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年间,杭州府於潜县以南六十公里处,有个逸逸村,这个村子的村民虽然是以农耕为生,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村民们之间经常三五好友约起来去赶海,渐渐地就喜欢上了吃海鲜,要是谁家里有鱼有虾有螃蟹,附近的邻居就喜欢来一起凑个热闹。
蔡阿波也是这个村的村民,但是他就不喜欢凑这些热闹,归根到底是因为他不喜欢吃海鲜,他觉得与其去吃海鲜,还不如多买几斤猪肉来吃,海鲜类的东西都是壳,能吃到多少肉,还不如肉来得有嚼劲。
说起蔡阿波,他的身世还是比较可怜的,从小,他的父母就在回村的路上被人打劫了,那伙土匪在抢走蔡阿波父母身上的钱财之后就逃走了,把还在襁褓的蔡阿波扔在一群尸体当中。
当蔡阿波饿得嗷嗷直哭的时候,同村的李姨娘正好路过,她寻着哭声在一堆尸体中找到了蔡阿波,然后将他带了回来。
李姨娘是村里的刚烈女子,据村里的老人说李姨娘年轻的时候爱上了一个书生,本来和那个书生约好了金榜题名之时就是迎娶李姨娘过门之日,结果那书生进京赶考的时候,在考场里被毒蛇咬死了。
李姨娘就这样失去了自己挚爱之人,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她一生未嫁,村里虽然有人笑话她,可她坚守自己的爱情,认定爱只能给一个人,再嫁就多了。
李姨娘捡到这个孩子,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依靠,因为她爱的书生姓蔡,她把这孩子取名叫蔡阿波,一直抚养蔡阿波长大,而蔡阿波也争气,从小就去学了木匠,现在已经能出去接活挣钱了,虽然李姨娘不是他的亲娘,可是蔡阿波一直喊她娘,比村里那些亲生的还要孝顺。
这一天,蔡阿波刚刚从山上砍了几根木头回来,他扛着木头往家的方向走,刚刚要踏进家门的时候,后面有个人抓住他的衣服,说道:“这是要造啥呢?把木头放下,跟你说个事儿。”
蔡阿波一回头,他的那根木头差点打到里正,还好里正蹲了一下,把头缩了回去,才幸免于难。
蔡阿波看到是里正之后赶紧把木头放下,问道:“里正大叔,啥事儿呀?我要给我娘修一下屋子呢!墙头和屋顶都漏水了,这冬天就要到了,再不修,我娘的老寒腿又要犯了。”
“你前些天给我孙女做的那个巴掌大小的首饰盒还记得吗?”里正提醒蔡阿波,要让他唤醒记忆。
蔡阿波想了一下:“哦,那个首饰盒呀,怎么了,小孩子不喜欢吗?”
“不是,前几天我带她去镇上的赵员外家拜访,她的首饰盒引起了赵员外的注意,赵员外说这个首饰盒精美细致,问我是哪个工匠做的,他说他得了一个宝贝,想找个工匠去给那宝贝做个架子,我就想喊你去,这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里正认真地说道。
蔡阿波听了忙感谢里正给他推荐活儿干,里正对他使了一下眼色,说道:“我可是有私心的,回来的时候……”
“二锅头嘛,我懂!”蔡阿波应了一声之后就去收拾工具箱准备出发了。出发前,他来到母亲的小屋,说道:“娘,我去镇上干活了,回来再帮你修屋子。”
李姨娘放下手中的针线活,从柜子里拿出一双刚刚做好的鞋子,说道:“昨天刚刚做好的,去镇上干活可不能穿得太随便了,免得人家说我们失了礼数。”
蔡阿波穿上鞋子,左看看右看看,高兴得像个孩子,李姨娘“噗嗤”一声笑:“瞧瞧,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快去吧!”
蔡阿波走了好几个时辰,很快就到了赵员外的家门口,他一看赵员外家的大门,就感叹道:“不愧是是高门大户,连房子都特别气派。”
他看见门口有个下人在打扫卫生,便问道:“您好小哥,我是逸逸村的木匠,鄙人姓蔡,我们村的里正介绍我来的,说是赵员外有活儿让我来干呢!”
那下人一看蔡阿波的模样,好像有点不敢相信一个木匠竟然如此年轻,好像没有经验的样子,所以态度也不是很好,但还是给他指明了去找赵员外的路怎么走,让他自己去找,因为他在忙。
蔡阿波沿着赵府的路一直往书房走去,这赵府的后院却是越走越阴凉,把蔡阿波在路上的疲惫感都吸走了,他觉得微风吹在脸上很舒服。
走了一会儿,就到达了书房,他敲了敲门,赵员外一抬头见一个背着工具的人来找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蔡阿波说明来意之后,他才想起来这件事,赶紧请他进屋,说道:“蔡木匠,真是不好意思,我把这事儿给忘了。”
接着他把书房的门和窗户都关上了,屋里一片漆黑,然后打开了一个盒子,这个盒子里面忽然闪出一道绿色的亮光,蔡阿波一看,这是一颗夜明珠,虽然不大颗,用一只手就可以完全握住,可是无论是光泽还是亮度,都是数一数二的。
蔡阿波第一次看到如此珍贵的宝贝,他更没想到赵员外就这样大方地把宝贝展现在他面前让他过目了,他激动地说道:“赵员外,您就这样拿出来让我看吗?万一我是坏人呢?”
哪知道赵员外很爽朗地笑了一下,说道:“哈哈哈,天下的宝贝如此多,有我见过的,也有我没有见过的,可是就算再多,也比不上自己的生命值钱,只要保持善心,常做好事,就算这件宝贝丢了,又会有下一个宝贝来到你身边,钱财乃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什么好怕的。”
蔡阿波虽然没有来赵员外家干过活儿,但是他早就听说赵员外是个心善之人,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都会在寺庙门口施粥,广结善缘,今日一见,这份气度的确一般人比不上。
蔡阿波接着问:“想必赵员外是想让我给这颗夜明珠做个底架,好放在那里供人欣赏吧,毕竟这夜明珠是圆的,拿出来的时候若是没有个托盘一点都不显得高雅。”
赵员外指了一下这夜明珠,然后说道:“蔡木匠果然聪明,和你沟通起来一点也不费力,那么此事就交给你了。”他说完就丢下夜明珠走出书房了。
蔡阿波想这赵员外也太信任他了,第一次见面,就把夜明珠这么甩在他面前,自己没心没肺地走了,心真大。
不过他还是重新打开了书房的窗户和门,认真地在那里测量夜明珠的尺寸,然后根据赵员外提供的材料开工了。
蔡阿波平时干的活儿都是修房屋、打寿材这种大件的器物,所以只是做个能放夜明珠的底盘,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不到两个时辰,他就做好了,请赵员外来看。
赵员外看着蔡阿波的手艺,很是喜欢,并且说道:“以后我们家的木工活儿都交给你吧,你的手艺我很喜欢,而且又年轻,动作很麻利。”
蔡阿波都被夸得不好意思了,他和赵员外一番寒暄之后就去管家那里领工钱了,但是他走的时候,刚刚踏出书房,那颗夜明珠突然自己飞了起来,往蔡阿波的地方飞去,赵员外被这惊奇的一幕吸引住了。
于是他伸手去抓,这夜明珠竟然和人一样有自己的意识,它竟然会逃走,赵员外怎么都抓不住,这可令他头疼了。
他想到刚刚夜明珠飞起来的时候是蔡阿波要走的时候,于是就对蔡阿波说:“蔡木匠,你抓抓看,能不能抓到夜明珠,我的体力是不行了。”
蔡阿波也觉得奇怪,这夜明珠又没有脚,怎么自己飞起来了,他伸手去抓,令他意外的是,他还没有张开手,这夜明珠就主动往蔡阿波的怀里钻了,蔡阿波用手拿出夜明珠,赶紧递给赵员外,偏偏夜明珠一到赵员外的手上他就跑,总是往蔡阿波身上钻。
最后赵员外没法,他说道:“算了,这夜明珠与我无缘,看来他属于你,你还是带走吧,看来宝物自己会选择有缘人,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蔡阿波赶紧说道:“赵员外,可别这样,我只是来干活儿的,你送我夜明珠,这也太贵重了,不行,这给你,我先走了。”
说罢就掏出夜明珠往屋外跑去,这夜明珠也一直跟着蔡阿波,下人们看了都觉得太新奇了,还有这种事儿。
赵员外豁达地说道:“天意,这是天意,你带走吧!”
蔡阿波没法,就任凭夜明珠往他的怀里钻了,他走的时候把自己的工钱掏出来,说道:“既然您送我夜明珠,那这工钱我是万万不能收的,夜明珠可比工钱贵重多了。”
回家的时候,蔡阿波路过大海边,正好是夕阳西下的时刻,天空中的云被夕阳染成了红色,特别漂亮,蔡阿波迎着海风,脱掉了鞋子,准备去浅滩边踩会儿水再回去。
他光着脚丫子,来回走动,海浪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脚,他觉得这天气真是太舒服了。
忽然一个大浪打来,蔡阿波想逃已经来不及了,但他还是拼命地往岸边跑,这时大浪将他整个人卷了起来,他以为自己要被卷到海里,这就糟了,哪知道伴随着海浪来的还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被海浪送到他面前,属于昏迷的状态。
过了一会儿,海浪就退了,可蔡阿波以及这个女人已经浑身湿透,蔡阿波咳嗽了几声,就抱起这个女人往岸边走了。
蔡阿波在一棵大树下守了这个女人好久,她始终没有醒来,蔡阿波就想这个女人我又不认识,我还是回家吧,别惹一身麻烦。
正当他要走的时候,他胸前的夜明珠自己飞出来,钻进了女子的嘴巴,那女子竟然因此醒了。
蔡阿波想,这夜明珠该不会是个宝物,有预知功能,知道我会来海边,然后遇见这个女子,所以才一直跟着我的吧!
他轻声地对着这个女子说道:“姑娘,你怎么夹在海浪中就冲过来了,还好你福大命大碰到我,又恰巧我身上有颗夜明珠,才救了你,不然你怕是要见阎王了。”
“夜明珠?救了我?”女子自言自语道。
蔡阿波见她醒了也能说话了,只可惜了他的夜明珠,不过没事,救人总比放在那里无用好,他觉得赵员外说得对,生命比任何东西都宝贵,还是别去计较了,便说道:“姑娘,既然你醒了,我就要回家了,你也回家吧,多保重。”
正要走时,姑娘拉住了他的衣角,说道:“我只记得我叫承欢,其他什么也不记得了,这里是哪里?你是谁?”
“这下糟了,你该不会是失忆了吧!”蔡阿波问道。因为这女人记不起来自己是谁,又不放他走,蔡阿波没法,只好先把她带回家了。
她刚一站起来,双脚就不听使唤,整个人软了下去,蔡阿波看得出来,她不仅身体虚弱,走路对她来说好像也很困难的样子,好像一个从来没有走过路的婴儿,还要学习才行。
蔡阿波只好背起承欢,先带回家再说,总不能把一个弱女子这样扔在这里。他走到村口,村民们纷纷来看,大家议论纷纷,都说出去干活还赚了个媳妇回来,真有福气。
蔡阿波真是有苦难言,他回家把承欢放在床上,李姨娘说了一下情况,善解人意的李姨娘赶紧给承欢拿了饭菜让他先吃了。
接下来的日子,承欢的身体渐渐好起来了,只是还不能走路,她每走一步,脚就像被尖刀刺过一样痛,但是倔强的她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起来,别人可以走路她也可以。
承欢每天一醒来就开始练习走路,半个月过去,他可以走两三步路,一个月过去了,她走路的时候脚不疼了,三个月过去,她走路的速度和正常人一样了,开心得大笑。
承欢紧紧地握住李姨娘的手,激动地说:“李姨娘,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就没有勇气和机会重新站起来走路。”
李姨娘也心疼这个孩子,她摸摸承欢的头,说道:“孩子,没关系的,要是记不起以前的记忆,就把我当家人吧!反正阿波也是我捡的。”
承欢这才知道原来阿波也不是李姨娘亲生的,但是李姨娘发现,一提到阿波,承欢的脸就红红的,像是有什么心事,李姨娘的眼神可好着呢,她开门见山地问道:“我们家阿波还缺个媳妇,不知道哪位姑娘以后会嫁给他,要是都没有人愿意嫁给他,他以后可要打光棍了,我也会老去,真希望有人可以帮我照顾他。”
说完还回头问了一下承欢,这下承欢连脖子都红了,弱弱地说道:“姨娘莫要取笑承欢,我回房了。”
李姨娘见自己的调侃起了作用,在那里乐得合不拢嘴,这时阿波走了过来:“娘你在笑什么啊?这么开心?”
“我在笑你可能很快就有媳妇了,这辈子不用打光棍了,你说好不好?”蔡阿波听了之后,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承欢,脸颊泛红,回道:“说什么呐,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关系,别毁人家姑娘的清白。”
李姨娘皱了一下眉头,严肃地说道:“那好吧,你要是不娶承欢,我过几天送她走好了,反正在这里住久了会让人产生误会,这样不好。”
蔡阿波一听,立马急了:“娘,那我娶她,我愿意娶她,这不就好了吗?”
李姨娘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她把房间里的承欢叫出来,和他们两个说道:“只要你们喜欢就好,我过几天帮你们把喜事给办了。”
承欢和蔡阿波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都赞同李姨娘的决定,任凭她做主就好。
村里的人知道蔡阿波要娶媳妇了,都纷纷过来祝贺,村民们拿了很多活的海鲜过来当贺礼,有鱼、虾、螃蟹、乌贼等等。
蔡阿波收到这些活物后,对李姨娘说:“娘,这些都是活物,我们两个要成亲了,我想做好事把这些海鲜放生了,你觉得如何?”
李姨娘知道儿子是个善良的人,便同意了阿波的提议,叫承欢陪他去放生。
他们用水养着这些活物,然后来到了渔山岛,准备放生,蔡阿波在海边问承欢:“还记得这里吗?是我们认识的地方。”
承欢点点头,接着和阿波一起拿出那些还活的海鲜准备放归大海,可是承欢见到这些螃蟹和鱼虾之后,整个人的头突然痛了起来,一直在地上打滚。
蔡阿波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不停地抱着她,然后一直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承欢,承欢!”
许久,承欢终于醒了过来,可是她的眼神里却没有了之前的温柔,变得好冷漠,蔡阿波问道:“承欢,好了吗?刚刚到底怎么回事?要不要去看大夫?”
承欢一脸淡然地说道:“这些鱼虾是村民捕捞的吗?然后送给我们?”
“对呀,他们经常去海里捕捞这些海鲜,有一次还捕了一只大海龟,幸好我劝说村民把它给放了。”蔡阿波说道。
“是你救了龟丞相?”承欢脱口而出。
“龟丞相?”蔡阿波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承欢,不解地问道。
“没…没什么…相公我们回去吧,还要准备我们的婚礼呢!”承欢说道。
很快就迎来了大喜的日子,村民们都赶到李姨娘家里喝喜酒,就在酒醉半酣的时候,本该在洞房里等蔡阿波的承欢忽然来到了大堂前。
她用哭红的眼睛望着每一个喝喜酒的村民,右手指着天空中的云,天空突然阴云密布,开始下起了小雨,然后一道天雷下来,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劈倒了,所有村民一命呜呼。
蔡阿波赶紧推了推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是活着的,看见是承欢做的,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娘子不仅会使唤雷电,还杀人不眨眼。
可蔡阿波没有害怕,他质问道:“承欢,你干什么?你疯了吗?这些都是村里的父老乡亲,他们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他们都是来庆祝我们的喜事的,你为什么要这么狠毒?”
承欢哭着说道:“你根本就不懂,他们每天在海里滥捕滥杀,他们偷走了我的海,我记起来了,我全都记起来了。”
“到底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我就是死也要跟你拼了。”蔡阿波声嘶力竭地喊道。
原来承欢是龙王和鲛人所生的孩子,因此她半龙半鲛人,龙王对这个女儿也很是疼爱,便把渔山岛附近一带的海域交给承欢统治。
由于近几年,村民们喜欢上了吃海鲜,经常去渔山岛捕鱼,造成了很多虾兵蟹将的失踪,而且由于村民们经常来海上,给海面造成了很多的污染,海面漂浮着一层又一层的悬浮物,阳光照不到海底,导致这片海域一直死气沉沉。
承欢虽然身为龙女,却也没有办法,她也非常无奈,只好从海底逃离,上岸的时候被海水冲走还失去了记忆。
承欢在海底的时候都是拖着尾巴前行的,但是上岸之后长出了双腿,因此她走路需要练习一段时间。
那日在海边放生,她又看到了自己海底的虾兵蟹将被活捉,一下子恢复了记忆,她觉得村民们的滥捕滥杀,导致海洋生物不能生存,村民们的行为简直就是说偷走了承欢一心爱着的海洋,所以她要报复村民,她要杀光所有人。
可李姨娘和蔡阿波救过龟丞相和她的命,她不会随便杀人,她只杀她该杀之人。
蔡阿波听完承欢的解释,自知的确是村民们做得太过分,可承欢没有给村民们一个改过的机会就这样结束了他们的生命,阿波心里还是很难过。
承欢知道大错已经酿成,他们已经没有缘分了,她要做的事情也已经做了,就转了个圈,把新娘的衣服变回了自己穿的衣服,准备离开蔡家大院。
就在她踏出门口的那一刻,天空中又响起了一阵雷电,这次不是承欢,雷电过后,听见一阵笑声:“桀桀桀桀桀,小妹你真是容易冲动,果然这片海域不能交给你,你现在犯了杀戒,神界也不能收留你了,你还是去地府报道吧!”
承欢抬头一看,露出了惊讶的眼神,说道:“二哥,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这都是你的诡计?你为何要害我?”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天空中的人愤愤不平地说道。
原来当年龙生九子,分别是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霸下、狴犴、负屃、螭吻。
老大囚牛,喜音乐,蹲立于琴头;
老二睚眦,嗜杀喜斗,刻镂于刀环、剑柄吞口;
老三嘲风,形似兽,是老三,平生好险又好望,殿台角上的走兽是它的遗像。也有人一直认为它是有着龙脉的凤;
四子蒲牢,受击就大声吼叫,充作洪钟提梁的兽钮,助其鸣声远扬;
五子狻猊,形如狮,喜烟好坐,所以形象一般出现在香炉上,随之吞烟吐雾;
六子霸下,又名赑屃,似龟有齿,喜欢负重,是碑下龟;
七子狴犴,形似虎好讼,狱门或官衙正堂两侧有其像;
八子负屃,身似龙,雅好斯文,盘绕在石碑头顶;
老九螭吻,又名鸱尾或鸱吻,口润嗓粗而好吞,遂成殿脊两端的吞脊兽,取其灭火消灾。
龙王除了这九个儿子之外,还有一个小女儿就是承欢,这九个哥哥本来对这个最小的妹妹是疼爱有加,以为父亲会帮承欢选一门亲事,让她出嫁。
哪知道龙王只有这一个女儿,舍不得她嫁人,于是把九个哥哥的海域确定好之后,让他们离开了自己,对于这个小女儿,他把离自己最近的海域分配给她管理,让他随时都能见到自己的女儿。
哥哥们虽然不服气,觉得女子不应该掺和男人的事情,可既然是父亲决定的,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接受,毕竟是妹妹,还是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对承欢一如既往的好。
只有老二睚眦不服气,他嗜杀喜斗,又刻镂于刀环、剑柄吞口,心胸特别狭窄。
于是就在几年前控制了逸逸村的村民,让他们喜欢吃海鲜,经常去捕杀海里的生物,引起了一系列的误会,让承欢一气之下杀了村民,破了杀戒,永远都回不了神界。
现在他的目的终于达到了,自然笑得比任何人都大声。承欢这才知道自己上了二哥的当,可错已造成,她也弥补不了,反正都回不去了,承欢决定和二哥同归于尽。
“二哥,你太卑鄙了,我回不了神界,你也别想活。”说完她吐出了夜明珠,开始呼风唤雨。
“这是你娘留给你的夜明珠,用了就没有了,你可要想清楚,和我决斗拿出这么珍贵的东西,值得吗?”睚眦问道。
“不管如何,都要让你尝尝背叛的滋味,睚眦,从此我们一刀两断。你不再是我二哥,动手吧!”只见天空中的雷电都被吸收到了夜明珠当中,一颗小小的珠子慢慢膨胀变大,变得和承欢的头一样大小。
承欢用眼睛瞄了一下睚眦,测定了距离,把这颗吸了雷电的夜明珠扔了过去,睚眦徒手接住了这颗夜明珠,只是他的全身抽动,刚刚还在夜明珠里的雷电,全部跑到了睚眦身上,他整个人颤抖起来,吐了一大口血。
“臭丫头,敢暗算我,看我不灭了你。”睚眦用胸口的血在手臂上点了几下,他的四周升起了无数把宝剑,那些宝剑都非常地锋利,只要轻轻一碰便会灵魂出窍。
在睚眦的控制下,所有宝剑都刺向承欢,承欢的夜明珠替她挡住了所有的攻击,那些剑都掉到了地上,与此同时,夜明珠的表面也开始裂了,而且裂纹越来越大,突然整个炸了起来,里面发出一道道光,这些光照在村民们的身上,村民们觉得暖洋洋的,接二连三地开始活过来了。
承欢身受重伤,她看见村民们醒了,有气无力地嘀咕了一句:“对不起,现在我不欠你们了。”然后应声倒下。
可此时睚眦还有最后一把剑在手上,刺向了承欢,关键时刻,天亮了,天空中响起了琴声,是老大囚牛来了,音乐声让那把剑停下了,接着他伸出手,手里飞出一根线绑住了老二,囚牛说道:“弟弟,你做得太过了,和我回父亲那里接受处罚吧!”就这样消失在空中。
蔡阿波见村民们醒了,赶紧去救承欢,承欢睁开双眼,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蔡阿波这时才知道承欢用尽了全身的法力和哥哥战斗以及去救村民,她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于是便对承欢说道:“你是我的娘子,我们还没有拜堂成亲,现在马上要去准备了。”便拉起承欢的手又重新去换了嫁衣。
村民们也不再喜欢出海捕鱼了,过着农耕的生活,大海的污染慢慢减少了,又恢复了往日的美丽,承欢之前管辖的海域也被大哥囚牛所接手了。
蔡阿波和承欢在接下来的时光一直恩爱有加,婚后生了一儿一女,凑成了一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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