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质空间在未炼化开之前，很小，很小的。”季天心缓缓道。

        白术笑了一下，睁开眸子，看向了季天心，“为师，明白了。”

        顿了一下，白术想到：“心儿救他的另一个目的，该不会也是借此机会，告诉为师这件事吧？”

        季天心动了动粉唇，道了两个字：“顺便。”

        一举多得，何不为之。

        食月在一旁跑来跑去捉着蝴蝶，当发现人形捉不到之后，怒吼一声变成了小兽体，开始猛地朝着那只蝴蝶扑了过去。

        模样看着又蠢又憨，倒是把季天心给都笑了。

        白术也跟着笑了起来。

        食月扑到蝴蝶之后，一口把那蝴蝶吞了进去。

        嚼了嚼之后发现不好吃，又呸了一口，在地上打起了滚。

        他就知道主人不可能突然大发善心嘛。

        毕竟主子随时都能想把他都吃掉的说……

        而且那人已经到大限了。

        救一个差不多已经死了的人，主人不可能去费这功夫。

        而且主人活的这么久了，是更清楚知道生老病死此等纲常伦理，所运行的平衡和规则的，更不可能去干涉人道轮回。

        原来主人是有别的打算。

        食月就算不动脑子，也知道了主人是别有用意了。

        林肆踮起脚瞅了瞅里面，又把头缩了回来。

        看想跟四尊门神似的站在这里的四人。

        “你们瞧见了吗？那位，就是咱们的准王妃，以后都醒目点。”林肆跟四人叮嘱，放低了声音，“还有，别看咱们准王妃小，那凶起来可比——”

        “说什么呢你，好你个林肆，你竟然说我主子坏话！”素卿的声音一下便在林肆身后响了起来。

        林肆心里一虚，立马站直了身子，“没有没有。”

        四人相视了一眼，忍住笑意。

        也恰好四人都带着面罩，所以笑倒是也看不出来。

        素卿刚刚嚎了几嗓子之后，现在就跟满血复活似的，又变成了从前无忧无虑跟在跟在季天心身边的样子。

        在素卿的心里，只要回到了主子身边，就连天塌下来了她也不害怕。

        而哭完一顿之后，现在也恢复了过来。

        林肆瞧见这样的素卿倒也挺高兴，比起之前哭哭啼啼的样子可好多了。

        他可还记得，素卿小时候可凶了，街上见面就跟他差点打起来。

        这么凶的丫头……

        还不都是他那位准王妃给宠出来的……

        不过比起哭哭啼啼的样子，还是凶巴巴嚣张跋扈的素卿更讨人喜欢一些。

        素卿冷哼了一声，才又看向了破庙里面。

        她眼里有些担忧。

        因为她不知道，秦慎，到底，该不该救。

        若是……

        罢了，总归有主子在。

        日后她也是跟着主子的。

        她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从灵质空间出来之后，白术不禁苦笑着打趣，“虽然，为师名义是上心儿的师父，可心儿明明，却教会我更多……”

        虽说是打趣揶揄，可白术却还是有那么些难为情。

        却也更坚定了宠着心儿，保护心儿的决心。

        季天心却摇了摇头，“三人行，必有，我师。师父，还是师父。是我，永远的师父。”

        温吞说完之后她抬起头看着白术，“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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