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为什么要突然把我拉走？我和湘濡还要话要说呢！”这边的十一当然还是不会知道那边的程湘濡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还在责备这个莫名其妙冲上来把自己拉走的男人！

        封晔很冷静地问，“你和程湘濡一直都是这么亲密吗？”

        十一莫名其妙，但是还是嗯了一声，然后就听到封晔说，“以后你离她远点！还有自己自重点，别动不动就去亲人家，就算是对方是女的也不行，当然这个是不包括我的！”

        “……”十一嘴角一抽，这个吃醋的方式也太极品吧！

        “封晔，我问你一件事。”十一说，“你为什么会去调查唐启明的通话记录？如果还是抓他和引入的奸的话，只要有监控录像就够了吧，还有在酒店见了什么人什么的，我总觉得你话里有话。”

        封晔唇角一扬，“你很聪明。”

        “我一向如此！”十一好不客气地接受这个赞美，脸上也是神采飞扬。

        封晔看她这个模样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伸出手揉揉她的脑袋说，“你可不要小看唐启明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很窝囊废，但是他的城府很深，以前没有把他当回事，因为他和如涵的关系曝光后，我才去调查他，竟然发现他在我的眼皮下干了不少事！”

        “什么事？”

        “唐启明是一个孤儿，只有一个姑姑，一直都在国外拼搏，生意却一直不见起色，只能算是中小型企业，但是在五年前他忽然就发家致富了，把他的公司一直发展成为集团，虽然是不及封氏的十分之一，但是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企业了，后来他就和嘉摇交往，自此以后他的公司就一直顺风顺水，甚至是一直在往前进。”

        “这个有什么可疑的？唐启明这个人很有心计，商场如战场，暗波汹涌，很适合他这种人。”十一倒是没有听出哪里不对，无所谓地说。

        “但是就是太顺利了，就好像有人一直在带着他前进的样子，所以我就去查了唐启明的公司账本和他的私人账户，果然让我发现异常了。”封晔说，“他的经济来源主要不是来自他的公司，而是来自他账户支出，换句话说就是他的账户的钱比他公司的钱还要多，一直都是他自己在掏钱自己养公司，你懂这个意思吗？”

        “你的意思是，唐启明是在做假业绩？是自己掏钱撑场？”十一挑眉，“既然公司没赚钱的话，他哪里来的钱去养公司？”

        “这个就是可疑之处，我目前只知道他和封卫铭私下有联系，每次都是在酒店见面，其他的都还没有确切的证据，都是我的猜测而已。”

        “等等，我听出来这句话的另一个重点！”十一眨着眼睛看着封晔，而那个眼底似乎还隐藏这一股笑意，虽然被压抑着，但是封晔是什么人，看到她眼睛泛着亮光就觉得她要说的话不会是好话，起码不会是自己想要听的话！

        果然下一秒十一就笑着说，“你的意思是封卫铭也是在你的眼皮底下做一些小动作而你不知道？比如他几次来到你的地盘但是你也是到了最近知道？封少校，你确定你的卫队真的靠谱？”让重点监视的人一次一次溜进来在自己眼皮底下作威作福，这个……怎么都觉得好笑呢？

        封晔眯起眼睛，然后在十一还无防备之际，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脑袋，反身把她抵在墙上，这天小巷子比较隐蔽，也没什么人注意到，所以任由两人在里面打得不可开交外面的人也不知情！

        封晔挡住十一踢过来的脚，顺势抓住，就听到女人带着些许嘲弄的语气说道，“怎么？封少校恼羞成怒，是要杀人灭口？”

        封晔挑眉，一手捏起她的下巴，眸中略过一抹玩味的笑意，“比起这个，我们现在还要一件事要来算账，从刚才在医院我就先要和你说道说道了。”

        十一稍微挣扎了一下，封晔也就放开她的脚，但是身体却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低沉这嗓音，封晔说，“你的应如涵说的那句话再对我说一次！”

        十一开始有点茫然，稍微一想就知道封晔指的是那一句，顿时有点不自然，别开头假装漫不经心地说，“我和应如涵今天说了那么多话，我哪里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

        “少装！你几斤几两我还是掂量过的。”封晔在她耳边低笑，“反正我已经听到了，你反悔也没用！”

        “我那个时候只是要应如涵示威，我的话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假的！”十一瞪了他一眼，“所以你不要自作多情！”

        “这么说你想起来是哪一句了？”封晔挑眉而笑，一双鹰鸷邪气的眸都有些喜悦。

        “完全没有！”

        “你承认又不会亏本，我也对你说过很多次啊！”封晔皱眉，怎么会这么别扭啊！明明对应如涵的是把‘我爱封晔’四个字说得那么坚定，现在就反悔，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十一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该死，她就知道封晔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她的，当时对这应如涵她的是被激怒了才会那么口不择言，现在好端端地对着封晔，她怎么可能说得出来？更加糟糕的是从今以后一定会被封晔抓住把柄的！

        “我总有一点会让你心甘情愿说出来的！”封晔捏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熟悉的冷香，熟悉的温热，熟悉的霸道……十一在心里叹气，现在对他，她是越来越习惯了！

        名城公寓，封晔书房。

        自从从封家本宅搬出来，封晔也就把办公地点都移到了名城公寓，虽然很多设备都不如本宅，但是基本的办公还是处理得的。

        现在是夏末秋初，秋天一道部队就会来新兵，他也就要回去部队训练新兵，接下来会越来越忙，又要应付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伙，最近他呆在书房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

        电脑提示声音滴滴响起，封晔看了一眼便点开了视频接通，对方当然还是付梓，他前几天让他去帮忙查唐启明的事情，估计是有了眉目了。

        “我只能说，你们家族真的里外都乱！而且唐启明这次还特别给你打脸！”付梓依旧是那样，俊美如斯，笑起来风华绝代，眉目间的雍容华贵非常明显。

        “和我有什么关系，以前他是我妹妹的未婚夫的时候我都没当他是我们封家人，更不要说现在他已经和我妹妹解除婚约了！”封晔耸肩，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我只是关心他是被封卫铭当成一个什么样的傀儡！”

        “你怎么知道是傀儡？”付梓挑眉。

        “他那个样子也当不了封卫铭的枪，最多只是子弹，帮他打江山但是无足轻重！”封晔说得肯定，冷笑连连。

        付梓倒是点头，便随手拿起一份文件说，“唐启明有个姑姑，她的姑姑有一个女儿在当警察，可能你也认识，叫做顾楠，是缉毒大队的大队长，年纪轻轻但是战功显赫，倒是个人才。”

        封晔挑眉，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她在A市任职，我和她有过几次见面，是个正派人物。”

        “的确，她是个正派人物但是她的父母不是，她的父亲是个绑架犯，挟持人质和警察枪战而被当场击毙，母亲三年前和人发生争执误杀了一个女人，也就是唐启明的姑姑杀了人，本应该去坐牢，却被唐启明用关系出钱把人给封口了……你知道的，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虽说他的姑姑对他养育之恩，但是他到底还是帮了顾楠一个大忙，所以顾楠欠他的人情！”

        封晔点头，付梓眨眨桃花眼，含着笑意说，“事情秒就秒在这里，顾楠有一个男朋友叫做项天阳，这个项天阳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整天无所事事，我当时去调查他是出于好奇，你说顾楠这种要能力有能力，要姿色有姿色的妞，怎么就会看上项天阳那种游手好闲的混混？这么一查我倒是发现问题了，这个项天阳不是富二代，也没有祖产，就是一个市井小民，可是花钱却是大手大脚，一点都不含糊，追查下去原来项天阳是在做——贩毒！所以才有那么多钱可以挥霍！”

        “哦？还有这事？”封晔挑眉，“顾楠知道吗？”

        “那时候当然不知道，顾楠是个正义心很强大的女人，要是她知道了那还得了！”付梓一笑，“而重点是，项天阳和唐启明的关系不一般，而且据说这个毒源就是来自唐启明，是唐启明把毒品给项天阳，项天阳再把东西给他手下们，他们这个小组织大概就十几个人，但是这十几个人再把东西贩卖出去，那数量就不低了，而得到的钱唐启明和项天阳三七分。”

        封晔拧了拧眉梢，转而又摇摇头，不可能，单凭项天阳一条线路的话，唐启明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的资金去养公司！

        “但是最近顾楠知道了项天阳在贩毒这件事。他们这个圈子有一个词叫做‘以贩养吸’，项天阳也吸毒，就是这样被顾楠发现的，而唐启明也终于现身，不仅要求顾楠保密，还想要顾楠帮他一起贩毒！”付梓笑起来，“这件事真的非常值得八卦半个小时啊！”

        “我没兴趣听你八卦！”封晔蹙眉，“按照这样说，唐启明的毒源后是不是封卫铭提供的？”

        “十有八九肯定是，而且唐启明也不可能只有项天阳这一条线路，你要知道毒品的市场是很隐晦但是又很流通的，唐启明想要靠这个发家，那么他手上的线路一定多到令人膛目！”

        “简而言之，就是封卫铭也是在贩毒喽？因为他的手上也不可能知道唐启明一个线路……”封晔勾起唇角，他终于知道封卫铭哪里来那么多钱去拉拢封氏的董事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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