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紧紧盯着他,朗声问道。
男人看着我,眼中似是闪过一丝遗憾,轻轻摇了摇头:“废物啊。”
金光一闪,刹那间,棍棒如狂风般横扫而来。
男人轻啧一声,而后身形如鬼魅般一闪,那势大力沉的棍棒竟然落空。
女子的身影缓缓浮现,单手持棍,眼神凌厉地看向对方。
“别激动,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有些失望。”他干笑着,似乎在极力劝诫女子别冲动。
“再说,我说我是废物还不行啊。”男人愤愤不平地说道,而后又神色严肃地看向我。
“五脏府,只欢迎一心向善的人,要有诚心,有诚意,才能够走到那里,飞是飞不过去的。”
“谁和你说的。”超我甚是不屑,在他的记忆中,他就经常飞过去,当然,那是在精神世界没崩塌之前。
男人看着他,嗤笑了一声:“嘴上说得头头是道,你倒是找到路啊。”
少年眼珠一转,而后大喊道:“那你就可以找到路吗?”
打不过,就不能太猖狂,不然早就扑上去咬人了。
男人转头看向本我,缓缓回应道。
“当然。”
“那你带我们走呗。”自从与恶蛟分离后,少年的神态与动作就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只要男人答应,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少年,反问道:“为什么?”
“少废话。”女子毫不犹豫,再次挥起棍棒砸下,那气势犹如泰山压顶,威猛无比。
只见那男人却不慌不忙,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要不要你男人活了。”仅仅一句轻飘飘的话,竟然如同定海神针一般,将那滔天攻势瞬间压下。
我转头看着超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道:“多好的姑娘,好好珍惜奥,抓紧给人家娶了。”
超我嘴角抽搐,一言不发,只是直直地看向前方,那眼神坚定得仿佛能直接入党。
本我则低头不语,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这日子,真难熬啊。
见女子不再动手,男人也算松了口气。
他这才看向我这边,缓缓说道:“我来这里,不是做慈善的,是要借一样东西。”
超我神色凝重地看着他,又将本我拉到身后,这才开口问道:“借什么?”
“创造权柄!”男人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话音未落,无数金光骤然迸射而出,如万箭齐发一般纷纷袭向穿着简单的男人。
只见那人全身一振,在金光交错之间,早已失去了踪影,一张小王牌,在空中缓缓燃烧殆尽,只留下微弱的火光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惊心动魄。
身影一转,男人如鬼魅般出现在我的身后,一把紧紧搂住我。
“不借就不借嘛,总动手,一点也不像话。”
而后,再次惊险地躲过接踵而至的开天斧,落于远处,看着女子和我们,开口道:
“不借的话,那我们赌一把,怎么样。”
“不赌!”我直截了当、毫不犹豫地回应道。
“为什么?”男人有些错愕,显然没料到我会拒绝得如此干脆。
“赌博违法。”我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小赌怡情,没事。”男人摇了摇头,还在试图劝说我。
“就是不赌,爱谁谁。”
废话,我运气都花在投胎到国家上了,从小到大也没什么好运的地方,赌个屁。
女子也是在一旁微微颔首,眼中满是赞赏,极为满意。
还是他,没错。
这次反倒轮到男人急躁起来,即使戴着口罩也能看出他的不满。
“不赌?必须赌!”金光再闪,男人终于出了手。无数张扑克牌骤然凭空绽放,犹如一轮绚丽的烟花,闪烁着微弱的荧光。
转瞬间,我的世界便陷入了黑暗。
只觉得天旋地转,熟悉的感觉消失不见。
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圆桌面前,身前放着这把老式左轮。
抬眼望去,左右两侧皆是面目狰狞的猪头怪物,而我正对的,同样如此。
男人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着,带着一丝无奈:
“原本我想与你们玩上一场痛快的赌局,谁知道有人从中作梗,无奈之下,只好将赌局简化,新手化,再让另一个我陪你们玩玩。”
“这场赌局,无法中途离场,要么赢,要么死。”
“人数三比一,你们赢,我就将如何去往五脏庙的线路交给你们,你们输,就把全部的创造权柄交给我,自生自灭。”
“游戏开始前,一共有20张牌,分别是q、K、A各六张,以及两张王牌。”
“游戏规则很简单,下家要尝试拆穿上家的谎言。”
“当打出的牌和说的牌不同时,你的质疑会让他获得自尽的机会。”
“反之,当他说的牌与打出的牌一致,而你提出了质疑,那么不好意思,该举枪自尽的是你。”
“每个人手中的左轮枪只有一发子弹,你有六分之一的机会触发死亡。”
“希望各位和我能够玩得开心。”
“哎我嚓,你这女人真不讲理,下死手啊。”
一声惊呼,打断了我的思考,女人?也就是说,顾梦瑶没有参加这场游戏。
在场四个人,也就是我,本我,超我以及这个古怪的男子。
我尝试了一下,别说起身,连移动座椅都不行,我的动作很是僵硬。
尝试调动创造权柄,却发现在这里失了灵,没有作用。
“对了,温馨提示,尝试逃离的会直接判定为输家哦。”男人的声音适时响起,这让我的脸色终于难看了起来。
这种命运被人操弄的感觉,太糟糕了。
都是猪头人身,相比我也一样,完全不知道谁是谁。
我想出声,张开嘴,什么也没有发生。
全方位的禁锢,根本找不到任何能够与他人合作的机会。
要不我给阿姨倒杯卡布奇诺?
不等我多想,只见眼前圆桌上缓缓浮现出一沓纸牌:
第一轮:
上家猛地掷出一张牌,一声“a”冷冽而出,恰似病床上仪器发出的机械之音,不带一丝温度。
我的目光瞬间投向他,却捕捉到他眼神中那不易察觉的微微闪烁。
莫非说谎了?
我微微眯起双眸,如猎鹰般紧紧盯着他,妄图从他的细微变化中寻得那一丝让我熟悉的线索。
正对着我的那个猪头,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此刻想必也在绞尽脑汁地思忖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
而我的下家则如同一头沉默的死猪,毫无动静。
在这里,唯有我能够质疑上家。
倘若我要求他掀开纸牌,而他并未说谎,那么我自己就得率先开第一枪。
可若不质疑,而他又是假的,那他岂不是轻易就逃过了这一劫?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骤然变得沉重而紧张,有一块巨石始终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还是选择了放弃质疑。
轮到我出牌了,看着手中的q、a、k、k,我陷入了深深的为难之中。
是直接出q,然后报q呢?
还是出a,再报q?
让我眉头紧锁的是,此时此刻,我根本不清楚到底谁才是那个男人。
这也正是我没有质疑上家的原因所在。在尚未搞清楚状况的前提下,极容易出现自相残杀的局面。
出于谨慎考虑,我还是拿出了一张k。
“k”,我的声音依旧如寒冰般冰冷,与上家如出一辙。
看来,从语气或者音色方面是无法进行辨别了。
下家这头沉默的猪没有半分犹豫,直接选择跳过。
好家伙,动作可真够快的!
第一轮很快就过去了,对于上家所出的牌,正对着我的猪头同样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跳过。
看来,本我和超我都是极为谨慎的,毕竟我们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而那个男人则不同,他只需要干掉其他三人即可。
果然,玩牌的人又怎么可能斗得过坐庄的呢。
紧接着。“k”,对面的猪头发牌,同样报出了一张k。
“开!”上家在这一刻直指对方,那语气冷得让我脊背发凉。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那头出了k的猪。
只见那猪头微微一怔,桌面上的纸牌骤然翻转。
竟然是a!
下一刻,他动作生硬地拿起左轮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这种情形让我瞬间紧闭双眼,实在不忍去看。
如果是那个男人倒还好,可要是本我或者超我,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尽管我是第一次见到超我,但是那同根同源的情感却是无法否认的,自然与对待他人不同。
一声空响传来,那猪头缓缓放下左轮枪,似乎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我睁开眼睛,却无法捕捉到对方此刻的神态。
看来,我只能看清上家的神态。
手中的纸牌瞬间消散,桌面上重新开始洗牌,随后又重新回到我的手中。
第二轮:
手中紧紧捏着这四张牌——K、K、A、A。
此刻,沉重的压力如乌云般笼罩在心头。
轮到我率先出牌,我的内心陷入了无尽的纠结。
一方面,我渴望尽快推进游戏进程,找到那个男人的踪迹;另一方面,又担心自己的错误决策会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
经过漫长的思想斗争,我还是觉得稳妥一点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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