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膺绪听见钱老四的话,心中微微松了口气,不管怎样,现在至少能够确定钱墨墨在钱家。
“可是,可是姑爷他这么早就来要人,小姐她昨天有没有回来过,这……这还不是不见了吗?”
可怜的阿旺还是没有明白,为什么他们家小姐明明就是‘下落不明’可是他们家少爷却一点也不着急。
钱老四第一次有了想劈开一个人脑袋去看看里面究竟是装的什么东西的血腥想法。
“谁告诉你昨天小姐没有回来过了?”
“我……”
阿旺指了指自己鼻头,想理直气壮告诉钱老四是他自己告诉他自己的,可是话到嘴边才想起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昨日好像是他的假日,他整天都在家陪着他的宝贝儿子……
“呵呵……少爷,是小的的失误,嘻嘻,失误……那个少爷,小的还有事情要做,就先下去了……”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比较低级的错误之后,阿旺迅速脚底抹油,使出吃奶的劲儿溜出两位‘爷’的视线。
钱老四收敛起刚刚的嬉笑玩闹,一个纵身上了院中那颗大槐树上,挑了个合适的枝丫,身子懒懒的倚在上面闭目养神。
“妹夫啊,哥哥我就不请你进去了,你想知道什么就赶紧问吧,一大早的,还困着呢?”
徐膺绪此时已经恢复成平时那副柔弱书生的模样,钱老四已经开门见山了,他也就难得再去遮遮掩掩,反正他今天来的目的两人都是心知肚明,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要带她回去。”
不知道是因为仰着头太累了,还是脚站久了有些酸,徐膺绪也不客气的飞身上了老槐树,选了个离钱老四最近的枝丫,坐了上去。
“妹夫,其实我也很想让你把她带回去,免得她整天惦记着我的银子,可是,现在她根本就不在这里,而且她也威胁过我,要是我敢告诉你她去了哪里,她就让我这辈子进不了销魂院,呵呵,咱们都是男人,你说我怎么能让这种断子绝孙的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上呢?你说是吧!”
钱老四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以手支着头斜倚着身子,墨发直直垂下,随着清晨的微风轻轻的飘扬。
徐膺绪闻声脸色变了变,但是还是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四哥这话是何意?刚刚不是说过墨墨已经回来了吗?怎么现在又变成她不在了?”
钱老四睁开双眼,扔给徐膺绪一个大白眼:“妹夫,你能不能稍微的聪明那么一点点?钱墨墨那死丫头自己长得有脚,想怎么走想去哪里,我还能绑着她不让她去啊?再说了,她又没告诉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知道要不要拦着她?不过……嘻嘻,妹夫啊,哥哥我真的很是好奇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你能不能满足一下哥哥的好奇心啊?”
世上有一种人是那种一开口就让人想抽他嘴巴的人,而钱老四偏偏就是这群人中的佼佼者,若不是此时徐膺绪已经冷静很多,恐怕真的会不客气的送他一双熊猫眼。
“这是我和墨墨之间的事,对别人无可奉告!”
钱老四一个重心不稳险些从树上摔下去。
什么叫做‘对别人无可奉告’?他是别人吗?是别人吗?他是他媳妇的亲哥哥,是他儿子的亲舅舅,是他的亲舅子,他怎么就成别人了?
“没关系,你无可奉告也好,正好,我这个人也喜欢对‘别人’无可奉告!”
带着些许幸灾乐祸某人懒洋洋的冲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左看看右瞧瞧:“我的好妹妹啊,这回可不是四哥不帮你啊,四哥只是对‘别人’无可奉告而已,也不知道这个‘别人’到底是不是‘别人’,你回来了可不能怪哥哥哦!”
说着某男煞有其事的撅起嘴,温柔的抚抚手上的信封。
这可不能怪他,钱墨墨那丫头不愿意说,他是肯定撬不开她的嘴的,但是眼前的这个不一样,他想要的东西在他手上,他只是不想白白浪费这么一个满足自己好奇心的机会而已,可不是故意针对自己妹夫的。
徐膺绪淡淡的看着钱老四和他手上的信封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头撇向一边。
徐膺绪这样反应倒是有些出乎钱老四的意料,不禁还是怀疑自己的算盘是不是打错了。
“妹夫,你想不想知道这里面的内容啊?”
引诱,再诱因,他就不相信他会不上钩。
“知道有何用,不知道又有何用?反正她都不在,你也不会告诉我她去了哪里,我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
眺望这天际那一轮初升的红日,徐膺绪终于露出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抹微笑。
“可是,说不定这里面就有她要去的地方,你就真的不好奇吗?”
难道是他们家墨墨对妹夫的吸引力小了吗?为什么妹夫会这么从容淡定啊?
“好奇,可是好奇有吗?既然没用我又何必再多去耗费那些心力,四哥若是不愿给,我便不要,四哥肯给,膺绪就收下。明明就是这样简单的事情,何须想的那么复杂!好了,四哥,该去上早朝了,膺绪告辞!”
飞身落下便向门口走去。
钱老四这一回是真的从树上掉下来了,要不是他反应快及时勾住一旁的枝丫,恐怕会以‘谪仙下凡脸先着地’的完美姿势降落与青石板上。
呜呜……是他失算了吗?刚刚进门的那个妹夫明明就是快要喷火的样子,为什么跟他短短的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变得这么有‘禅’意了?还是他的智慧见长,已经达到了能够开化人的地步?
“妹夫!你先等等!”
就在徐膺绪即将跨出门口的时候,钱老四突然叫住了他。
某人收回抬到一半的脚,嘴角不经意的向上扬扬:“四哥还有事?”转过头又不动声色的回到那副风轻云淡的高尚表情。
钱老四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近徐膺绪,“呐,给你的!”板着大便脸,手上使力,信封就长了眼似的直接飞到徐膺绪手中。
他不想这么就便宜了自家妹夫,可是没办法,钱家墨墨小姐走的时候交代的清清楚楚,这封信很重要,她回来的时候,要是事情因为这封信的原因出现了偏差,她就让他们的老爹罚他去扫一个月的钱家祠堂,随便吃斋念佛向祖宗祈祷,希望他们能够保佑钱家世世代代都平安幸福;而他亲爱的老爹面对他女儿这么无理又企图陷害他儿子的要求,居然坚决的答应了,他就不明白了,别人家都巴不得能够多几个儿子传宗接代,他们家倒好万事都以钱墨墨那个小魔女为中心,这都嫁人了吧好好的呆着婆家孝顺公婆相夫教子不就好了,还没想到她还不死心的回家来危害他,害的他这个少爷随时都有可能面临接受祖宗‘考验’的危险。
“对了,你娘子可是交代过了,让你仔细的看,好好的看,直到看明白为止……要是你看不明白就会……呃,看不明白的结果她没说,不过看她那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估计不会是什么好事情,所以我亲爱的好妹夫你可得看仔细了,要是因为你没看仔细我就去扫了一个月的祠堂的话,不好意思,不管你是不是我妹夫,哥哥我都有办法找你还回来……”
钱老四叽叽喳喳的宣布完了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徐膺绪根本就没有听他说话,而是死死的盯着手上的那张纸,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带笑,突然间一种被耍的感觉直冲脑门……
徐膺绪看着手上那张陌生有熟悉的纸张,疑惑不断的在脑中放大。
这封信里什么都没有,钱墨墨唯一留下来的只是那张他们当初写下来的约法三章,那上面的每一条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他不会以为钱墨墨留给他只是为了帮他加深印象,可是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钱墨墨什么都没说独独留下了这个。
突然回想起,钱老四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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