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手中的金刀斜向一劈,径直向哈姆迪取去,哈姆迪举起手中木棍一挡,木棍应声断为碎屑,一头头发也被削掉了一大片,转头又急喝道:“还不快滚?”
阿德勒刚刚被老者的刀势所震慑,从未想过有人用刀能用到如此境界,只是感觉心中信心顿时弱了下去,生出无法匹敌的感觉。此刻再听到哈姆迪一声大喝,才醒转过来,不再犹豫,一拉起罗布麻的手就往房子外掠去。
阿德勒将陀螺山所学功展到极致,几个起伏已经到了大门口,耳中只听到里面哈姆迪的声音喝道:“原来是你,你是狼王刀……!”声音嘎然而止。
阿德勒再不回头,拉起罗布麻,沿着石阶一路向下行去,耳边听到呼呼的风声,此刻天色全黑,阿德勒一手拿着七色陀螺珠,脚步不停留,和罗布麻顺着石阶不一会就到了那放置吊兰的台子上。
跑过去一看,果然那吊兰已经被收了起来,只剩下几个线头绑着轱辘上,再伸出脖子向崖下看去,黑暗中只觉得下面云雾漫漫,深不见底,心中暗暗焦急,转头向上看去,见上面火把袅袅,眼见不知有多少人正顺着台阶向自己这边冲了过来,再不离开只怕真的走不了了。
阿德勒一咬牙,对着罗布麻断然道:“你怕不怕?”
罗布麻脸色苍白无措,浑身轻轻颤抖,眼神却是深情的看着他,就着上面火把的微微光芒看见,他刀削刻画的脸上全是坚定之色,心下又一柔,摇摇头,微笑道:“阿德勒哥,便是和你死在一起我也不怕,只会感到快乐。”
阿德勒听她如此说,刚才被刀势挫败的信心才恢复过来,哈哈一笑,道:“那好,我就将我们绑在一起,你只管抱紧我,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办好么?”
罗布麻对他点点头,神色倒是宁详下来。
阿德勒俯身捡起绑在轱辘上的线头,在两人腰上紧紧的绑了几圈,用手使劲的拉了下,觉得已经很结实了,然后在罗布麻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口,对着石阶台上大笑喊道:“我们走了……!”说完抱起罗布麻便向悬崖下跳了进去。
罗布麻见他抱着自己从万丈悬崖上跳了下去,娇呼一声,赶紧闭上自己的双眼,双手死死抱住阿德勒的身子,只觉得耳中呼呼的风声灌了进来,心中跳动急促,整颗心就要跳出自己的嗓子来,头晕脑涨。
阿德勒和罗布麻一起跳了下来,初时只觉得衣服被风吹的咧咧作响,强自睁眼看去,身边雾气袅绕,双眼却什么也看不清楚,过了一会,双眼又哗的一清,知道自己二人已经出了云雾之中,离地面已经不太远了,赶紧吸了一口气,双手从罗布麻的背上离开,摸起身上绑住的那几股绳子,两手交互拼命的向上拉去。
一开始那些绳子只是松松垮垮的,拉的倒快,拉了好一会,突然感到手中的绳子一紧,一阵张力传到自己的手中,两人在空中突然都咣的一震,原来是绳子扯到了自己拉住的位置,受不住他们下坠的力道,弹了起来。
阿德勒只觉得自己被震的眼冒金星,两个手掌火辣辣的痛,耳边听到罗布麻啊的一声尖叫,便一咬牙,又拿起身边的绳子拼命向上拉去,拉了一会又是一震,震的两人在空中左右摇晃了起来,只是两人下降的速度却是慢了下来。
如此周而复始,下降速度越来越慢,到了第六次的时候,两人只听见噗的一声,阿德勒感到背后一阵剧痛,摔到了地上,罗布麻哎哟一声随他一道摔到了他身上。
阿德勒躺在地上,只感觉骨头散架了一般,口中甜甜的,却有一股腥味。
罗布麻突然抬起头来,看到自己和阿德勒好好的躺在地面上,欢叫道:“我们没事了,我们下来了。”
她本以为二人要毙命于此,已经作好了心理准备要和他一道赴死,这时却见他们好好的躺在地上,心里这才想起阿德勒救下自己二人的办法来,只觉得是险中又险,只是这会平安下来心中欢喜无限,说完话捧起阿德勒的脸,深深的就吻了下去。
吻了一会,只觉得他嘴中都是腥腥的味道,罗布麻心中一惊,忙道:“阿德勒哥,你怎么了?”
阿德勒咳嗽了一会,强笑道:“我没事,就是……!就是落地的时候不小心被天上掉下来一个仙女给砸中了,咳咳咳。”
罗布麻听他语气虚弱,咳声阵阵,知道他受了伤,又握住他的手,却感觉他手心冰凉,仔细一看全是血,心疼的哭道:“你如此待我,宁愿自己摔伤了也不让我受苦,呜呜呜,当真让人心疼死了。”
阿德勒见她心疼自己哭了起来,在她耳边温言道:“你为了我连家都回不去了,我便是为你作这点事情又算什么?”
罗布麻将手伸进阿德勒的衣襟内,芊芊玉手温柔在他胸口抚摸起来,哭道:“你伤的重不重?”
阿德勒被她摸了一会,运转气力,只觉得气力紊乱无比,吸一口气,强自撑起他们二人的身子,口中夷了一声,应声道:“本来受伤还很重,现在却已经好了,当真奇怪。”
罗布麻过去受足了他的骗,这会见他好好的又坐了起来,以为自己又被他骗了一次,脸上一红,啐道:“你这小子又来骗人家,过去骗得人家还不够惨么?”
阿德勒干干的哈哈一笑,牵动气机,咳咳咳的又咳嗽起来,好一会才说道:“我现在没力气了,你帮我们解开身上的绳子。”
罗布麻这才反应过来二人还被紧紧的绑在一起,忙低下头去解绳子,心中慌慌的问道:“明明有绳子,为什么我们不慢慢的爬下来,却要这般跳了下来。”
阿德勒听她问话,苦笑一下道:“后面追兵追的紧,见我们从这绳子下来,我要是他们,就会从上面斩断这些绳索,让我们二人真的作了一对比翼的飞鸟才行。”
话音刚落,就听见哗啦一声,从上面的悬崖上落下来一大堆东西,仔细一看正是这几股绳子,显然是上面的人斩断了这些绳子,要让二人摔死在这崖下。
罗布麻看这些绳子真的被斩下,背上一阵冷汗,却也对小子的心思佩服不已,想到这里解开绳子,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阿德勒接口道:“我们先回哈姆迪将军那个小院子。”
罗布麻“嗯”了一声,和他一起爬起来拍***上的灰土,相视一笑牵手向回走去……!
阿德勒始终是放心不下阿尔法大哥他们,不知南门的战事现在如何了,这时想的是让罗布麻在那小院子里面再躲一躲,自己去南门,等战事结束了再来想办法解救她。
只是他们二人走到那小院子门口时,却见一女子骑在马上,在那小院子门口徘徊,阿德勒仔细看过去,那女子正是费雷拉,只是不知道她这时等在这里却是作什么?
罗布麻看见那女子,却是心中一喜,娇呼一声:“姐姐。”径直走了过去。
费雷拉本来坐在马上低头沉思,听见这声呼喊,才转过头来看见阿德勒和罗布麻从外面走了回来,暗自叹口气,看见罗布麻向自己走来,阿德勒却是站在那里不再动,望向阿德勒的眼神也是复杂无比。
罗布麻走过来,问道:“姐姐,你在这里作什么?”
费雷拉哼一下道:“你为了那个人连父亲的话都不听了,还叫我姐姐做什么?”
罗布麻脸上一黯,低声道:“姐姐你也怪我么?父亲是不是气坏了身子?”
费雷拉叹口气,道:“总算你还知道心疼父亲身子不好,你便跟我回去吧,父亲那里我自然会帮你说话。”
罗布麻听见姐姐说起父亲身子不好,心中也是一疼,但是转身望向阿德勒那边,心中犹豫不决。
阿德勒突然漫声道:“罗布麻姑娘,你且跟你姐姐回去吧,你只管好好的等着我,我自然会来找你。”
罗布麻听到阿德勒这样说,想起今日与他一道经历生死,种种考验,两人都一起过来了,咬牙倔强道:“我和你一道,等过些时日再回来看父亲。”
费雷拉看的皱眉,娇喝道:“妹妹,你怎能如此?”
罗布麻听到姐姐喝止她,心中矛盾,哭道:“姐姐,你不要逼我。”
费雷拉心中气恨委屈无比,拍马几步跑到阿德勒身前,怒声道:“你对我妹妹作了什么?让她对你这般死心塌地的?”
阿德勒听得一呆,心想我哪里作过什么?下意识道:“我只是在虎城见过她一次,那时她是男扮女装的,我都不知她是个女儿身,直到今日才知道她的身份。”
费雷拉听到这里,心中想起先前自己在自己的小屋中与他说起“公主”他的确是一脸茫然,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费雷拉想到这,神情虽还是恨恨的,但是眼中却有一丝喜意,接口道:“那她说她肚子里有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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