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渐渐消散,宛如梦幻的帷幕缓缓落下。
身着黑衣唐装的少年缓缓走出,那身姿挺拔如松,衣角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不远处,那钓鱼的青年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双目紧闭,宛如一尊沉思的雕像。
忽然,他双手用力一抬,鱼竿高高扬起,然而,上面却空空如也。又是空军。
少年满心疑惑,实在不明白,你这鱼钩上也没鱼饵,开局也不打窝,最离谱的是下面是荒草地,你到底在钓什么呢?
缓缓走上前,脚步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青年人似乎有所感应,这才缓缓开口道:“拿回来了?”
少年微微点头,缓缓摊开手,两根闪烁着银色光泽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哥根本不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少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青年人微微一愣,脸上露出诧异之色,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扭过头看去。
“白狼不是你安排的吗?”
听到这话,少年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伸出手指了指自己。
“就我,能请动她?你这么多年了,不也就见过两次,有一次还被咬了一口。”面对少年的吐槽,青年人没来由地有些尴尬,脸上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这狼毛就当是我们借的,到时候用完了再还回去吧。”青年人拿过一根狼毛,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感慨。
少年沉默不语,心中却明白,借的?不,这东西是消耗品,用过了就回不去了。
二人都心知肚明,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氛围。
“千万千万别用上啊。”少年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着。
“丢掉幻想吧,他的状态已经撑不住了。”青年人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
“不是说还能撑到看烟花吗?”少年猛地转过身,脸上满是紧张之色,眼睛紧紧地盯着青年人。
青年人叹了口气,目光缓缓落在少年胸前那条恶蛟上,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上面的紫气越发黯淡,仿佛风中摇曳的微弱烛光,随时都可能熄灭。
“你不会以为,真的是你借用了它的力量,封印才变弱的?”青年人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紧紧盯着少年。
“你没发现最近它老实了很多,大多时间都在沉睡?”
“自我也看出来了吧,他就没问你?”
少年低着头,紧紧咬着嘴唇,沉默不语。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难以抉择的问题。
青年人将鱼竿缓缓收回,动作轻柔而优雅,仿佛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
而后,他缓缓起身,抬头看着天空。
天空依旧一如往常,湛蓝如宝石,白云如般飘浮着。
“从我们三个被分离成个体开始,结局就已经是注定的了,本我。”青年人轻声说道,那声音如同微风拂过树叶,轻柔而又带着一丝无奈。
“我知道,我只是……不甘心。”少年一屁股坐在地上,嘟囔着嘴,满脸的不情愿。
“这个世界可没那么多随你心愿的事情。”青年人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沧桑。
少年看向他,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猛然,少年扭头看向小镇所在的位置,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他的声音颤抖着问道:“那,我哥哥知道吗?”
“不知道,但是终究会知道,如果他能活下来的话。”青年人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他也是你的亲人,你就这么对他!”少年冲着他大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青年人摆了摆手,示意他控制自己的情绪。
少年想了想,自己确实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赢,便无奈地缩了回去,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兽。
“没办法,谁让他才是决定我们是否能够存在的那个人呢。”青年人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感慨。
“如果自我毁灭了,那我们两个也就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了。”
“虽说命运不被自己掌握的感觉很糟糕,可交给自己的至亲兄弟,也不错,与你相比,我更愿意给他。”青年人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少年点点头,心中虽然还有些不满,但也觉得他还算说点人话。
“嗯?什么叫与我相比,我很差吗?”少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服气。
他猛地抬起头,就要怒斥青年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却发现对方压根没有再理会自己的想法。
少年心中一阵郁闷,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心里这才好受了许多。
少年抱着膝盖,静静地坐在那里,就这么看着小镇的方向。
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抱着膝盖,等着奶奶在雨中接自己回家。
那时候的他,心中有些焦急、有些难过、又有些期盼,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口吃下了一袋什锦口味的软糖。
“又剩哥哥一个人了。”少年小声地呢喃道,那声音如同微风中的落叶,轻轻飘荡。
“他不一直都是一个人。”青年人倒是显得无所谓,语气平淡。
“谈恋爱以后就是两个人了!”少年不服气地反驳道,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倔强。
青年人不置可否,反问道:“真的是两个人吗?”少年顿时默不作声,陷入沉思,似乎在思考着青年人的话。
“不交心的恋爱,有什么用,鸡肋都不如,纯纯的累赘。”青年人冷哼一声,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
少年将头枕在膝盖上,无奈地说道:“我哥这个烂桃花的命哦。”
“我也是。”说着,少年又扭头看向青年人。
“你也跑不掉。”少年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青年人呵呵一笑。
他走到少年身前,将手放在少年的头上,一脸的慈祥。
少年心中暗自叫苦,硬着头皮说道:“我是大傻子,我说着玩的,你不会当真了吧。”
然而,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青年人揉着自己的头。
“你屈从于已经存在的黑暗,我屈从于尚未存在的黎明。”青年人缓缓说道,那声音如同古老的钟声,在空气中回荡。
“那我哥呢。”少年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他啊。”青年人抬头正视眼前的小镇大门,那大门就这样始终屹立在那里。
“他就是他自己啊,任束爱。”
“现在叫任亻。”少年补充道。
“任亻为我?”青年人问道,像是不确定。
“我为任亻。”少年答道,他的声音清脆而坚定。
……
10 号街。
此刻的我正沉浸在创造的世界中,全神贯注地手搓着一辆摩托车。
没错!什么自行车的承诺,咱直接来一辆半自动的摩托车,给铁牛的童年增添一份别样的精彩。
毕竟,对于孩子来说,该有的欢乐童年可不能少。
之前,我从魏淑芬那儿借来了一本关于发动机的书籍。
那书虽有些破旧,封面微微泛黄,书页的边缘也有些磨损,但里面的内容却是完整无缺。
我花费了昨天半个晚上的时间,聚精会神地钻研、制作,这神奇的玩意儿可算是大功告成了。
真是令人庆幸,在这里,我完全不需要四处去寻找车床或者其他生产工具。
只要我的脑海中有清晰的蓝图,就能将其制作出来。
毕竟,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如果还过得平淡无奇,那可就真的太无趣了。要是连想都不敢想,那可就彻底没出息了。
昨天下午,街道上热闹非凡。不少人都被那奇异的一幕吸引住了目光。
就连9号街那边的人,也被这奇妙的景象所吸引,特意跑了好长一段路,来到这里打探情况。
他们满脸好奇,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然啦,没人能猜到其中的缘由,而那些少数可能猜到的人此时却不在家。
魏淑芬听到竟然有白晶雨,火急火燎地拎着一个黑塑料袋就找我来了。
她刚工作完回来,发丝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些许疲惫,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兴奋。
只见她把袋子往旁边一放,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追问我,是不是我弄出了那神奇的白晶雨,还埋怨为什么不在晚上弄。
我微微摇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平静地说天象如此,我也控制不了。
后面那句话倒是千真万确,毕竟本我那个家伙,我是真的无法掌控。
魏淑芬可不甘心,她大声嚷嚷着要看一场更大更美的白晶雨,说着就把自己那枚铁币拿了出来。
“你答应过的,实现愿望。”
我疑惑地问她,愿望不是张桂英吗?
魏淑芬连忙摆手,解释说张桂英是花钱赠礼的回礼,这铁币还有个愿望呢。
我一时无言以对,心里想着反驳,可又觉得没啥用。唉,不要在这个时候和女人讲道理,这可是经验之谈啊。
“可我变不出来啊。”
魏淑芬一脸认真地对我盘问了整整十分钟,在确认了那件事真不是我做的之后,她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了几分。
只见她收好铁币,转身背起袋子,一声不吭就要离开。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笑出了声。
每个人心里都有对生活中美好的向往,无论外表给人的感觉如何,冷漠、懦弱、凶狠、憨厚、尖酸、邋遢,不过是一张张戴在脸上的面具罢了。
只不过,有些人戴得久了,自然就成了脸。
“魏淑芬。” 我大声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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