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咒,乃是以血为引,咒入魂魄之术,一旦中咒,三时辰内修为尽锁,五时辰内七窍溢血而亡。”
沈清云侧卧于古朴蒲团之上,见沈清轩一脸茫然,续道:“此咒无形无相,中者自始至终无知无觉,直至魂飞魄散。”
“即,亡者至死不知其因,盖因过程中无丝毫痛楚可言。”
沈清轩眸光一闪,此术之狠,骇人心神。
生命消逝,竟无知无感,内心恐惧,可想而知。
他弃扫帚于地,趋步至沈清云身旁,屈膝蹲下,讨好般揉捏其肩。
“清清,可否传我此咒?我誓必将其光大于世!”
“若有下次,我来应对,你便教我!”
沈清云不悦,挥退其手,“不会有下次。”
此番疏忽,绝无再犯。
沈清轩惑然,“怎会无?彼辈虽难逃一劫,然其上有尊,或不久便至!”
沈清云不屑撇嘴,“莫非以为我如你,事后诸葛?”
沈清轩赧然,“我只是……思虑稍缓。”
“我已施以血咒,并附禁言符于彼等,今日之事,纵欲言,亦不可得。”
“禁言符?”沈清轩讶异,何时所为?他竟未察觉,此符实乃高妙!
再次揉捏其肩,纠缠不休,求学血咒与禁言之术。
沈清云不堪其扰,挥手将其推开:“尔今修为浅薄,待筑基之时,自当传授。”
沈清轩闻言,心生落寞,区区炼气五层,筑基之日,遥遥无期。
见其懈怠,沈清云不悦,兄长资质上佳,唯修行不上心。
二人争执之际,眼镜男子那边,情势堪忧。
一行人皆乘名车而来,个个世俗显赫,今日竟被一小女震慑,噤若寒蝉。
眼镜男子面色阴郁,血灵草未得,反折损一员猛将。
吴家近年,除吴景阳外,再无杰出之辈,亡者亦是同辈中翘楚。
然,竟不敌那少女一击……
此兄妹,来历非凡,需细查。
眼镜男子沉思之际,突被尖锐鸣笛惊醒。
抬首望,一辆鲜红法拉利迎面驰来。
驾驶座上,容颜妖媚,眉心朱砂一点,雌雄莫辨,正是那夜与沈清云交锋的上官家少主,上官颜。
眼镜男子眼中闪过厌恶与忌惮。
上官颜与眼镜男子几乎同时降下车窗,遥遥寒暄。
上官颜依旧轻佻不羁,凝视眼镜男子半晌,笑道:“陈总助慎行,本少观你近日恐有血光之灾。”
眼镜男子冷哼,“上官少主勿忧,吾安好。倒是少主愈发倾城绝色!”
上官颜不怒反笑,“本少自然胜过你家主,容貌天赐,尔等羡煞不来。”
眼镜男子眼角抽搐,此人厚颜无耻!
===穿越现代之禁言之困===
“陈总助,身为陈家子嗣,八大世家之一,何故自贬,屈居吴景阳之下?”
上官颜言语犀利,似有意挑事。
眼镜男子随行者面面相觑,皆知总助来历非凡,却不料出自陈家。
以当今局势,吴家实难与陈家比肩,总助此举,令人费解。
同为八大世家之后,竟甘为人臣。
眼镜男子不为所动,升起车窗,向吴景阳暂居之处驶去。
上官颜目送其远去,亦驱车离开。
宽敞室内,一道魁梧身影隐于暗处,背对众人。
眼镜男子一行立于其后,噤若寒蝉。
“血灵草未得?”声音低沉,无异于常。
眼镜男子尚能自持,身后旁支却颤抖不已。家主愈平静,怒火愈盛。
忆及吴景阳手段,不少人几欲跪地。
“何故不言?”
眼镜男子扶镜框,似在斟酌词句,“家主,非属下无能,只因……只因……”
“只因何?吞吞吐吐!”吴景阳不耐转身。
眼镜男子面露惊恐,心中千言,竟无法出口。
吴景阳留意其变。
“何事?”
眼镜男手指咽喉。
“失声?”吴景阳诧异,适才尚好。
“我想说……说……”余下话语,难以成句。
眼镜男拽过一人,“你说,今日何事?”
此人战战兢兢,见眼镜男子眼赤筋暴,吴景阳不悦,更是颤抖。
“今日……今日……”
吴景阳挥手将其推开,拉眼镜男子至书案旁,案上纸笔齐备。
“说不出,便写!”
众人之态,令他心生不祥。
眼镜男子握笔良久,稍定心神,嗓音沙哑,“口不能言,笔亦不成,今日之事,无从述起……”
吴景阳轻叹,“罢了,今日你也累了,下去歇息。”
望向颤抖的旁支弟子,满是失望。
“你们也退下。”
“是。”
众人如释重负,鱼贯而出。
一日之内,两度生死边缘……
众人散后,眼镜男子又与吴景阳低语。
“阿景,此人非我辈能惹。”
吴景阳沉默,坐于沙发,“实力超群?”
眼镜男点头。
“胜过我?”
眼镜男一瞥,答案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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