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僵持了多久,御云挚突然‘嗤’声笑道:“二弟,你来三王府想必不是为了单纯的治病吧?自我痊愈醒来得知三弟娶了鸢儿为妃,我还真是诧异,是没想到二弟为了皇位竟然连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表妹都给让出去了,如今看着自己表妹与三弟恩爱情深,是不是很后悔?”
御皓风冷色不变,只是没再睇着他,转眸冷冷的睇着厅堂门外。
御云挚嘴角讽刺的笑意扩大:“一念之差丢了自己最心爱的人,如今再是后悔都晚矣,只叹世间没有后悔药。”
御皓风身未动、神未变,只是冷冷的反问道:“大王兄怎知我是为了鸢儿才搬来三王府的?”
御云挚收起笑,眸底闪过一丝沉色:“二弟既不是为了鸢儿,那是为何?”
“自然是为了拉拢三弟了。”御皓风扭头看着他,轮到他牵动嘴角,似笑非笑的道,“如今三弟深受父皇重用,且父皇有意安排我与三弟共事,你说我不该拉拢他吗?你以为三弟只帮你做事?别忘了,我也是三弟的兄长。我若与三弟亲近,他一样会站在我这一边的。你看,我现在不是住进三王府了么?若是三弟真厌弃我,又岂会答应我搬来他府中休养?”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御云挚玉盘般的俊脸突然沉冷起来。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现在是与三弟在一起。”御皓风冷硬的下巴微扬,一如既往的冷傲和自信。
御云挚双手紧握,胸口略有起伏,温润的眸子中再不见半分笑意,比御皓风先前阴沉的模样还冷冽几分。
对此,御皓风也学他一样扩大了唇角的弧度。
只是他没继续开口,冷眸扫过御云挚的神色后,继续望着厅堂门外。
。。。。。。
卧房里,夜千鸢正喝着补汤,突然见御孤壑回来。
她惊奇问道:“他们都走了吗?”
“不放心你,回房看看。”御孤壑到她身侧盘腿坐下,看着瓷盅里的汤汁只剩一小半,凤目中笑意加深,“好喝吗?”
“嗯。”就算不好喝夜千鸢也不可能承认,她知道这是他的心意。不过,她眸子一转,舀了一勺送到他唇边,“你也尝尝,这种好东西可不能给我一个人补,出力气的人更应该大补才对,不然容易肾虚肾亏。”
“……?!”御孤壑唇角狠狠一抽。这是在拐着弯骂他要多了?
不过他还是张开嘴将勺里的补汤喝下,然后贴到她耳边问道:“你就不怕我补过头,到时要得更多?”
夜千鸢:“……”
一溜黑线从她额角滑下。
看着他妖邪无双的俊脸,她立马收了勺子,端着瓷盅咕噜咕噜把剩下补汤一口气全喝了。
喝完,没好气的剜他一眼。
就他那体魄和疯狂劲儿,再补下去,她真要叫救命了!
御孤壑眸中尽是促狭的笑。
见她发簪有些歪斜,他抬起手重新为她插好。
夜千鸢端坐着,一边感受着他的温柔和体贴,一边又不放心外面:“他们走了吗?”
“我已留他们在府中用膳。”
“这样好吗?”得知他要留人在香竹院用膳,夜千鸢更加不放心了。
“我们兄弟间的矛盾早晚要化解的,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开诚布公,如此我们也能了无挂碍的去见外公,还有娘亲。”
听出他话中的向往和期待,夜千鸢微微一笑,问他:“你觉得你娘亲会喜欢我吗?”
御孤壑捏了捏她脸颊,不答反问:“能不喜欢?”
夜千鸢撇嘴:“那可说不定呢,这时代与我原来的家乡完全不同,都要求女人三从四德,可我一不会持家、二不会讨好人,你娘亲要是嫌弃我,可以说我满身都是缺点,随便拧出一样都能被批到地底下去。我看你呀,在去见你娘亲之前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到时候可别说夹在媳妇和娘之间难做人。”
看她那噘起小嘴的样子就像事情真发生了一样,御孤壑都忍不住轻笑出了声。
将她搂到怀中,手掌安抚的捋着她后背,在她耳边轻声道:“若是我娘亲真在乎那些,也不会假死逃离了。何况是我娶妻,又不是我娘亲娶妻,自是我喜欢便可,无人能干涉。”
夜千鸢满意的扬起笑,并在他俊脸上亲来一下以作奖励。
只是她这种奖励对御孤壑来说那是远远不够的,扣着她后脑勺,霸道的将她吻住。
这几日来,夜千鸢深刻的感觉到他的变化,自从圆房后,他就像脱缰的野马,情事上又主动又疯狂,别看他大多时候温柔体贴,但那种事上却是将他大男子主义体现得淋漓尽致。
最最关键的是,她完全拒绝不了。
才几日功夫,总觉得被他彻底带歪了。
这一吻直到她呼吸紧促他才恋恋不舍的放过她。
触及到他火热的眸子,她下意识的缩脖子,窝在他怀里不敢乱动。反正就一句话,尝过那种事的他一点都不经撩,而且还没完没了。
“好了,不是说留大王兄在府里用膳吗,那你还不快些出去?别去晚了又被人笑话了。”
“为夫就想与你在一起,何惧他们笑话?”御孤壑抵着她额头满足的笑着。
“那你先招待好人,然后早点把他们打发走,我们不是有更多时间?”夜千鸢嗔着他,但还是因为他的话红了脸。
比起以前的相处,她觉得现在的他们才叫真正的恋爱。
特别是他,甜言蜜语随口就来,有时候她稍微对他有点抱怨,被他这么一哄,有气都使不出来了。
在她催促下,御孤壑这才放开她,并带着她一同起身,仔细的为她理好衣裙后,然后才牵着她走出卧房。
。。。。。。
御孤壑除了留御云挚在府里用膳外,还邀了毕策。
御皓风就不用说了,人已经赖在三王府了,又岂会缺席?
除了他们,还有曦真公主。
夜千鸢发现她气色好得差不多,不过那身尊贵和骄傲的劲儿似乎没什么变化。酒菜上桌,众人就位,她想着席上就她们两个女子,且自己作为主人家,理应先敬她一杯。
可谁知道她欢迎的话说完,曦真公主不但不接她的话,反而指着她朝她身侧的御孤壑问道:“三王爷,她不就是长得漂亮些吗?难道出生比本宫高贵?”
看着她指着自己的纤纤玉指,再听她话中的含义,夜千鸢当即冷了脸。
“曦真公主,您信不,我今日不但能把你赶出三王府,我还能让你这辈子都开不了口!”她眯着眼一字一字冷声溢道。
“你……”
“公主!”不等曦真公主动怒,毕策比她还先出声,而且是直接打断了她即将出口的话。
“毕策,你要做何?”曦真公主美目朝他瞪去,怒火几乎朝他发了过去,“你没看到她是如何威胁本宫的吗?你非但不帮本宫,还敢打断本宫?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如此放肆?”
“呵呵!”席间突然传来一道轻笑声。
曦真公主顺着笑声看向御云挚。
御云挚也不回避她,依旧笑得和煦如风:“曦真公主,三王爷与三王妃鹣鲽情深,人人可见。你如此质问三王爷,欲拿自己与三王妃比较,不论其心何意,都是自取其辱。”
曦真公主美目圆瞪,怒道:“难道她出言恐吓本宫就应该?”
御云挚‘呵呵’发笑,眸光别有深意的朝御皓风的方向瞥去:“曦真公主,三王妃还真不是恐吓你,你来蜀河国多日难道都没打听过吗,二王爷的伤都是三王妃所致,你一个远道而来又蛮横无理的客人,三王妃为何要给你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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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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