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还想动手,被旁边陆廷宴冷脸“啧”了一声,老实了。
她又有点不服气:“是他们上门挑事啊,有胆子挑事,就要做好被人揍的准备啊。”
陆廷宴冷冷地瞟了她一眼,先动手打人,还有理了。
顶着一头被人抓乱的鸡窝头,脸还被抓花了,像个小疯子似的。
小米看向陆廷宴,在看到他军装上的徽章时,当即大哭起来:“上校,您可要替我们做主啊!明明就是他家的孩子偷了我们家的米,还不承认,动手打人!”
陆廷宴冷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会调查。”
他示意了旁边的警务员,让人把闹事的小米和白苏都扣住。
白小狼着急了:“喂!你怎么乱抓人?我没偷东西,是他们诬陷我们!”
人群里的人窃窃私语起来:“这个白苏真是好本事。”
“勾搭了男人,还教唆孩子偷东西。”
“联邦怎么会突然把孤儿院纳入到内界来?以后这女人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了?”
藏在人群中的白雪眼看着这幕闹剧,心底渐渐浮现出了新的计划。
陆廷宴从来不会主动出手管这种事情,她真是小瞧了白苏这个贱人!
她必须要把这个女人赶出联邦的地界!
被流放就是被流放,想回来?
做梦!
陆廷宴的人办事效率很高,联邦警察很快带着搜查仪器过来。
先是在山顶孤儿院搜了一番,并没有找到小米说的被偷的大米。
警员又雷厉风行地搜查了现场,在现场的米堆里找到了线索,最后发现,偷了大米的竟然就是小米自己的孩子。
结果出来时,所有人都聚在山下村子里。
小米震惊地看着结果:“怎么可能?我们家孩子偷米干什么?这就是我们自己家的米!”
“而且,他们也没有理由划烂那些袋子啊,他们傻吗?”
白苏翻了个白眼:“我管你们家孩子为什么偷大米,现在真相大白了,你们上门挑事,诬陷我的孩子,现在立刻马上道歉!”
小米脸上划过一抹心虚:“道什么歉啊?没偷就没偷,我话又没说错,今天没偷不代表之前也没偷!”
“而且……而且你动手打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白苏看向陆廷宴:“陆上校,这要怎么判?他们上门挑事,损伤了我和白小狼的名誉,我们的精神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我打她这不算正当自卫吗?”
小米也看向陆廷宴。
陆廷宴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小米带人上门挑事在先,所有后果由过错方承担。”
白苏小学生似的举手:“他们还要给我家孩子道歉,还要赔偿我的名誉损失费和精神损失费!”
小米一听要赔钱:“我呸!我凭什么赔你名誉损失费?就你这种水性杨花的雌性,还有名声?”
“你要是不勾引我们的兽夫,谁稀得搭理你?”
其他雌性听到这,神情也愤慨了:“对!这个雌性不检点,勾搭我们的兽夫!”
“强烈邀请把她赶出联邦!”
“对!维持原先的流放判处!”
白苏眼神扫过人群中喊话的人,她怎么没在村子里见过那几个雌性?
那几名雌性接收到她的眼神,吓得连忙往人群里躲。
但眼下白苏也没空管他们,她只看向小米:“空口白牙诬陷人谁不会?说话做事要讲究证据,你凭什么说我勾引人?”
要说她之前忘记了雌性的体味能刺激发情她确实是忘了。
但是她跑步的路段根本就不涉及村子,都是山顶到山脚下就返程了。
也就那天买水,为了犒劳工人进了一下村子。
小米愤怒道:“怎么没有勾引?我们家兽夫整天魂不守舍的,天天一到饭点就往山上跑,这不是你们勾引的?”
“对!我们家兽夫也是!”
“还有我家的,最近甚至连饭都吃了,到了饭点就往山上跑,不是被勾引了是什么?每次下山了还一脸神情恍惚!你说清白就清白,谁信啊?”
合着是因为这?
白苏顿时无语得想翻白眼。
陆廷宴也大概知道是怎么个事了,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副官约德尔。
约德尔只好站出来,无奈地向众人解释:“诸位误会了,你们的兽夫上山,可能只是被白苏小姐做的饭菜吸引了,并不是你们想的偷情。”
众人显然不信:“什么饭啊?能够让人茶饭不思?”
“就是,当我们没吃过食物吗?”
“家里营养剂和罐头管饱,也没见他多吃几口!”
“还在这儿包庇她呢!”
白苏翻了个白眼:“爱信不信!自己没本事,也当别人没本事了?”
要说起来,这些雌性对她们的兽夫平日里也不见多好多重视。
可人的天性就是这样,一样平平无奇的东西,一旦有人和她抢,东西立马就变得有魅力起来。
众人依然不依不饶。
陆廷宴皱着眉头:“事情已经澄清,到此为止。小米聚众闹事,损坏白苏和白小狼名誉,判处赔偿他们精神损失费三千元,再有不服者,按上述判处一并同罪处理。”
事情板上钉钉被敲定下来。
白苏朝小米翻了个白眼,带着白小狼回家。
一路上,白小狼都沉默地低着头,显然情绪不佳。
白苏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咱们不是没吃亏嘛,别这么灰心丧气的。”
白小狼仰头看她:“你以后不要为我打架了。”
白苏挑眉:“干嘛?你嫌我丢脸了?”
白小狼着急了:“当然不是!我只是……我只是……”
他性格别扭得很,心下虽然担心白苏会吃亏挨打,但嘴里就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憋了半天,他止不住烦躁:“哎呀,反正你以后不要为我打架了!”
白苏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一把将人抱入怀里:“好啦,知道你关心我。”
“关心就好好关心,长了嘴不光是用来吃饭的,还要用来说话,表达情绪。你什么都憋着不说,别人哪儿知道你在想什么?”
白小狼从来没被这样柔软温暖的怀抱死死抱住过。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新奇太特别了。
他的脸色越来越红,僵着身体不敢动,一边又想要白苏多抱他一会,一边又觉得这样很尴尬,纠结着要不要把人推开。
白苏揉了揉他的脑袋:“来,跟着我说,‘因为关心你,怕你会为了我受伤嘛’。”
白小狼心里的想法被人戳破,小脸臊得通红,硬邦邦道:“不要!”
白苏抱着他晃了晃:“说嘛说嘛,多简单的一句话啊。”
“不要!”
“那换一句也行,就说,院长妈妈,我怕你受伤会疼呀。”
“哎肉麻死了!不要不要!”小狼崽被臊得不行,从她怀里挣脱出来,噔噔噔地往山上跑。
白苏在后面放声大笑,一边追上去,一边还不客气地戳穿他的小心思:“院长妈妈,你今天维护我,我好开心呀!”
“啊啊啊别说了!”
“院长妈妈我好爱你,以后长大了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白苏你闭嘴!”
陆廷宴在拐角的树下,本来想要暗中护送着两人会去,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温馨的对话。
连唇角什么时候翘起的都没发现。
白苏这个女人似乎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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