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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愧疚与恐惧的深渊

        深吸一口气,文武天皇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语气中带着不容商量的决绝:“这,我做不到。”

        叶秋闻言,只是微微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哦?这样啊……那么,让我们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选择吧。” 在那古木参天的庭院深处,叶秋端坐于青石茶几旁,面不改色,悠然自得地提起紫砂壶,细长的壶嘴轻吐出一缕热气,为那已半空的茶杯续上了清冽的茶水。“既然如此,那这份信仰,就只好由我亲自来取了。”他的话语轻描淡写,却如同春日里不经意间飘落的一片花瓣,虽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重量。

        “你……!”文武天皇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火在胸腔中翻涌,却像被无形的枷锁锁住,只能发出低沉的喘息。他深知,面前这位看似闲适的对手,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那股作弊般的力量,若真要掠夺信仰,恐怕在场的所有人加起来,也不过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文武天皇的目光在叶秋身上游走,试图寻找一丝破绽,却只见对方身姿挺拔,宛如山岳,稳固而不可动摇。他心中暗自思量:交出信仰无疑是饮鸩止渴,而一战之下,胜算渺茫。这进退维谷之境,让他不禁长叹一声:“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

        叶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似乎是在回忆,又似在权衡。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自信与霸气:“我吗?我乃弑神之人——campione,以神明为猎,手刃诸神,篡夺其权能的魔王。你也可以称我为——弑神者!”

        “campione——弑神者,是王者之尊!”他的话语仿佛携带着上古的风暴,激荡着每一个人的心灵,“因为我曾手刃苍穹之上的众神,将那些至高无上的神力,化作我囊中之物。”

        “campione——弑神者,亦是霸者之姿!”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因为我掌握着这些从神只手中夺取的权能,以它们为杖,支配着地上的芸芸众生。”

        “campione——弑神者,更是魔王之名!”他的话语落下,如雷鸣般震撼人心,“因为这世上,再无他人能拥有与我相抗衡的力量,我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屋内,空气仿佛凝固,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而缓慢,唯有窗外的小溪潺潺,如同天籁之音,打破了这份压抑。

        辉夜樱唇轻启,目光中满是震惊与不可思议。这个答案,即便是她,也难以置信。一个以神明为猎物的人类,这份大逆不道,这份狂妄不羁,让她不禁重新审视起眼前的少年。

        文武天皇的脸上则写满了苦涩。他后悔自己问出了这个问题,因为这让他本已摇摇欲坠的斗志,再次遭受了致命的打击。他望着叶秋,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敬畏与恐惧——一个以神明为猎的少年,这样的存在,已经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畴。

        而叶秋,只是静静地坐着,手中的茶杯散发出袅袅热气,仿佛一切的风云变幻,都与他无关。他,就是那个弑神者,以凡人之躯,行神只之事,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

        在夜幕低垂的皇城之巅,文武天皇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尊贵的阁下,您究竟所求何物?这天下间,难道真无您所不取之物?”

        叶秋,那位传说中弑杀诸神、篡夺神之权能的魔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在欣赏文武天皇内心的挣扎与恐惧。他缓缓开口,声音如同寒冰初融,既冷冽又带着一丝不可言喻的温柔:“我?我什么都不需要。我所追求的,不过是一场证明,一场关于命运、关于信仰的终极证明。而你,将是我这场证明的见证者。”

        文武天皇闻言,瞳孔猛地一缩,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他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证明?您……您究竟想证明什么?”

        叶秋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未知的嘲讽,也有对自我信念的坚定:“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你只需要明白,我无意与你争夺这世间的信仰。即使你祭天,那些信仰之力对我来说也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尘埃。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让你有机会摆脱这些束缚,让你那被神话紧紧缠绕的灵魂得以解脱。而你,将会是这场仪式的最大赢家。”

        说到这里,叶秋轻轻抬手,虚空中仿佛有无数光影交错,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古老而神秘的故事。他继续说道:“祭天之后,你或许会失去一半的信仰之力,但这对你来说,并非不可承受之重。五六年时光,对于一国之君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而那些信仰之力,也将在时间的流逝中重新汇聚,让你的国度再次焕发光彩。”

        文武天皇的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他仿佛站在了命运的十字路口,一边是光明的天堂,另一边则是深不见底的地狱。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需要……我需要时间思考。”

        叶秋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当然可以。我给你时间,直到明年开春之前,你都可以好好思考这个问题。或者,你也可以考虑如何对付我。但记住,开春之后,一切都会有所不同。”

        说完,叶秋转身离去,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文武天皇一人站在皇城之巅,面对着无尽的星空和内心的恐惧与愧疚。

        在命运的转盘上,叶秋如同一位悠游于凡尘与神秘间的棋手,每一步都暗藏玄机。他并不轻易出手,尤其是将自己作为那祭天的“钥匙”,毕竟,一个被世人戏称为“时空蛀虫”的存在,一旦触及天地间最敏感的神经,引发的连锁反应足以撼动历史长河,那将是何等的一场大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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