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白厉衡不明白的一点是:
“姑娘既然知道猜出我可能是为了营造这个局面,怎还成全我们?”
萧云淡淡道:“你的本领在严正奇之上,这点我看得出来,他若有你们口中的系统,或许能力奇诡,但威力有所限制。”
“既然如此,陈路与他对阵的确是上策。”
“另外,你们本不需要把情况弄得如此麻烦。”
“哦?”白厉衡道:“请姑娘赐教。”
萧云看着墙壁,仿佛能看到那头的陈路,斩钉截铁地说:
“告诉白正岐,想和陈路过招,直接上去自报身份,下战书就行。”
“你们不会觉得,陈路杀得了空然,会没胆子和夺走自己人生的人打一架吗?”
白厉衡觉得这话有些夸大其词了,“正如我之前说的,陈路是个普通人,就算会机关术,面对实力远超于自己的人还是会捉襟见肘。”
“正岐的实力我清楚,不上天辰也在玄骨之列,尽管陈路杀死了空然,也不过是借机行事,设伏偷袭,若真刀真枪,开兵见仗,我赌正岐必胜无疑。”
萧云温笑,“那便拭目以待吧。”
说罢,她就打算去看陈路的战斗。
白厉衡用剑支撑身体,勉强微笑,喊住萧云。
“萧小姐。”
“何事?”
“在下已经走不动路了,不知可否请姑娘搀扶几步?”
他表情诚恳,萧云没发声,白厉衡又道:
“难不成,姑娘是担心在下会借机冒犯撩拨,还是姑娘对自己的定力没有信心呢?”
美人在前,他终究没忍住。
虽然萧云蒙面,但那气质身姿,以他的经验,必定风华绝代,倾国倾城。
萧云古怪道:“我记得你有老婆,再不济有侍女,还需要一个外人搀扶吗?”
白厉衡坏坏发笑,“姑娘要是继续在意我的老婆,恐怕在下就要在这儿失血而死了,出去的话可没人撤掉悬赏喽。”
他借着虚弱想占点便宜。
认为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女人总是会吃这一套,不论哪种女人,
一旦被撩一次,就会禁不住妥协下一次。
尤其是一个帅哥面前。
至少白厉衡是这么觉得的,且有这个自信。
才能讨到九个老婆,以及大大小小的红颜知己。
只可惜,他碰到的是萧云。
她被当成男人养大,虽然现在是女人,行为习惯可以改变,唯独心理没有全盘接受。
被男人撩拨,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一想到要对方要搭在自己身上走路,她就心塞倒胃得不得了。
萧云难耐地搓了几下胳膊上被白厉衡帅痞眼光冷到的鸡皮,想起陈路抱着自己腰时亲密又拘谨的距离,迷糊地嘟囔:
“陈路碰我的时候怎么没这感觉?真神奇。”
之后便自顾自地走人。
把白厉衡晾在原地,独自凌乱。
……
彼处,当白厉衡回来时,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
并在两个绝色女子的搀扶下来到陈路二人的斗室之外。
估计是他老婆。
几人一起,通过玄光术观看战况。
和预想不同的是,陈路并没有像只油老鼠似的抱头鼠窜,而是堂堂正正地和严正奇对打。
两人刚过一手,彼此拉开距离,整顿情况。
陈路的衣裳已经破了几道口子,好在并无外伤。
这会儿手上拿的是一把杏黄色的三角旗,上面写的是个黑色的流字。
他伏低身子,把旗扛上肩,心道:
“现在基本搞清楚,他的确用的是系统。”
“要不然招数不会这么多。”
“别人从娘胎里开始练都未必能掌握这么多法术,何况是穿越过来这几年。”
“不过系统这东西,需要完成任务才有点数之类的玩意儿去兑现好处,不知道这家伙的系统,是哪种类型?”
要是小说里头,各种千奇百怪的系统数不胜数。
能力逆天。
随时都能兑换各种天材地宝,秘籍,丹药,道具,还有升级。
换句话说,他们能随时随地地变强。
可是现在,同为穿越者,有系统的并不是他,不明底细打起来还真是心焦。
得趁着自己手段用尽之前,找到他的破绽,否则必败无疑。
严正奇这会儿呼吸已经变得有些急,擦了擦额头的汗,觉得陈路变了很多。
身体强壮了,一点被煞气影响的感觉都没有。
明明练不了法术,可那一身怪力是怎么回事?
好几回把墙壁和地板硬是砸出几个大坑来。
打到现在,还脸不红气不喘。
耐力强得不行。
这还是个病秧子的模样吗?
再有,就是他的道具,能力非常特别。
这个写着流字的黄旗每次挥动,他就能用特别快的速度移动,躲避攻击。
而且躲避的角度很刁钻,简直是违反物理定律。
每次他快打中的时候,陈路一挥旗,马上拐了个九十度角,生生闪走了。
应该又是他自己做的道具吧。
这一点还是没变,就像个大发明家。
陈路见他似乎挺兴奋的样子,总觉得那眼神有些眼熟,道:
“白厉衡是一开始就想让你和我打一架吗?”
严正奇心口一抽,“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路双手扛旗,“我知道你才是有系统的那个人,白厉衡学现代人学的也不太像,咱们哪儿有那么文绉绉的?”
严正奇又想笑,又觉得挺慌。
“你……”
他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摊牌。
“你怎么知道?”
陈路平静道:“感觉吧……你没有敌意,也不像单纯帮白厉衡干活,比起他,你更像在和我较劲。”
他像是在说一件寻常小事一般。
“下次要动手,直接说就行,不用整这么多弯弯绕,不过我不一定答应你就是了。”
严正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觉得很不可思议,问:
“你不恨我吗?我们毁掉了你的人生,几乎夺走了你的生命,让你差点没有容身之地,你……你不想报复我们吗?”
陈路认真地说:“当然想,不过一码归一码,当初那个在我面前自杀的大能,还算有良心,我后来也就不想把恨,当一根针搁在心里,戳向每一个人,还戳我自己。”
“我最恨的,是把我踩进泥里,还理所当然的家伙。”
他看着严正奇,“那种人,一般是不会有心说出你嘴里类似忏悔的话。”
“更重要的是……你热血的眼神,兴奋的模样,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可是我想不起来了,只觉得你人应该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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