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门外,窸窸窣窣的跑进来几条人影,赫然正是刘祥飞、苏伟康、聂浩然和王嘉顺,还有几个我瞅着特别面熟的兄弟。
几人面颊冰冷的走进来,距离我身边大概还有两米左右的时候,同时停下脚步,刘祥飞搓了搓面颊,抿着嘴皮出声:“大哥,宇哥让我见到你的时候,什么话都先不,转告你一定先给他去个电话,如果他的电话打不通,就拨廖国明的号码。”
“嗯。”我咬着嘴皮点点脑袋,掏出手机按下张星宇的号码。
如刘祥飞刚刚的那样,张星宇的号码打不通了,机械的电子合成音提示我拨动的号码已关机,我又马上按下廖国明的号码。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后,廖国明“喂”的一声接起电话:“你知道了?”
听到他的声音,我懵呼呼的反问:“知道什么了?”
廖国明吹了口气道:“宇绑架饶事情虽然不算啥大案,可他现在死活不肯交代案情,我也很为难,如果你可以动他,至少咱们从官方好求情,你要不要试一下。”
“张星宇绑架人?”我一下子傻眼了,连声朝着廖国明道:“明哥,你能让我和他马上通电话吗?”
“可以,宇自首的是我们南岸区警局,这边的关系我都熟悉,可熟悉也不能帮着他洗脱干净,你最好还是想办法劝他主动,甭管被绑架的人是死是活,现在上面需要个结果,不然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帮他找人通关系。”廖国明急躁的:“你等等,我马上让你和他通话。”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后,电话那头传来张星宇的略显沙哑的声音:“哈喽朗哥。”
听到他的声音,我悬着的心微微放下,愤怒的咒骂:“哈你妈批,我特么想给你头打爆,让黑哥和兵哥提前来缅d,完事你自己又整出来个绑架事件,你麻痹到底想干啥?”
张星宇沉默几秒钟后苦笑:“我尼玛以为凭咱俩的默契,你应该可以想明白啥情况了,敢情你丫还是个棒槌,我先问你,在山城明刀明枪的辉煌公司碰撞,你是李倬禹对手不?”
“不是。”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张星宇语调轻松的嬉笑:“既然不是对手,咱们是不是需要一个相对比较公平的场景,所以境外是最理想的去处,我替你把他引到缅d雍毛』病没?”
我破口大骂:“去尼『奶』『奶』个『毛』病,黑哥现在生死不明,你理解不?你干啥事的时候能不能提前知会我一声,老子现在一头雾水,根本不晓得你要往哪头摆棋子。”
听到我这句话,张星宇又沉默片刻后叹气:“那是他的命,既然端起这碗饭就应该明白什么叫尽人事听命,我现在时间不多,跟你长话短,第一,让丁文劫韩飞的货,是我透过李倬禹身边的一个内应做到的,不过我那个内应已经完全失效,现在人估计已经跑米国去了,但好在李倬禹没我想象中聪明,见财起意,安排人劫了韩飞的货,第二,引导韩飞到山城找你帮忙,也是我透过韩飞公司的一个高层有意无意暗示的,我来瑞丽这段时间其实什么都没干,就打听这边谁和辉煌公司有仇了,这么干的目的,是希望给你个机会干掉李倬禹,即便没干掉,你也有机会透过韩飞结识一些有用的背景。”
我愤怒的咒骂:“卧槽你亲爹!”
“谢谢,希望你能帮我找到我爹的墓『穴』。”张星宇无所谓的笑了笑继续道:“以前我就跟你过,咱们完全没必要跟辉煌公司的硬磕,可你年少气盛不听我劝,那我只能想辙帮着你把平掰公平,韩飞这个人属实有点能量,用的好的话,保证可以让你如虎添翼。”
听到张星宇的话,我燃烧的怒火莫名熄灭,舒了口气问:“那你现在绑架又是怎么回事?”
“我在瑞丽的这段时间,除流查跟辉煌公司有仇的大拿外,就是调查李倬禹的家庭情况,李倬禹很狡诈,安排了一个『奶』娘长期住在他老家,他自己的亲生爸妈其实都在山城,不过我比他更滑溜,顺顺利利掌握了这些。”
我梗着眉头问:“嗯?你意思是你把李倬禹的爸妈给绑了?”
张星宇发出“桀桀”的笑声道:“我安排人一个时后给你发段视频,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到时候你直接发给李倬禹,怎么提条件你懂吧?反正我这边已经自首了,不会干就是白瞎我一份苦心。”
我梭着嘴角臭骂:“你特么有病吧,好端端拿人家家里人事干鸡『毛』,给人绑了你能好过是咋地?”
别看我嘴上骂他,实际上我是打心眼里担心,法律越来越健全的今,绑架绝对是重案,就算有我找关系帮着周旋,张星宇也铁定得吃几年牢饭。
张星宇突兀哈哈大笑:“『操』,我不光给你李倬禹的爹妈绑架了,还找人把你爹和蒋光宇他妈一块给梭哈啦,不然李倬禹事后肯定得倒打你一耙,傻『逼』朗,爷能做的事情基本已经到位,剩下的问题你自己想辙吧。
我牙齿咬的吱嘎作响,又感动又愤怒的骂咧:“你特么麻勒痹。”
“王朗,最开始刚跟着老谢办事的时候,我其实也懂仁义二字值千金,可特么当我在这条路上越走越黑,我才发现,江湖问路不问心,没人会理会你是怎么起来的,别人只看重到底你能不能起来。”张星宇吐了口浊气道:“缅d虽然是个联邦制国家,但是当地也不是没有任何权威,我猜测你们之前肯定动军火了,火力应该还很猛烈,这事儿算起来就是对那些邦兵、民兵的一种挑衅,一定要尽快平息对方的怒火,在那个地界,任何赔礼道歉都没有用,唯独钞票最*,所以我进来前还顺带绑架了张帅的父母。”
听完他这话,我脑瓜子“嗡”的一下,我掐着自己喉结骂叫:“你特么要疯啊?”
张星宇没理会我的埋怨,轻飘飘的:“有人会把张帅转过去的赎金打到卢波波的卡里,你用这笔钱交点买路财,替自己和那边的兄弟买一份平安吧,王朗,你记住昂,你好所有人才能好,你陨其他人就是一盘沙,爷干了这么久坏事,身上从来没有污点,今这个例为你破了,你要是真有良知,就告诉林昆,我欠的所有都还清了。”
“你特么。。”我如鲠在喉一般的咽了口唾沫呢喃:“等我回去。”
“哈哈,我等你回来接我。”张星宇精神病似的狂笑:“我这个人就喜欢赌,这次我赌你,是不是真的义薄云。”
放下电话,我搓了搓满是油污的脸颊看向李俊峰和星辰问:“能确定姜林和黑哥现在是否安全么?”
星辰点点脑袋道:“姜林肯定安全,但是黑哥不太清楚,半个时前李倬禹给你打了通电话,我听过姜林的声音,李倬禹让我告诉你,想换他们安全,你必须一个人去枯家窑,他给你一时间考虑,还有个不好的消息,我朋友刚刚告诉我,果敢的城防军在找咱们,估计是辉煌公司那边给重金了,我在果敢认识一个很有能力的老板,他跟我保证,可以顺利将你们送出境,要不然你们先撤吧。。”
我斩钉截铁的拒绝:“林哥和黑哥生死未卜,我出个鸡『毛』境,不走!”
星辰叼着烟卷叹气:“我现在就怕咱们再进攻枯家窑的时候,有城防军介入,城防军跟那帮散兵游勇可不同,不光有精良的武器配备,而且还掌控生杀大权,白了就跟咱们国内的正规军没任何区别。”
我想了想后问:“钱可以买通不?”
星辰拍了拍额头,棱着眼珠子回答:“可以,但得是价,最重要的是城防军不单单在乎钞票,他们更注重以后的收益,我不知道李倬禹是咋跟对方保证的,但肯定没少承诺好处,有一点可以肯定,不管是进出口贸易还是别的,咱都没法比拟,我认识的那个大老板倒是可以帮助咱们周旋,但绝对没实力让城防军退让,即便有这个能力,他肯定也不乐意投资在咱们身上。”
“嗯。”我点燃一支烟,慢慢翻动手机,猛然发现出发云南前,陈姝含曾经给我发过的一条信息,心里头顿时开始泛起一抹臆想,原本我已经打算给她拨通电话,冷不丁又看到我手腕上挎着的玛瑙手串。
这串手链是当初旅游公司开业的时候,便宜师父林昆送给我的,我记得他告诉我,如果有一我在缅d遇上麻烦,可以带着手链去果敢老街求一个姓“庞”的大溃
我侧头望向李俊峰问:“这块离果敢老街近么?”
“很近,也就十多里地的距离。”李俊峰想了想后回答。
我接着又问:“你们知道果敢老街上有个姓庞的大佬不?”
“庞姓的。。”星辰揪着眉头沉思半晌后,摇摇头道:“姓庞的大佬没听过,不过我知道果敢老街上有一家庞记赌坊,生意做得特别大,据老板好像也是华夏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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