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某某旗火车站,在这里等了两天艾老大和艾老六终于买到了火车票,临近春节,车票不好买,返乡回家过年的民工很多。
艾家两兄弟随着大量的返乡民工挤上了火车。
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一手拎着两个行李袋,一手半扶半托的夹着一个人挤到他们对面的座位前。
“到了,就是这儿哈,快坐到。”
说着把他的同伴扶到位置上坐下。
“妈呀,终于挤上来了,男汗都给老子挤出来了。”
身材高大的汉子嘟囔着把行李放好,然后也一屁股坐了下来,摸了摸脑门上的汗珠。
而他的同伴却怕冷似的缩紧了身子,看他的脸色也不太好,没得血色。
艾老大主动打招呼:“兄弟,你们也是回家的。老家在哪儿啊?听口音好像我们那边的。”
壮汉:“就是哈,一听你老哥的声音就晓得了。我是四川的,他是云南的。”
“哦,那离我们不远,我们都差不多,算得上半个老乡吧。我们是贵州的,云贵川在一边嘛。”
“老哥,你还挺会说话的。”
“见笑见笑,嘿嘿…来来抽根烟。”
艾老大掏出烟给两个人点上。
高个子把烟接过来点燃,旁边的同伴却摇摇手拒绝了。
高个子把烟接过来夹在自己耳朵上,“他这两天不舒服呢。不用管他。谢谢老哥,老哥贵姓?”
“呵呵!免贵姓艾,在家是老大,都叫我艾老大,这是我兄弟,艾老六。”
一直没说话的艾老六这才朝俩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又低头看手机。
“艾大哥好,一看你就是个热心肠的人。”
“过奖过奖,出门在外嘛,互相关照。兄弟怎么称呼?”
“我姓胡,他姓王。”
“哦,胡兄弟王兄弟在这边做什么?”
“除了挖煤,还有什么可做的?”
姓胡的说了一个煤矿的名字。
艾老大:“那可是个大煤矿啊!工资也是最高的,比我们那儿高多了。”
“你们也是挖煤的。”
“我们是鑫源的。”
“听说过。”
都是挖煤工人一下子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姓王的开口了:“工资是比别处高。可我这身体实在是吃不消了,好不容易耐到年底了,领到钱回家去,不打算再来了。
艾老大:“是,我看王兄弟这身子骨是不太好。那你打算………”
“我身体以前挺好的,就是这里太冷了,受不了。明年我不来了,就在老家附近找个活干,我以前在工地上干过,比这边挖煤轻松得多。
艾老大:“是,这挖煤的活,是不是人做不下来。”
胡:“明年你不来,你家欠下的债好久还得完?”
“走一步看一步呗,慢慢还呗!我不可能跟你比,你看你这身子壮的像头牛。而我呢?我这个样子,再来我怕会把命交代在这里,还是回去干老本行。
艾老大:“我们两兄弟也不打算再回来了,这地方真的不是人呆的,受不了。我们以前也是在工地上干活的。现在准备去江城,那边有的是活等着我们干。兄弟,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跟我们去看看。”
胡对王说:“这个不错,你可以考虑,江城的工钱开得比你们老家的高得多。”
姓王的有点心动了。
艾老六又加了一句,“我妹夫就是包工头,包的都是些大工程,缺人呢,春节都不放假,喊我们过去挣高工资呢,说的是好多呢?”转头问艾老六。
艾老六头也不抬:“一天当平时的三天。有些工种还不止。”
“对,对,对,还不止。你要愿意的话,可以跟我们去看看,不愿意的话,你随时可以回你的老家去。”
一听他们这样说,姓王的身体一下子就坐直了,马上来了精神,“要得,要得,我可以跟你们去看看,反正要在江城转车,如果不行,我再买票回家,不得耽误”。
又对胡说道:“胡哥,要不你也去看看?”
胡:“我可以陪你去看看,但是我还是会回煤矿去,我这国防身体,吃得消。”
姓胡的把胸膛拍得澎澎响。
呵呵!呵呵!
惹得众人都笑起来,气氛越发变得热烈而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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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火车站。
朱颜随着人流出了站,站在广场上,轻轻地说道:“阿辉,我们到江城了,在这里待几天,把坏人抓住,我们就回家。”
“大作家,辛苦了,欢迎回来。”
是曾诚。曾诚是特地来接朱颜的。
“不辛苦。”
“走,我送你回小白楼。”
“何必麻烦,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你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朱颜看向远处拥挤的人流。
那里艾老大他们上了一辆商务车,杨盛学把他们接走了。
曾诚:“秦队他们在那边,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我现在的任务就是送你回家。”
“好吧!”
朱颜拒绝了曾诚帮她拎行李都举动,她坚持要自己拿。
曾诚也不勉强,带头向停车处走去。
曾诚把朱颜送回小白楼并没有多做停留,就调头离开了,他还要赶去跟秦队汇合。
午后的别来无恙很安静,给人一种很安宁舒心的感觉。
才离开短短的几天,朱颜觉得仿佛过了很久。
回家的感觉真好!
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大厅里已经收拾完毕了,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摆设,干净整洁。
没有忙碌的身影,朱颜不用想就知道,姑娘小伙子们这会肯定聚在后厨聊天,或者是在谭嫂的小屋里稍事休憩,准备迎接下午的营业时光。吧台里只有值班的服务员一边擦着玻璃杯一边哼着歌儿。
一切是那么温馨而美好。
“呀,朱朱姐,你回来了。”
吧台里的服务员发现了站在那里的朱颜,准备迎出来。
朱颜摆摆手,“你做你的,我上去休息一下,不要来打扰我。”
“好。”
朱颜拎着行李上了三楼,当她拿钥匙开二楼和三楼之间的那道铁门的时候,两团白色的东西从楼上滚了下来,凑到了她的脚边,又好像受到什么惊吓似的迅速跳开,不安地看着朱颜手里的行李袋。
“哈,是玉姬和老白呀,你们想我没有?”
朱颜朝它们伸出手。
原来是收养的哈巴狗和波斯猫。
老白呜呜了两声,玉姬喵喵了两声算是回答。
它们想要过来,看看朱颜手里的旅行袋,又犹豫不前。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别怕,他是阿辉,是个可怜的孩子,他只是暂时在这里待几天。”
听朱颜这么说,老白和玉姬才扑过来,在朱颜的腿上亲昵地蹭了蹭,叫了两声,摇头摆尾的跑到前面带路去了。
这几天,楼上一个主人都不在,可把它们闷坏了。现在主人回来了,它们兴奋得不得了。
朱颜把阿辉的骨灰盒放在办公室里,然后回自己的房间,洗了澡,就倒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老白和玉姬也卷起身子,相互依偎着睡在床边的地毯上。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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