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跟苏何月叫上古砾和庆长云,心满意足地吃着吴季纯买来的东西,随后白禾便去了厨房熬药,吴季纯跑去武斗会那边,说明林隼的情况,出云商会的内厅里,现在坐着的人,一半是文心商会的。
“好像确实挺惨的。”苏何月听完庆长云的“报告”,黛眉微蹙。
“我也没想到,这吴季纯也有这样的一面,这些事情是我看书学不到的。”
“是的,人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接触的社会面层次,而变得复杂,这时评价一个人就要从多元的角度出发,不能单看一个面,不过人总是会被第一印象给掌控,我也不例外。”
庆长云嚼着糕点,消化着这些话语,看到苏何月还是撑着桌子扶额。
“你这是咋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不是,我现在头疼一件事。”
“什么?”
“这样看来,吴季纯是真的喜欢我。”
噗——
庆长云将嘴里的糕点咳出去大半,尴尬得赶紧端起茶杯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这样好像确实是个问题......
白禾熬好了药,交代了几句,便和几人返回了文心府。
————
回到府上,便瞅到一脸怨气的陈杉子在门口坐着,刚要说什么,白禾就把一块龙须糖塞到了他的嘴里,于是他的表情有了一个从埋怨到惊吓再到惊讶的变化。
“这什么玩意真好吃,嘿嘿。”
陈杉子一下就对把他一个人放在府里这件事没了怨言。
进了门,白禾突然停下,转身对庆长云俏生生地说道:
“你这段时间变了很多嘛。”
“变了啥?”庆长云不知所然。
“嘻嘻。”白禾莞尔,小跑着离开了,留下原地百思不得其解的庆长云。
......
接下来就是准备武斗会最后阶段了,这一次的武斗会,文心商会时隔多年,终于可以摆脱第五的位置了,这对于苏何月来说,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父亲应该也会同意让几人跟着商会前往娜日泰吧。
庆长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没有压力,心态放好,想着冲一冲第一?若是成了,还能收几件法器用用,自己可是个穷光蛋,光是看着白禾那有着空间储存功能的竹篓,都已经羡慕不已,要是这几件法器里,有空间法器和防御法器,那就是完美了!
时间来到第二天,也就是武斗会的最后一天。
承月坊的人数不减反增,因为收到了出云商会弃赛的消息,虽然武斗会的排名不会影响商会的体量,出云商会结束之后还是五大商会的第一,可第一商会自己把自己玩脱了的情况还是很少见的,许多人本着看乐子的心情前来看看,谁是新的“第一商会”,还没有开始,愚问谷已经来了许多人,甚至有的人从空间法器里头搬出了一整套做饭的家伙,原地做了个三菜一汤。
庆长云三人没有留在苏何月旁边,来到了承月坊,不为别的,就因为昨天白禾写的药方上,写上了池里天酒楼的一顿饭,听苏何月说,吴季纯是池里天的常客,白禾便想了这么一出,让他在买龙须糖的时候顺口说一声第二天几个人要来吃一顿,没想到他真办妥了,三人一来到池里天的门口,门口的侍女便上来迎接,说出了三人的名字,并带着落座。
“哼,还算这家伙上道!他找天脉的人这事我就不跟他计较了,毕竟天脉出品的法器质量也是一等一的。”白禾眉毛上挑,摇头晃脑地说道,手里拿着一整根烧鹅腿。
“是啊是啊,真是上道。”
“对吧,咦?”白禾一惊,这说话的声音不是庆长云也不是白禾,三人扭头看去,发现这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个老头,坐在一旁,拿着一个瓷酒壶对着嘴倒,小小的酒壶里,酒液好似无穷无尽,毫无形象地将腿放在凳子上,破破烂烂的草鞋不知多久没有修补,身上的布衣洗得发白,邋遢的胡子和头发下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
手里拿着另一根烧鹅腿。
“你干嘛要拿我的烧鹅腿!不对,你是谁,为啥在这?”白禾有点急了。
庆长云也被吓了一跳,又是一个感知不到“意”的人,根据前几次的经验来说,感知不到意的情况,一个是对方有遮蔽自己气息的手段,另一个就是对方实力在远超自己。
现在的情况明显是后者,所以庆长云没有贸然驱赶。
“哎哟,小姑娘,吃你个烧鹅腿而已,生那么大气做什么哟,小心胸前二两肉给你气小了。”
“你!”白禾羞红了脸,赶忙捂住胸口,因为平常爱吃的缘故,身上微微有着脂肪,所以那处风光也比寻常女子多那么几分柔软。
“不知这位前辈有何事找上我们?”庆长云客客气气地说。
“嘿,还是这小子会说话,你得好好学学,胖丫头。”
邋遢老头用衣袖擦了擦嘴巴,右手轻轻点在瓷酒壶上,“叮——”的一声响起,好像什么结界解开了一般,酒壶里冲出一股香气,瞬间充斥了整个包间,让又气又羞得到白禾一顿,鼻子动了动。
“羊脂玉?”
“嘿,胖丫头挺识货,来,分你一口。”邋遢老头弹指,酒液从壶嘴处流出一小股,这酒液不同于寻常的佳酿,并不清澈透明,而是乳白如玉,泛着嫩黄。
白禾没有一丝嫌弃,反而赶忙一口吞下,对老头点头致谢后,立马打坐,脸上飞快染红,“咚咚”的心跳声逐渐响起。
“嘿哟,这胖丫头天赋不错。”邋遢老头上下打量着白禾,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般。
陈杉子在一旁看着,不清楚什么情况,就是觉得这里的饭菜真好吃,比自己在野尘观里头吃的要好多了,在野尘观的时候,陈想师兄曾经跟他说过:‘哎呀,外面的东西都难吃得很,好的食材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就能发挥出最佳的鲜味了,不是师兄不会啊,修道的人就是要一个抱元归一!’不过陈杉子总觉得抱元归一不是这么用的。
庆长云感觉到老头没有啥敌意,也放下了警惕。
老头看着庆长云,警惕地护着酒壶说道:
“你别动什么歪心思啊,这玩意只对念观想者有效果。”
庆长云翻了个白眼。
老头护着酒壶继续啃着烧鹅腿,再顺手用筷子夹了一个猪肘子,还不忘荤素搭配,拿了一根绿萝卜啃着。
过了一会,白禾脸上的赤红褪去,缓缓睁开眼,庆长云看过去,感觉白禾的眼神更加深邃了。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随后起身对老头作揖行礼。
“多谢前辈造化。”
“不用谢不用谢,哈哈哈。”
白禾顺眼望去,眼角一抽,这老头一个人把一桌子菜吃了大半,庆长云一副明显没吃饱的样子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老头一个人风卷残云。
“咳咳,来来来,胖丫头你入定结束了,我来问你们仨一个问题。”
庆长云白禾陈杉子同时一愣,不知道他要问什么问题。
只见邋遢老头像是变戏法似的,袖子一甩,桌面上的骨头残渣一扫而空,腾出一块干净的区域,摆上了一个杯子。
“小道我对命数天机浅有所得,看你们三人的天理命轨时惊讶地发现,我居然算不透你们仨在一块之后的命数,奇怪奇怪,来,我问你们一个问题。”
三人凑上前去,好奇地端详这个小巧精致得和邋遢老头完全不搭的杯子。
食指轻轻一点杯缘空荡荡的杯子里凭空出现半杯液体,老头用手作了个“请”的动作说道:“你们说说,这杯子如何?”
陈杉子不假思索地说:“这杯子有半杯水啊。”
白禾几乎是同步说道:“这杯子有一半是空的。”
两人说完又重新看向了邋遢老头,不知道有何深意。
“你那酒壶里不是装着什么叫做羊脂玉的酒吗?”庆长云最后一个回答。
邋遢老头看向他,庆长云的话勾起了他的兴趣。
“看白禾的反应应该是什么贵重玩意吧?若是杯子里装的是这羊脂玉,管他半杯满杯还是堪堪够底,都有人抢着要吧。”
邋遢老头张口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可真是有趣,小道我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答案,你这几个人的组合可真是有趣,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未来等着你们,天道啊,还真是玄而又玄。”
庆长云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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