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发生了一件稀奇事。
有多稀奇呢?
稀奇到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市井小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贤王不举了!
这消息就一个晚上,传得满城风雨。
近乎传神,让人不得不相信。
贤王今日早朝顶着文武百官奇异的目光,面色如常,但细心的人不难发现,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疲惫和恼怒。
这几日,他偷偷培养的暗卫日渐不知所踪。
京城又对他“不举”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那天,他瞒着众人去了怡红院。
与她一室纠缠后,回府便出事了。
盛安说,
锦瑟吵着嚷着要见他,
如果他不去,就把他的秘密说出去。
他也不知晓锦瑟知道他哪些事,
所以在等王妃睡下后,
他去了怡红院。
“王爷!”
在老鸨的带领下,一进房间,便被扑了个满怀。
将银子扔给老鸨,“出去吧。”
老鸨看着手中的银子,笑得眉开眼笑,连连点头,转身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他和锦瑟。她穿着一袭红色的纱裙,身姿曼妙,眼神中带着几分妖娆。
贤王眼神一暗,没想到把她发卖到这里,她出落地越发……娇媚了,那肌肤比在王府内还要娇嫩。
明明安排了她做洒扫活,为何愣是看不出她干过粗活。
但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锦瑟。
他还有点庆幸,
庆幸……一朵娇花还是娇养为好。
看着养眼。
锦锦瑟将贤王眼底的出神尽收眼底,心里暗自得意,王妃那张脸连她都嫌弃,王爷怎么吃得下的。
被发卖到怡红院,她心里是有怨恨的,但是她恨的是王妃,王爷还吩咐李妈妈不让她接待客人,一看王爷就是舍不得她啊。
如若不是王妃,王爷也不会被逼着将她送走。
来到这怡红院,一开始被强逼着做这洒扫工作,做了没几天,她就不愿意干了,毕竟自从前贤王妃去世后,她一直整日不用干活,王爷将她安排到了他的前院里。
在前院她也不用做那些低等下人做的活计,每日负责貌美如花就行了。
既然现在不在王府了,她为何不把王爷勾来怡红院?
不过是换个地方而已。
想法一出,她立刻去跟李妈妈谈判,一开始李妈妈还将信将疑,被她一贯说通。
安排人来教她保养身子,还教她那些伺候人的……闺房之乐。
一开始她还放不开,到后来逐渐学上瘾了。
她一定要将王妃打败!
她紧紧搂住他的腰身,手还不停地乱动,“王爷,锦瑟好想你啊!”
贤王强忍着心底地热意,将她一把推开,坐到椅子上,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喝下,沉着脸看向她。
“你到底要与本王说何事?”
锦瑟娇笑一声,上前几步,一屁股坐在贤王的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缓缓地在他耳边呼出一口热气,“王爷,春宵一刻值千金,您确定要与妾在这谈论吗?”
话音刚落,嘴唇覆在了他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亲眼看着那喉结滚动了几下。
复而继续咬了几口,那双手如蛇走般在贤王的胸膛上游走,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贤王的眉头微挑,也不纠结她要说的是何事,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轻轻握住锦瑟的手,低声道:“锦瑟,你这是在玩火。”
锦瑟抬头,眼中带着挑衅的光芒,轻笑道:“王爷,您难道不享受这火中取栗的乐趣吗?”
贤王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他突然站起身,将锦瑟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屏风后。
锦瑟的心跳加速,她知道,今晚的这场她成功了,这才刚刚开始。
贤王将锦瑟轻轻放在床上,他的眼神带着暗沉的危险,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他缓缓俯身,靠近锦瑟的耳边,低声道:“锦瑟,你可知道,玩火者,必自焚。”
锦瑟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被坚定所取代,她轻声道:“王爷,妾身愿意为您焚身。”
贤王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他轻轻一笑,随即,室内的温度似乎都升高了几分。
夜深了,室内的灯火渐渐熄灭,只留下窗外的月光,静静地洒在床前。
锦瑟依偎在贤王的怀中,两人的呼吸渐渐平缓,而这场春宵,也在这宁静的夜晚中,悄然落幕。
贤王微眯着眼,餍足地勾了勾嘴角,满是老茧的手在锦瑟光滑地肩头抚摸着。
自王妃有孕以来,便整日以胎像不稳阻止他去其他院子内,
久而久之,他也不耐烦这样的戏码。
但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他只能牺牲自己。
今晚,倒是过了一个舒心的夜晚。
不过,这锦瑟倒是有所长进。
看来,这怡红院确实有本领。
调教女子倒是舍得啊。
“说吧,你要与本王说何事?”
锦瑟身子一抖,但为了自己的后半生幸福,窝在贤王的怀中,慢慢转了个方向,背对着他,声音怯懦地开口:“王爷,聂氏不是病死的吧。”
话音刚落,贤王眯着的眼瞬间张开,背对着他的锦瑟忽然觉得浑身冷得发抖,在害怕之下,急忙起身,颤颤巍巍地将衣服穿上,不敢抬头看贤王脸上的神色。
那日,李郎中给聂氏煎药,她心里怀疑。
平常煎药,盛安都会守着郎中。
抱着怀疑的态度,她在两人离开后,偷偷地拿了一部分药渣藏起来。
晚上偷偷溜出府,找了一家药房,托人看这些药材是有什么作用的。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药竟然是要害死聂氏的。
盛安从旁监督……那必然是受到王爷之意。
王爷要害死王妃。
这个结果在她脑海里闪过惊雷,
但很快她又高兴起来,
王妃死了,那她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地和王爷相爱了?
有王妃在,她每次和王爷亲热都被王爷拒绝。
她死了正好。
但王妃死后,王爷并没有纳了她,而是把她放在了前院待着。
王爷宠爱她,她也就没有闹着要王爷给名分。
直到被送来这怡红院,她明白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手里有把柄,就不怕王爷忘了她。
贤王冷眼看着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突然一笑,将她重新拉到榻上,“急什么?吃干抹净就急着跑?当本王是什么?”
锦瑟一听,脸上的害怕全无,扑在他怀里,“王爷,您不生气?”
“本王为何生气?”
“王爷,妾不是有意,但妾没跟任何人说,真的,妾发誓!”
贤王将她竖起来发誓的手掌压下,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脊,“无事,本王知道锦瑟很爱本王,舍不得本王受伤。”
明明是一句令人心驰神往的话语,却在锦瑟心中激起了一丝莫名的颤抖。
然而,转瞬之间,她又觉得这不可能,脸颊染上了羞涩的红晕,她微笑着说:“王爷,妾身定会保守这个秘密,妾身很爱王爷,不会让王爷受伤的。”
然而,她未曾察觉的是,贤王的眼中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欢愉,反而透露出如同毒蛇般冰冷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她的头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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