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岳鸣轩对人心的准确把握,和花荣出众的执行力。
梁山泊仅凭五千兵马就击退了来势汹汹的白虎山和祝家庄总计近两万的人马。
这样的战绩令目前处于前线的梁山大部队消除了后顾之忧,士气大振!
但是岳鸣轩并没有为此胜利冲昏头脑。
他先是写信,吩咐花荣将被俘虏的裴宣和邓飞照顾好。
如果不能立即招降,也不要伤害对方。
一切等他回师后再做定夺。
之后将和大家继续这场事关重大的军议。
只要拿下曾头市的总寨,那这个为祸一方的势力就将被连根拔起。
对于百姓的生活也好,梁山本身的声望的利益也好,都是极大的提升。
可是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为大家在派出小股军队反复试探之后,发现了棘手的结论。
那就是在失去了四个偏寨的护佑后,攻打曾头市的难度反而上升了。
作为此地盘踞了两代的势力,曾头市在数十年间构建非常坚固的大本营。
他们总寨的城墙同样高出十丈,是重金打造的屏障。
其余四寨的防御根本没法跟这大本营相提并论。
寨中还非常宽敞,甚至有不少地方可以务农。
而且种种迹象也表明,总寨中囤积的粮草也非常多。
双方打到目前为止,每一次都非常激烈。
并且烧毁了他们不少的粮仓。
可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见过曾头市的人出去引进粮草之类的东西。
所以对方一定是粮草充足。
人数方面,曾头市在输了这几阵后,还保有四千人左右的兵力。
虽然已经落后梁山,但是据城而守的力量依旧充沛。
另外根据俘虏的敌军口中得知,现在曾头市的首领曾太公已经将指挥大权交给了头号猛将史文恭。
这家伙相当的狠,继续延续着坚壁清野的战术。
总寨之外,哪都是光秃秃的。
看架势是要彻底进入了防守状态。
总之,在他们人马收缩后,立马就变成了一块难啃的骨头。
反观梁山这边,情况也不差。
连续的获胜之下,士气自然不用说。
能够继续作战的人马也还有六千多。
粮草那就更多了。
这次下山,岳鸣轩知道是恶仗,所以带上了超过半年的口粮。
乍一看,优势依然在梁山这边。
但是岳鸣轩仔细分析完局势之后,反而认为自己是劣势。
首先,曾头市是大概率不会冒头了。
所以想要获胜,他们只剩下攻城一条路。
而劣势恰恰就在这个问题上。
因为自己军队缺乏攻城手段。
虽然在城池的防御上,他拥有不少的图纸。
可是攻城方面却还没有得到系统的帮助。
目前军中也就一辆攻城车。
还是缴获的。
质量相当一般。
想把希望寄托在这玩意身上就是白日做梦。
云梯虽然不少,可是六千人马攻打据城而守的四千人。
是个人都能看出这是个多么不靠谱的战术。
连一倍的领先都没有,硬上就是白送。
岳鸣轩不是傻子,不会干这么赔本买卖。
但是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打败曾头市。
且不说百姓们盼着,江湖上那么多人看着。
要是最后时刻拉了,岂不是让大家失望?
那么眼下只能派人不停叫阵了,并考虑开始围城。
看看有没有办法将对方引出来一些,用反复蚕食方式逐渐消灭对方。
岳鸣轩围城叫战的方法看上去有些流氓。
但是却绝对合乎兵法。
正所谓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
虽然现在没有十倍的军队,可是在士气上绝对稳稳压住对方。
虽然自己军队兵甲有优势,但是强行攻城绝对是下下策。
所以只能从这方面入手。
要先想办法打垮对方的士气。
于是,岳鸣轩下令。
让林冲、秦明等将领明日开始就在城外叫战。
不把他们祖上八辈骂干净,不算完!
..........
另一边,曾头市。
又丢了两寨后,现在他们是士气低落。
曾太公看着自己仅剩的两个儿子,他说道:
“如今四个寨已经被夺,你们要听史教头的命令,不可出战!”
一旁的史文恭也附和道:“虽然丢了四寨,白虎山和祝家庄也败了。但我方依旧是胜券在手。”
“梁山贼寇远道而来,几仗下来,他们的人马也多不了多少。”
“寨中粮草还有用三月有余!我们只要以逸待劳,死不出战,就不信他们还能飞进来!”
“梁山贼寇远道而来,能带多少粮草?一旦耗尽必然退去!”
“到那时,我们再领兵追击,必然大胜!”
史文恭不愧是名满江湖的人物,这一套先龟缩,再追击的战法,听上去非常完美。
绝对眼下最好的选择。
可是长子曾涂和老二曾密却非常不理解。
他们好歹是地方一霸,连官府都要畏惧的存在。
现在面对一伙绿林居然要采取龟缩的打法?
即使最后真的退敌,这脸往哪放?
曾涂瓮声瓮气的说道:“哼...如此战法,谈何好汉?不如让我出现单挑,定能杀败几个!”
他弟弟曾密则依然是痛恨当时在食肆丢掉的脸面,和自己哥哥一个鼻孔出气,说要和梁山城外野战。
这两个公子哥的态度气得曾太公是只拿拐杖杵地。
“你们两个不孝子!是要气死为父吗?要是再有三长两短,谁给我养老送终?!”
现在的曾太公在被岳鸣轩收拾了几仗后,已经没有以前横霸州府的枭雄锐气。
他现在只想让仅剩的两个儿子平平安安。
所以才让史文恭去负责统军。
为了保住这最后的地盘,他还命令道。
“马上命人突围出去,去跟本州知州求援解围!一定要把梁山贼寇赶走!”
“剩余守备的事情全听史教头统领,若有擅自出城者,斩!”
...........
翌日,不变的首席先锋秦明就在曾头市寨门前不断辱骂叫战。
把曾家的人骂得是狗血淋头。
历数对方强霸州府,鱼肉百姓的罪状。
可是他就这样足足骂了一个时辰,嗓子都哑了。
曾头市那边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只是弓箭伺候。
面对如此厚的脸皮,秦明也没招了。
回到大帐中,吃了两碗酒解渴后,他就开始诉苦。
“大哥!曾头市那些厮的脸皮也太厚了!我是能骂的都骂了!”
“他们的寨门依然是纹丝不动!连只鸟都没有飞出来!”
岳鸣轩听到这话,也是一脸的苦笑。
他也明白秦明这是尽力了。
倒也不怪他。
“林教头他们了?可有诱敌出来?”
话刚刚问完,在其他方面叫战的林冲等头领也回到了大帐。
而情况和秦明一模一样。
进来后抱拳行了一礼后,端起桌子上的酒就吃。
看几人身上也没啥血污,岳鸣轩知道肯定也是没啥结果。
“大当家!对方死活不冒头,如何是好啊?”
“看样子,曾头市是打算一直这么龟缩了!”
“这么下去不就耗上了吗?”
“呸!这曾头市缩头乌龟!算什么好汉?!”
“.......”
众头领对曾头市的战法是无可奈何,纷纷唾骂。
岳鸣轩的感受和大家也一样。
也觉得这曾头市太怂。
不过他也没有好的办法,毕竟没有办法飞进去。
如此僵局,也只能等待曾头市犯错了。
但是他也不会让曾头市这么舒舒服服的守城。
观察几天后,他心中就萌生了几个损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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