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说句话，我就过不了关，你以后别没事就惹万兴邦，这也是为了我好！”贾东旭提醒道。

        随着万兴邦的地位不断升高，他的权势也日益增大。他的一句话足以让人摔下深渊。

        “东旭，你怎么这么说呢？”“我几时惹过什么事了？”

        “更何况，你已是工厂的正式工人，哪怕他是主任又能怎样？你不犯错误，他也不能随便开除你！”

        贾张氏感到心中不快。而且，在60年代，一旦成为正式工人，要想开除是极难的。即便厂长也不能轻易解雇工人，对此，贾张氏心知肚明。

        “妈妈，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故意装作不懂？”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而万兴邦不仅是技术部主任，还与厂长交情深厚。即便他不能直接解雇我，但足以刁难我，让我在工厂的日子难捱。”

        “只需一句话，我就会天天被别人挑剔。”贾东旭言语中充满了无奈。

        对付贾东旭对万兴邦而言易如反掌，甚至不需要亲自动手。只要有丝毫表示，那些试图讨好万兴邦的人便会让他日子难过。

        “好吧，我听你的，不招惹他就是了。”“等等，这么香是从哪儿飘来的？”

        “肯定是那万兴邦又开始大鱼大肉的享用了。”“小当，你还愣着干嘛？”

        “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家里的饭轮不到你吃的，赶快去万兴邦家吃饭去吧？你还想挨饿不成？”

        贾张氏一手拉起小当，把她推出了门外。贾东旭不由得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无奈与愤懑——万兴邦这样邀请小当去吃饭，显然是有意图离间他们一家的关系。

        秦淮茹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却轻松了许多。小当在家中不受待见，连吃饱都难以保证，何况还能享受到什么好的待遇。既然小当去万兴邦家可以随意大鱼大肉地享用，这让她更安心一些。“东旭，你瞧你妈妈多精明？”

        “我看得很清楚，那万兴邦对小当有意。”

        “他喜欢就随他去，等把小当养胖了、长大了，我们就可以把她许配给别人，赚取丰厚的聘礼。”

        贾张氏满脸得意。

        即便是让小当在外面吃得少了点，但是至少能节省下来一些口粮，这样一来，家里人便可以多分一点。

        后院里，正当万兴邦做好饭时，小当来到了门口。

        “万叔叔，我又来了，家里又不要我吃饭。”

        小当显得有些羞涩，声音也很轻。“是不是贾张氏把你赶到这儿来的？”

        万兴邦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贾张氏绝对做得出这种事。

        根本不用亲自动手，只要微微露出一点意思，那些想取悦万兴邦的人，自然会让人受尽折磨。

        “好吧，我知道了，我不惹他就得了。”“等等，怎么回事，这么香？”

        “哎呀，这万兴邦又在享用大鱼大肉了。”“小当，你还愣着干嘛？”

        “我不是早告诉你了吗？咱们家早就没有你的饭了。赶紧去万兴邦那儿，还不快去？难道你真想饿肚子？”

        贾张氏一把抓住小当，把她推出了门外。贾东旭叹了口气，满是无奈，心底又有些生气。

        万兴邦如此招待小当，好吃的好喝的随意吃，却没给贾家，这不是挑拨离间是什么？

        秦淮茹面无表情，心里却松了口气。

        家中有了小当，却不受待见，别说美食，就连吃饱都是奢望，好东西当然轮不到小当。

        小当能去万家人那里饱餐一顿，她自然放心许多。“东旭，你看看你妈我多聪明啊。”

        “这一点我早看出来了，那混账万兴邦早就喜欢上小当了。”

        “既然他喜欢，就让他照顾好了。等小当长大，长得白白胖胖的，咱们就把她嫁出去，换取一笔可观的彩礼。”

        贾张氏颇为自得。

        即便小当吃的不多，毕竟也算是一份！

        把小当赶到后院，她的那一份粮食就可以省下，这样她自己还能多吃点。

        在后院里，

        万兴邦刚准备完饭菜，小当便来到了门口。

        “万叔叔，我又来了，被家里的赶出来了。”

        小当略显尴尬，声音很低。

        “是不是贾张氏把你赶出来的？”

        万兴邦一点也不惊讶。

        贾张氏做得出来这种事。

        小当点了点头。

        “唉，这贾张氏真是不像人。”“遇见你是小当的幸运。”

        那位耳背的老太太感叹。

        她一直看不惯贾张氏，时常劝解易中海，若留下贾张氏，贾东旭根本不可能负责养老。

        易中海就是不听劝。

        如今。

        耳背的老太太也不再劝说了。

        “来，小当，你洗手了吗？”

        万兴邦问道。

        “还没有呢！”

        小当乖乖地进了厨房，把手洗净，回到了桌前。万兴邦搬来一把椅子，把小当抱了起来。

        小当不过三岁多，自己爬上椅子确实有点费劲。

        “来，小当，吃一块鸡肉。”

        牛小草也很心疼小当，给她夹了一块肉。看着小当，万兴邦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贾东旭是否快要不行了？

        “由于我的到来产生了蝴蝶效应，改变了很多人命运的轨迹。”

        “刘光奇本应在婚后才逃离，现在却是未婚便跑了。”

        “在原来的情节里，贾东旭因工伤事故身亡，而如今这一变化可能会导致他不再死于事故，甚至能撑到易中海退休。”

        万兴邦心头冒出一个疑问，假如贾东旭真的能活到易中海退休，那时贾张氏还会让他尽赡养之责吗？

        送走小当之后，贾家人才开始他们的晚餐。

        餐桌上简单摆放着炒白菜、土豆丝、二合面馒头、窝头，以及一小碟咸菜。这在四合院中已算得上是不错的伙食了。

        只不过，那个窝头特地留给了秦淮茹，而其他三人则是吃二合面馒头。“我要吃肉……”

        棒梗仅仅尝了一口炒白菜，就气呼呼地将筷子摔在地上，还将二合面馒头扔在了桌上。

        回想从前，在傻柱的帮助之下，贾家几乎每两三天就能享受到一次肉食的美味。但时至今日，没了傻柱带来的便当，贾东旭的薪水大部分都得用来购买基本的食物，尤其是考虑到全家仅有贾东旭一人享有城市供应的定额粮食，其他人均需自购更为昂贵的市售粮。

        没有多余的钱购买肉类。

        “棒梗，捡起你的馒头来！”贾东旭显得非常生气。他觉得棒梗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常常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不，我要吃肉！”然而，这样的回答让贾东旭忍不住轻轻打了棒梗一耳光，不是为了伤害，而是警告。

        但是，贾张氏立刻反应过来了，“你凭什么打我家的棒梗？”说着，反手给了贾东旭一巴掌，显然她是心疼棒梗，出于长辈对晚辈天然的宠爱，相较于贾东旭，她自然是偏向自己的孙子多一些。称呼贾东旭为全名，则是表示她的愤怒。

        面对母亲，贾东旭只能无奈地苦笑，“妈妈，棒梗不小了，不能事事由着他。这样下去他……”贾东旭忧心棒梗今后的道路。因为近来不论是厂里还是四合院中，总有流言蜚语围绕着棒梗——人们厌倦了他的行为不当，不仅手脚经常动坏心思，而且缺乏应有的礼节和尊重长辈的基本修养。

        “你少管我家大孙儿的事！”贾张氏不让贾东旭插嘴，“赚养家活口的钱是你该关心的，至于棒梗怎么做人，我会好好教育他的。”

        听到这话，贾东旭更加忧心忡忡。他知道贾张氏教给棒梗的行为准则无非两件事——要么是些偷偷摸摸的小恶习，要么就是遇事总是胡搅蛮缠。这两样，哪一样都不会带来好的结果。

        当他们结束用餐后不久，小当从前院回到了家中。

        “你是不是吃了肉？”一进门，棒梗便怒目而视地看着小当，因为他闻到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鸡、鱼和鸡蛋的味道。

        “嗯，是啊……”小当似乎有些害怕棒梗此刻的脸色。

        “你个混账东西，独自一人吃饱也不带点儿回来给我这个做哥的尝尝，有没有点良心了？我非收拾你不可！”

        见状，贾张氏立即暴怒起来。凭什么她的孙子吃不到肉，别人却可以？

        于是，她猛地一把抓住小当，就是一阵劈里啪啦地痛击小当的屁股。小当当即嚎啕大哭了起来。

        “妈，您为什么要打小当？她可没做错事呀！”这时，秦淮茹上前挡住了小当。

        “她独享美食而不记得给我带点儿回，不对，应该是说给她哥哥带点儿回来，这就是她不对的地方，应该受责。”秦淮茹阻止之际，也被贾张氏连着打了几下。

        一时之间，家里陷入了争吵和哭喊之中。

        秦淮茹急忙让小当出去，然后自己也跑去后院，接着便急匆匆地出了家门。贾东旭也头痛不已，无法在此久留。

        家里剩下的就是不停抱怨的贾张氏和儿子棒梗。刚走到门口，贾东旭便碰上了易中海。

        “东旭，你怎么这么愁眉苦脸？”易中海疑惑地看着贾东旭，觉得肯定是出什么事了，听贾家里面传来的叫骂声，应该是贾张氏又在撒气。

        “唉，师父，你说我要何时才能真正做主？”贾东旭叹了口气，“您从前说过，我应孝顺母亲，因为母亲还在世，所以要由母亲来掌管家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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