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将舒心的位置准确报给了关正旗听,随后经纪人一直在后头慢慢挪着车跟在舒心后头,担心她出事。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关正旗总算现身。
在他见到舒心失魂落魄的瞬间,心骤然被紧紧拧成一团。
“发生了什么事?”
当关正旗出现在她面前后,舒心的表情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滚,我不想看到你,你滚,听到没有!”
嘶吼声震动的周围过路人纷纷投来好奇和鄙夷的眼光。
一头雾水的关正旗听着舒心的怒吼,莫名其妙,他试图上前去拉舒心的手,却被舒心闪躲开去。
“不要碰我。”
此时此刻,舒心的心早已支离破碎,她从来不曾料想,自己竟然会爱上仇人的孙子,而且还嫁给了他,怀了他们家的孽种。
一想到这里,舒心的心心如刀绞,倔强的泪水原本不愿当着关正旗的面落下。
可她就是无法控制住内心的痛苦,还是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在关正旗面前。
“从今天起,我舒心和你关正旗一刀两断,我们明天就离婚。”
“舒心,你到底是怎么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间就……”
“关正旗,你别再假惺惺伪装出对我好,我不会再相信你们关家任何人的谎言。”
情绪波动格外强烈的舒心,肚子开始一阵又一阵的腹痛。
看得车内经纪人和助理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助理手指一直紧捏着副驾驶座的座椅,神情格外紧张。
“哥,你说在这样下去,舒小姐会不会撑不住,真的小产啊?”
“你别乌鸦嘴,人家丈夫在那儿不会有事的。”
“可是……”
“好了,这事儿怎么也轮不到咱们管。”
“可是如果先生问起来,我们该怎么回答?”
“当然就说人家丈夫来将她接走,我们只能让他接走。”
“这样说的话,先生会不会杀了我们啊!”
“是福是祸是祸躲不过,毕竟这是舒心和关正旗的家室,我们这些外人再怎么担忧,都无济于事。”
两人坐在车内,也只能干着急。
关正旗眼见舒心快要撑不住,上前便要去搀扶她,可却被舒心强心推开。
“你走开,你走开……”
根本不让关正旗碰到一点的舒心,他每往前一步,舒心就忍着疼痛退一步,两人一直就这么僵持着。
实在看不过眼的助理,鼓足勇气在不听经纪人劝说下下了车。
“舒小姐,你还是赶紧跟关先生去医院吧,再这样下去,你和孩子都会有危险的。”
就在助理说话的空档,舒心因贫血差点晕厥过去,好在关正旗眼疾手快,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即将倒地的舒心。
喘着粗气的舒心,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也不愿意让关正旗碰她。
无奈之下,关正旗只能让助理帮忙将舒心抱他们的车,他开车紧随其后。
经纪人长叹一声,只能硬生生掺和进去,再一次将舒心送往医院。
就在关正旗紧跟着舒心的过程中,关二太太打来电话,说老爷子快不行了,让他赶紧带着舒心过去,老爷子现在很想见舒心。
听闻爷爷快不行的消息,关正旗差点就要崩溃。
迅速拨通前方助理电话。
“你们,现在赶紧带着舒心去省人民医院。”
舒心迷迷糊糊中听到关正旗说要让她去省人民医院,她用尽全身力气拉着助理的手。
“我不去省人民医院,我不去,如果你们带我去,我现在就跳车。”
有气无力的声音,听得助理一阵心疼。
“关先生,舒小姐现在非常抗拒去省人民医院,恐怕我们没办法过去。”
“不行,必须要去。”
关正旗的坚持,让舒心再也无法抑制住,一把夺过助理的手机,情绪激动的吼道。
“我告诉你关正旗,我绝对不会去省人民医院,你死了这条心。”
说罢,直接将助理的手机关机,命经纪人送她去别的医院。
眼见舒心如此抗拒,人命关天,经纪人只能听从舒心这个当事人的话,朝着市人名医院开去。
跟在后头的关正旗,见经纪人将车掉头,气愤的狠狠一拳打在了方向盘上。
眼见爷爷快要不行,而舒心身边好歹还有霍安琛的经纪人和助理在,他暂时可以放心。
最终选择前去爷爷身边的关正旗只能将车继续前行,并未跟上经纪人的车。
舒心从车两旁的后视镜,眼看着关正旗的车与自己背道而驰,愈行愈远。
那种绝望是她这辈子都忘不掉的。
紧闭上眸子的舒心,倒在助理肩上,昏迷不醒。
助理见势吓得赶紧催促经纪人:“哥,赶紧开快点,舒小姐好像晕过去了。”
“别催了别催了,我这不正马力加速吗?”
将车子开的快要飞奔起来,为给舒心争取时间,经纪人一连闯了三四个红灯。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两人平安将舒心送到市人民医院。
刚将舒心送进去,霍安琛的电话便可劲打了进来。
“怎么样,舒心情况怎么样?”
“已经到医院,刚进去,我们暂时还不知道情况,要等医生出来才能确定。”
“怎么那么久,你们不是出发很久了吗?”
“额……中途有点堵车嘛,我们也没办法。”
“行了行了,赶紧看着舒心,一有什么情况赶紧给我打电话。”
“行,知道了。”
与霍安琛通完电话,经纪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助理忧心忡忡走到经纪人跟前。
“哥,你说这舒小姐和关正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才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两人就像接下深仇大恨似的?”
“我怎么知道,这两夫妻真是有意思,前几分钟还如胶似漆,转眼就仇深似海,真是难以捉摸。”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样,一直守在这儿么?”
“不然呢,刚刚你霍先生还打电话过来,特意叮嘱我们守在这儿。”
“那,哥你该不会和霍先生说了刚刚马路上的事儿吧?”
“我疯了,和他说了,那不是自掘坟墓,放心好了,只要你把嘴巴闭紧点,不会出事的。”
助理如释重负,点了点头。
关正旗火速赶到省人民医院,此时关老爷子已经快不行了,奄奄一息的状态。
嘴里一直喊着舒心的名字。
冲进病房的关正旗,跪倒在爷爷床边,双手一直紧握关老爷子的手。
“爷爷,爷爷,我是正旗,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正旗。”
听到关正旗的声音,关老爷子才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睁开了眼。
他喘着重气,试图在关正旗周围寻找舒心的身影,可惜她并未出现。
关老爷子眼角的泪一下子便流淌而下。
“舒心,舒心……”
“爷爷,舒心正在赶来的路上,您等等她,您等等她……”
关正旗的话对关老爷子而言是一剂镇定剂,他努力延续自己的生命,想要等到舒心。
然而,当关正旗稳定爷爷后,试图联系舒心,可苏醒过来的舒心,却直接挂断了关正旗的电话。
迫于无奈,关正旗只能再次将希望寄托于霍安琛助理身上。
再次接到关正旗电话,助理显得很慌张。
经纪人见他手足无措,镇定的从他手中夺过手机接通。
“你不用再打了,舒心不会接你电话的。”
“我知道,但是请你告诉她,爷爷快不行了,他很见她最后一面,算我求她。”
低声下气不是关正旗的作风,可眼下为了爷爷临终的不带遗憾的离开,他别无选择。
听闻有关人命,经纪人一怔,朝着病房内的舒心看了一眼。
“好,我会帮你将话带到,但是至于舒心去不去,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好,谢谢。”
和关正旗的电话结束,经纪人的情绪也被带到另外一个极点。
他将电话一把扔还给助理:“我进去看看,你在外面守着。”
助理急忙点了点头,静守在门外,看着经纪人面色沉重走进病房。
长长地一声叹息过后,经纪人将护士送出门,走到舒心病床前。
此时,舒心的脸色并不好,床头柜上的手机也已经被她关机扔在一边,明显是不想接听某人的电话。
“舒心,我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可能不想听,但是我答应过关正旗一定要告诉你。”
听到关正旗三个字,舒心扭过头如同鬼魅一样的看着眼前的经纪人,眼神似要吃人。
“关正旗让我告诉你,爷爷快不行了,临终前希望能见你一面。”
“哼,见我?他以为这样他就能心安理得的离开,他休想。”
“舒心,我不知道你和关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人命关天,我觉得……”
“你什么都不懂,不要随便认为,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比我更恨他们……”
说这话时,舒心始终强忍着眼角的泪:“你出去吧,我不会去的。”
眼见舒心已然下定决心,经纪人也算是仁至义尽。
一声长叹离开病房,出门让助理给关正旗发条短信,就说舒心不会去。
这样的回复,对关正旗而言如遭雷击。
他不能明白,为什么舒心会突然间如此心狠,狠到连爷爷最后一面都不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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