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书要调走了，这个消息不知道经谁一下子就传播开来了。

        甚至连刘海中两个正在读书的孩子都打算放弃学业，要跟着他往农村里钻了。

        轧钢厂的大妈们把这事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让工人们这个时候都有些心思不稳了。

        黄书是谁？

        可以说是大大改善了整个轧钢厂福利待遇的猛人。

        轧钢厂的车间里，工人们一个个坐立不安，推钢板的，铸铁的，打铁的，仿佛一下子全都没了干劲。

        “你们听说了吗？黄书要调南方去了！”

        一个身材瘦小的工人一边擦汗，一边小声问旁边的老周，脸上满是焦急。

        老周叹了口气，重重地点头，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可不是么？消息早就传开了！咱们这位好不容易带咱厂子好了一段时间，一声招呼不打就被调走了！”

        “咱们要是没了黄书，哪天吃亏了都没个主心骨！”

        旁边的张铁牛一听这话，猛地砸了砸手里的铁锤，声音比锤子敲钢板还响。

        “不成！咱得把黄书留下！”

        几个人围成一圈，脸上表情从焦急到愤愤不平，越聊越是激动，甚至有年轻的工人嚷嚷着要去厂长办公室堵门。

        “你们说得倒是痛快！”

        瘦小工人拍了拍灰手，眼神一冷。

        “可厂里能让咱去吗？刚才我过去，就被上头的喊回来，说什么这是组织安排，黄书非走不可！”

        “什么？！”

        张铁牛瞪着眼睛，咬紧了牙。

        “什么破组织安排！黄书一走，咱们厂子还能有个好？”

        “别着急！”

        老周挥了挥手，眼神有些闪烁，压低了声音。

        “我听说这是个大项目，南方要建个水库，还要供水给香江呢！这活儿不简单。”

        “老周，你别胳膊肘往外拐！”

        张铁牛不耐烦地打断他。

        “我不管他南边有啥事，黄书是咱们厂的人，凭什么调走？我们得去找厂长，把黄书留下来！”

        这一声喊像是火星落进油桶，顿时点燃了车间里的情绪，工人们一个个愤愤不平地附和着，喊得声震四方。

        就在这时，厂长走了进来，面色沉重，声音严厉。

        “都给我安静！吵什么吵？还像不像个厂子的样子！”

        工人们一看厂长来了，瞬间安静了下来，但依然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着，眼神中透出一股不满。

        厂长扫视了他们一眼，双手负在背后，冷冷道。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黄书同志的事我比你们都清楚。”

        “那厂长，黄书不能走啊！”

        张铁牛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哀求。

        “他走了咱们怎么办？最近这几年，咱厂子能有今天，黄书功不可没！”

        “你们这些家伙，心里没点数吗？”

        厂长的声音冷得像冰。

        “黄书去南方，是上头的决定！人家去干的是大事！不是谁想拦就拦得住的！”

        老周皱着眉头，忍不住低声问道。

        “厂长，黄书他……他真不能留下了？”

        厂长沉默了几秒，脸色阴沉下来，声音低沉。

        “这是国家的调令，谁都别妄想更改！黄书去的是南方，要开创的是咱们龙国的未来！”

        工人们面面相觑，张铁牛攥紧了拳头，神色有些不甘。

        “那就真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

        厂长目光锐利，声音铿锵有力。

        “没有！这件事谁也别多嘴！想留黄书的心情我理解，但你们要清楚，他去南方，是为了整个龙国的大局，不是为了个人！”

        工人们都沉默下来，脸上写满了失望和不舍，但终究无力反驳。

        可是，就在厂长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年轻工人站了出来，大声喊道。

        “厂长！我们自愿跟着黄书去南方！我们愿意跟着他干，哪里都行！”

        这一喊，顿时激起一片响应。

        “对！厂长，我也去！”

        “带上我吧！黄书去哪儿，我们去哪儿！”

        工人们一个个高声喊着，眼神坚决，声音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

        厂长停下脚步，皱眉回头，看着这群目光炯炯的工人们，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眼中带着复杂的神色。

        “你们这些小子……”

        他低声嘀咕，眼角似乎有些湿润，但他很快掩去情绪，咳嗽了一声，严厉道。

        “想去南方？你们知道那边条件多苦？不是你们现在这样的厂房，是荒地！”

        工人们却毫不畏惧，张铁牛更是往前一步，铿锵有力地说道。

        “厂长，您不用担心！咱们轧钢厂的工人，不怕吃苦！”

        厂长看着他们那一张张坚定的面孔，神情逐渐缓和下来，轻轻叹了口气。

        “黄书那儿，我会传达你们的意愿。到时候他愿意带你们，我厂里也不拦着。”

        工人们听到这话，顿时欢呼一片，热血沸腾。

        就在此时，副厂长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在厂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厂长点点头，脸色变得更加严肃，对工人们高声道。

        “明天早上，全厂开会！黄书同志会亲自向大家告别，到时候，谁还愿意跟着南下的，自己去找他报名！”

        工人们的眼中闪着光，激动地纷纷点头应下，心中涌动着一股无法抑制的激情。

        厂长离开后，车间里瞬间像炸开了锅。

        “去南方！我一定报名！”

        “咱们轧钢厂的老兵，不怕苦！黄书去哪儿，我们去哪儿！”

        “对！这次跟着黄书干一场，哪怕再苦再累，都值了！”

        工人们一个个摩拳擦掌，个个都是热血沸腾，心中涌动着一股无法抑制的豪情，似乎早已做好了去往南方的决心。

        张铁牛攥紧了拳头，声音激动。

        “明天我第一个报名！这次，咱们兄弟们跟黄书走一遭，拼一个未来出来！”

        这一夜，整个轧钢厂的工人们心潮澎湃，谁也没能睡好觉。

        而厂长这个时候却是在办公室里听着上级部门给他传达的命令。

        “这个事情就由黄书同志亲自挑选适合的人选吧，毕竟到了那边估计事不少，能用自己人就用自己人。”

        “好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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