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道：“感谢！明晚我到老地方等你消息，顺便一起吃顿饭”。

        张局长笑道：“老地方已经关了。吃饭以后在说。你别着急，没出人命，他又是劝架，问题不大”。

        棒梗交待说，“火铳是昨晚缴获别的顽主，揣在身上忘记了，自己根本没拿出来过”。

        火铳本是方言带出来的，方言主动揽责交待说：“火铳是我的，对方拿汽枪打我们，我想用火铳还击，贾朝阳为了阻止我，把火铳抢了过去的”。

        方言把责任揽过去，让棒梗觉得方言这人够义气。而事件引发人，汪若海和许逊却都逃跑了，鄙视他俩。当夜，李白玲就被她爸派人的接走了。

        贾东旭一进门，就听见两个女人又哭天抹泪的，说道：“哭给谁看了，我刚在楼梯，都没听见你俩的哭声！”

        贾张氏道：“不哭，你能尽力去救人吗？”

        秦淮茹抓着贾东旭问道：“棒梗怎么样呢？”

        贾东旭道：“没事过两天就出来。他没打架，只是去劝架。但身上藏了把火铳，所以被留了下来，我让人去提点他，别乱说话就行”。

        秦淮茹道：“这死孩子，带什么火铳啊？是不是傻？”

        贾东旭道：“都随了你的傻劲！”

        知道棒梗没多大事，两女人消停不少。贾张氏道：“淮如给我弄点饭吃，到现在还没吃呢”。

        秦京茹道：“我去吧！你俩不闹了就行”。

        第二天张局长问过情况，知道方言把责任揽过去了。棒梗已经没啥问题，张局长便把棒梗给带来出来。

        “赶紧回去休息，别在外面瞎胡闹！”张局长道。

        棒梗想去找李白玲，可是怕李白玲怪他，把责任推给了方言，自己脱身出来了。

        张局长打电话通知贾东旭，道：“你儿子我已经让他回家了！”

        贾东旭道：“那太感谢张局了，今后有事你言语”。

        挂断电话，接通轧钢厂，通知秦淮茹，“你回家去看看棒梗，已经放出来了”。

        贾东旭没回去教训棒梗，张局长这个人情得还上，送礼是门学问。想到老杨送自己的羊肉，就送羊肉合适，谁家都缺肉吃。

        “老杨！上次你哪买的羊肉？现在还能买到吗？”贾东旭问道。

        老杨道：“那得去看看！”

        贾东旭道：“开车走！我俩一起去看看”。

        京城东站货场，五花八门啥都有。外地进京的货运，大部分都在这里进出。老杨经常跑这里，熟门熟路。带着贾东旭来到一个休息室。

        “俺们那旮瘩的比这冷，耳朵都能给冻没！”一东北汉子对两人，吹牛打屁。

        老杨过去喊道：“张师傅，又唠上啦？”

        张师傅道：“铁子！又来拉货哈。上次还得谢谢你帮忙！”

        老杨道：“这次没拉货，过来问问，你们过来的羊还有没有？我想买一只”。

        张师傅道：“别人没有，你来了还能没有吗？必须给你整上”。

        贾东旭拿出香烟递过去，“老铁，抽根烟！”

        张师傅也不客气，接过烟问道：“铁子是干哈的？”

        老杨道：“这是我们贾局长！”

        张师傅道：“哎呀妈！领导啊！不好意思哈，我们那旮瘩都这么称呼铁子！”

        贾东旭道：“没事，显得亲切，你说是不，老铁！”

        张师傅道：“铁子，老铁，没毛病！”

        贾东旭道：“那就麻烦老铁，给整只羊，急着要！”

        张师傅道：“没问题，我们那旮瘩运来的羊，都我负责。领导这么给俺面子，必须得兜着。走，带你抓羊去”。

        走过一片平房，来个一个大的羊圈。张师傅道：“运来的羊，都到这里点数，然后在运到屠宰场。前天刚运走一批，这里还剩几只，都是额外的配额，你要吃羊，直接来找俺”。

        贾东旭道：“你手上额外配额多吗？想不想卖掉一些？”

        张师傅道：“每次运来都有额外配额，但俺不敢随便卖，老杨是商业局的，俺才敢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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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东旭道：“那我让商业局的物资科来你这采购，有问题吗？”

        张师傅道：“那没问题，但运输得，你们自己负责，俺这里还能剩羊，就是没汽车，零卖售羊不好运进城。上次攒多了，才让杨师傅帮忙运了一趟”。

        贾东旭道：“以后你额外的羊，我全要了，我让杨师傅来运输，你看行吗？”

        张师傅道：“那没问题，我们这些常年蹲守在外的工人福利，全靠卖这些额外羊肉”。

        贾东旭道：“那就说定了，今天先装一只，明天我让老杨来，把全部羊都运走”。

        张师傅道：“那省去了我不少麻烦，每次找车都不好找”。

        贾东旭道：“如果你们那旮瘩还有多余配额，全部可以运过来，我全要了。只需火车运到这里，其他不用你管”。

        张师傅道：“那价格上？”

        贾东旭道：“市场价是多少，就是多少！”

        张师傅道：“还是领导办事敞亮！”

        把羊捆住，绑在轻卡后斗。回去路上贾东旭问道：“你们都是在哪屠宰？”

        老杨道：“我在屠宰场认识人，让朋友帮忙！”

        贾东旭道：“你先送我回去，然后你去把羊宰了，分割好后，用黑袋子装上。然后到局里等我，晚上我要用车！”

        回到商业局，叫上秦京茹，骑着摩托车奔秦刚而去。这以后可就是羊肉自由了。

        “秦刚，我联系了一批活羊，你们用轧钢厂的名义采购，其他跟鸡蛋交易一样”。贾东旭说道。

        秦刚道：“羊肉可是稀罕物，价格好商量，有得赚。鸡蛋就成赚小钱了”。

        贾东旭道：“你和秦京茹多交流配合，今后有得是生意让你们做。有得是钱赚”。

        秦刚道：“放心哥！京茹就负责算账。其他卖力气的活，我和兄弟们包了”。

        秦刚做办事比耿三都稳妥，贾东旭到是很放心，没有多加提点。“那我先走了，明天你们到商业局来，让秦京茹带着你们，跟着车去货场”。

        向聂有智问清楚张局长家地址。贾东旭驱车寻找过去，车停胡同口，走进去打听一圈，才问到具体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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