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枫笑了笑：“可以，我可以让市场部给你一个名片，你即刻就是我们公司的兼职人员，我可以让公关部门在他们的费用里剥离出你的费用出来，或者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直接让人力资源给你一份兼职合同。”

        陈圆圆放下手里的毛巾，笑出了声：“陈总，你还真的，真的好认真，你平时生活中也是这么认真，而且做事这么直截了当的吗？好像有点太心急了嘛。”

        “快刀斩乱麻，有些商机转瞬即逝的。”

        陈圆圆更是笑得前俯后仰：“我说，你这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哈哈哈。”说着，笑得都倒下去了，身上的浴巾随着大幅度的动作而有些松动，她自己也感觉到了，往胸口再拉一拉紧一紧，结果腿上的浴巾被带得太高，对面的晓枫在不经意间，清楚的看见了两腿中间那一抹颜色。迅速的转过头看了看窗外，晓枫没有接话，因为他感知到气氛有一些暧昧。陈圆圆可不管这些，无论是之后几次相遇的经历，还是之前跟宋宇所了解的陈晓枫与灵儿的经历，她都对晓枫有一份很奇怪的兴趣，无意间她用腿轻轻的碰了一下晓枫。

        晓枫没有继续留下来，他起身对方圆圆说：“方小姐，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开发部有经验的同事，陪同你一起跟踪这个大项目，同时，我刚才说的是认真的，你随时可以算做我们的兼职人员，我们会给你一个名片和兼职合同。”然后，晓枫转身向门外走去，临要出门了，晓枫回过头看了看也已经起身的方圆圆，然后抚着对方的肩膀说：“谢谢你，早点休息。”

        方圆圆没有多说什么，第二天，她就收到了一个短信，时代公司的开发经理过来这边，将同方圆圆一起再次去拜访两位领导。来之前，晓枫特意交代市场部制作好了一张市场部销售经理的名片给带过来，同时，还给了对方一份兼职合同。方圆圆在会议室内见到时代公司的人交出的名片与合同时，直接将名片放进了小包内，而将合同撕成几张碎片笑笑说：“你们陈总，真的不是一般的笨蛋，哈哈哈。”

        而宋宇这边，实际上也收到了该省计划大规模开始数字化应用平台的计划，所以在公司内同样组织了专业团队开展类似研究。由于此前的合资协议中，明确了各自业务范围可充分开展竞争，以换取时代公司独立经营权，所以宋宇此举看起来并没有任何针对性。

        宋宇带着灵儿在时代公司之前，早已通过集团的关系网将对方的计划和后续论证的真实目的了解清楚，此时他们已经回到了京城总部内。

        宋宇坐在自己办公室椅子上问灵儿：“我刚才收到消息，时代公司也找人联系了他们那边的负责人，而且他们在该省的公共交通、运输、物流等多个行业都有应用，可能会影响该省上层对这个项目的决策导向。”

        灵儿有些不解说：“无所谓的，宋宇，他们的规模是一个劣势，省级数字化架构需要的人力资源团队支持可不是他们能承受的，而且这类机关单位对资质背景调查也一直都是很严格的，这是我们的优势。还有，退一万步，这个项目对他们来说可能很大，对我们来说其实也可有可无的，毕竟我们手头还有两个大型改造项目还在中期。”

        “灵儿，两年了，你这倒是第一次认真的谈关于时代公司，关于陈晓枫的事。”

        “宋宇，该过去的都要过去的，终究今生就这样了，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事情是你做的，我没有继续向你追究什么，你也就不要一直拿这个话题试探我。”

        “灵儿，两年了，我对你的心你应该也很清楚，现在我已经很少应酬，减少了出门的机会，每天你在家里，我必然是跟你一起回去。”

        “好了，宋宇，打住，不用这么说，我明白你的心意，但这并不能改变你的巧取豪夺的本质，我默认我们的关系，并不代表我会对你的改变而感激涕零，我，我并不关心你有什么改变，更不希望你总说这些是为了我。”

        “好，我不说了，灵儿，我相信时间能证明，两年了，我对你如何相信你内心是有感觉的，当然我也能感觉到你的改变。”

        灵儿不置可否，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宋宇，这个混蛋自从两年前的混事做完之后，确实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她两年来跟宋宇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尽管很长时间内两人刻意的在作息时间上进行错开，但是并不意味着她什么都看不到。终究自己与晓枫没有可能，而眼前的这个人曾经和现在带给自己的照顾，确实都是显而易见的，灵儿向来是个逆来顺受的性格，同时也是个不太愿意想太多的性格，她容易满足，容易感动，感性而恬静。

        灵儿只是转过头准备起身，然后边走边说：“谢谢，其实咱们俩谈不上什么感觉不感觉，终究，此生如果合适那就这样了吧。”

        宋宇看着灵儿转身离开的背影，想到曾经两年多以前的那个下午，自己郁闷的一个人在旋转餐厅喝茶，看着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想到灵儿与自己，和当时晓枫和灵儿那甜蜜，不禁悲从中来，其实更重要的是生气啊。

        “哎哟，这不是咱们宋公子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抬眼望去，隔着两张桌子坐的是一个同样从京城被父辈扔过来到这里的家族子公司锻炼的公子哥儿，而对面坐着的两个女生，一个就是刚才发出声音的正主，就是前些天遇到的那个空姐姑娘，这不，宋公子又把她名字给忘记了。

        对方看出自己的眼神，主动挥了挥手，宋宇起身也坐到了对方一起，向服务员示意了一下，把自己那边的餐具和餐食一起搬过来这里。同时，刚才那姑娘又没有饶过自己：“宋公子刚才一定又在想，我到底叫啥了吧？哈哈哈。”

        几个人一阵嘲笑之后，其实对于两个女生来说多少有些习惯性的“心酸”，其实这种场合她们见得多了，几次见面能把自己名字给记住的人确实不多。好在她们也不太在意：“我叫方馨恬，现在记得了啊，下次不要再忘记了，记在你的心田上，啊。”

        “哦，这回好记了，心田，”指了指自己胸口，宋宇说：“嗯，下次记不得了我就指一指我胸口，就当我是在叫你了，如何？”

        另一个姑娘着急的说：“那不行，我叫钱怡静，你记不得我名字的话你要指向哪里才能当作是你在叫我啊？难道要指着你那个部位，那你说我该不该回应你呢？怎么回应呢？”

        “怡静，哈哈哈，这个要指就不好办了，而且这个活，还不太容易一口气完成呢，”几个人的对话把对面公子给惹得要笑死了，“方姑娘这么S身材，你随便记得姓都够你用了好吧，至于这么难吗？”

        这时，略微知道一点宋宇和灵儿故事的方姑娘可忍不住了：“哪里是记不得啦，人家心里是有个人，放不下我们这些花花草草的存在。”

        这个话题一出来，那个钱姑娘也兴趣盎然了，“来来，馨恬，给我们说说，到底是个什么背景故事，你看我们板凳、茶水、饮料、零食都准备就位了，就等故事了。”

        馨恬看了一眼宋宇，“还是宋公子自己说吧，咱们难得在大白天的清醒状态下聚在一块儿，我那些听宋公子酒后片段了解到的，都不知道东拼西凑的能不能连起来。”

        三个人似真似假的热切眼神看着宋宇，反正想想自己也无所谓的，就把自己前前后后跟灵儿相处的半年故事，以及后来这半年多被人撬走了身边的女人的糗事一起抖了出来。没曾想自己倒还没那么激动，这对面公子不答应了：“这哥儿们，娘的什么背景？这种撬墙脚的事情也能干的啦？不道德。”

        旁边的钱姑娘也凑上来：“关键是按照你说的，他都知道你们关系，然后还在你眼皮子底下这么你来我往，有点太欺负人了吧，你就这么算啦？”

        宋宇无奈的说：“这不算了又能咋滴，无非是个女人的事，有点气，但也不至于真往心里去，再说我来这里不就是混几天吗，混完这一年半载的，找个机会总归要回京城的。”说完看了一眼对面公子，其实对方的处境也是类似，在这里无非游戏人生而已。

        “话是这么说，一个女人的事，但你这自己床上下来的女人，没经过同意就爬了对方的那边，这算怎么回事，尼玛想想就不能接受啊，要是我，我肯定没那么容易放过他们，还在自己眼皮下继续每天这么卿卿我我的吗？”

        “要我说啊，即使不能得到，你也不能让他们好过”钱姑娘主动给出建议。

        宋公子被他们说的一来二去，越想越不是滋味，由于对面公子临时被提前约会叫走，方馨恬和钱姑娘跟着宋宇下了楼，几个来回讨论之后，在地下停车场，两个女人还是给了宋宇一条毒计。让知道一些内情的馨恬自己牺牲一下，让宋宇找机会给她一个身份，然后主动去接近灵儿，接着拿到一些灵儿不堪的记录，迫使晓枫无法接受主动离开，而灵儿的不堪记录也可以用来对她威逼利诱，钱姑娘更是建议，再不行就直接拿着记录给她驯服成奴。除了最后一个结果被宋宇当场否决以外，其他的就算是默认了，所以才有了海南研讨会上发生的那一幕，好在现在的发展确实按照当时的计划，只是自己好像有些陷进去了。

        圆圆带着晓枫的时代公司开发代表，在好几次轮番对两位领导的轰炸之后，勉强拿到了公开论证会的入场资格，开发代表直接在当天回到了公司，向晓枫汇报了进展，在提到方圆圆时，连一向对这种私下行为不太感冒的开发代表都赞不绝口。

        “陈总，那位方小姐真的是见缝插针，每次约两位领导都不是正式场合，但每次都能轻松的把会面变成一次技术交流讨论，而且真的是拿捏着对方的尺度，有进有退，她真的是我们公司的编外成员吗？这营销能力，确实可以的。”

        晓枫何尝不知：“嗯，我见过几面，后来她有这个意思，我当然把她招进来作为兼职人员吧，不算什么编不编外的，咱们这企业性质，哪来什么编制一说。”

        “嗯嗯，那陈总，我就先出去了。”然后向晓枫点点头。

        晓枫此时坐在办公室里，想起方圆圆的几次会面，从最开始的刻板印象就是个空乘服务人员，再到后面发现对方在酒席上的那份自信和控场能力，最后再发现对方其实并非不学无术的服务人员，还具备一定的营销技巧和手段，最关键是对方面对问题时那股子锲而不舍的精神，倒是很适合做这类工作。

        晓枫出于礼貌，再次拨通的圆圆电话，但对方电话是关机状态，晓枫不自觉的打开了微信朋友圈，想看看方圆圆的动向，怎么这个点手机会关机呢？随着自己意识释放，以及手机微信打开，他很奇怪如果对方回了这个城市，自己怎么感觉不到，朋友圈往下翻到方圆圆的动态，对方此刻又回了航班机组，正在飞往欧洲大陆。不知出于好奇还是什么别的想法，晓枫饶有兴致的翻看了方圆圆半年来的公开微信朋友圈内容，看得出来这是个对生活充满热情的姑娘，从事有五六年航班服务之后，依然习惯于每到一处都去重要景点游玩打卡，朋友圈内充满了对生活的期待和美好的向往。

        过了几天，方圆圆主动电话打给晓枫：“陈总，你之前打我电话啦，怎么，想我了，还是想要谢谢我啦？都行，不就是一顿饭的事嘛，一顿饭不足以答谢的话，就多几顿饭而已。”

        “还是这么没有正经，要知道现在我可是你的老板，稍微严肃一点，”晓枫逗了逗她：“至于你说的答谢呢，我考虑了一下，你这个兼职市场销售经理给你升职一下，你想要个什么名头，对你平时活动比较有帮助的。”

        “除了董事长，总经理以外，你们有没有什么名字比较牛逼的岗位啦？”

        晓枫对着电话里笑了笑：“哈哈哈，你倒是完全不客气，这样吧，我给你个销售总监助理，怎么样？这个看上去是不是会牛一些，也算是升职了。”

        不太行走于企业内，所以方圆圆对这个职位明显不太感兴趣，“你要非要叫助理，也应该给我个总经理助理，听起来要级别高一些吧，一个销售助理，有什么比经理更牛吗？”

        晓枫沉默了片刻，就同意了方圆圆的玩笑话，真的在第二天邀请对方的算是答谢的晚宴上，将总经理助理的名片递给了方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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