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全部的菜肴摆上桌时,其丰盛程度让于莉和于海棠有些傻眼,心情有些复杂。
一方面,傻柱能这样盛情地招待她,她很感动,被人看重的感觉很好。
不像阎解成家,只顾得赤裸裸地看着她,介绍他的家境是如何的好,人品是多么多么的上乘,跟他阎解成过日子,将来是如何如何的幸福,就是不行动,家里的火炉子都不上火,房间里冷飕飕的,热水都不舍得倒一杯。
在认识阎解成后,于莉也有听闻阎解成的老爹是个很抠门的人,家里吃咸菜都要切成丝论丝分配的,虽然公正,但难免太会计算了吧,一个家庭如果沦落到吃咸菜都要节约的地步,其家境的落魄也就可想而知。
今日一见,比听闻的还更抠。
顿时熄了与阎解城再相处下去的念头。
所以刚才许莉蓝说破于莉今天是来与阎解成相亲的,于莉才会立即否定,没有这回事。
另一方面,于莉眉头蹙了蹙,傻柱这样招待她们,是不是把家底都掏出来了,就算是相亲,也用不着这样破费吧?何况仅仅是初次见面,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就这样……掏心掏肺的?
太不会过日子了。
不行,要是我真的与傻柱成家了,这家里的钱得由我来管。
于莉的脑子真有些奇葩,刚才还想着这不是相亲,只是初次见面,相亲?八字还没一撇呢?接着又立即代入家庭主妇的位置,置喙傻柱的不会过日子。
于海棠则是另一种心思。
看见桌上丰盛的菜肴,她的第一想法就是雨水家这日子过得也太好了,虽然有招待她们姐妹的原因在,从聊天的话里话外听出,雨水还有打她姐于莉的意思,但也用不着搞得这么丰盛,难道这日子明天不过了?太夸张了吧?
傻柱每月有多少工资她是知道的,年前刚考过八级炊事员,月基本工资35块5,加上主厨职务补贴2块,全部工资也就37块5毛钱,尽管傻柱没有什么负担,但也不应该这样造啊?
那就是雨水的工资一定也很可观。
于是,她悄声地问雨水,“雨水,你们制药厂要不要也像轧钢厂年底来一次技术考核?”
雨水没有去想于海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顺口应道:“有啊,我们也一年一度开展一次技术考核,平时如果有立功,不等技术考核,也会给予晋升。”
于海棠来了兴致,问道:“立功?那你去年有立功吗?”
何雨水不好意思地说道:“有啊,不过只立了三等功一次。”
于海棠羡慕地道:“不错嘛,三等功,那工资有没有加?”
何雨水立即骄傲地道:“当然有加啦!”
于海棠道:“还是你们军工企业好,不仅身份转为军人,工资福利待遇也高,晋升还快。雨水,你们制药厂现在还缺人不?你有没有关系把我也转到你们厂去?”
何雨水看了于海棠一眼,“这个……”心里却一阵嘀咕,你姐和我哥的事都还没定下来呢,就想给自己捞好处?这也太现实了吧!
于海棠见何雨水语气迟疑,也知道自己性急了点,有些唐突,不过,从何雨水没有立即拒绝的语气中也能探出,那就是有办法将她转去红星制药厂,只是嫌她筹码还不够。
便立即换了话题,说:“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不应该异想天开。那你立了三等功,职务和工级都有晋升吧?”
小妮子这是要探她的底了,为了傻哥的幸福生活,一向低调的何雨水也在高傲的于海棠面前显摆了一下,红星轧钢厂职工的工资福利待遇又不在保密范围,于是向于海棠显摆了一下自己的工资收入。
何雨水淡淡地说:“去年立了一次三等功,职务倒是没有晋升,我还是新药研发中心的干事,军衔提到中尉,职级提升了二级,从副排级提升到副连级,月基本工资也从55块钱提高到80块钱。”
于海棠吃惊道:“呀,想不到雨水你的工资竟然这么高了?”
想到自己在红星轧钢厂拿的10级播音员工资27块5毛钱,真是天差地别呀,自己和雨水同时毕业于红星中学高中部,前后脚进了红星轧钢厂,她进了轧钢厂后勤处宣传科广播站当了播音员,而雨水却被安排到第24车间(红星制药厂的前身)担任新药研发中心干事,没想到雨水运气好,红星制药厂转为军管,红星制药厂的全体职员全部转为军人身份,跟正规部队一样,根据职务大小授予军衔,工资和福利待遇高于一般企业。
高肯定高,于海棠心里也有个数,但今天从雨水的嘴里说出,竟然是高得这样离谱,同样是高中生,就因为机缘不同,差距竟然这么大?
于海棠羡慕嫉妒恨,她半真半假地咬牙切齿地道:“我真是羡慕死你了,雨水!”
何雨水则装出一副老大姐的样子,对于海棠道:“你不用羡慕,只要你努力,你也可以做到的,甚至做得比我好!”
于海棠道:“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地来恶心我了!来点现实的,帮帮我!”
何雨水也不客气地道:“那就看你的表现喽!”
于海棠狠狠地道:“好!不说了,吃菜了!”
心底暗暗下决心,一定要促成她姐与傻柱的婚事,这样,她就是何雨水的亲戚了,那时再提出让何雨水帮自己转职,雨水应该就不会推脱了吧?
傻柱的厨艺还是可以的,实际上的水平恐怕高于他的等级,不过,和魁意比起来,当然是差远了。
因此,一桌子菜,何雨水、雷桂英、许莉蓝、孙月红、李三娟等都没有什么动筷,少小雅、林建新、林苗苗见师兄师姐们只顾着自己说话,都不怎么爱搭理他们,不好玩,早就跑回东跨院去玩了。
傻柱也没怎么吃,整顿饭就顾着给于莉让菜。
于莉开始还红着,和傻柱推让一番,后面见傻柱盛情难却,吃了几筷子,便不再推拒了,因为菜实在好吃了,既然是打着欢迎她们姐妹做客的幌子,她们也不客气了。
一顿饭吃得姐妹俩心满意足。
在许莉蓝等人的游说下,又有于海棠不断地给姐姐分析这,分析那的,于莉终于答应与傻柱相处,如果于莉父母没有意见的话,傻柱就可以上门去提亲了。
众人一直玩到傍晚,傻柱还要留她们吃晚饭时,于莉说什么都不肯再留了。
于是,何雨水只好让傻哥去送送于莉。
在大门外分手时,何雨水朝于海棠竖起一只拳头,叫道:“海棠,加油哦!”
于海棠知道何雨水这句“加油”的意思,也朝何雨水晃了晃拳头,喊道:“加油!”
于莉装着没看见,低着头,与傻柱说着话。
傻柱面对着于莉,心里怀着春天,说话也溜了,引得于莉不断地笑出声来。
许莉蓝跑前去,拉着于莉走到一边,跟她说悄悄话。
意思是要于莉不要耳根子软,如果认准了何雨柱,就不要听信人对何雨柱的诋毁。
她这是给于莉敲个警钟,因为以前她哥哥许大茂经常就干破坏傻柱相亲的事,傻柱之所以至今没有一次相亲成功过一次,多少与许大茂的破坏有关。
于莉感谢许莉蓝的提醒,她说:“谢谢你了,莉蓝,我心中有数!”
何雨水与于海棠路过阎家时,感觉到有几双眼神盯着她傻哥和于莉看,心里顿时一个激灵,为免阎解成追去找于莉的麻烦,便邀着雷桂英、许莉蓝全程送于莉姐妹回于家。
前院,阎埠贵家。
“爸,你就这样看着傻柱挖我的墙角?”阎解成愤愤地说。
“难不成你还让老爸出去与傻柱拼命?”阎埠贵虽然内心很愤怒,但也无可奈何地说。
“这种坏人亲事的行为,难道不应该开个全院大会去批判?”阎解成不甘心地道。
“谁破坏了你的亲事?”阎埠贵问。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傻柱!”
“他怎么破坏?难道是上你家拉走了于莉,还是你和于莉谈恋爱时他说了你的坏话?”
“这……”
“还有,于莉承认了她和你处对象?”
“她肯上咱家门,不就是承认了和我处对象?”
“放屁,她上咱们家,全程都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喝你一口水!”阎埠贵根本就忘记了是他们家从头到尾都没有端一杯水给人家喝,这大冷天的,烧水不要煤啊,在没有确定亲事之前,阎家是不可能付出什么,哪怕是一杯热水,阎家不可能做亏本的买卖。
“那……这……”阎解成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了,他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他们家这是抠门,抠门到骨子里了。
阎埠贵没好气道:“与其在这里这呀那的,还不如追出去问个清楚!”
阎解成一拍大腿,对呀,这相亲得有个先来后到吧,我都还没有相完呢,凭什么你傻柱捷足先登?
于是,阎解成拉开门,追了出去。
今年元旦,四合院破天荒地没有召开庆祝大会。
易中海是想开的,但刘海中和阎埠贵并不想开。
易中海还想在四合院唰唰一大爷的存在感,因此他很想借这个由头开一个全院大会。
刘海中去年12月31日才参加完东跨院聚会,今天元旦,说不定东跨院又要组织什么活动,有那时间,他还不如带老伴、儿子去东跨院参加他们的活动更有意思一点,起码东跨院在吃的方面不会像开全院大会那样,抠抠搜搜的。
再说,如今能和愿意去参加东跨院活动的四合院住户,全院20户住户就有12户,剩下的8户,除了易中海、贾张氏、聋老太、阎埠贵4家老顽固还与东跨院作对外,其他4家要是东跨院愿意接纳他们,他们立即会站到东跨院一边。
那4户老顽固,贾家如今的态度也变得有些暧昧起来,要不是易中海经常接济贾家,说不定,贾东旭也会像何雨柱一样,脱离易中海,投向东跨院。
老易到现在还认不清形势,还要开什么全院大会?
难道你以为全大会是你主持,院里的人就会拥挤你了?
刘海中终于醒悟过来了,以往他也热衷开全院大会,抢着去主持大会,过一把官瘾,如今想起来,那哪里是过官瘾,十次全院大会,有九次都是被易中海当枪使了,就拿每一次全院大会给贾家捐款捐粮来说,自己这个二大爷为了跟上一大爷,每一次都要带头捐款捐粮,好处都是易中海拿去了,别人都知道是易中海带着人给贾家捐了钱粮,名望声望都是人家易中海的,贾家的感激也只会给易中海,根本就没有他二大爷的份,他破了财,得到有就是一个“二”,“二”得可以,“二”得入骨了,“二”透了!
阎埠贵自称是个文化人,看问题比易中海和刘海中看得透。
在三个大爷中,他三爷如今是最孤立的,易中海还有贾家、聋老太太大猫小猫一两只会拥挤他,刘海中除了有两个儿子进了东跨院的核心,他自己也完全倒向了东跨院,虽然他仍然是草包一个,也不会被东跨院看重什么,但他得的好处多啊,只有他阎埠贵三大爷是最孤立了,最没有话语权的,这管事三大爷就是挂个空名,如今有谁会再理他?
他都不止一次地想,要想办法搬离95号四合院。
开全院大会?开个嘚儿哩!
全四合院多数人都站在东跨院一边,你开什么会,都是给人“送人头”的!
想到这里,阎埠贵就感到在风中一阵凌乱,一种无助感袭来。
正在有些自闭时,就见大儿子阎解成鼻青脸肿地跑回来了,带着哭腔对阎埠贵说:“爸,我和于莉彻底闹掰了,没希望了,呜呜呜——”
阎埠贵道:“你这是怎么了?鼻青脸肿的,谁打的?”
“傻柱打的。我和于莉闹掰后,就去找傻柱理论,傻柱理论不过我,就不讲武德把我打了!”说到傻柱揍他,他也不好意思再哭了。
“道理讲不过,就动手打人,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去,去派出所报警,我就不相信没有讲道理的地方,撬人家的墙角还有理了!”
阎埠贵这简直是帮亲不帮理的典型,刚才还认为傻柱的行为不属于撬墙脚,这下见儿子被打了,就又是傻柱撬墙脚了。
三大妈在房间里听到外面儿子的哭声,领着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娣也出来了,一见阎解成鼻青脸肿的样子,也是心疼得不得了,问清楚情况后,也是拉着阎解成要去派出所报警。
全家人浩浩荡荡地前往南锣鼓巷街道派出所去。
好家伙,家里人口多就是有一样好,有什么事,全家人一拥而上,气势就是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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