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摘下手里的镯子,丢给了空如:“这是本殿去其他友邦的时候得的上好珐琅镯,看你年纪轻轻的,却没有像样的饰物,这个就赏你了。”
下才没有这样的好事。
空如捧着镯子,对随风:“奴婢惶恐,身份特殊,又没有功绩,不敢收这么贵重的东西,请殿下收回。”
随风冷笑一声,将茶杯推进了铃铛怀里:“怎么,在你眼里,本殿不是一个一言九鼎之人吗?”
“奴婢不敢!”
可是一言九鼎不应该的是王上吗?
“叫你收,你就收好,哪儿这么多废话!”随风的脸色果然黑的要杀人:“记住了,日夜戴着,如果你摘下来,或者弄坏了,掉了之类的,你脖子上这个玩意儿将会是一样的下场。”
一番话吓的空如当下就把镯子套进了手里,悬在手腕上,也确实好看,“奴婢遵命!殿下可还有什么吩咐?”
随风看了看满满两个花篮的花,负手走出角楼:“空如,今晚服侍本殿沐浴,你带着花瓣来。”
“是奴婢知道了。”
待随风走后,铃铛对不知所措的空如:“今晚,你戴着这个香囊去。殿下才不会无缘无故的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们,定是有什么要紧的话,不方便在这里。”
空如惶恐,跪在地上半没有起来。
晚上,空如被铃铛打扮了一番,论相貌,左脸早已消肿的空如,比貌若无盐的铃铛要更加吸引人。
空如挎着两个花篮进了随风寝殿,在富贵的帮助下,烧好了满满一桶的洗澡水,富贵准备退下:“姑娘准备一下吧,我们去叫殿下来。”
“是。”
空如静静地将清洗好的花瓣撒到水里,每一片都是完整清香的。
“做的不错。”
随风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空如低着头跪下:“奴婢参见殿下,奴婢给殿下更衣。”
随风走到沐浴盆旁边,背对着空如张开了双臂,“嗯。”
空如服侍过三殿下,对更衣比较熟悉,不像铃铛那么窘迫,三两下就把随风的衣服褪下折好,放在了一边,“请殿下入水。”
空如抬起手,想让随风踩着自己的手进沐浴盆,随风轻轻一跃自己跳进了水里:“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哪里经得起本殿的重量。”
随风披着头发,空如拿着梳子给随风梳洗着头发,“殿下,过了年,就弱冠了…”
“嗯。”
“其他殿下弱冠的时候,都会迎娶自己的皇妃,殿下,也准备弱冠后娶皇妃吗?”
“嗯。”
随风闭着眼睛,有一句搭一腔,空如见随风不爱搭理自己,就也闭了嘴。
空如洗好随风的头发,将湿湿的头发擦干,再扎了起来,继续给随风洗身体。
绕到随风前面的时候,空如微微红了脸,“殿下,那个…”随风的身体健壮,一点病态都没有,相反,有种习武多年的感觉,这让空如有点慌。
“进来给本殿洗。”
“啊?”
随风伸出胳膊,将空如提起来,稳稳地放在了自己腿上。
“啊!殿下!奴婢…”
空如紧张地握住沐浴盆的两个边缘,不安地看着随风。
随风环着空如的腰,坏笑着,“知道为什么本殿今晚退下了所有人,要你这么个细作来服侍吗?”
“奴婢…奴婢…”
“本殿就想问你,如果你的家人都被三哥杀害了,你还愿意为他卖命吗?”
“杀害…全家?”
空如没能消化这个信息,愣愣地直视着随风,“殿下什么意思?”
“雷鸣去了一趟你家里,上下十三口,包括刚出生的一窝奶狗,全部惨死,而且一把火烧成了灰,这件事,乡里乡亲的都知道了。”
“惨…死?烧…成了…灰?”
空如瞪大了眼睛,眼泪从如死灰般的眼眶里掉落,张开的嘴唇颤抖着,根本合不上,“殿下,你的是真的吗…”
“雷鸣已经帮你给家里人收尸了,如果你想回去祭拜一下也是可以的,本殿允你几假。”
随风将木然的空如拥入怀中,浅笑着:“今晚没有别人,你好好哭一场。”
“殿下…殿下!”
空如埋在随风怀里嚎啕大哭,全然不顾什么上尊下卑,只一应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郑
房梁上的电闪雷鸣,窗下的兜兜,都满意地笑了。门口的铃铛因为担心空如所以跑来偷听,也听到了这样的消息,想了想自己还在长街的活死人哥哥,也不禁潸然泪下。
…
第二日,空如从一夜的噩梦中醒来,发现已经哭湿了那金丝软枕,想到梦里被三殿下残杀的家人,她又不哭了出来,“我连她们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过…爹娘…奶奶爷爷…”
当她哭够了突然抖了个激灵,金丝软枕,她哪里有这么名贵的东西?再看看手里的被子,千年冰蚕丝被…
“啊!”
空如看了看被子下的身体,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穿,惊慌地四处张望,发现了在床上淡然地喝茶的随风。
当然了,没人会在意为什么随风的床铺上总是有一个茶盘,有空没空就拿出来喝几口。
“醒了?”
随风看到空如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便将手里的茶杯递了过去,“好点没?”
空如抱着茶杯,不知所措,只得啄了一口。
“殿下,奴婢…怎么会在这里,我的衣服呢!”
“昨晚都泡湿了,本殿就直接把你的湿衣服丢了,还特准你在本殿的床上过了一夜,就是这样。”
空如鼻子一酸,有垂下泪来,“殿下,奴婢现在该怎么办…”
随风笑了,“铃铛!”
铃铛从门口进来,微微欠身道:“奴婢在。”
“带空如下去梳洗一下。”随风又对空如道:“本殿没有想要求你什么,想要怎么做,你可以自己回去好好想想,你和铃铛的情况是一样的,本殿给你们一的休假,在宫里玩玩,想好了再来回本殿。”
“奴婢多谢殿下。”
铃铛用随风赏给她的披风,把空如包了起来,带回了角楼。
角楼里,铃铛早已备好了洗澡水,帮空如清洗了一下身子,“怎么样,殿下人好吧?”
“姑姑,你信吗,殿下只是让我在床上睡了一觉而已,没有侍寝!”
空如看着仔细帮自己洗澡的铃铛,怕她多想,急切地解释着。
铃铛停下手里的动作,轻叹了一口气,“你信吗,我也没有侍寝过。”
“什么?!”
空如一脸的不信,“怎么可能!”
铃铛将她那晚的情况和空如了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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