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半个小时后,回到了轧钢厂,在厂长办公室里,黄书惊讶地发现副厂长李主任也在,而且看他们的表情像是有好事?
果然,见他进来,杨厂长立即起身笑着说道:“黄书,事情办成了!第五轧钢厂那边答应了,只要我们这边每周给他们送两次肉,他们就会调三个五级工过来,名义上是来学习交流,但实际上连人事档案都会移过来。”
李副厂长也向他挤眉弄眼:“你之前惦记的那位厂医,也将会一同调动,到时候直接安置到咱们厂的医务室里。”
看着他们一脸得意的样子,黄书既生气又好笑,翻了个白眼说:“好了,你们别这样看我,我只是在路上偶然遇见她一次,知道第五轧钢厂有一个叫崔大可的家伙一直 骚扰她,顺便提了提这件事。至于其他的,我根本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呢。”
“行行行,我们懂了,那你今天一大早就跑来这里干什么?”由于顺利引进了三个五级工,杨厂长对易中海被判 ** 的压力减轻了不少,毕竟这里还有十多个八级工,离了易中海依旧运转得开。
黄书想了想,叹了口气,讲述了关于一大妈的情况,然后说:“领导们,你看能不能把易中海的工位留给一大妈?”
听罢此言,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愣住了。
办公室里。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面露异样的神情,盯着黄书。
身为厂里的高层领导,她们自然比别人知道更多的内情,特别是公安局方面的交接工作。
按照她们所知的情况,黄书似乎是造成易中海被判 ** 的关键人物。通常来说,这样的双方关系至少应该形同陌路。可如今黄书却提出了保留易中海工作岗位,并留给他的养子的要求?
看到两位厂领导的表情,黄书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二位领导啊,你们太过虑了。虽然我不敢说自己是个完美的人,但基本的是非观念我还是有的。此外,无论怎样大婶都是受害者,我当然不该与她计较。”
“话虽如此……”李副厂长正打算继续表达想法,却被杨厂长用手势制止了,她微笑着说:“这事很不错呀,显示出黄书同志觉悟很高,确实是优秀的党员。但因为易中海当时已经被开除,他的工位自然是没了,不过你开了口,我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给你留一个位置,等到孩子长大后可以直接来接手。”
听杨厂长这么一说,黄书点点头:“那就多谢杨厂长您了。”
“喂喂喂,怎么只谢杨厂长?我就在这边站着嘞。”李副厂长突然打趣道。
黄书耸了耸肩说:“要是李副厂长愿意出力帮忙,我肯定也会感谢您的,等机会来了让大妈带孩子当面来感谢两位。”
“算了算了,这个建议先搁一边,这样做会让外人认为咱们在以权谋私。这样吧,一会儿我和老李一起写封便函,以后不论是谁做厂长,都会承认这个安排。”杨厂长摆手拒绝,又补充说道。
毕竟这样做的影响不佳。正如他说的,才刚处理过易中海没多久,接着马上给予他养子工作位置,这样解释给谁都过不去。
对此李副厂长也赞同,“确实不应该再提起这件事。今后只要你保证厂子的肉类供应以及应酬问题就行。”
在黄书、杨厂长等人交谈的同时,锻造车间。
刘海中坐在一块钢板之上,心情极度的惊愕与忐忑;从厂方宣布处分结果后的这一刻起,他就陷入了这种情绪状态之中。
尽管他一直意图取而代之成为“一大爷”,并经常暗中作梗。但他完全没有料到,事情最终演变到了公开将易中海从工厂完全排除的局面。
在这个时期,工人们除非做出无可宽恕的行为,否则通常是不会被辞退的。而且,易中海还是全轧钢厂上万名员工之中极少数的8级工种之一,在这里,8级工人属于最顶尖级别的人才。
而且易中海在厂里有不少徒弟,虽然他并没怎么教过他们,这些人现在大都是三四级工。然而不管怎样,他们总是要记着易中海的好处。
但在这样的境况下,厂里还是果断开除了易中海,这样一来易中海的未来就可想而知了。
想到先前刘光天不经意透露的一句话,刘海中心头一紧,不由得打了哆嗦,低声嘀咕:“不行,我还是得找机会改善与黄书的关系,否则迟早他会整死我。”
没错,刘海中有些害怕了。他虽然一心求仕途,被黄书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了一番,但现在和前途乃至自身安危相比,他必须懂得取舍。
只是他自己不太擅长人际交往,也不懂得沟通之术,想来想去半天也没有找到办法与黄书改善关系。
正当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车间主任走了过来,皱着眉头问:“老刘,你也算我们车间的老牌高级锻工了,可一直这样待着不行啊,你这怎么了?”
说到这里,车间主任似乎忽然反应过来,道:“对了,听说你和易中海是同一个院子的是不是?这件事……嗯?”
刘海中见到车间主任顿时眼睛一亮:“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对了主任,我想问个事情,希望能给我仔细讲解一番。”
他说得直截了当,甚至是带有点强制意味,车间主任不禁微微皱眉,但很快就释怀了。
车间主任和刘海 ** 事十多年了,自然了解他的为人。更何况,刘海中的性子本就这么直接,解释也没用。
于是,车间主任只是轻轻蹙了一下眉头便点了点头:“你先说看看,能告诉你的我会说,不能说的也就没有办法了。”
“当然能……肯定能的……”刘海中仿佛找到了根救命稻草般抓紧了车间主任的手,“事情是这样的,在我们院子里我冒犯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最近我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想要道歉并恢复和这个人的关系,这应该怎么做?”
听完这话,车间主任险些一口气没上来。不过他马上明白了过来:虽然刘海中也已是四十大几的年纪,不至于完全不通人情世故,若真不懂早就栽在当年的抗战岁月中。
他是真的不明白吗?非也,不过是还端着自己的架子,即既想与人家和好如初,还想保留自己的官架子。
车间主任对此有些无奈,但心里也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令以自我为中心的刘海中认识到自己的过错呢?
没错,尽管刘海中既想要这样做又想要那样做,但当他前来咨询时,实际上已经代表刘海中妥协了。
一时间,车间主任对刘海中提到的那个名字感到极大的兴趣。最主要的是,他觉得易中海被辞退与那个名字肯定不无关系。
因此,在短暂惊讶过后,车间主任便露出笑容,拍拍他的肩膀:“这有什么难的?晚上你准备几个小菜,拿上一瓶好酒,请他过来喝点,酒席上再表达几句歉意,若非对方过于斤斤计较,基本是不会跟你斤斤计较之前的矛盾。”
听完这些话,刘海中愣住了,竟然是这么简单?
但是……与黄书道一句歉……想到这里,刘海中就觉心头如同刀割。他是大院里的“二大爷”,无名却是实际上的大爷。若让他向一个年轻人道歉,这对于他来说几乎无异于毁灭般的侮辱。
他还打算继续询问车间主任有没有其它更可行的策略,比如说不必亲自出面就可以让黄书息事宁人的方法。然而让他无奈的是,车间主任讲完那些话之后就立刻消失了。而关于刘海中是否能获得一些休息的时间,他也不甚在意——他毕竟在这里也培养出十几位学徒,有些人的技术甚至快要达到第六级别,完全可以顶得上班组的工作。
只有学徒们没有意见,他也乐得清净不去给自己招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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