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红烧是不可能了，就弄个鱼头汤，我这妹子身子虚，营养太过的会虚不受补闹肚子的。”

        何雨柱谈笑说话间已经开始手脚麻利的洗鱼，弄鱼鳞，挖内脏了。

        看到一大妈也是一阵尴尬，她可没有聋老太太这么脸皮厚，坐人傻柱饭桌子前就不起来是生生的，要赖在这里吃饭。

        更别说易中海还跟傻柱算是闹掰了，哎！这街坊邻居的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是要闹啥呀？

        “呃…” 聋老太太面色一沉不悦的刚要说什么时，何雨柱那痛心疾首的抢话声震得她脑壳疼，就算了，偏偏还用那菜刀啪啪啪的拍鱼头。

        拍的震天响，在错愕间她都有一种错觉，好像傻柱这菜刀恶狠狠的拍的不是鱼头，而是她这老脑瓜壳。

        “老太太你不知道，其实我一直对雨水很内疚，当时她都要结婚了。

        就是因为那棒梗偷鸡的事，我这脑袋迷糊的被骚狐狸，还有那人面兽心的东西一边迷惑着一边逼迫着就忍不住的认了罪名。

        都害得她名声受损被退婆家婚了，偏偏我这人好面子子，性格还拧巴，尤其后面遇到了娄晓娥的事，就完全忽略了补偿妹妹的感受。我这实在太畜牲了。”

        一大妈感觉在这儿多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神他妈的，人面兽心的东西逼迫着，这就差指名道姓的骂我家老头子了。

        要说老头子也是你，就为了找个养老的也不至于…逼着人家跟寡妇……啊呸，不对，傻住子是谁能逼迫得了的吗？都不是啥好玩意儿。

        “你这有啥好内疚的，没有你你妹妹能长大吗？以后脑子清醒点，别被那不要脸的骚狐狸再诓了就好。”

        聋老太太嘴里发苦，尤其看着一大妈这个叛变的已经灰溜溜的回去时，这嘴里更是苦的跟黄连似的。

        傻柱这话说的都合情合理的，补偿雨水那赔钱货，我这最起码在明面上阻拦都阻拦不了。

        “唉，无论怎么着，妹妹也都是被我害的，我这能不内疚吗？

        尤其是我这段时间长期的就跟得了失心疯似的，害得妹妹经常就吃不上饭，真是不配做哥哥。

        这要不是在昨晚差点被呛死时，脑海中浮现了很多这些年的过往，瞬间就把一切想明白了！没准我还得委屈妹妹。”

        何雨柱手中的动作不停，不过熬个鱼汤而已，这对他来讲，就跟玩儿似的！说话间这喷香喷香的鱼汤，就快好了。

        趁这功夫，他把昨晚剩下的饼子贴在锅边热着，又在鱼汤锅在里面一个糖心儿蛋。

        看着虽简单，但那味儿是绝了，这饼子又脆又软的，鱼香都能给人掀个大跟头，大伙没瞧见聋老太太都呗馋的忍不住流口水啦！

        可就这聋老太太还是心有不甘啊，这草鱼的头有啥吃的都没肉，还有股子土腥味儿。就是吃到嘴里也比不上那红烧鱼吃着过瘾啊！

        “呜呜呜，姐，我饿我饿！”刚刚已经哭晕过去了小槐花，被鱼汤的香味吵醒了哇的一声就哭了。

        她确实是饿了，已经哭了半天了，中午也没咋吃

        “槐花你别哭啊，别哭我也饿啊，我也饿！要不！”

        小当直接拉起妹妹了，小嘴可爱的往上翘着，像极了秦淮茹那把男人勾的不要不要的小模样。

        正所谓三岁看老，有贾张氏的教育和秦淮茹的耳濡目染，妥妥的感觉到，这兄妹将来就是男盗女娼的代表了。

        也就还完全不懂事的小槐花， 这要遇到个三观正的好人家，好好教养着，也许还能成人。

        “咱们找傻叔要吃的去，不给咱们就哭，往死里哭去！”

        “哥，你这是做啥好吃的了？我老远都闻到香味儿了！”

        何雨水，兴冲冲的一到院里就忍不住的喊了起来。都说我哥今天是发财了，可是有一千多块了。

        就是一看见聋老太太，跟那么一尊门神似的坐在主位心里就一阵的不痛快。

        这老虔婆对我哥哥还行，而我哥对他也够好，经常弄鱼啊，肉的好东西给她吃。

        可是我有多少回肚子饿了，去她那找吃的，都说没有让我饿着肚子回来的有好几回，明明都看见桌子上摆吃的了。我一过去这老虔婆就给藏了起来。

        “就你这鼻子灵，快来，快来，你昨天不是想吃鱼头吗？今天正巧碰到卖卖活鱼的，我抢来后给你熬了鱼头汤，快来喝！瞧你最近都瘦成啥样了！可得好好补补。”

        何雨柱手疾手快，把这鱼头里肉最多的那部分，连同那溏心蛋都给妹妹盛碗里。端了过去。

        然后顶着何雨水不解的眼神，把剩下鱼骨头啊，汤渣啥的的给了聋老太太。

        “哎！哥！你“””

        何雨水刚想说不用给我这么多，要不我分你一点，刚想给他弄些鱼肉，结果就被何雨柱横了一眼。

        这妮子缩了缩脖子，心里美滋滋的开始开始享用了。哎哟喂，我哥终于学聪明了，这我也放心了。并且哥哥在食堂应该也缺不着油水，咋的，也不能让聋老太太这个心黑不要脸的老太婆把这肉跟蛋抢走。

        还有哥哥啊！他跟我这妹妹有啥不好意思的？那些事儿憋心里憋那么久干啥？要不是今天他跟老太太叨咕，我可能真的会埋怨他很久的。

        嗨，其实想想，我这傻哥对我也还行了，就是大老爷们儿心糙。

        不然的话，我这上学上班的也不会把家里唯一的自行车让给我。

        不然的话也不可能供我上高中了，有好多父母双全的家庭也都不供女儿把初中读完的，更别说读高中了。

        聋老太太一看见自己这汤碗里的垃圾，妈的，果然是厨子，这手就是有准。这竟然连一点肉丝儿都没挂着。

        想想气的想发飙，尤其是看到何雨水碗里的鱼肉和那能吃的有营养的都在她碗里

        就恨不得把她的给抢过来，桌子给掀翻。可刚刚傻住子那臭小子这话一说，是把她这话和行为生生的堵住了。

        脸可以不要，但是不能让傻柱子心寒，认为我是个黑心贪吃的老婆子啊！

        尤其是看着傻柱那碗里就只就这一点点都能照出人影的鱼汤，还狼吞虎咽的嚼着大饼子，她就啥话都说不出来了。

        “傻叔你在吃什么呢呀？好香啊，我和小槐花好饿！

        我们一直都没吃饭，妈妈也没回来，坏奶奶也被抓走了！”

        小当终于领着脏兮兮的小槐花，可怜兮兮的走到他们跟前。

        何雨水一个不忍心，就被哥哥训斥了

        “雨水赶紧的，好好吃，医生说你缺营养，不好好补的话，可对将来结婚很不好的。”

        得哥哥这话一说，虽然何雨水心里怀疑，也有点小小的不忍心。但也顾不得聋老太太还有那两小只恨不得抢她饭碗里食物的红眼，稀里哗啦的就吃了起来。

        哎呀妈呀，这鸡蛋真好吃，尤其是鱼汤里的，还有这鱼头上的肉也是真tm好吃。

        关键是我哥手艺好，这里竟然没鱼刺

        “你这妮子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小心点，可别被鱼刺给卡了。也是，我这当哥的当初脑子让猪油给蒙了，不然怎么能让你吃个鱼头都吃得这么香呢！”

        何雨柱说着说着那面上的愧疚劲儿就上来了，不过看着看妹虽然吃得快，但是还算够认真。

        尤其是还一个一只手挡着饭碗，那护食的小模样，又不由得乐了。

        “哥咱啥话都不说了，你能想通想明白，我也就对得起咱死去的妈了。哥往后咱都好好的不提以前那些事儿。

        我相信我会遇到一个对我很好很好的对象，而你也会娶一个善良贤惠的姑娘做媳妇儿了。”

        何雨水感动的，眼泪汪汪的，一不留神时，这眼泪竟然掉进汤碗里。她端起来喝掉，明明鲜甜可口的鱼汤，怎么变成了苦中回甘的了。

        “傻叔我好饿，给我点吃的呗！这鱼也好好吃，小当好久好久没有吃到肉肉了，更没吃到鱼肉了！”

        两只小的哭的很可怜，可以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尤其小槐花扯着嗓子大哭撒泼的样子，确实是饿极了

        可偏偏这桌上的几人就无动于衷，就像没看见没听着似的。

        何雨柱冷笑一下把这大饼子泡进鱼汤碗里，稀里哗啦的吃了起来。

        “傻柱？你还是人吗？我俩妹妹都饿成这样，馋成这样了，你就给她们一口吃的能咋的？

        至于这么抠，至于这么狠吗？我看你都比那个地主老财比那资本家都狠，就该被批你去！”

        正在这时身上顶着一股烤鸡味儿的棒梗，气呼呼的已经冲到他们饭桌前。

        何雨柱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哎呀妈呀，这食材虽然简单，但是真tm的香啊，明天还这样继续造。

        至于秦淮茹家的这两个小白眼狼，哦，不，三个小白眼狼，是不是饿肚子，是不是又去偷盗了？关我屁事？

        虽然贾张氏被抓了，但秦淮茹可好好的呢，而她这个点儿没回来，没准儿…

        嘿嘿嘿……

        啊呸，什么没准啊，那可不就是跟李副厂长用馒头换馒头去了吗？

        就是不知道每天打着养活孩子婆婆的旗号，忙着算计人，每天忙着出去卖骚的秦淮茹发现闺女儿子都废了。

        会作何感想，儿子偷盗成性，都已经冠上了道圣的称号，闺女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估计大了能比亲妈还青出于蓝的骚男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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