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死死的抓着他的手,用锋利的刀在他手上割下.一片肉。
看着男孩因为疼痛而挣扎,男人从旁边拿过一个罐子,里面装着白色的面面儿。
他打开罐子抓出一点,用力的按在男孩的伤口上。
想来这面面儿应该是盐,男孩疼的在浴缸里直折腾。
可他整个人被捆成S型,根本翻不出花。
疼痛带来的嘶吼,也被嘴里塞着的破布吞噬。
凌晨的夜里,外面的马路上车来车往,根本没人关注这破旧的危房。
看着男孩吃痛,男人嘴角咧开一个奇异的笑容。
哈哈哈哈……今天他不过扶了一下女人的车,她就厌烦的对着他按喇叭。
那个女医生也想骗他的钱。
药店的店员拿着鸡毛当令箭,竟然呵斥他出去!
在男人眼里,男孩的脸一会儿幻化成那个女司机,一会儿幻化成女医生,一会儿又幻化成药店店员。
他痛快的挥舞着刀片,对着男孩的手又割了下去。
对方越挣扎他就越兴奋。
男人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女孩。
她眸中一片浓黑,看不出情绪,但脸上却挂着悲悯。
她挥手想要制止男人,却根本无法影响男人的任何动作。
末了,她只能紧紧的贴着男人站着。
男人打了个寒颤,浑身肌肉都因为寒冷在不停的战栗,汗毛根根倒立。
他忽然捂住嘴开始咳嗽。
咳的力度非常大,似要把内脏都吐出来。
男人咳到脱力,手里的刀嘡啷一下掉在地上,整个人跌坐在地,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扶着浴缸起身,踉踉跄跄的朝屋里走去。
女孩亦步亦趋的跟着。
男人找到桌子上的塑料袋,里面有在药店买到的药。
他看了眼盒子上的服用说明,一天三次,一次两颗药。
他直接从药板上扣出六粒药,连水都没用,生吞了下去。
吃了药,他一头扎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早上六点,男人被冻醒了。
女孩坐在他的床边,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男人。
但是男人压根就看不见,在床上挺尸几分钟,才慢吞吞的爬起来,走进卫生间。
男孩惨白着一张脸睡在浴缸里,眉头紧皱,可见十分没有安全感。
他手上的伤口已经干涸,浑身蹭满血渍,浅蓝色的t恤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
男人走进卫生间的动作,显然把他惊醒了。
但是他不敢睁眼,因为恐惧,眼皮疯狂颤抖着。
男人随意用凉水洗了把脸,就走到浴缸跟前,用手捏住男孩下巴。
“醒了就不要装了。”男人的声音不高,却是说不出的邪恶。
与面对别人时温声细语低三下四完全不同。
男孩被迫睁开眼,看了男人一眼又赶紧移开视线。
他害怕看到男人,更害怕记住他的长相。
男人怒了,咬牙切齿的说:“连你也瞧不起我?”他一把扯掉男孩嘴里塞着的布,一手钳制住他的下巴,一手拿着钳子往他嘴里塞。
男孩哇的一下哭出声,大声求饶,“求求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门外有个骑自行车的女人听到了人的哭泣声。
她迷茫的往四周看。
大街上除了来往的汽车,就只有一间危房。
这哭声是从哪里来的呢。
她还想立着耳朵听一下,声音却消失不见,后面的汽车嫌弃她的自行车碍事,疯狂的按着喇叭。
女人想也没想,踩着脚踏板走了。
房间里,男人恶狠狠的说:“再哭,我现在就杀了你!”
男孩吓的噤声,脸想要别向一边,却被男人大力的转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钳子夹住了自己的牙齿。
男孩认命的闭上眼睛,本以为会有巨大的疼痛袭来,然而屋里的手机发出一阵欢快的乐曲。
男人顿了一下,把钳子扔到地上,又捡起那团抹布一样的布,塞进男孩嘴里,返回卧室去找手机。
来电的号码是他的客户。
刚一接通,对面就粗声道:“你还没来店呢?”
男人赔笑,“李哥,这才六点多,我正准备出发。”
“你快点出来,我车都已经到你店门口了!”
“好,李哥,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到。”
男人挂断电话,拿过奥拓钥匙,开车离开。
浴缸里的男孩听到男人出门的声音,长长舒了一口气。
至少在他回来之前,自己都是安全的。
男人的汽车开出十多米远,一道黑气悄无声息的飘进车里,幻化成女孩的模样,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室上。
男人又打了个寒颤,随后打开暖风。
盛夏还开暖风,他绝对是第一人。
汽车行驶了十多分钟,来到一条破旧的街道,两侧都是平房区。
房子的墙体上写着个大大的拆字。
这里的店家不知道哪一天就要拆过来了,所以货品都摆在门口,有的都挤到街上了,只求快速脱手,这使得整条街杂乱无章。
男人轻车熟路的把车停到一家店门口。
一台农用货车已经在门口的街边停着,看样等待多时。
看到男人开门,农用货车上跳下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来了啊!我的货呢。”
男人默不作声的打开门,十几个焊接的防护窗正塞在里面。
男人是搞焊接工作的,所以经常有人来定做防护窗。
五大三粗的男人问:“这些都是我的?”
“嗯。”男人低眉顺眼,“李哥你数一数,一共十六个。”
李哥二话不说,扛着防护窗就往货车上放。
等全都装完,他才摆弄手机,说:“钱给你转过去了。”
男人摸出手机一看,比谈好的价格少了一百块。
此时李哥已经上了车,男人扒着车窗问,“老弟,这咋比说好的还便宜一百呢?我进货也要钱,房租水电都要钱,就是赚个辛苦钱。
你少给我一百,我就没剩啥了,就是白忙活啊!”
“哎呀,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你家焊防护栏。
计较那一百块钱干啥,多来两次啥都有了。
你往后靠靠,我走了。”
说完,他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男人深吸一口气又咽下,慢吞吞的往房间里走,抱出钢管和切割机,开始一天的工作。而女孩就撑着伞,默不作声站在他身后。
上午十点多,男人饥饿难耐,去不远处的小店买了个两块钱的面包。
两块钱的面包里面只有一小块的内馅,吃起来又干又噎人。
男人大口的咬着面包,吃的狼吞虎咽。
就在这时,隔壁的店里走出来一男一女。
男的年轻一些,二十出头,女人剪着短发,岁数不小,但看起来很利落。
“王姐,这条街还有十家店铺就贴完了。”
女人从随身提的口袋里拿出保温杯,打开盖喝了口水,“说了一上午,嗓子都哑了,我去那边上个厕所。小庞你先去这家贴单子,等会我过来找你。”
女人把手里的袋子塞到叫小庞的男生手上,钻进巷子里。
附近都是平房,只有这条巷子里有个旱厕。
虽然又脏又臭,可周围商户都是在这里上厕所的。
小庞拎着东西,走到男人的店面前。
他拿着资料核对,“永恒电焊加工铺是吧,你们老板呢?”
男人费力的把嘴里的面包咽下去,紧张的说:“我就是老板,有事吗?”
小庞大学毕业的第二年就考进了社区,识人的能力一般。
男人刚才表露出来的姿态,给他的感觉就是老实本分,还略微有一点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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