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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下定决心

        “水公子?”战坤又唤一声。

        水伯良回神,忙向蓝漓和白月笙行礼。

        白月笙淡淡开口,道:“你是心儿的朋友,上次在京城叶家的时候,心儿还是多亏了你帮忙,来有恩与本王,你无需拘礼,坐吧。”

        “多谢王爷。”水伯良上前坐下。

        他来此处的目的,蓝漓和白月笙二人都是心中清楚明白的,自然也没闲聊,而是直奔主题。

        蓝漓让战英上了茶,“你不必太过担心,清幽那里,现在已经有了线索,应该很快就能将人找到了。”

        “嗯。”水伯良点零头,但态度还是稍显拘谨,并不多。

        白月笙只瞧了一眼,便会意是自己的存在让他不自在了,可是放蓝漓和这个男人独处……他不是水伯承,对蓝漓没什么歪心思,也该当无事。

        顿了顿,白月笙站起身来,接过战英手中毯子盖在蓝漓膝上,并且放了一个手炉在她怀中,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脸,“你自己在这,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这亲昵的动作,自然分毫没差的落在了水伯良的眼中,饶是水伯良素来沉稳淡定,也微微挑了挑眉。

        蓝漓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白了他一眼,“那你快去吧。”

        待白月笙离开之后,水伯良若有所思的道:“他对你很好。”

        “是啊。”蓝漓自然而然流露笑容,“他对我真的很好——”

        “就是有点草木皆兵了。”水伯良淡淡开口。

        蓝漓一滞,“这个……”

        水伯良笑了笑,很客气的笑容,不带什么感情,自己和蓝漓只是朋友,或者的深些有点兄妹之义,白月笙还专门秀一番恩爱这样防着,着实是有点多余了。

        蓝漓轻咳一声,“你别理他。”然后道:“你今日前来,是担心水清幽的安危吧?”

        水伯良滞了滞,才慢慢点头。

        蓝漓心下了然,别看水伯良平素瞧着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但实则是感情隐藏的极深,又不善于表达罢了,到底他与水清幽也自一起生活了接近二十年,若非水伯承腿伤那件事情,水清幽也不会恼了他这几年不见原谅。

        但水伯承的腿伤本是意外,而且他已经好了。

        蓝漓道:“我知道你很担心,但现在只能等。”

        悠悠的,水伯良叹息了一声,眉目之间的担忧和愁绪,没有因为蓝漓所的话有分毫消减,反而有些沉重,“她这些年在外面,也算是吃了些苦,如果不是当初,她也不会……”

        蓝漓微微一怔。

        她认识水伯良也有七八年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水伯良露出这样的表情来,那表情,带着几分担心,带着几分懊恼,还有几分无可奈何……

        她速来知道水伯良是感情不会外露的男人,这如今的情绪,怕也是因为水清幽忽然失踪给急到了吧。

        她记得,那姚管事曾过,看着水清幽不出任何问题,是水伯良的交代,这个人啊,还真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水伯良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稍微失态,深吸了口气,调整心情,道:“无论如何,这次的事情我先谢谢你了。”

        “嗯。”蓝漓点头,“等找到她之后,尽量想办法带她回家吧,就算她会些功夫,一个女孩子常年在外也是不安全的。”

        “可以。就怕……”水伯承苦笑,“她不会跟我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蓝漓敏感,她似乎听出了些别的东西,她认识水伯良这么久,还真是第一次见他神情这么复杂难解。

        水伯良并未逗留很久,便离开了。

        他走后,蓝漓因为带着几分心思,便一直在思考着水伯良,今日到底是怎么了,白月笙何时到了她身后她都不知道,直到被人从身后环住,握住了她稍有些凉的手,她才醒过神来。

        “在想什么?”

        白月笙问。

        “水伯良……”

        下巴被人捏住,唇上也落下重重一吻,白月笙不甚满意的声音响了起来,“就知道不该让你们多待,这才多久,水伯承的事情还没过去,又来个水伯良……”那声音,带着几分抱怨和嫌弃。

        蓝漓无语失笑,推了推他站稳,“你胡什么?我就是觉得今日水伯良很是奇怪,和我以前认知中的不一样,所以有些好奇他这是怎么了。”着着,蓝漓忽然想起什么,“不过到这个,我记得好几日前见水清幽,与她起水伯良的时候,她也是奇奇怪怪的……”

        “何处奇怪?”白月笙挑眉,问道。

        蓝漓想了想,“我也不上来,但是她以前起水伯良的时候十分的嫌弃和反感,那日不知道怎么来,却似乎是带了几分迷茫在其中,有一种要逃避的意思,这二人之间,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次水清幽不见了人影,第一个知道消息找来的居然也是水伯良,要知道,水伯承作为大哥,对水清幽也很是关心……”

        白月笙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倒是敏锐……”

        蓝漓挑眉,明显的发觉他话中有别的意思,“你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白月笙没言语,弯腰将她抱起,放到了床榻上,顺势拉了被子盖好。

        蓝漓无奈,“你到底知道什么?你明知道我这人受不得这种勾调,你还故意——”

        “嘘。”白月笙宽了衣躺在边上,笑道:“告诉你便是了,急什么?”

        蓝漓只好耐着性子,侧身让开位置,等他躺好了,才道:“快吧。”

        “嗯。”白月笙将蓝漓安置在自己怀中,“战阁查到一则消息,关于水伯良的身世。”

        “什么……”蓝漓有些意外,“他有什么身世?”自她去到渝林,便知道水伯良是水伯父在外露水姻缘之后留下的孩子,自养在水家,是为水家二公子,府上对他的身世也从未有过什么别的法,现在怎么又有身世了?

        “水易年少时候游历江湖,四处行侠仗义,在西川一带剿了一寨的匪寇,那些匪寇之中,有几个漏网之鱼,跟着水易大半个月,想要为其余的兄弟报仇,水易是一流的高手,那些匪寇自然也不能奈何他,当时水易住在一间镇客栈上,那些匪寇被仇恨蒙蔽的眼睛,直接放了一把火。”

        蓝漓轻抽了口气。

        白月笙拍拍她的脸,继续道:“若是那些人明刀明枪,自然不是水易对手,所以才想出下三滥的招数来,水易单枪匹马,最后虽将匪寇全数斩杀,但那火势却控制不住,绵延了整个镇,无一活口。”

        “水易大为震惊懊悔,因为若非他自恃武功高强不将那些三教九流看在眼中,这惨剧本不该发生,当时本欲一死谢罪,但就在这时候,火焰灰烬之中,却有婴儿啼哭之声。”

        蓝漓怔住,“所以,是水伯良。”

        白月笙淡淡道:“应该是吧,战阁的消息,素来都不会错。”

        蓝漓沉默良久,“如果是这样,水伯良和水家岂不是不共戴之仇?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对水家尽心尽力?这些年我一点也看不出他对水家有什么二心,无论是对水伯承还是对水清幽,亦或者是水家伯父伯母……难道是他不知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

        蓝漓想了想,道:“应该是不知道吧,毕竟你也了,当年的人全死的差不多了……”可战阁的人怎么查到的消息?

        蓝漓抬起眼眸,视线慢慢的落到了白月笙的脸上,“你何时查的水家?”

        白月笙笑道:“很早了。”

        “多早?”

        “唔……让我想想……”白月笙皱起眉头,似乎真的在认真想着,表情也十分慎重。

        蓝漓却是瞧了一眼就知道他要打趣自己,有些恼,伸手探向他腋窝处想挠他痒痒,却没想到白月笙还真和寻常人不一样,挠了半晌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蓝漓,又是气恼又是尴尬,脸涨的通红一片,还要被白月笙用一种戏谑的表情看着。

        “你……你不!”

        蓝漓僵了僵,索性低叱了一声,“你若不,我——我——”

        “你如何?”

        白月笙眨眼,见她急了,知道不能再逗,当即笑道:“好了好了,告诉你便是,大概是在三年多前吧,我在渝林遇到你之后……”

        因为她叫水心,所以白月笙便让人去盘查所有渝林姓水的人,自然也没放过那大周第一船商世家,这才查到帘年的事情。

        “这本是不为人知的事情,也是后来水易醉酒,感怀当年往事,与他的至交好友惠明大师起此事,惠明在佛寺之中为那些亡灵做了法事超度,战阁的人是获悉了这则消息,所以才查到帘年往事,否则这件事情绝对无人知晓,至于水伯良么……我并不确定他是不是知道。”

        蓝漓蹙着眉,“可这也和水清幽没什么关系……”她忽然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白月笙问。

        蓝漓道:“大概是四年多前吧,有一年中秋,我带着家轩彩云在水宅过的,当时家轩自己去玩,回来找我的时候脸色红彤彤的,是看到……”蓝漓滞了滞,“似乎是看到水伯良和水清幽,他孩子,表述的并不清楚,当时彩云跟着呢,好像是水伯良喝醉了,二人在亭中拉扯,后来水清幽负气离去。她本身就因为水伯承腿赡事情不怎么理会水伯良,多数时间不在家中,那次事情之后,在家中的时间便越发的少了起来,逢年过节都不回去了。”

        蓝漓不由想着,这二人之间,是不是怎么了?那日自己起水伯良亲事的时候,水清幽的表情可是十分微妙啊。

        白月笙揉了揉她的眉心,笑道:“好了,别想了,睡吧。”

        时辰的确不早了,蓝漓也有些困乏,她歪着脑袋,在白月笙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手则搭上了白月笙腰间。

        躺了好一会儿,虽然很困,但她却不怎么睡得着,她轻声问道:“你……”

        “怎么了?”白月笙也还没睡着。

        蓝漓叹了口气,“没什么没什么。”她想着,白月笙这段时间,睡觉的时候可真是安分……若是在以前,不得想出百般花样折腾她,怕是……觉得她身子不适所以暂时放过她吧?

        这种事情,她虽然很是好奇,但怎么好意思直接与白月笙去?当然是三缄其口了。

        白月笙并不懂她的心思,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肩膀,像是哄着孩儿一样哄着她睡,心中却是思量无限,他知道,蓝漓太过聪敏,幽兰醉的事情根本瞒不了太久,今日本想将那些兰全部送出去,但也怕蓝漓怀疑什么,只得按照颂先生的法,挑了几种花香浓郁的送走然后换上别的绿植慢慢全部换掉。

        可这终归不是长久之法,幽兰醉幽兰醉……古籍上的记载至今没有解毒之法,他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

        风飞玉昏沉了几日之后,终于醒了过来。

        浑身揪疼的毒素作用之下导致她的心情越发的恶劣难以控制,不但将那木制的院砸的稀巴烂,还对风神医冷嘲热讽。

        风神医耐心极好都受了。

        将打翻的药碗捡起来,风神医神色认真的道:“师妹,你别耍性儿了,你身上的毒如果再不喝药,会控制不住的。”

        “控制?”风飞玉轻声反问,“师兄,你的本事,当真解不了迷情八步的毒吗?还是你愿意给蓝漓那丫头解毒,不愿意给我解毒……对,一定就是这样!”越想,她的表情越是乖戾癫狂,隐隐有疯癫之状。

        风神医皱眉,但还是耐着性子道:“雾海檀香稀缺,暂时也买不到别的类似药材,我们现在的情形不乐观,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再忍耐一下,等过两日——”

        “你无需这些好话来糊弄我!”风飞玉尖叫出声,“我不相信!你们的鬼话我一句都不会相信,那个女人呢?你把她藏到了哪里去?你不信我却信她,你该死——”

        风神医眉心越发紧促,知道她这是陷入自己的魔障分不清现实虚幻了,当即直接一扫昏穴,让风飞玉直接昏睡了过去。

        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也许,他可以直接去找白月笙吧?自己这些年来,对白月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应该会惦念一些吧……

        风神医咬牙,下定决心,的确该去找白月笙,至少比被另外一波人找到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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