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给你做成娃娃送去,又老实,又听话,还能履行义务。”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看得张二舟欲哭无泪。
完了。
说着,手中的剔骨刀就这么甩向张二舟。
那刀在空中飞速旋转着,带着凌厉的风声。
只听张二舟妈呀一声,双眼紧闭,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人就失去了意识。
都没打到,真是小胆。
我看着晕倒的张二舟,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做不到的承诺就不要给出去嘛,给了又不做,空白了一场欢喜。
我捡起刀,轻轻一抖,甩掉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随后转身走向围栏。
借助围栏的高度,双腿微微用力一蹬,便轻松地跳到了张二舟家的房顶上。
站在房顶上,我就这么看着那个已经拿起手机,正要报警的女人。
在她瞪大的眼睛中,坐了下来。
剔骨刀被我随意地放在一边,明晃晃的刀刃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我嘴角微微上扬,冲着她笑道:
“早啊,桂英婶子。”我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晰。
被我盯上,桂英婶子只觉得汗毛耸立。
她的手如同风中的树叶般微微颤抖着,手机在她手中摇摇欲坠,差点掉落在地。此时正惊恐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那模样就如同惊弓之鸟。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不由自主地哆嗦着。
“原来,你也会害怕啊。”我略带嘲讽地说道。
桂英婶子此时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眼睛却在紧紧地盯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她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可双腿却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只得在心里默念。
“阿弥陀佛。”
这份压抑的气氛,让她没来由想起了昨天。
张桂英郁闷至极,昨天她苦口婆心地劝说了王若心三个多小时,可对方却始终不推脱、不答应,这可给她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后来还是因为外面实在太吵,王若心说出来看看,张桂英这才得以离开了她家。
结果出来之后,张桂英又慌里慌张地躲进了院子里。
至于为什么。
外面有几张熟悉的脸,三男一女,还有个女人披着军大衣跟着人群,向着10号街走着。
在他们身后,跟着六个孩子,其中就有那个叫铁牛的小黑炭。
不用猜,张桂英就这么一瞧,便推断出是这帮人没联系上自己,找上门来了,结果连人带车都被收拾了。
真是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张桂英在心中怒骂道。
好好的一笔买卖,你抢了人就跑好了,干嘛还如此贪心。
还真是撑死了胆子大的。
哎,这下少了来钱道儿,又要少赚不少钱了。
等到人群散去,王若心说自己要准备做饭了,问张桂英要不要留下吃点。
张桂英哪还有心思吃饭了,她此时已经被气饱了,手机没了,人被抓了,自己说不定还会怎样呢。
随便客套了两句,张桂英就急急忙忙地返回家中,想要收拾东西,却发现手机就这么静静地躺在阳台上。
“小厄,这手机一直都在这吗?”张桂英疑惑地问道。
张厄坐在电视前,玩着小霸王,身体随着屏幕中角色的动作左右摆动,玩得不亦乐乎。
听到张桂英的话,张厄回应道:
“大姑奶,那手机一直都在这啊,我醒来以后就看见了,你不是不让我动你手机吗,我就没动。”
难道是自己忘了拿了?张桂英敲了敲脑袋,才三十多岁就不记事了呢。
“哦,没事了,你玩你的吧。吃饭了没。”张桂英说道。
“没吃呢,等大姑奶回来做。”
张桂英点点头,拿着手机就去了厨房。
“这怎么还关机了呢,难怪打不通,要说这玩意就是不太行,技术不成熟。”张桂英一边嘟囔着,一边打开手机。
震耳欲聋的开机音效,连远处的张厄都听得到。
打开手机,下方弹出SIm卡的欢迎提示,手机便是连续地震动。
20条未读短信,6条未接电话,全是那伙人。
张桂英见状,心一横,将卡取出,就这么一撅,扔进火炉中。
亏得手机是双卡双待,自己这张卡始终都是与对方单线联系。
这几个废物知道自己的名字,却没有见过人,到时候警察找到门,自己只要死不认账就可以了,反正也没有任何线索指向自己。
而且今天自己都在王若心家里,也没有作案动机,轮也轮不到自己。
想到这里,张桂英开始庆幸自己今天的举措,要是真出了事,自己还参与了活动,肯定也得被送走。
吃过晚饭,收拾好后,张桂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打开床头柜的暗格,将里面的锦盒取了出来。
打开后,由绸缎包裹着的物品小件便露了出来,那物件在灯光下散发着荧光。
一枚花钱。
张桂英轻轻地将那花钱放在桌子上,眼中闪烁着敬畏的光芒。她双膝缓缓下跪,对着花钱虔诚地拜了起来。
“五子通宝,保我家族,护我周全。”
她的声音低沉而庄重,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期望。
张厄站在门口,透过门缝偷偷观察着。他本想着去问大姑奶之前答应好的玩具什么时候去买,毕竟自己给出去了很多,却不曾想撞见这么一幕。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好奇和惊讶。他看着张桂英的举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拜完后,张桂英又小心翼翼地给花钱上了层油,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她仔细地擦拭着,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直到花钱重新焕发出光彩。
随后,她再次将花钱装回锦盒,放到暗格中,一切都恢复了一如平常的模样。
见状,张厄忙敲了敲门。
张桂英身形一颤,心中涌起一丝惊慌,她紧张地看向门,问道:“是谁?” 张厄喊了声大姑奶。
张桂英这才松了一口气,让他进来。
于是,张厄就将自己本来要说的话说了出来,而后低着头,余光却在扫着暗格所在的地方。
张桂英怎么也想不到,算计他人到现在的自己,竟然开始被自己这个远房亲戚算计上了。
张厄确实是盯上了这枚花钱,仅仅远处看去,就能感觉到价值连城,要是卖掉,说不定能买一车玩具。
再说了,就这个东西拿出去,李闯他们不得求自己看看啊。
人性善恶,始于本,启于教。孟子曾言:“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 然而,教化不成者鲜有,多为歧路。
若人在成长过程中,未得良好之教化,便易迷失于物欲横流之中,走上邪路,亦如张厄,亦如张桂英。
善与恶,往往在一念之间,而教化才是引导人们走向善道的关键。
一夜无话
清晨时分,张桂英悠悠转醒,麻利地起身开始做早饭。
当她来到院子里准备晨练时,不经意间抬眸,便看到张二舟家的院子里有人静静地坐着。
那人身着藏青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截线条分明的脖颈,黑色的裤子修身且利落,流畅的线条从腰间一直延伸到脚踝,长发及肩,被简单梳了个侧分,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张桂英对小镇的人有所了解,眼前这个多半就是张厄说的外来户。她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那人,心中暗自嘀咕:看着打扮,普普通通,怎么也不像有钱人啊。都入秋了,连个厚实衣服都没有,弱不禁风,活像个病痨鬼。既然如此,自己也没必要与他过多客套了。
而后,吃过饭,放张厄去其他人家玩,张桂英本打算再找王若心盘盘道,就发生了故事开篇的对话。
二人的对话,原原本本地都入了他的耳。
或者说,这个年轻人根本没有顾忌她的存在,更像是希望她能听到。
一连串的对话,张桂英倒是无所谓,不过是不争气的后辈和毛头小子之间的针锋相对。
直到这个叫任亻的年轻人,叫出了张二舟的曾用名,张桂英神色一振,她想起了昨天那个全身裹着严严实实的人。
手机她确实带了,但是被那人打过之后,又扶了自己一把,手机就消失了!
说他偷的?手机在家里,没丢。
那他肯定是知道自己也参与其中了?
不行,一定要打探一二,此子不可留。
越想越心慌,突然看到张二舟失去了声响,趴在地上,张桂英一喜,用个废物换命,值了。
正要拿起手机,却见任亻已经出现在房顶上,正冲着她打招呼。
“张二舟没死哦,我们在闹着玩呢,报假警可是要坐牢的。”我指了指他的手机。
在我的注视下,张桂英面色僵硬地放下手机。她的手微微颤抖着,缓缓放下手机,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恐惧。
她的眼神闪烁不定,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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