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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越

        我叫吴锋,我对自己的评价是,什么都无所谓。

        五岁时,母亲离开了家,再也没有回来。

        在家时,她跟我爸经常吵架,每当这个时候,我但凡做了让父亲不顺眼的事,免不了一顿毒打。

        后来上初中了,星期天放假回家要做家务,去菜地除草。

        因为幼儿园在村里上的,时常逃学,所以成绩很差,小学在镇上读头,初中也是。

        家里,老爸骂我是个不争气的蠢材,他说:

        “早晓得把你扔尿桶里淹死。”

        学校,老师骂我是个败类,拖后腿的,他说:

        “你要实在学不进去就回家种田去吧。”

        同学们也并不待见我,他们总是能找理由戏耍我,欺凌我,好不容易熬到了初中毕业,我离开了家。

        我独自一人去了广东东莞工地搬砖,工友也时常对我呼来喝去,只是我早已习惯。

        他们经常让我给他们跑腿买东西,掏钱买烟给他们抽,让我去倒洗脚水,工地上出了什么事他们也把锅扔我头上。

        于是我经常被工头骂,扣工资,渐渐的,我对这个世界己无留恋。

        …

        工地被辞退了,原因是人品有问题,做事粗心大意不适合建筑行业。

        我就是个和水泥搬砖的,他们筑墙出了问题锅甩到我头上。

        无所谓了,在工地上还是挣了些钱。

        没有工作的日子,我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到处游荡,我讨厌跟人交流,我讨厌人多的地方。

        睡觉就睡桥洞,在垃圾桶里捡了一床凉席,晚上在桥洞下席地而睡。

        …六月四日…

        今天在公园里坐了一整天,等到天黑就回了桥洞。

        我发现我睡的凉席上好像有一包冒着热气的炒肉,谁放的呢?我四周看了看,没有人。

        上面插了一双筷子,我也不管是谁放的,拿起筷子就准备吃,翻了一下,一根手指露了出来。

        我一脸平静的报了警,警察来了后我被请去派出所做了笔录,从派出所出来,我觉得继续呆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

        …七月…

        我回了老家,我那混蛋父亲肾结石发作了,这几天都疼得躺在床上,我并没有管他。

        我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板着脸,没有好脸色。

        “你有种死外面别回来,你回来干嘛?”

        我冷笑,“呸,垃圾。”

        父亲气得从床上爬起来,揪住我衣领子:“你骂哪个?你妈xx”说着就开始跟我动手。

        忍了这么久,我终于也爆发了,跟他扭打在了一起,我是真正意义上从小被打到大的,这是我第一次想反抗。

        由于他有病在身,很快就被我打倒了,他表情凶狠的像是要吃人,爬起来回房间抄了一把刀出来。

        我不紧不慢回了我的房间,我拿了一根木棍出来,他拿刀就砍。

        到这个地步了,我也就不再顾及什么了,朝着他脑袋就是一棍,他当场倒地,再也没有爬起来。

        我冷漠的探了探他的鼻息,我报警自首了,警车将我带走,最后以过失杀人罪判了三年。

        …三年后…

        我出狱了,现在正值七月,阳光毒辣,我回家翻箱倒柜找出了我爸的银行卡,去银行取了些钱,买了人生第一部手机。

        习惯性的买了一把打火机,这是在工地上养成的,买了几斤水果橡皮糖,以前都没吃过。

        在服装店买了一件有帽子的黑色卫衣,卫衣很薄,适合夏天穿,还买了一条黑色很薄的长筒裤,一双运动鞋。

        今天热得不行,回到家,我换上新买的衣服,随便抓了几包橡皮糖塞进口袋,准备出门了。

        我打算去小时候,跟村里同龄人洗过澡的河里游泳。

        那是一个堵水的大坝,宽五六米,高三米左右。

        大坝底下有一个水闸,说白了就是一个缺口,拿水闸简单的堵了一下,堵得并不严,有水从这里流出。

        一路上太阳毒辣,热的我实在受不了了便加快了步伐。

        刚拐过弯没多久,后面一辆小轿车飞速驶来。

        由于有个急弯,开车的人没注意到路上有人,我直接被一下撞飞了出去,面部重重砸在了大坝堵住的水面上。

        背部的疼痛以及面部的疼痛让我张嘴想要大叫,河水顺着我张开的嘴灌入了我的嘴里。

        我拼命挣扎着,河水也不断地涌入我的嘴里。

        我挣扎着,身体缓缓地向河底沉去,水很深,我感觉我快要窒息了,水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入我的嘴里,我不再反抗。

        就要死了吗?呵…我这一生,好像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胸口异常疼痛,我缓缓睁开了眼,此时我正躺在一条小河边的小石滩上。

        四周环境好陌生,我爬了起来,脑袋好晕,我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去。

        正当我要晕倒时,我看见一个身穿道袍,头上用簪子盘了一个发团的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醒来时,背部己经没那么痛了,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打量了一下房间。

        整座房屋好像都是用木头搭建的,建筑风格有点像古代。

        正当我还在想怎么回事时,一个打扮极其像古代女子的女人走了进来。

        “你醒了,肚子饿了吧,我去准备些吃的。”说完她便离开了。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我打算还是先下床,出去看看。

        下床穿好鞋,我离开房间,出门时与人对撞一下,那人后退几步才稳住。

        “谁呀!”

        我也看清了来人,这不正是晕倒之时看见的那个老道吗。

        他见是我便说:“你醒了?好点没。”

        我只是点点头。

        “你是哪里人,以前在村子里没见过你,你这穿着怎么如此奇怪?”

        我并没有解释什么,他邹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喃喃道:“昨日夜观星象,总觉得有大事发生,你…不是这里的人吧!?”

        我也并没否认,虽然不清楚什么情况,但看样子我应该是穿越了,起初还以为是古装剧拍摄现场,只是看样子好像不是了。

        那人又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问了一句:“你可愿意拜入我门下。”

        我平静的询问:“出家吗?”

        “出家那是和尚,我们道士降妖捉鬼。”

        眼下我不知该何去何从便点了点头。

        他领着我去了一间摆有三清祖师像的房间,他引导着我烧香,三叩九拜,我一言不发,就按照他说的做。

        做完这一切,他满意点头:“接下来就该拜为师了。”

        我们去了另一间屋子,他坐在椅子上,让我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叫一声师傅。

        之前那女子来到了房间,她手里端着一杯茶站在旁边。

        我面无表情的跪下,磕了三个头叫了一声师傅,我起身接过茶递给了师傅,他喝了后笑着哎了一声。

        “你叫什么名字。”

        我并没有回复,他也并不懊恼,思索了一会儿:“名字也忘了吗?那以后你就叫阿郎了。”

        师傅给我收拾了一间屋子,他说以后我就住这里,没有灯,所以晚上吃饭是点的油灯。

        晚上,躺在床上,我摸了一下裤子口袋,在右边口袋摸到了手机,左边口袋里面有一些水果糖和一个打火机。

        想起来我是被撞入河中的,也不知手机进水了还能不能用,我试着开了一下机,随着手机嗡的一声震动,显示了开机页面,手机还能用。

        买手机的时候在手机店下了一些音乐和一些单机游戏,也不知道能不能玩。

        手机解锁后,我注意到年份显示的是问号,不过月份和天数还是能看的。

        我试着登录了一下游戏,游戏一直卡在登录页面,好几个游戏都是这样,这是单机游戏,没有网也可以玩的,但不知怎的,全都如此。

        游戏应该是玩不了了,我又试着登录了一下音乐软件,点了一首歌,播放键一直在转圈圈。

        明明是下载好了的却听不了,看来有些应用是用不了了,我又试了一下手机其他功能。

        手电筒功能还能用,相机功能好像也能用,照片倒是能拍,不过拍出来全是非常模糊的画面,空间好似被扭曲了一样。

        这时,我听到有脚步声走进了我的房间,“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竟能在黑暗中发出如此明亮之光。”

        我拿手机灯光照了一下,师傅用手遮眼,我解释:“这个叫做手机,是我们那边的产物。”

        他走了过来一把夺过:“让为师研究一二可否?此物竟如此神奇,这么薄一块,怎能发出如此明亮的光?!”

        还不等我说什么,他便拿着手机出了房间:“借为师研究一二,过两天再还你。”

        灯光慢慢消失在黑暗中,我叹了口气,无所谓,反正什么也做不了。

        以前偶尔看过几本穿越小说,小说主角穿越到异世界或古代好像都有系统,可终归不现实啊。

        我现在连自己都不清楚,是在做梦还是真的穿越了。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不知多久,突然感觉口袋里好像多了什么东西,我伸手摸了一下。

        那被师傅拿去的手机,竟又凭空出现在了我的口袋里!

        我一时还有些不清楚怎么回事,应该是师傅做了什么,我打算去看一下情况。

        借着微弱的光亮,我穿好鞋出了房间,往师傅的房间走。

        师傅屋里很暗,我喊了一声:“师傅,睡了吗。”

        “咳咳…所谓何事啊。”

        师傅好像没想到我突然会来,有些慌张。

        “没事,就想问问研究好没有,可不可以还给我了。”

        “这…这个…呃,啊,我还没研究透彻,等过几天还你,这么晚了,你还是快些去歇息吧,明天我要教你画符。”

        看样子手机应该是被他弄坏了,所以才重新回到了我口袋,虽然不知道什么原理,但既然回来了,就不能再次让他拿到了。

        回到房间,我找地方把手机和打火机藏了起来,就藏在屋子里的柜子下面。

        柜子的脚很短,地面与箱底有一拇指宽,刚好能够塞下手机和打火机。

        拜师后最先学的就是画符,他说画符时要集中精神,调动天地之灵气什么的,我并不是很懂,不过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

        跟着师傅学了三年,结果连最简单的画符也没学会,他也开始对我不耐烦,生气时骂我小畜生。

        这些年跟着他也去了不少地方,见到了很多光怪陆离的事,原来鬼真的存在。

        画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学会,画的没问题,他说缺少神性,心不诚就不灵。

        对于我来说,都无所谓了。

        由于我画符没学会,所以他并没有教我什么其他本事,他说等我先把画符搞明白再教。

        到了这边我也需要下地干活,就种地除草什么的,外出接活时,他总拿我当诱饵骗鬼出来,有好几次都差点命丧鬼口。

        我只是对一切都不在乎,但不意味着我就是傻缺,如果他被鬼弄死了,估计我不会悲伤吧,我的内心可能一点波澜都没有。

        他总是神神秘秘的,我发现这老东西好像还有什么特殊癖好,他经常让我去村子里问年轻女子要包裹下阴的布,还要带血的那种。

        我倒无所谓,可古代女子对于这方面的事非常保守的,我还清楚的记得那天,我跟村里一个年轻女子要下阴布。

        她羞得满脸通红,抄起棍子就往我头上打,我连忙躲过,虽然从小挨打已经习惯了,但我并不是傻子,我赶忙逃走了。

        由于没拿到东西,那老东西还骂我来着,发泄完后他又给我支歪招。

        “你不知道去偷啊,等哪次换下来没来得及洗,就直接偷过来。”

        我有些无语,不过对于感情方面我已经麻木了,我还真就去偷了村里一女子的下阴布,就是上次那女子的,还被她给撞见了。

        当时家里没人,房门又开着,我就偷偷溜了进去,还真就让我找到了下阴布,上面黑乎乎的好像有血。

        我拿着刚出门就撞见了干活回来的那女孩。

        我俩都愣了一下,随后我撒腿就跑,她骂骂咧咧的,可能是发现屋子里没少什么重要的东西,也就并没有找上门来。

        只是自那以后,那女子看我都不敢抬头了,每次见面好像都很愤怒,只她敢怒不敢言。

        好像是因为这件事传出去会让她丢了面子,古代对于女性有些严苛。

        师傅在十里八村都挺有名气的,村里大大小小的事儿也都来问询他的意见,比如房子盖在哪里好,什么时候动工,什么日子适合结婚。

        我的存在感似有似无,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打打下手跑跑腿。

        师傅对于我这个可有可无的徒弟似乎也没了耐心,他也不再教我什么本事,干脆连画符都不教了。

        也不知怎么的,有一天师傅好像特别高兴,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他准备了两瓶酒,只是不知道师娘去哪了,他一脸笑呵呵的让我很不适应,只是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

        “今天为师高兴,来,咱师徒喝一个,我给你倒上。”

        他给我倒了一碗酒,闻了一下,好像并不是很浓,应该是黄酒吧,他也给自己倒了一碗。

        “来,咱师徒碰一个。”

        我还没怎么喝过酒,连啤酒都没怎么喝过,不过无所谓了。

        我也拿碗跟他碰了一下,他一直盯着我,我不得不喝,一口将一碗酒喝完,感觉有点辣舌头。

        师傅见我这样笑哈哈:“酒都不会喝,来来来,再喝几碗,多喝几碗就会了。”

        又被灌了几碗酒,不知什么缘故,身体开始发热,脑袋晕乎乎的很难受,我感觉身体有些燥热,心中仿佛有一头猛兽想要发泄欲望。

        师傅见此赶忙将我扶起来:“徒儿你醉了,为师扶你回房间休息。”

        师傅将我扶到房间后就关了门,并没有将我扶到床上,我脑袋有些晕乎乎的,身体更加燥热。

        模糊中,我好像看见床上绑了一个人,她手脚被绳子捆在床上四个角落,身体呈大字张开,嘴好像被赌住了,一直发出呜呜声。

        我感觉身体更加躁动,有一股原始的欲望占据了脑海,我也不管床上绑了谁,脱了鞋,跳上床就去扒她衣服,然后将自己的裤子衣服脱掉。

        第二天早上,正睡得迷迷糊糊时,好像有人推开了房门。

        “好哇,你个小畜生,你师娘你都敢睡,真的是无法无天了,你个畜生。”

        我脑袋还有些晕,我睁开眼看到师傅跑进了房间,他一只手边拽着床垫往后拖,边咒骂着我。

        我看到那棕色的床垫上,有一块特别明显的红,师傅拖着床单骂骂咧咧的出了房间。

        此时我也反应了过来,床上手脚被绑住的师娘一脸怨毒的看着我,我赶忙穿好了自己的衣服裤子,把师娘的衣服整理好,我这才开始给她松绑。

        手脚都松开后,她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打在我左脸上留下了一个手掌印,有些火辣辣的痛。

        她气鼓鼓的离开了屋子,我并不是傻子,我好像被师傅做了局,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明白。

        自那件事后师娘开始不待见我,师傅那老东西也成天骂我是小畜生,明明是他做的局,为何要如此对我呢。

        没多久,师娘好像怀孕了,师娘是处女,她的处是被我破的。

        可是她基本每天都跟师傅睡一块儿,为何还是处女呢?

        算了,这种事儿做都做了,不管是不是师傅搞的鬼,都无所谓了。

        … …

        师娘怀胎还末满十月,在七月十五日的凌晨十二点五十分,大阴之时诞下一名女婴,早产了两个月。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我的孩儿,不知为何,我的心情好像很激动,这种感觉很奇怪,我从未有过。

        师傅好像比我还要高兴,不知他从哪找来一匹用碎布块拼缝起来的布,他裹着婴儿便往屋子外面跑了。

        我赶紧追了出去,刚摸黑追到后山,师傅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随后我回去在房子周围转了一圈,没找到师傅。

        我知道师傅经常在背地里养小鬼,但是我一直不知道他养小鬼的地方在哪里。

        感觉这一切就像是他从一开始就密谋好的,大阴之时诞下的女婴,如果能活下来开阴眼都是小事,最主要的是可能会被百鬼缠身,寿命不长。

        我回房躺在床上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时,我发现我房间的门开着,外面冒着绿光,我下床穿好鞋朝门外走去。

        外面什么情况?

        走出房门时回头看了一眼,门不见了!我发现我站在一条铺满白骨的路上,路宽两米,两边好像都是万丈深渊。

        左右两边,相隔十米也有一条相同的道路,那些石柱上长满了鲜红的花朵,那花没有叶子。

        这是哪儿?我注意到好像有很多人都木讷的往前走。

        我转过身,身后不远处有一道门,外面源源不断地往里面进来人,那些人都像是丢了魂一样的往这边走。

        跟着师傅也有些年头了,虽然本事没学到多少,诡邪之事可了解了不少,我这大概是被勾魂了,我得赶紧逃出去。

        我开始向门的方向跑,原本还在木讷向前走的那些人突然转过了头,翻白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

        他们脸色苍白的不像活人,我知道我得赶紧逃,我拼命的往大门的方向跑去,身后那群人朝我追了过来,我加快了速度。

        快要到门口了!

        突然!白骨铺成的路中伸出了一只黑色的骷髅手,骷髅手紧紧的抓住了我右脚踝。

        力道很大,我使劲想要挣脱,可那骷髅的爪子拽得很紧,好像要嵌进我的肉里了,疼得我差点站不稳。

        最坏的事情还是那大门好像在开始慢慢关闭了,身后那群鬼魂也追了上来,我大概是要死在这地方了。

        就在我认命时,我好像听到了师傅的声音:“小畜生你,还愣着干嘛?快跑!你想永远留在里面是吗?快点,我来为你开路。”

        忽然我感觉额头一热,抓住我的骷髅也松开了手,门要关上了,我拼命的朝那跑去。

        就快要完全闭合了,我也豁出去了,直接跳起来,双手伸直往门外穿去!

        …

        我缓缓的睁开了眼,师傅坐在床前一脸焦急,我感觉我右腿脚踝好像有刺痛感,师傅见我醒了,赶紧将我扶了起来。

        此时天刚蒙蒙亮,我朝右腿脚踝看去,脚踝处留下一个黑色的骷髅爪印,师傅也注意到了。

        “鬼咒!”

        跟着师傅这么多年了,我也知道鬼咒是什么,相当于鬼的一种诅咒。

        被鬼下了咒的人运气都会非常不好,经常会遇到孤魂野鬼,倒不如说是孤魂野鬼是被这鬼咒吸引来的。

        被下了鬼咒的人命格再硬也扛不住,易遭到想夺舍的孤魂野鬼纠缠。

        即使有道观开过光的东西庇护,鬼怪近不了身,也会被这鬼咒慢慢的消耗致死,死状像是被吸干了血肉,就剩皮跟筋骨了。

        这几年跟着师傅也处理了不少这种事情,师傅有办法解决。

        师傅看着我脚踝上的鬼咒好像有些出神,过了一会儿师傅站了起来,他表情严肃。

        “这种级别的还是头一回见,这种级别我连压制都做不到,小畜生,你有什么遗愿吗?”

        听师傅这么说,我知道师傅也无能为力。

        呵,不管在哪儿,我都是不长命的,穿越过来不到四年,又被宣判死刑了,这操蛋的人生。

        见我不说话,师傅起身离开了我的房间,我坐在床上盯着脚上的鬼爪印,用手抠了抠,没反应,就好像长在皮肤上的胎记一样。

        咒印有一种隐隐的灼烧感,虽然不是很强烈,我知道这是在燃烧我的生命,像这种级别的,只能把整条腿砍了,不然就等着慢慢被耗死。

        无所谓了,死就死了,怎么也得留个全尸吧。

        晚上我做的饭,师傅不知道跑哪去了还没回来,师娘刚生了孩子不久,现在还很虚弱,正躺在床上休息。

        我做好饭给她端了过去,她还是不待见我,冲着我大喊大叫,让我快滚。

        我只好把饭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赶紧退出了房间。

        吃了饭我就去睡了,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时,我好像听见师傅在喊我,师傅拍了拍我的脸。

        “小畜生,别睡了,快起来。”

        我揉了揉眼睛:“你老东西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

        可能是睡迷糊了,背地里喊的名字我直接就说出了口。

        师傅给了我一巴掌,我立马就清醒了过来。

        “你个小畜生,我去找医治你的办法,你竟然还敢骂我,真是畜个生。”

        师傅竟然找办法救我?

        “真的?那找到办法没有。”

        师傅哼了一声:“你跟我来。”说完师傅便离开了房间。

        我跟在师傅后面,师傅带着我出了门往后山走,后山有个普普通通的小凉亭,这个我知道,但是来这地方能做什么?

        来到后山,这里有七个石台阶,师傅开口道:“你跟着我的规律走。”说着就往石台阶上走去。

        当走到第七阶时,他又重新下到了第二个台阶,我也赶紧跟上师傅的步伐,然后师傅领着我从第二个台阶走,走到顶层之后又开始从第三阶。

        一直重复到第七阶,原本普普通通的小亭子地板上居然出现了一了洞,有石梯向下延伸。

        师傅领着我进了像地窖的密室,这里阴森森的,跟着师傅这么多年,见过了不少事,我知道,这就是师傅养鬼的地方了,只是师傅带我来这地方干嘛?

        走到下面,我发现这里空间很大,有不少瓶瓶罐罐,我能感觉到这些罐子里散发着阴气。

        “今晚你就在这里住一晚。”

        我有些不解:“在这个地方?”

        师傅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你中的那鬼咒太厉害了,在这种地方能勉强延缓他消耗你寿命的速度。”

        听师傅这么说,我点头:“知道了。”

        见我点头,师傅转身离开了,等师傅走出地窖,上面的开口不见了。

        这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还冷得不行,早知道就裹一条被子来了。

        那些瓶瓶罐罐堆在左墙角,我只好坐在阶梯上,靠在墙上试图让自己快点睡下。

        过了好久也睡不着,可能是太冷了吧。

        也不知道又待了多久,渐渐的有了困意,正当我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右边的土墙好像塌了一块,一个拱门的形状出现在我眼前。

        里面好像还有蜡烛的光,房间里有个石台,石台上好像摆着东西,怎么那么眼熟呢?我赶紧起身朝那个房间走去。

        走进去之后,我看清了石台上的东西,我嘴角抽动了两下,那石台上放着的正是师娘生的女儿。

        石台呈五边形,每个角都放了一个带有血渍的布,石台上垫着的,正是那被师傅从我床上抽走的那块留有师娘落红的布。

        女婴身上钉了七根棺材钉,已经惨死。

        师傅到底想干什么?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的女儿。

        我拔出了一颗棺材钉,忽然房间里阴风大作,原本四个墙角亮着的蜡烛突然全部熄灭了。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我还不知什么情况。

        我听到了婴儿的哭泣声,嘤嘤嘤的很是吓人,黑暗中我好像看见两颗冒着红光的东西缓缓飘了起来,那东西慢慢的朝我移动,接着便跳到了地上

        “活了!活了!”我大叫着往外面跑,我摸黑跑上梯子,使劲的捶打顶层,却怎么也敲不开。

        “师傅,师傅,你在不在外面?”我大喊着,希望师傅在外面。

        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那两颗红彤彤的想必就是眼晴,她慢慢朝我爬来,忽然我就没了反抗的念头。

        我大概知道自己又被摆了一道,师傅这是想用我来祭祀血婴。

        这种阴上加阴的婴儿本就难得,再用这七根棺材钉活活的钉死,如此炼出来的这种小鬼就是血婴。

        如果血婴再杀了双亲中任何一个,其怨念程度会更上一层楼,到时恐怕要黑白无常来了才能降服。

        师傅他炼这东西到底想干什么?算了,死就死了吧,小东西已经爬到了我的面前,伸出小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苦笑着:“孩儿,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死有余辜。”

        说完这句话我就闭上了双眼,那死死掐住我脖子的小手却好像动摇了,我等了一会儿,那掐住我的小手却再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我睁开了眼,小东西张开嘴,幅度大的离谱,直接列到耳朵根了,明明是刚出生的婴儿,却长满了尖锐的獠牙,她并没有咬我,她哭了起来。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忽然就想开了,我轻轻的将小东西抱在了怀里轻声安慰。

        “宝宝乖,让你受苦了,不哭了,不哭了。”

        就这样安抚了好一会儿,小东西就不再哭泣,这时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头顶的石板忽然开了,应该是师傅来了,我赶紧抱着小东西跑回了刚才的石室

        “小畜生,别怪我无情,既然没有天赋,那就贡献自己仅剩的价值,看来那小东西挣脱开了,小畜生应该已经被吃了吧。”

        我怀里的小东西忽然激动了起来,呲牙列嘴的想从我怀里挣脱开,奈何她力气太大我抱不住,她一下就冲了出去。

        老家伙听到了动静,应该也做好了应付的准备:“哈哈,看来已经炼成了,小东西乖乖的进我这槐木牌吧!”

        小东西跟师傅打了起来,乒乒乓乓的,我听到了坛子碎裂的声音,屋里的温度瞬间又降了几度,本来就已经够冷的地面开始起霜。

        我听到了好多小鬼的吼声,应该是师傅把那些养的小鬼都放了出来。

        “给我上!”师傅大吼道。

        我蹲在墙角,看不太清战况怎样。

        此时师傅手里正提着一个绿油油的灯笼,也不知道那个是什么,以前都没见他用过,我只能祈祷小东西别出什么事儿。

        那老家伙好像还在捣鼓手里的灯笼:“这点魂灯怎么没反应?不应该呀,那小畜生应该死了吧,只是这灯怎么就是没反应?”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家伙把我算计到如此地步,虽然我不知道他要我的魂干什么,但以老家伙的尿性,铁定不是啥好事。

        既然他都对我到如此地步了,那我也不在跟他有任何关系,乒乒乓乓的声音停顿了。

        老家伙骂骂咧咧:“这小鬼才炼成多久就这么厉害,我养你们这些小鬼养了这么久就这点能耐?赶紧起来继续打,我就不信了,今天收不了你。”

        老家伙应该是吃了亏,我不敢探出脑袋,所以不知道现在的状况是怎样的。

        我听见了小东西的嘶吼声,那老家伙好像又有小动作,在自己怀里摸了摸,掏出几张符,嘴里念叨着咒语。

        那符感觉好眼熟,我记得好像老家伙在哪儿用过,一时半会儿记不起来在哪里用过了。

        他念叨了很长一段时间还在那儿念叨着,不应该呀,这么长的咒语到底是什么符?

        忽然我好像想起来了,那老家伙也突然大吼一声:“有请祖师爷!”

        声音停止的一瞬间,那老家伙气息就完全变了,好似变成了另一个人。

        “何方小鬼,胆敢在此作孽。”

        小家伙嘶吼着朝老东西扑了过去,这会儿他应该没空注意我,我探出了脑袋观查情况。

        只见地上躺着好几具小鬼的尸体,基本都四肢不全,没想到小家伙这么厉害。

        老家伙从怀里摸出两张符,根本不用念咒,直接朝小家伙甩了过去,小家伙躲闪不及被打中,痛叫着倒飞了出去。

        这老家伙是请了哪个天师?这么厉害!

        小家伙呲牙咧嘴发出低吼,看来刚刚那一下让小家伙吃了点苦头,有些忌惮起来。

        “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老家伙又拿出了一张符,符箓的字体居然是金色的,我还从来没见过老家伙用这种符。

        只见老家伙念叨了两句,把符往天上一抛,猛的睁开双眼,两道金光乍现,老家伙右手做弹指动作对着小东西。

        小东西也感觉到了威胁,警惕的盯着老东西的动作,老东西轻描淡写的弹了一下手指,但什么都没发生。

        我有些蒙,刚才那么大阵仗就为了吓唬吓唬小东西?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突然一道金光迅速朝小东西飞了过去。

        轰的一声。

        那金光直接将小东西击飞了,背重重地砸在了土墙上,烟尘四起。

        这老家伙怎么玩的这么阴?我得想想有什么办法帮帮小东西,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

        忽然我回想起了曾经师傅跟我说过的一句话。

        “那小鬼刚才吸了点你的血,现在更难对付了,你先想办法拖住那小鬼,我请天师。”

        “对了,血!”

        等烟尘散去,小东西趴在地上好像动弹不得了,看来刚才那一下属实造成了重创了。

        “小鬼,今日就将你超度了。”老家伙嘴里开始念叨着超度咒。

        就在这时,老家伙身上的金光消失了,看来他自己解除了请神,毕竟好不容易才练出来,这要被超度了,那些小鬼就白折了。

        我赶忙从房间里冲了出去,老家伙吓了一跳,我将小东西抱了起来,小东西被伤得不轻,我赶紧让小东西吸我血。

        小东西盯着我,我点了点头伸出左手让她咬。

        老东西吓坏了:“怎么回事?小畜生怎么没死!小畜牲你要干什么?别!别!别!。”

        小东西已经咬住了我伸出的胳膊,她开始吸食我的血液,老东西吓坏了,想往外跑。

        吸了血液的小东西立马就恢复了,直接一个弹跳就蹦到了老东西的前面去,老东西吓得又赶紧往我这边跑。

        小东西直接一下将他按在了地上,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老东西伸出手向我求救:“阿郎啊!阿郎啊!快让她松口,救救为师!”

        阿郎是师傅收我那天给我取的名字。

        我冷眼看着,这老家伙把我算计到这种地步,不仅让我玷污了师娘,让我背负畜生的骂名,还将我和师娘的孩子炼成了这个鬼样子。

        他连我的身体和灵魂都没打算放过,其心可想有多歹毒。

        那老家伙又挣扎了一会儿就咽了气,小家伙吸光了老家伙的血,我从老家伙手里把槐木牌给夺了过来。

        我用刚才小东西咬出来的伤口滴了几滴血在上面,然后按在小东西脑袋上。

        小东西化作一缕阴气飘了进去,这老家伙算计到如此地步,却唯独没算到这小家伙还有本性。

        稍作休息了一会儿,我离开了地窖,走出地窖,暗门它自己闭合了。

        等回到宅子的时候,师娘站在院子里看着我,我好像还是头一回看见师娘在院子里站着。

        说来也怪,自我来到这里,师娘好像从没离开过这房屋半步,活动范围也就屋檐下面。

        看着我,她好像有些不可置信:“你…还活着?”

        我一脸平静:“呃,老家伙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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