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品尝了一点,居然与他手提炼物品质大差不差,只是数量仅有二两不到,这是真气不继原因了。
清绮吩咐众丫鬟各自去休息,也与瑜然来到此处,李之按耐不住,把杨高澹归来一事讲了。
清绮听着眼圈在发红,杨高澹可是看着她长起来,之间亲情感并不亚于父母,心情激动并不低于孙思邈五位徒弟。
“杨叔以后陪在我们身边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时候应该笑才是啊!”李之抚着她的头安慰着。
“也是,杨叔一走是数月,如此说你见到那人了?”清绮这才显出笑脸。
李之之前有交代,无论什么场合,提起孙思邈来,都不能讲出姓名来,清绮那时才刚出生,对此人并无印象。
“见过了,说起很多令我大感震撼之事!”
于是他细细讲来,引起三女好一阵子神情恍惚,便是对一切都未有多少好心的庞啼,也是听着入了迷。
在一番感慨后,庞啼捧着那些道家功法细读,李之问起临淮郡王夫妇来东诸山一事,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老祖宗要他们过来商议何事。
“也没有什么大事,主要是我们要去骊山,要临淮郡王府派几人关照一下东市店面,以及婚事筹备情况。”
“那好,近些日子我太忙了些,竟是将这些事忽视了!”
“老祖宗明白着呢,早为我们想好了一切。不仅我家里来了人,庞啼一家现在也在山。”
“明日我们稍晚些时候再去店里,这些长辈都要见一下,还要去一趟宫里与断崖山,一去至少三五日,有些事都要提前准备好。今晚我也不能睡了,给你与瑜然渡过真气,你们三个抓紧睡觉,明日里还要早起!”
“那我明日跟哥哥去断崖山好不好?咱们掘来那几株落叶红乔真的能听懂唱歌,啼儿晚间试过了,看来的确是灵气作用!我想明天再去挖几株回来,种在我们卧房外面。”
“等自骊山回来吧,今晚有人暗尾随,关键时候,多注意些没有坏处!”
庞啼很乖巧地点着头,等安排好三女睡下,李之独自返回,一心提炼鼻烟膏,如今真气暴涨,再有经验帮忙,那枚木灵珠也在身旁,忙到早,已有两斤多提炼出来。
他只打算给宫内送去半斤,能供应高宗一月之用,关于那金饭碗一事,李之早抛在了一旁,明白了其缘由,他也知道其实是高宗在与他捉迷藏,只要自己这次没找出其各等玄机存在,或者说对于处理方式有误,说不定金饭碗随身携带还真成为现实。
天色刚刚泛亮,李之悄悄来到老祖宗住处,这是孙思邈做完交代给他的任务,老祖宗一事讲出来,药王当时脸色有些古怪,好在没有拒绝李之所提出的见面一事,当然二者是背着人交流。
老祖宗院门门禁很快跑来通知李之进入,再怎么说也是女眷居处,李之不好偷偷摸摸潜入。
老祖宗房间外花园,李之见到老人家,低声将孙思邈一事讲出来,百岁老人居然面显慌乱神色,“正,你是说他自己会寻了来?”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长安城,我们东诸山他也曾来过,只是神不知鬼不觉罢了!您老在自己房间内等着,巳时过半老爷子会出现,到时可要支开你身边人!”
老祖宗神情发愣,突如其来消息让她一时半会儿不知所措,早无平日里那等安详慈泰,李之赶忙一缕真气探入,老人家再是身子骨结实,也终归为百龄老人了。
“那给清绮、庞啼父母讲一下,今早不陪他们吃早饭了,随便编个理由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便是此时的李之,也被她早早打发走,李之有真气为她做了调理,倒不必担心老人家身体出现状况。
回到卧房喊起三女,不到辰时赶往颛孙家主殿,路不忘了召集夏婆婆等人。
应该是昨晚间,老吴头回来通知了二人,夏婆婆、羽灵姨此刻表情很是兴奋。
“杨叔会在东市开市后才赶到店里,抽时间由他带二位前往老爷子临时住处,估计要到午后了!”李之望向夏婆婆,不用明言,听者也知其意。
夏婆婆左右观看一下,引来李之笑意:“我知婆婆想问些什么,老爷子如今可是一级宗师了!”
“哈哈,好啊,难怪老吴头昨晚遮遮掩掩不肯明言,想是怕我得知后一晚睡不着。”
“二十年前老爷子是什么境界?怎么这到了宗师境?”
“那时候师父已经二级大师,老人家之所以假作离世,此遁世不出,也是为了冲击宗师境界。两年前羽灵姨曾回去一趟,那时候师父还没有突破成功。”
来到主殿,颛孙呈逸也已端坐等候,身旁是临淮郡王,主殿外花园里,庞大牛引领着一众女眷在地里刨着什么,清绮三女早跑了去观看。
“庞叔他们在园子里忙些什么?”李之远远问向颛孙呈逸。
“你庞叔栽种烟叶呢,是东诸山几个妇道人家要求的,说是也要做些生意,省得清闲了,打发时间而已!”
李之乐了,“还真是可行!东诸山往来人员少,不用考虑更多人得知,先种几分地找些经验,那东西以后会有极好销路。”
“只是老祖宗像是不太情愿,说是烟草再是具有药性,将来危害处总大过了药用方式。”
“是咱们不种,旁人种植也一样会普及下去,东诸山才有几亩空场地,还不够我个人所需!老祖宗那里我去说。”他的鼻烟研制成功,自然瞒不过山之人。
“快把鼻烟献出来,我可是听说你给皇送去了,可别说没给自家长辈留着!”临淮郡王催促着。
李之笑嘻嘻取出两只白玉鼻烟壶,引来颛孙呈逸一阵赞叹,“只这玉质能卖天价去,明日我们要开拔,你手里材料足够的话,再多造些,骊山我老丈人那里可要提前预备着!”
指引二人服用了,大厅内喷嚏声音响彻一片。
老吴头他们只是一旁看着笑,他们手里早有了琉璃质地烟壶,白玉这玩意儿各自手里也有,才不会羡慕二人手里之物。
临淮郡王问起昨日之事,李之也仅讲了个大概,再多只会引起长辈担着忧,没必要尽数倾吐。
不过听闻杨高澹回来了,临淮郡王眼多出格外意味,他与孙思邈是老相识,一直当作自家长辈看待,当然也有见一面的迫切。
“郡王大人早朝过去,前往东市,杨叔那个时候应该已经到了!今日早朝,圣会帮我做鼻烟宣传,散朝时候会有很多人问起鼻烟售卖一事,您老不妨招引几位相熟者共同品尝一下,告诉他们,七日之内会有实货销售,不过地址在西市正清绮堂店面!”
“那许多人,不会把我壶里都吸食干净了?”临淮郡王紧捂着手鼻烟壶,做出紧张状。
李之给二人各递过一个小瓶,里面都是二两装,“这些足够应付十天半月了。”
早饭还没端来,门外有人急急报来个震撼人心消息,却是当朝太子爷一行轰隆隆赶来了。
李显可不同于李旦,那可是正儿八经储君身份,一大早赶了来,尽管显得很是突兀,颛孙家下还是要整备衣冠,前往山门处迎接。
原本只以为宫里前来通报者,距离大部队还会有段距离,没曾想不等众人走到半途,李显等人已经出现了,而且随行人员相当稀少,却也有几十人。
远远李显摇手高呼:“我仅是以私人身份前来,可不需要这么大阵势,君臣之礼也暂且从简!”
众人心下除了恐慌是惊,还从没听说过,如此身份之人亲自打招呼,而不是通过随从通报一说,摇手喊叫行举更像是寻常熟人间普通交流方式。
即使如此,颛孙家也没有人胆敢轻慢,排序整齐等着接见一般,神情肃穆非常。
李显无法,伸手招过李之低于几句,李之这才返回来通知众人散了去。
与几位颛孙家老辈见过面,李显将李之拉到一旁:“我来到之事可不能要圣知晓,虽然一样瞒不过,但此次纯属私人间交流,阿耶也不会另行问起。我来的目的,一是讨要鼻烟,二是听闻李旦讲了昨日事,唯恐李先生今日启程前往骊山了,还要等你回来再行交流。实际金饭碗之用,也并非要你时时在外人面前取出来,关键在于阿耶后一句将尚方剑携往骊山!或许考虑到出门在外,你将御赐之物高悬奉阁高供着,令圣有些着恼,再不听劝,才会真的以金碗拿捏你一番!”
李之心里明白,怕是昨日此人刚刚出了书房,与武三思一方联系了,等到他与李旦见了面,已经没有机会出宫再找武三思。
因为昨晚李楹已经无意间透露出来,书房一个下午都能听闻三人喷嚏声音不断,显然高宗是在有意限制他的消息再有暗通。
至于晚李显为何没找来李之不知道了,或许高宗另有其他支配,令李显腾不出手来。
今天一大早赶了来,实际是李显明白,父亲知道了洛阳来人一事,要李之携带尚方剑,很明显是间接警告李显不要轻举妄动。
他此次前来目的无非是侧面告诉自己父亲,已经在竭力弥补此事了,而刻意撇清楚一旦骊山有人找李之,与自己并无关系,单纯是武后一方执意行为,他实在无力阻拦。
至于李之认为为何依旧深信骊山会有人找门去,是因为李显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既然引起高宗注意,这样通过尚方剑提起隐晦不满或者警告,骊山立时不再有人出现,不更证明他李显在之间起到的关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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