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中,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我好像被人送了飞机,然后又转乘汽车,一路都在颠簸。
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台车的后排座椅,两只手被反扭捆绑着,透过车窗玻璃,可以外面的色昏暗,两边全是密密麻麻的林子。
“呼”我吐了口浊气,尝试扭动身体。
“醒了啊?”这时候前排开车的男子透过后视镜扫视我一眼,嘴角挂笑:“身体素质不错啊,我还以为加了料的乙醚至少能让你睡两。”
此时我脑子又沉又疼,就感觉好像被人拿砖头连拍十几下似的重,眯缝眼睛看了半晌才瞧清楚开车的长相,当瞅到他嘴边那一圈胡茬似的,我瞬间打了个激灵,不可思议的低喝:“你你是胡军!”
没错,此时开车的家伙正是之前被我们抓到那个中年,钱龙为了让丫吐口,曾经还用发电机戳过他篮子。
“哈哈,不用紧张!”胡军淡淡的瞟视我一眼,嘴角的笑容陡然消失:“我不会为难你任何,恒子他要亲自跟你聊聊解刨学。”
“这是哪?”我挣动几下,艰难的爬坐起来。
“你这地方啊。”胡军仰头看了眼车前,思索一下后低声道:“应该快到孟拱了吧,哦忘记跟你介绍了,孟拱是克钦邦的交通枢纽,知道克钦邦吗?”
我没有吱声,心脏陡然沉入谷底,尽管我很少去枯家窑,但对那边的情况还算是了解,克钦邦属于m北的一个自治邦,类似于国内自治区的性质,但这地方更自治,基本算是个独立的王国。
“我也想直接带你坐飞机回伊国,但没办法啊,你们头狼公司搁yang城的交际圈实在太庞大了,四十分钟不到,各个路口出市口就全被戒严,我费了很大劲儿才把你偷出来。”胡军有些得意的吧唧嘴:“放心吧,在见到恒子之前,你都是无比安全的,前提是你不要给我找事,否则的话,咱们就新帐旧帐一块算。”
我晃了晃脑袋,尽可能让自己清醒一些,抽口气道:“吴恒没和你在一起?”
“肯定不在一块啊,不然我也不会费劲抓你,要不是他非想亲自报仇杀你,一刀把你解决更省事。”胡军悠哉悠哉的拨动方向盘,笑呵呵道:“他在八莫跟我们汇合,我猜以他的性格,他一定不会等不及把你带回伊国,到时候你就彻底解脱了。”
我抽吸两口气,没有再应声。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出国,不光没霖理优势,身边连一个帮手都没有,这事儿换谁身肯定都傻眼,所以我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恢复冷静,然后再想招自救,因为一旦跟吴恒碰头,我的命运就算是彻底决定了,我根本没有丁点可能从他手里逃命。
“起来也是命,我原本以为把你从医院搞出来会很费劲,没曾想到竟会那么轻松。”可能是挺长时间没有人话,胡军也觉得寂寞,歪着脖颈精神病似的嘟囔:“现在的年轻人没啥信仰,唯一信的就是钞票,你可能都觉得不可思议,把你从医院带出来,我总共就花了不到五千块钱,神奇不?”
“我想拉屎。”我深呼吸两口气道。
胡军又透过后视镜扫视我一眼,满不在乎道:“就拉裤子里吧,恒子过,你这个人狡猾的狠,不能给你一丝一缕的机会,反正你快要死了,也无所谓干净不干净。”
“曹尼玛得,你就那么怕我么?我无非是拉个屎而已,你看你哆嗦的逼样。”我提高调门,尝试激怒他。
“吱!”
胡军猛然踩下刹车,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我从车座晃下来,紧跟着胡军从驾驶座蹦下来,“嘭”的一声拽开后车门,单手薅住我的领口,将我粗暴的拖拽下来。
狗日的开的是一台皮卡车,地盘很高的那种,将我从车薅下来以后,我脑瓜子再次重重撞地,摔得七荤八素,还没来得及抬起脑袋,胡军抬起自己的大脚丫子照着我脑袋“咣咣”就是两脚。
直跺的我两眼直冒金星,鼻血不争气的糊满脸颊。
“我特么怕你!我怕你什么!”一边踹我,胡军一边又往我身补了两脚。
我们身处到地方是条不算宽敞的乡间道,路的两边全是密密麻麻的柚子林,而且也没什么路灯,仅靠边的残月照亮。
“不是拉屎嘛,拉呀!”爆锤我一顿后,胡军提溜着我的衣领拽起来,嘴里喘着粗气冷笑:“马德,今要是拉不出来,我特么找东西给你塞住!”
“帮我脱裤子,谢谢。”我甩了甩脑袋,鼻血顺嘴往下流的滋味特别不好受。
胡军迟疑片刻后,动作粗鲁的替我解下来皮带,指着路边低喝:“敢特么耍花招,老子一枪送你走,这地方每年消失的人口不知道有多少,没人知道你是头狼还是头狗,听懂没?”
我没吭声,用一记响亮的臭屁回应他。
“操,还真让吓出来屎了。”胡军皱了皱眉头,嫌弃的点一支烟,朝着我轻蔑的撇嘴:“你自己有没有一种很丢饶感觉,堂堂社团大哥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雇佣兵都像你似的那么爱屁话吗?”我昂头望向他。
“呵呵,牙尖嘴利是吧,等见到恒子以后,我一定跟他申请负责给你拔牙。”胡军吐了口烟雾,昂头扫视一眼四周,自言自语的哼唧:“我怎么也有点尿急呢。”
罢话,他走到我旁边,解开裤腰带开始“淅淅沥沥”的放水。
余光扫视他一眼,这会儿对我来确实是个逃跑的机会,可关键是我这种情况,肯定跑不了多远,兴许都不用他抓我,我自己都得被自己耷拉的裤子给绊倒。
盘算几秒钟后,我低下脑袋继续等待机会。
胡军也在防着我,见我无动于衷后,他笑呵呵的站在我面前努嘴:“哎呀,居然没跑,认命了啊。”
“看我拉屎是不是很享受呐?”我眨眨眼睛朝他笑问:“我完事了,麻烦帮我擦下屁股。”
“你特么的!”胡军恨恨的咒骂一句,随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沓纸走到我跟前,也许是害怕我耍花招,他左手捏着我肩膀头,右手替我解决,嘴巴凑在我耳边“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
感觉纸触动到我屁股时候,我猛然往下一坐,一下子坐在他右手。
“卧槽尼”胡军张嘴就骂。
我想都没想,脑袋微侧,张嘴就狠狠的咬在他的耳根子。
“啊!”胡军疼的惨嚎起来,左手拼命的推搡我的脑袋。
他推我推的越剧烈,我咬在他耳朵的牙口就越重,一股子腥咸的血腥味充斥着我的口腔。
几分钟后,胡军一把挣脱开,踉跄的坐在地,落下半拉耳廓在我嘴里,我脑袋猛然往前一拱自己的脑袋,重重撞在他的胸口,接着顺势又一口咬住他的鼻子,他慌张的两手用力捶打我的脑袋,因为我的双臂全都被反扭捆绑着,除了嘴巴以外,根本没有别的攻击手段。
就这样,他又捶又打我的脑袋,而我则死不松口的咬着他的鼻头,我们陷入了一种怪异的僵持中,但我心里非常明白,这种僵持不能太久,因为吴恒距离这地方究竟有多远,我根本不了解,保不齐丫挺的正在赶来的路,我必须得想辙赶紧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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