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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宿主被guan满的日常[快穿]自走棋小说第061章 尸首不见了

第061章 尸首不见了

        我当然知道潜龙滩是乱葬岗,小的时候我舅姥就总交代我跟我哥不准去那儿玩,以为那地方说起来实在非常邪乎。

        要说这潜龙滩的形成过程,估计毛渠村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听说是抗战的时候,死了太多的人,不能一个个全部仔细料理,就随便挖了一个大坑,把人都埋了进去,时间一长,那地方就成了个巨大的乱葬岗。

        之所以叫“潜龙滩”这个名字,仅仅是为了图个吉利,毕竟一个埋了千把人的坟头,搁那儿都让人不容易忽视不是?

        没去过,肯定没去过!二婶十分肯定地道,她回到家之后就一直没出去过,我问她是不是跟朋友吵架才回来的,她也不说,我让她出去玩,她也不去。

        二婶道:怎么了离离,你是瞧出什么来了?你刚才差点晕倒,是出了什么事了么?

        我摇了摇头,没把这事跟二婶说,因为我也知道潜龙滩毕竟是那么个地方,而且就在我们村头,村里人对潜龙滩本来就有抵触,要再知道现在出了这个事情,我要是直接说那儿出了这么诡异的事情,村民们一个不安心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不好收场。

        不过我也考虑到,如果这个时候还继续瞒着,可能会导致更多像小池那样的事情,于是便跟二婶随便讲了个借口,让她告诉村上的人都小心点,晚上尽量不要出门,顺带提了一下别去潜龙滩。

        二婶自然满口答应,之后便又连忙来问我小池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事,还能不能醒过来,要是短时间内不能解决,她得想办法把小池送医院。

        我看了看一旁劳神在在的钟无咎,见他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就道:事情的原委我大概都明白了,我刚才之所以晕倒,就跟这个事情有关,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究竟是什么事。

        但我一定会尽快帮你们解决这事的,二爷二婶你们别担心。我宽慰地道,小池这事挺简单的,没事,但是我要回去先准备点东西,你们先等着,有什么事情我会来通知你们,我这几天都会在家,有事就直接去表舅那找我就行。

        说完,我跟钟无咎便提出了告辞要往回走,路上我问钟无咎小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钟无咎想了想,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来,只说他觉得气息不对,让我最好别跟着掺和这事。

        如果我不帮他们,你会帮么?我望着钟无咎,说道,事情的经过你也知道了,我猜你已经找到破解的办法了吧?你让我别管,那如果我不管的话,你帮他们治好小池么?

        钟无咎闻言,偏头看了看我,只说了两个字:不会。

        我略失望地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有些无奈地说:为什么,他们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不是专门给人消灾解难的大师么?

        钟无咎摇着头轻轻笑了笑,在夜色中不断前行着,状似轻松地道:你说错了,我不是专门消灾解难的,我只是收钱办事。

        我之所以会帮你,帮你表舅,是因为他们给了我佣金,而且给的还不少。钟无咎见我没有跟上,便回头来跟我说道,可他们家的情况我也的确看见了,他肯定付不起这笔钱,何况就算付得起,我也不会收,因为估摸着收了以后,过两天就又得当作扶贫款项再把钱换给他们。

        钟无咎不赞同地摇头道: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从来不做。

        哦,不对。钟无咎说完之后,立马又补充了一句,你是个特大例外,在认识你之前,我从来没这么多管闲事过。

        那我可真荣幸啊!我略带讽刺地道,你不帮就算了,我自己去。

        钟无咎瞧见我这个样子,也没有朝我解释什么,毕竟价值观念不同,他再解释也得不到我的理解,所以只是瞧着我问道:去哪儿?

        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小池到底是怎么了?我没有理他的问题,而是道,要不你就直接跟我说小池还有没有救,怎么救,行么?

        见他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我颇有些不赞同地道:不是吧,你不帮忙也就算了,你告诉我,我去跑腿还不行么,那家人怎么得罪你了,至于见死不救这么狠么?

        先说你想去哪儿。钟无咎没再理我,而是道,刚才在他家,你为什么会忽然晕倒?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十分冷硬,就像我欠他钱似的,我忽然就想起之前叶灵双跟我说的,那时她就说无咎大师不是好人,叫我千万不要相信。

        后来我一想,的确是这样,因为我之前虽然有点倒霉,但也都一帆风顺的,可我这次一回来毛渠村,而且听了钟无咎的话给舅姥守灵之后,结果就稀里糊涂地结了冥婚了!

        我这话没有怪他的意思,只是想起他提出让我给舅姥守灵之前有一系列的动作非常紧张而且尴尬,很难不叫人怀疑他跟楚星洲有联系。

        您不是一直秉持着不多管闲事的原则么,现在来为我这些是几个意思?我有些不开心地走在前面,双手绞着衣角,心理憋憋憋屈屈的,便冷声道,你要不想管,干脆就什么都别问,要是问了,小心我赖你!

        钟无咎咧咧嘴,投降似的举了举手,说道:算是我说错话还不行么?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这样吧,我们交换一下信息,你说你晕倒时看见了什么,我也告诉你小池到底是怎么了。

        如果你说的事情能让我感兴趣,说不定我会帮你。钟无咎耸了耸肩,循循善诱地强调道,免费的!

        说实话,他这提议并没有让我很心动,虽然我需要一个懂行的人来为我出谋划策,否则我什么都不懂,这么贸然去潜龙滩找线索,指不定会出事。

        但如果这个人是无咎大师,我会有点犹豫,一方面因为叶灵双的交代跟我自己对他的观察,另一方面,我总觉得他这人不太好琢磨,藏得很深,一会儿一个面孔,说他是随机应变吧,但他又非常固执,断然不会是那种会被别人影响的人。

        跟这样的人一起上战场,万一他从背后捅我一刀,我连哭都找不到坟头,干脆还是别冒这个险了。但是从他嘴里骗点线索出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于是我朝他道:我在那儿听见了一个声音,那人叫我去潜龙滩,说我在那能找到线索,你要跟我一起去么?

        声音?谁的声音,是男是女,大约多大年纪?他殷切地问着,但他问完之后估计觉得自己有点太激动了,掩饰地咳了一声,又朝我说道,事情的确跟潜龙滩有关系。

        估计是怕我不肯告诉他,钟无咎率先跟我说了小池的事,他说:其实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潜龙滩的气息有变化了,但毛渠村常年受那股瘴气影响,至今也没什么事情,何况目前跟我还没什么关系,我便没有理会。

        我之前就和你说了,这事恐怕是冲着你来的。钟无咎略有些担忧地摇头道,你仔细回忆一下,把事情跟我说明白一点,我看看危险系数怎么样。

        闻言,我戏谑地挑眉问道:你的意思难道是——你对这个事挺感兴趣的,想帮我?

        不瞒你说,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一个人,至于是什么人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但她最后来的地方,就是毛渠村。钟无咎说道,如果跟你说话的人是她,不用你说,我也得去找她。

        他说话的时候我就盯着他看,不仅没从他眼里看出一丝一毫的恳切跟期翼,自然就对他有些不信任,也没打算得到他的帮忙,我便将那人的声音大致描述了一遍给他听。

        那人声音阴柔低哑,男女莫辨,因此我也不能准确地跟你描述。我摊了摊手,无奈地道,它出现以后,就念了几句词不词诗不诗的话,然后就让我一定要去潜龙滩,至于为什么,它却没有告诉我。

        钟无咎一听我这么说,烦躁地嘬了嘬牙花,却是没有答话,只是将手揣在上衣口袋里,痞里痞气地走着。但走了没多久,钟无咎就提出说有事要先走,让我自己先回去。

        我随口应了一声,抬脚往表舅家的方向走去。

        我之前答应了二婶要帮她找小池的下落,在小池家里也得到了一些线索,但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贸然去潜龙滩,无异于往枪口上撞,所以我决定先回家,等明儿天亮了带了东西再去。

        路上很黑,但这条路毕竟也走了这么久了,熟悉的跟自己的脚一样,加上路旁都有人家,偶尔会传来几声狗叫,因此我并没有觉得太害怕,一边做着打算一边往回走。

        可还没等我走到表舅家,表舅妈却打着手电焦急地迎了上来,见到我就慌张地问:离离,你上哪儿去了?

        刚才孙二爷家的二婶来找我有点事,我就过去了。我以为舅妈是担心我所以特意出来找我的,一时间还有点感动,连声问,舅妈你怎么出来找我了,这么晚了,您没睡啊?

        舅妈无奈地“诶”了一声,说道:你表舅不是说让你守灵,而他去准备明天做法用的物件么,结果他从外面回来就没找到你人,这给他急的呀,连忙要出来找,可这都老大一会儿了,也不见你表舅回家,我,我这心里平白无故地有种不好的感觉……

        表舅出来找我了,什么时候出来的?我焦急地问道,你出来了,表弟表妹呢?

        舅妈让我这语气说的更着急了,连忙说道:在家睡着呢,我寻思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就没吵醒他们,怎,怎么了这是?

        你怎么能把他俩就这么丢在家呢,要是孩子半夜醒了,发现家里没人,那心里得多怕啊。说着,我接过舅妈手里的手电,一边把她往回推一边说,行了行了,表舅我去找,你赶紧回去看看孩子,回去吧,我保证找到。

        虽然我保证说一定找到,但还真的没有什么明确的地点,绕着表舅之前经常去的地方转了几圈,没有找到人,打电话也不接,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我也有些着急了。

        眼看着到了凌晨三点多,正是黎明之前的黑暗,就算我胆子再大心里也有点打怵了,想了想,我打电话给舅妈问表舅有没有回去,答案是没有。

        就在我失落地应声想要挂电话的时候,我忽然听见舅妈说,你表舅走的时候好像带了红黄,你说这么晚了,他带那东西去哪儿?算了算了,你也快回来吧,你在外面比他更危险呢。

        我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连忙跟舅妈挂了电话,转而抬步朝远处跑去。起初我不知道,但舅妈一说红黄这事,我就明白了。

        毛渠村有个习俗,通常去上坟的时候,就得带红黄,红黄指的是红线跟黄纸。红线是系在手腕上的,能防邪气入体,黄纸就是纸钱,用来烧的。

        这么大半夜的,表舅带着红黄失踪了,他能去哪儿?这样一想,几乎是一下子,我的脑子里就浮现了那个阴柔低哑男女莫辨的声音——它刚提出让我去潜龙滩,表舅那边就遇上了事,这是不是它给我的警示?

        它知道我不会半夜去,所以故意先将表舅待过去,这样一来,我不去也得去了。太卑鄙了!我这么想着,但却不得不抬脚朝潜龙滩狂奔而去,我已经耽误了这么久了,万一去玩了,它一个发怒,再害了表舅就糟了。

        潜龙滩本来是一个巨大的坟包,但因为时间长了,成了墓园一样的存在,以中间的大坟包为中心,四周都未满了独立的坟头。

        离的尚远,我都能感觉到那股阴冷压抑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却步,可我刚停下脚,就瞧见不远处一个坟包前,燃着一堆火,一个人蹲在坟包前面,在那里烧纸。

        表舅!我一眼就瞧出来了,那人正是我表舅,既是发现了人,我便朝他喊道,行了,完事了我们就回去吧,舅妈跟孩子们在家等着呢。

        我只是遥遥地喊着,却并不敢往坟包堆里走,但好像就是离得太远了,这么喊了好几声,表舅也没个动静,我以为他是没听见,便朝前走了几步,他还是听不见。

        我也有点烦了,喊的嗓子挺疼的结果他还听不见,便干脆朝他走过去,打算离得近了再喊。

        然而就在我离他还有五米左右的距离时,原本安静烧纸的他却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继而连停顿都没有,转身就朝中间的坟包跑过去。

        表舅你去哪儿!我瞠目结舌地喊道,这个时候也隐约觉出了表舅的不对劲了,他平素老实胆小,一个人半夜来这烧纸估计已经是他这么多年来干过最有胆子的事了,现在却一句话都不说只闷头往中间的大坟包跑,这太奇怪了。

        之前二婶也说了,我舅姥去世的那几天,孙二爷也是这样神神叨叨的,小池昏睡之前也是,性格大变不说,整个人都很反常,表舅眼下正是这样的情况。

        我又急又怕,但我却真的不敢往里走,站在一堆坟包中间望着表舅之前烧纸的那个火盆,心里也火急火燎的,但最终是对表舅的担心占了上风,在原地犹豫了片刻,一咬牙还是朝表舅追了过去。

        然而表舅毕竟先走了一段了,所以等我绕到表舅离去的方向时,表舅早已不见了踪影!这下我更是着急,而且那种漆黑的夜晚一个人站在坟地里的感觉简直了!

        我可以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眼看着表舅消失不见了,坟的那边是一片庄稼地,此时比人高的植物在夜风的吹拂下,像极了漫山遍野张牙舞爪的怪兽,吓得我心头巨震,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转头就要原路返回。

        但我刚一转身,却瞧见表舅烧纸的那个坟头上站了个人,一个极度出乎我意料的人。

        舅姥!我大惊,灵堂冥婚的事情还停留在我脑子里,我一时也忘了害怕,连忙跑了过去,连声问道,舅姥,你怎么在这儿?

        然而舅姥却好像没有发现我似的,只是绕着那个坟头来回来去的绕圈,我叫了他好几声他也没理,于是我也没再说话,就这么看着转圈,等舅姥绕着坟头左转九圈,右转九圈之后,他停了下来,一见到我,也是吃了一惊。

        哎呦离丫头诶!你怎么在这?舅姥的语气和给我剪刀的那天差不了多少,同样是着急而紧张的,见我不慌不忙的,便将我往路上推,一边推一边说,你赶紧的,现在回去收拾东西,天亮就走,以后千万不要再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涌起一股异常烦躁的情绪,我拧着眉问舅姥为什么:您能不能把事情解释清楚了再让我走啊,您这一味地让我走,您让我怎么想?

        我让你什么都不想!舅姥忽然瞪圆了浑浊的眼睛,疾声厉色地道,让你走你听话就是了,哪来这么多的为什么?

        舅姥很少跟我这样发火,但这一次却愤怒极了似的,朝我吼着,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你口口声声说的那群人,究竟是什么人?您不告诉我,我怎么做好防御的准备?我也颇为无奈地道,我也不想惹您生气,可是……

        我话还没说完,舅姥就打断了我:你不需要知道,舅姥帮你挡着,你就不用知道,现在,快点回去,明天一早就赶紧走吧,啊?舅姥也护不了你多久了。

        说着,舅姥叹了口气,又说道:明天你先别回苏州,去重庆找你哥,让他也不要回来,如果他问为什么,你别把这事告诉他,不吉利。

        我正要追问为什么,却听见身后有人喊我,却是表舅家的大儿子,我今年十二岁的表弟的声音,我疑惑地转身去看,就看见表弟满头大汗地跑到了我跟前。

        也不知道他跑了多久,一头的汗把头发都打湿了,见我回身,就气喘着朝我说:姐,不好了,爸让你回去,出大事了,爷爷尸首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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