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寨里,传来阵阵的哄闹声。
今天,刘高已经连续大摆宴席第三日了。
长期以来,花荣仗着自己将门之后、武艺高强,对刘高发自内心的蔑视。刘高虽然凭借着“以文制武”的传统、正知寨的身份,勉强压花荣一头。
但刘高分明感到清风寨衙门、清风镇军民们对自己的不以为然。
因此,刘高的脑海里无数次YY将花荣生吞活剥的场景。
如今,花荣不但身死,而且还要背负反贼的骂名,刘高又岂能不畅快呢。
“喝......”刘高端着杯盏,醉醺醺的招呼着。
清风镇外,草丛之中,梁玮、石秀、阮氏兄弟率领三十人,耐心的伏着。
每个人,都是从上到下,一袭黑衣。
连头上,都蒙着一层黑色的面罩,只露出口鼻双眼。
刘高好歹是官身。
但梁玮又打心里痛恨刘高这样鱼肉百姓的狗东西。
权衡之下,梁玮只有冒充强贼了。
他笃定,随着清风山的强贼被剿灭、花荣身死,刘高必然放开怀抱,肆意放纵一番,整个清风寨也将门户大开。
这正是自己一举突袭的大好时机。
石秀抬头看了看天色,已快到了子时。
这个时分,整个清风镇的百姓早已关门入睡,镇口的巡哨官兵恐怕也早已找个地方放松去了。
“衙内,是不是该出手了?”石秀低声问。
梁玮握了握剑,沉声说道:“出击。”
说完,一行人矮着身子,朝清风镇小步快跑,卷了上去。
钻进了清风镇,直奔镇中心的清风寨衙门。
衙门门口,两个值守的官兵早已倚着门柱子睡着了。
一名官兵迷迷糊糊之中,觉得好像有异动,睁开了朦胧睡眼,顿时瞳孔收缩。
眼前,一伙黑衣人好像黑夜煞神似的,堪堪袭杀到眼前。
那官兵嘴唇抖动着,显然被吓得大脑短路了。
还没等他发出声响,眼前寒光一闪,顿觉喉咙一痛,瘫倒在了地上。
阮小七一刀结果了另一名官兵。
梁玮一挥手,众人握着刀,呼啦啦一下冲进了衙门里。
“啊......”
慌乱声、惊呼声,桌椅倒地声、碗碟碎裂声纷纷传来。
整个清风寨衙门一片嘈乱。
求饶声,刀剑入肉声交织在了一起,整个衙门里血肉横飞。
梁玮握住剑,冷冷的伫立在那里。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衙门里便回归了平静。
侥幸未死的,哆哆嗦嗦的缩在了地上,唯恐发出半点声响,把这伙杀人不眨眼的强贼招引过来。
阮氏兄弟将刘高拖了过来。
此时,刘高身上的官府已经褶皱的不成样子,显然刚才也在到处的挤钻。
阮小五轻轻一按,还没等用力,刘高已扑通一下跪在了梁玮跟前。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梁玮一挥手,阮氏兄弟押着刘高,一行人直奔刘高的镇南的住处去了。
缩在地上、侥幸未死的人,相互一望,低声说道:“要不赶紧去青州府禀报?”
“你不要命了!如今他们还没走呢,这时候出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清风镇也不算大,不一会功夫,便已到了刘高的住处。
众人直接破门而入,却见院子里空无一人。
梁玮笑了笑,清风寨衙门刚才那么大的动静,这边还能像猪一般的沉睡?
略一沉吟,梁玮盯着刘高问:“你的卧房,是哪一间?”
刘高脸如猪肝,想到自己那姿色还可以的老婆,只觉得一颗心揪着疼。
这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冰冷的剑刃,悄无声息的架在了刘高的颈上。
刘高身子一抖,忙不迭的指着一间屋子:“是那间!是那间!”
梁玮冷冷一笑,对刘高最后一丝怜悯,彻底消逝。
梁玮率众上前,石秀一脚踹开房门。
借着火光朝里一看,却见刘高的老婆正缩在床角,吓得脸色苍白,衣衫却都穿着呢。
刚才,刘高的老婆听到衙门那边的声响,便已意识到了不对,想要叫人去看个究竟,但家丁们互相推诿,谁也不愿去。
刘高的老婆正气的无可奈何,猛然间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朝这边传来,那脚步声在黑夜中格外响亮,听那声音有三四十人的样子。
刘高的老婆吓得够呛,忙不迭的钻进了房里,老老实实躲了起来。
如今,果然这伙强贼押着自己的丈夫进来,刘高的老婆心惊胆战之余,又想看来今夜少不得要被强贼玷污了,不由得偷偷看了一眼为首那强贼。
借着火光看去,为首那强贼虽然从头到脚都被黑衣裹着,但看那身材,肯定比那日清风山上那矮胖的强贼强上许多。
想到这些,刘高的老婆的心里,竟然略微舒服了一些。
梁玮一挥手,阮小二踏步上前,一把揪住刘高老婆的头发,拖到了地上一丢。
刘高的老婆顿时摔得七荤八素,哭嚎着到梁玮跟前,眼泪巴巴的望着梁玮,满脸哀求:“奴家愿意伺候大王,求大王饶命!”
刘高痛苦的别过脸去,到底没有说一句话。
梁玮嘴角一扬,望着刘高:“刘知寨,你愿意吗?”
刘高心里一动,听着强贼的声音,似乎年纪不大。
生死关头,刘高只好收拾心情,拼命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模样。
“我愿意!我愿意!”刘高满脸谄媚的说。
“愿意就好!”梁玮淡淡的说,望着刘高的老婆,猛地一剑刺出。
刘高的老婆闷哼一声,睁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梁玮一眼,随即扑地仰面跌倒,断了气。
梁玮一把抽回剑,抬起胳膊,剑尖上的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刘高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刘高哭嚎着。
梁玮冷冷一笑,一字一顿的说:“我只劫财,不劫色!”
刘高一怔,忙不迭的说:“小的有钱!小的有钱!”
“钱在哪!”梁玮喝问。
阮小七狠狠地踢了刘高一脚:“还不快带路!”
刘高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走到床边,一把掀开床被,露出床板来。
梁玮一愣,这是整天睡在钱上?
刘高一把揭开床板,指了指下面:“钱都在下面!钱都在下面!”
梁玮等人走到跟前一看,却是个地窖。
显然,里面都是刘高这些年来搜刮的民脂民膏。
阮氏兄弟不等梁玮吩咐,当即率人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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