李福根,眼眸儿微微的弯着,象初春的百合花辨,而那眸子深处,是春日里喝的女儿红,那般的醉人。
女人总是说,男人要温柔,但其实,在某些时候,女人不需要男人的温柔,她需要的,恰恰是男人的霸气。
而这一刻,李福根刚好在她需要的时候,显露出了无双的霸气。
让她痴迷情醉的霸气。
就如昨夜,李福根那仿佛碾碎她灵魂的霸气。
她嗓子眼里,发出了一下无声的呻吟。
到银行,验了合约后,李福根真个打了三百万进徐胖子卡里,一分不少。
徐胖子看到卡上那个数字,再次呆了一下,把欠条还给袁紫凤,双手抱了抱拳,一声不吭,带了保镖,转身就走,还欠条时,他甚至都没有抬眼看袁紫凤。
这样的人,让他无语。
这样的人想要维护的女人,不是他可以打主意的。
燕飞飞同样无语,她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现在,她仍然认为自己没有在梦中醒来。
“我饿了呢,那边有砂锅鱼头,你带我去吃鱼头好不好?”
清醒的似乎只有袁紫凤一个。
但她似乎也有些不清醒,在来酒楼之前,她还在燕飞飞面前特意保持着跟李福根的距离,但在银行出来之后,她却不顾一切的,直接挽着了李福根的胳膊,象小女孩一样的撒着娇。
她再也不顾忌燕飞飞的看法了。
“好的。”
反到是李福根有些顾忌燕飞飞,这也正常,袁紫凤顾忌燕飞飞,是觉得自己是半个名人,然后年纪还比李福根大得多,跟李福根在一起,怕传回去后,家里人或者熟人说三道四。
而李福根不同啊,他跟燕飞飞有一腿呢,这会儿当着燕飞飞的面,表明跟袁紫凤也有关系,这个要是燕飞飞叫起来,那怎么办?
两个人怕的东西不同,所以袁紫凤为情所迷,可以不怕,他却不能不怕。
不过他也不会推开袁紫凤,看一眼燕飞飞,见燕飞飞愣愣呆呆的,不象是特别生气的样子,一颗心微微放回肚子里。
到马路对面的砂锅鱼头店,燕飞飞坐下,李福根点了菜,叫了啤酒来,燕飞飞喝下一大杯啤酒,才有些清醒过来,眼珠子转了两转,她非常想逮着李福根问,他哪里这么多钱,难道也是蒋青青给的,蒋青青就算是再贪,也不可能把这么多钱拿给李福根花啊。
不过袁紫凤在,她又不好直接问,李福根固然怕袁紫凤知道他跟她有关系,燕飞飞其实也一样啊,她跟李福根曾经有一腿的事,她也害怕给袁紫凤知道啊,所以不敢直接发难,想了一下,转着圈子道:“徐胖子这下可嫌大发了,半个月,七十万了,简直是捡钱啊。”
“就是。”袁紫凤随声附和,还娇嗔的瞪一眼李福根,这一眼啊,如其说是嗔,不如说是嗲,看得燕飞飞牙齿都酸死了,不过面上却又说不得,只好不看袁紫凤,道:“而且我一直怀疑,有没有可能是徐胖子故意指使人放的火。”
“我们也一直怀疑。”说到这个,袁紫凤总算正经了一点,看着李福根:“你不也怀疑吗?就是没证据,也不好报警。”
“证据会有的。”
李福根嘿嘿一笑,拿出手机,拨了崔保义的电话,大致把徐胖子的事说了。
崔保义这段时间,一直想拉近跟李福根的关系,可李福根无欲无求,还真是油盐不进,让他无可奈何,接到李福根这个电话,心里叫一声祖宗:“小祖宗,你可总算开口了。”
立刻叫道:“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细细说。”
李福根报了地点,没到二十分钟,崔保义就风风火火的过来了,一见面就叫:“根子,怎么回事,跟哥哥我细说一下,敢搞你,我整不出他尿来。”
他一脸的义薄云天,直接爆粗口,视美女如无物,李福根心下感动,先给袁紫凤两个介绍了,先介绍燕飞飞:“这是我以前的同事,算是老领导了。”
再介绍袁紫凤:“这是我姐,就是她的事,也是我的事。”
崔保义立刻就明白了,什么姐不姐,干姐姐就是干姐姐,跟那个干爹爹干,是一样的,满脸堆笑的跟袁紫凤握手,跟燕飞飞则只是搭了一下。
燕飞飞先也不以为意,但随后李福根介绍崔保义:“这是省公安厅崔厅长。”
这就把燕飞飞惊到了,她先以为,李福根是叫来个什么小警察呢,最多也就是个派出所副所长之类的,崔保义进酒楼,没穿警服,好吧,就是穿警服,她也不认识那神一样的警衔,却再也想不到,这居然是一个厅长。
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厅长,居然跟李福根称兄道弟,亲热得不得了,知道的,他是个厅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李福根亲哥呢。
“他怎么会认识省厅的厅长,而且关系这么好?”燕飞飞惊疑不定,不过随即想到了,那次初遇方甜甜,一起去派出所,也是李福根打了个电话,市局局长就立刻出现了。
“那次他打的是龙灵儿的电话,难道这人是龙灵儿的关系,可这关系也太好了吧,他跟龙灵儿,无非就是教官跟学员的关系啊,龙灵儿可是出了名的霸王龙,从不给人面子,难道对他例外些?”
一时就有些想不清楚,也不插话,就在边上看着。
李福根也不知燕飞飞在一边转念头,把袁紫凤承租徐胖子的酒楼,然后失火赔付,前前后后都说了,道:“我怀疑是徐胖子故意指使人放火,尤其是那几个装修的人,崔哥你帮着查一下。”
袁紫凤到是怕冤枉了好人,插嘴道:“那些装修师父我也见过,人都还蛮好,也不一定是他们吧。”
“这个你就不懂了。”崔保义呵呵笑:“根子说那些人有嫌疑,那些人就一定有嫌疑。”
在他眼里,李福根不仅仅是能打通康司令天地线的能人,更是能未卜先知的神人,李福根说谁有嫌疑,那没说的,抓起来审一下再说,他敢肯定错不了。
他即然这么说了,袁紫凤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崔保义这么信任李福根,她心里只有高兴,到是也奇怪:“根子跟他的关系还真是好呢,比自己的事还要热心。”
边吃边聊,说到袁紫凤开酒楼主要是唱戏,崔保义到是奇了:“唱戏,进省剧团啊,那台子不正规多了。”
袁紫凤一听便笑道:“省剧团哪那么好进的,崔厅面子大,要不帮着说一声罗,成了我打酒谢你。”
她这本来是开个玩笑,不当真,算是活跃一下气氛,可崔保义一听,眼珠子就瞪了起来:“要我卖什么面子啊,根子一个电话就搞定了。”
“崔厅说笑了。”袁紫凤笑,看一眼李福根,眼中满是情意:“根子哪有那本事,他要有那本事,我就不折腾了。”
她不象是说假的,崔保义看李福根,李福根好象也有些莫名其妙,他一下明白了:“根子,你不知道,成省长是分管科教文卫的,剧团属于文化厅,正是他管的呢。”
“啊。”李福根果然就撞天屈的一声啊。
“我就知道。”崔保义指着他,哭笑不得:“你啊你啊,真不知让我怎么说你。”
不过李福根的神情他信,因为交往这段时间他发现,李福根是那种对功名利碌完全不热心的人,或者说,就算心里热,面子上也特别怕丑,不敢明着去要去争的人,别人一天到晚想破脑袋往上爬,他明明有着天地线,不但不问,却好象还故意躲着,他不知道,正常得很。
“我立刻跟成省长打电话。”
崔保义毫不犹豫的掏出手机。
成胜己要进康司令的门,要打李福根的旗子,崔保义也一样,他自己的事,他不敢这么打电话,但李福根的事,他半点犹豫也没有。
果然,一听说是李福根的事,成胜己二话不说,立刻表示,出来吃饭,见面细说。
崔保义放下电话,对李福根道:“成省长让我们去雅华大酒店。”
即然是省长相招,那没说的,李福根起身结帐,结果崔保义抢先一步,直接签单了,一个厅长抢着签单,这种事,燕飞飞别说亲眼看到,听都没听说过,眼珠子都直了。
崔保义开车过来的,燕飞飞也有车,李福根袁紫凤加上红狐,两人一狗一台车,车上,袁紫凤好奇的问李福根:“你认识成副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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