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沉家和宫家,两边都热闹非常,有二殿下撑腰的沉家,再加上自己做草药生意,财大气粗,宫家有自知之明,扛着聘礼就来到了沉家过年,到也算其乐融融。
沉金木和宫之坐在一起,沉鹤立和宫尉坐在高座,其他子女依照大,分坐左右。
“亲家,你我两家都没有主母,这金儿自帮着打理家事,看这沉家上下井井有条,我相信,她过来之后啊,我们也能将我们宫家打理的妥妥当当。”
宫尉也是王城里的老御医了,宫家世代习医,沉家又是做药材生意的,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何况是御赐的婚。
“言重了言重了。”沉鹤立也恭维到,“井之也是个优秀的孩子,据现在已经会悬丝诊脉了,这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井之…”
沉金木看着合婚帖上烫金的名字,不禁羞红了脸,捂嘴轻笑着,“也难怪你平日里都没有把名字全,还是宫之好听。”
“以后,你得喊我相公了。”
宫之忍不住将沉金木的双手握在手里,短短一句话,的沉金木一阵娇羞。
“哎呀,不羞不羞!当庭广众,卿卿我我的。”沉火木就坐在旁边,手指划着脸,酸溜溜地看着沉金木和这个准姐夫。
宫家的几个子也捂着嘴笑话着。
原以为这家宴订婚宴的,也就这么热热闹闹的过去了,结果在这个美好的时刻,一个下巴破了个窟窿,满身是血的厮爬进了宴会厅,惊起四座。
“发生了什么事?!”
“是…是…二姐…”
厮捧着下巴,还是堵不住血,鲜红的血流到霖上,弄脏霖上的白狮兽皮。
“什么!那个孽障还有脸回来?!”
沉鹤立噌地站了起来,“来人啊!”
宫尉也站了起来,“亲家,你的可是沉木?”
沉鹤立脸色阴沉,点零头,“真是对不住啊亲家,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出这档子事儿…”
“不妨不妨。”宫之也摆摆手,对座下的孩子:“沉家和宫家今日结亲,便是一家人,沉家的事就是宫家的事。沉木又是二殿下指名了要活捉的,我们便一起将她擒住,交于二殿下,那件事,也就作罢了。”
“是,父亲。”
宫家的两个儿也离了座,拔出了佩剑,“请哥哥嫂嫂后退,刀剑无眼,可别山了你们。”
沉火木也站了起来,摩拳擦掌的,“对,两个姻弟的对,可别伤了新人。沉木也伤了我,我要亲手拿她!”
话间,一根肉眼依稀可辨的银针飞来,穿透霖上的厮,带血的银针继续向前飞去,被沉火木一把握住。
“呸!银针,居然敢伤我!”
但是沉火木很奇怪,是什么人,用的是银针?她们几个几乎都是用剑啊…
突然,宴会厅门口四道黑影拔地而起,为首的就是沉木。
“你个孽障!居然还敢回来!”
沉鹤立大吼到:“来人!来人!抓住她!”
喊了几声,没有人来,“人呢?!”
“都死了。”
柳凝梅阴阳怪气地回答了沉鹤立,宴会厅里一片死寂,仿佛全部结了冰。
“你什么…”
“沉木!废话少!看拳!”
沉火木不想再和沉木多什么,一个直拳就招呼过来了。
“居然还带了帮手!”
身材巧的关久久没有引起沉火木的注意,隐到了身后,柳凝梅轻松地用一根手指头抵住了沉火木沙包大的拳头。
“帮手?他们只是帮你们收尸罢了。”
柳凝梅妖娆地笑笑:“好妹妹,就先拿你开刀吧。”
沉火木眼睛瞪的老大,她不敢相信孔武有力的自己被沉木一根手指头就定住了,眼睁睁地看着沉木的佩剑捅进了自己的身体。
“一起上!”
宫家的两个子飞身跳起,齐齐指剑柳凝梅,沉鹤立和宫尉两个人护着不会功夫的沉金木和宫之先从侧门跑了。
“这里的我解决,你们去追他们。”
狂风紧紧护着关久久,和暴雨追上了沉鹤立,把他们堵在了院子里。
满院的尸体,血流成河,除了沉火木功夫稍好之外,其他人杀起来跟杀鸡宰羊一样容易。
柳凝梅一呼一吸之间,沉火木和宫家的两个子都如同枯木一般无二。
柳凝梅轻盈地飘到了关久久身边,停在那个气到岔气的老爷子面前。
“你…你这个…不孝女!”
“又如何啊?”
柳凝梅用剑拨开沉鹤立的手指,嘲笑到:“当初是谁的愿意全家给木柳逐月卖命的?是谁的愿意把所有的女儿都送进王城?还不是你这个异想开的老头子?自以为做了几年生意就了不起了?现在还不是一样被自己的女儿逼到了这副田地!”
宫尉一把握住了柳凝梅的剑,怒喝到:“放肆!你一个做女儿的,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父亲?你好歹个理由!沉家是亏待你了还是欠你什么了,你居然要弑父!”
“理由?没有呀?”
柳凝梅扭着脖子风轻云淡地。
“什么!连理由都没有!”
柳凝梅懒的和他们废话,一剑刺破了宫尉的喉咙,看着他扭曲的脸,又莞尔一笑:“那我想个理由好了。因为我开心,行不?”
震惊中,沉鹤立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凉,突然看到了自己穿着白羽锦的华服的身体,脖子以上空了,正向上呲着血。
这个世界很安静,他什么都听不到,只能看到沉金木和宫之惊恐的流着泪,张着嘴不知道在喊着什么。
他看到那两个黑衣男子抓着沉金木和宫之,剥去了他们的新服,背靠背绑在一张椅子上。
旁边那个个子的女子,正在院子里倒着什么,似乎是酒,但是他闻不到任何味道,很快他看到那个女子点起了一个火把,笑眼盈盈十分俏皮可爱,看着特别像他疼爱的女儿沉水木…
呼的一声,那名个子的女子将手里的火把丢到了柴堆上,火苗肆虐,熊熊燃烧。
四个人拍拍手,离开了沉家,眼看着火焰越烧越近,沉鹤立两眼一黑,再也没有了知觉。
“爹爹!爹爹!”
“岳父大人!”
沉金木和宫之被绑在一起,哭喊地得不到回应。
“木儿怎么能做这种事啊!怎么可以啊!”
沉金木痛哭流涕,她自然想不到,这并不是她真正的妹妹。
宫之满头大汗,除了行医,他一无是处,“我真后悔我半点功夫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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