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辽率领骑兵在雒县和成都之间神出鬼没偷袭运输部队,威胁雒县安全的时候。/.QΒ5、/张杜联军也基本完成了攻城的准备工作,开始了试探性的攻城。
所谓试探性地动作也不是那么简单,只是相对于张杜联军总人数而言进攻的部队不时很多,但每次进攻的部队都在一二万以上,在其他地方的话这么大的规模可以说是大规模攻城了,守军可不敢因为进攻的部队不多而掉以轻心。
这天刘嘉等人和士兵一起吃过早饭后,镇的东边和南边城墙外又传来激烈的呐喊声。不用探马报告,所有的人都知道张杜联军今天在东边、南边开始攻城了。
果然没有多久就有很多伤员和死者从东边和南边抬过来送到救护处去。
“今天谁守东边、南边?”刘嘉看到担架上的士兵的双腿被石头砸成肉泥,心痛地叹了一口气,顺口问身边的徐庶道。
“黄忠将军守东边,兀突骨将军守南边。”徐庶也看着连连不断抬下的伤员心里有点伤感,声音低沉地回答道。
这时城外的呐喊声越来越大,抬头看出虽然离战斗的地方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但眼睛还能看见天空飞着的石头和箭支。城里也是喊声一阵紧似一阵,很多士兵在将军的指挥下迎着对方的呐喊声跑去。那些民工和俘虏们则在士兵的看押下朝城墙处源源不断地运着弓箭、石头、油料、石灰。
刘嘉连忙跑进府里,把自己新的钢盔甲穿戴好,拿着一把大刀,带着鄂焕等护兵朝东边疾走。
其他已经见怪不怪了,见刘嘉又要上城,几个人只是说了一声主公小心就目送他上去了。
一上城墙,这里的景色为之一变,城上已经开始了激战。一些士兵站在垛口激烈地砍杀着攀登的敌军,或者射杀着下来的士兵。丢石头的举起脚边的石头就往下扔,也不管是不是真的砸着了人,放擂木的则更是有趣,他们几乎就是机械人,先是四人配合着把擂木用绳子用力扯上来,然后喊声放,就四人同时放下绳子,只听见擂木嚯嚯地落了下去,听了它落地时发出的撞击声后又把它用力扯上来,再放再扯,周而复始……。
洒沸油的则比较壮观,在城墙靠里的一边每隔几十步就是一口下面燃着大火的大铁锅,锅里全是沸腾的油,如桐油、牛油等等,然后用一只长木柄铁瓢一瓢一瓢的把滚动的油舀起来朝城下泼去。有时泼下去无声无息,但更多的时候而总能听了下来传来凄惨的尖叫。
城外远处是连绵不断的包围着江油镇的张杜联军的大帐篷,在帐篷与帐篷之有许多士兵在那里来回行走;近处则是如蚂蚁般黑压压的士兵,他们或等待攻城或等待攻城,他们边呐喊边朝前涌动;再近处一点就是正在冒着危险咬牙猛攻的士兵了,他们或举云梯或持盾牌或挽强弓,但更多的是持矛操刀疾冲;到了城墙脚下的士兵则又不同,他们或衣服破烂、或全身血污或缺胳膊少腿,但他们都在努力地攀爬搭在墙边并不牢靠的云梯。在他们脚下已经躺下了一层血肉模糊的尸体……
在护兵的护卫,刘嘉边走边看。身前身后都是飞来的箭支挤压空气所发出的嗖嗖声、箭支击打在盾牌上的碰撞声。前几天刘嘉听了这些声音还有点惊慌的感觉,现在已经适应了,可以在这城墙上镇定自若地走着,偶尔也慰问一下奋战的士兵,询问指挥战斗的将军有关情况,看见对自己有威胁的箭支飞过来时能敏捷地躲开或者用手里的刀或剑把它们拨开。
突然刘嘉听来了一声巨响,接着自己的身体被人猛地撞了一下。刘嘉不留神被那股力量撞得连续侧移了几步。
“怎么回事?”刘嘉大惊道。
“报告太守,刚才下面抛来一块石头,正好砸在他的盾牌上,所以……”一个护兵连忙解释道,他的话音未落,刘嘉又看到一团黑影从下面窜了上来。
“小心!”一个护兵连忙扯了刘嘉一把。
“扑嗵!”一声巨响后,脚下的石块都颤动了一下。一块磨盘大的石头就砸在刚才刘嘉随站位置不远的地上,铺路用的石块被砸得裂成了好几块。
本来刘嘉准备走向建在外层的女墙看看下面的动静,但护兵们阻止了他。一个护兵把看到的情况告诉他道:“在这个方向,现在敌军已经架设了十台投石车。他们在试车。等下石头会下的更多。”
“今天这里攻城的部队大约有多少?”。
“这里大约二万人,南边那里攻城的有一万多人。”一个探马连忙报告道。
“主公,你怎么还在这里,看一下就下去吧!今天他们还是试探性的。黄某可以轻松应付他们。”这时一名威风凛凛的老将大步走了过来,对着刘嘉说道。
“黄将军看他们什么时候会全力进攻?”刘嘉见黄忠到来,有点不踏实的心思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情形他们要全力进攻还要十来天。现在他们正在加紧制造井阑、投石车,而且他们还在他们营寨的外面大挖陷阱布置鹿角、马拦……”黄忠说道。
刘嘉笑道:“看来他们是下了决心要把我们消灭在这里了。不知黄将军怕还是不怕?”
“怕?哈哈,太守都不怕,我们当兵的怎么会怕?不过如果真要突围的话还是现在就要做准备往外冲才好。否则等他们把陷阱、鹿角布置好以后,我们冲出去就困难多了。”黄忠先是大笑,后是有点担忧的建议。
“我们就是要聚歼他们,怎么想到现在就冲。”刘嘉依然微笑道。
“黄某知道主公的想法。可庞统他们的大军能不能攻下雒县、绵竹后与我们一起奋战呢?”黄忠说道,“黄某不是担心我们能不能守二三个月,我们就是守六七个月问题都不大,黄某担心的是外面几万人能不能冲进来。”
“一定能够!”刘嘉说道。
这时,城墙上的喊杀声更大了!一些本来站在城墙内层休息待命的士兵也操刀持矛冲到了垛口处。黄忠将军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喊声最激烈的地段,然后对刘嘉说道:“看情形敌军已经有人攻上城墙面了。黄某要过去一下。”说完就对着刘嘉轻轻抱了一下拳就转身大步走了,他身后的护兵立即跟了上去,特别是那名为黄忠拿刀的更是在黄忠后一步一趋,惟恐落后了半步让黄忠将军用刀的时候抓不到刀了。
随着黄忠将军的到场,张杜联军的进攻势头又被抑制了,呐喊声再次小了一点。
刘嘉走了一圈后就回府了。敌军攻城也只维持了二个多时辰,战斗最激烈的时候也只不过是有十多人张鲁的士兵登上了城墙,砍杀了十几个守城的士兵和民工后就被闻讯前来支援的守军给砍成了几十段,局势就这么稳定下来了。
不过这十几人登上城墙的事给张鲁他们以不小的鼓舞。既然连试探性的进攻都可以有士兵登上城墙,那么过一段时间的准备工作之后,只要他们有足够多的攻城器械而且十几万大军同时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猛攻的话,那守军一定会更加防不胜防,那么取下江油城、消灭刘嘉的愿望不就马上就要实现了吗?
因此自信的他们慢慢减少了试探次数和试探的兵力,而把主要精力集中到防止刘嘉大军逃跑或制造攻城器械上。
张鲁不进攻,城里的刘嘉他们自然就轻松多了。但他们还是没有坐以待毙,几个将军轮流出城偷袭,今天东门明天西门,每次都是冲一下就收兵,从不恋战。但由于张鲁部队防守严密、又挖了无数的陷阱、布置了鹿角等阻拦之物,所以刘嘉派出的偷袭部队收获也不是很大。好多次都只杀了几个巡逻的士兵或哨兵,但守军也不嫌弃战果小,只要有出城的机会他们就出去转一圈。
就在张杜联军和被包围的刘嘉部队在相互戏弄的时候,远在许昌的曹操又在与贾诩和程昱等人在商讨益州的局势。
“各位说一说,为什么刘嘉小儿被张鲁包围后还是那么坦然自若呢?似乎这小家伙一点也不着急,几乎是坐等张鲁包围他们,按老夫的估计,现在张鲁大军把陷阱、栅栏都建好了,刘嘉就是有三头六臂都难逃出去。但他们这么安定,会不会这里面有什么名堂?”曹操问道。
贾诩这次也疑惑地附和道:“是呀,按道理他们在包围圈还没有合拢的时候应该舍出一切全力以赴地冲出去,即使伤亡很大逃出去几个人还是有可能的。可他们不但不冲还安心地呆在城里,虽然现在经常出来骚扰张杜联军,但这种小小的骚扰连搔痒的称不上。难道刘嘉在开始的时候就计划了与荆州庞统的部队来一个里应外合不成?”
程昱说道:“如果是要里应外合,那倒是能解释刘嘉为什么当时在江油镇耽误一天,也好解释为什么把张辽那一万精锐部队给放出去。他们现在这么做确实是诱敌深入,很容易实现聚歼张杜联军的目的。问题是这可能实现吗?昱对此有三点想不通。”
“哪三点?”曹操连忙看着程昱问道,贾诩也认真地看着他。
“第一,刘嘉怎么知道庞统有能力去救他?按说刘嘉与庞统分手的时候,庞统手里只有一万四千人马,就是刘嘉开始在江油镇的时候,庞统手里也只不过多了一万才收编的山越部队。庞统这一点点部队,当时刘嘉怎么敢指靠庞统来与他进行里应外合?除了庞统外,其他人没有可能去协助他了。所以昱认为刘嘉就算真的有计划有决心来一个里应外合,也是现在才想出来的,也就是说刘嘉在江油镇耽误一天并不是他按计划来的,而是真正的失策。”程昱露出鄙视的神色,显然他很看不起刘嘉。
程昱继续说道:“第二,现在刘嘉龟缩在小小的江油镇,指望庞统与他来一个里应外合。与其说是里应外合倒不如说是庞统救主。问题是庞统能救得了这个幼稚的主吗?昱不是怀疑庞统的能力,而是怀疑他的实力,现在他只有二万五千部队,加上张辽的那一万,再加张任的那二万败兵,也就是五万五,就算把高沛的部队加起来也就六万。他们一时间攻得下雒县?只要庞统的部队接近雒县,张鲁、杜季都可以马上派部队驰援,现在雒县就驻扎了一万二千人的部队,六万部队攻城本就急切难下,如果张杜增兵更是固若金汤,加上庞统的部队没有后援,后路容易被联军切断,战斗肯定维持不了多久。他怎么可能救主,也许庞统大军还没有接近雒县,江油镇的刘嘉就成了死人一个。哼!”
见曹操和贾诩边思考边听,程昱又道:“第三,就算这个所谓的里应外合计划成功,刘嘉整个兵进益州的计划也是一个十足十的败着。现在周瑜在交州积极备战,诸葛亮在荆州枕戈达旦,可以说只要庞统离开荆州,这两方就会立即发难。一旦庞统在益州陷入困境或者说处于胶着状态,交州必丢!荆州必烂!”
曹操听完了说道:“先生是说——”
程昱道:“昱的意思是说,刘嘉庸人也。庞统、徐庶、法正之流只是浪得虚名,他们这次必败无疑。我们不要做过多的想象。按昱的估计,这次刘嘉即使不死,他现在在江油镇的人马必然尽墨。庞统手下的兵也会七零八落,最好的结局是刘嘉率领他的那些残兵败将重新回到牂柯去,继续在那里做他的山大王。”
“哦,先生是说益州被张鲁、杜季瓜分,荆州由刘备孙权共享,而交州全归周瑜?刘嘉就此一蹶不振?”曹操问出这话的时候,似有一丝惋惜,也有一丝不信。
贾诩也问道:“先生怎么解释刘嘉他们镇定自若呢?如果说刘嘉是庸人或者是草包,但徐庶、法正真的是浪得虚名?这三人在一起的时候可一直是可圈可点的。特别是庞统,这几个月在桂阳、在交州可是做的非常出色,人马增加了好几倍,难道他们一到益州就突然变愚蠢了?”
程昱有点张口结舌了,但想了一会后说道:“整个事件蠢在刘嘉上。而刘嘉一人大权独揽,不象丞相一样兼听各方意见。听人传言,当时徐庶就坚决反对刘嘉上山去打狼群。可这小儿贪玩之心太重,又妄自尊大,不理徐庶法正的忠告,竟然在那深山野林里耽误了整整一天半。庞统在交州的事情还没有完结就被刘嘉强行命令去救他。所以当前的局势完全是刘嘉一手造成的。现在他镇定,只是由于他过分相信他手下的赵云、黄忠的蛮勇,而他又无知,俗话说无知者无畏,……”
曹操有点被程昱说动了,他转头看着贾诩道:“文和以为如何?”
贾诩依然有点迷惑不解地说道:“诩虽然不是很肯定刘嘉是不是真的愚蠢,但诩实在想不出他这么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的理由。也想不出他有什么办法来拯救他手下的这些部队。但诩相信庞统这次出兵绝对不是直接攻雒县去救刘嘉这么简单。如果他这么做其实只使让张杜联军多得一些战果而已。依诩看庞统明为救刘嘉实际看中的是成都!现在张辽在雒县大肆活动,也是一种调虎离山之计。力图使成都兵派出来,现在他们不实现了吗?在张辽骑兵的打击下现在成都运输部队要二万部队才感安全。”
曹操点了点头,但还是疑惑地问道:“难道刘嘉这小儿是牺牲自己而取成都?这……这似乎有点说不通。”
程昱则反对道:“文和说的不太可能。庞统难道有主不救而去攻成都?这不是本末倒置吗?再说现在成都派出大量部队护粮是因为他们知道庞统的部队还在荆州,他们就是趁这个机会把粮草等物质加快运输。等庞统大军出了荆州进了益州达到巴郡的时候,他们就可以把这些护送部队调回城里。那时候物质也运的差不多了。昱要提醒文和的是,雒县和成都只有一天一晚的路程,部队随时可以回去,而庞统的部队行踪完全是公开的,只要杜季提前一天让部队进城,庞统就无可奈何了。”
曹操则问道:“有没有可能现在在江油镇的刘嘉、徐庶等人是假的?真的刘嘉早在包围圈外?”
贾诩摇头道:“不太可能。如果真的刘嘉不在里面,部队在强敌包围下不可能如此镇定。”
曹操一会摇头,一会又点头。最后他喝了一口酒后把手一挥,说道:“不管刘嘉这小儿是不是在玩名堂,管它成都被谁占领,但益州要乱是肯定的。现在我们抛开那些事!老夫请二位对我们今后就汉中、荆州的行动提出一些看法。”显然曹操也看出庞统有可能对成都下手,却无法想通刘嘉的事,所以不敢肯定,索性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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